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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啊？害的我一点跳舞的心情都没有了。”
其实赵云的心里也很纳闷，却假装镇定的安慰她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能发生什么事啊。要不要我陪你跳舞去呢？”
“不了，赵助理。我看还是等小茧回来，我们就回去了。再晚的话，夜路不好走，怎么说我们也是女孩子嘛。”
“呵呵，也对也对。”
然后两人都各怀心事，沉默不语的喝着酒。
于是当步破尚再次抱着小茧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时，他们惊得酒都洒了一手。
“步总，你怎么还抱着她？！”李媚儿走进，只见小茧脸色惨白，呼吸微弱，早已不省人事。李媚儿顿时慌了，她拍了拍小茧的脸，“小茧，喂，你怎么啦？快醒醒啊！你可别吓我啊！”
赵云一看事情不妙，忙上前探了探小茧的呼吸，试了试她的额温，安慰道：“李小姐不用担心，她只是发烧晕倒而已，现在赶快送医院吧！”
李媚儿竟大哭起来，“都是我不好，硬让你穿的那么少，还让你陪我来这种地方。你千万不要出事啊，不然我会自责一辈子的，小茧你快醒醒啊！”
赵云顺着小茧的脖子看到深深浅浅的红印，望了步破尚一眼，心知肚明。
“步总，让我开车送她们去医院吧，你在这冷静一下，待会有人找你。”说着赵云脱下外套，盖住小茧冰冷的身体，伸出双手要接过小茧。步破尚抬头，有点烦闷，却也把小茧推到赵云的怀里，冷冷的望了一眼还在流泪的小茧的脸，心却莫名的抽痛了一下，继而立马转过身去。
等到他们离开，音乐声依然雷动，似乎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步破尚烦躁的坐下，点了一支万宝路，缭绕的烟气迷糊了他洞黑的眼，耳边回响起她悲伤的斥问：
“我真的是那种女人吗？真的是吗……”
“该死！”他把整瓶红酒摔倒了地上，地上立马发出嘶嘶——的声音。
看到步破尚手中紧握的属于女人的淡蓝色发带，她震颤了一下，“尚，你不开心吗？今晚我陪你，好吗？”妃妃攀着步破尚的肩膀柔声道。
☆、第二十三章 模糊掉他的，痛苦回忆
白色的巨塔，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单，白色的人群。好白好刺眼，尽管如此，这一切对乌小茧而言依然是无尽的黑暗。
高高悬挂在支架上的透明点滴像耐不住忧伤的泪珠，顺着狭窄拥挤的管道飞流而下，一阵阵带着浓烈酒精味的夜风，没有预兆的吹进乌小茧所住的病房里，搅乱了她的梦。
“小茧，你醒了，太好了！”李媚儿松了一口气，她紧紧握住小茧细弱的手，不住道歉，“对不起哦，小茧，都是我不好，害你变成这样，你原谅我好不好？”
小茧认识这声音，可是她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她知道老毛病又犯了，只能佯装很累的样子，转过身淡淡说道：“恩，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怪你呢。不过我现在很累想睡觉，你回家吧，别让你老公担心了。”
李媚儿见小茧留给她一个无情的背影，气竭的扳过她的身体，“你这是哪门子不怪我啦，分明是不肯原谅我嘛，这样我哪有心思回家见老公啊！”
“我真的没有怪你……”小茧刚刚风干的眼泪又汹涌而来，冰冷冷的滴落在李媚儿的手背。
“小茧，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干嘛这个样子啊，害得我又想哭了啦。”
小茧起身慌乱的抱住李媚儿，哀求道：“我不怪你的，你就乖乖的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
“可是……”
“你要是也生病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那好吧，你一定要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恩……”
一直等到小茧趴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着，李媚儿才悄悄离开。
赵云靠在座椅上，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对面一脸严肃的医生。
“间歇性失明？”
“没错，”医生推了推银丝眼镜，又看了看小茧的脑部x光扫描照片，“其实这种病也很常见，间歇性失明是由于视网膜中央动脉闭塞引起的。我想她一定是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中受过什么重型的撞击导致在精神过度紧张、遭受精神创伤时就会出现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的现象，这叫做过性失明，它可能持续几十秒钟、几分钟，长者达几个小时，最后又恢复原来的视力。如果通过一些简单的治疗是不会复发的。”
“我看了一下，乌小姐的这种现象应该持续一年多了，你作为她的男友，怎么现在才发现啊！”
赵云一听，好笑道：“是是，医生，我错了。”
医院窗外的下弦月的银辉洒在床沿，伴随着一声声压抑的哭泣轻轻的晃动。
小茧蜷缩在床上，她抱着双膝，即使用力的睁大眼睛也看不到哪怕一丝月光。心好累，好痛，真的很痛。她摸着嘴唇，想到步破尚施加给她的痛楚。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的初吻就是在这样屈辱的情况下被摧毁掉的吗！哦，他讨厌我，还要杀死我。可是为什么我还要有所期待，我也讨厌自己啊，真的很讨厌，很讨厌……她抓住自己刺痛的胸口，没有出息的眼泪不断流下……
夜很深，人很静。赵云走在清冷的回廊里，驻足在小茧的病房门口。他低头安静了一会，然后把口袋里的检查报告揉成一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他推门而进，悄悄靠近小茧的床，“原来真的是你在哭啊！”
窝在被窝的小茧一听，慌了神，“你是谁？”
“我们今天才刚刚见过，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我给忘记了，真伤心啊。看来我的魅力还是并不够吸引人啊。”赵云自嘲道。
“你怎么会在这？这么晚你想吓死人啊！”
“喂，今天可是我开车送你们来医院的，不但不感恩，还对我冷言冷语，真是衰。再说啦，这吓人的可是你，深更半夜哭得跟鬼一样，吓死我还差不多。”
“你是赵助理吗？哦，刚刚我没听出来。对不起哦。”
“好吧，本大爷不跟你计较。那我跟你聊聊吧，开灯咯？”
“不，别开灯！就这么说吧，你跟我有什么事可谈的啊？”
“我知道你的眼睛暂时看不见东西，我了解。”
小茧身子一僵，说不出话了，她长久以来保持的秘密今晚难道就要被揭穿了吗？
“放心放心，我知道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啦。你就尽情感动老大我吧，呵呵。”
小茧揪起的心放松下来，她感觉这个有点轻浮的家伙倒还是可以相信的吧，总觉得心里暖暖的，像是遇见了家人一样快乐，阴霾从心底抽走。
“你想知道什么，我的人生可是很平淡无趣的哦。”
“你的一切，哦不，这有点强人所难。那跟我说说你的家，你的大学，还有你眼睛的事情吧。”
“呼……”小茧舒了一口气，开心道，“好啊，看在大爷你为我保密的份上，嘻嘻。”
她擦干泪痕，躲在被子里，露出一颗小脑袋，像个害羞的小孩悄悄憧憬美好的未来。赵云坐在床边，异常安静的听着一段平淡而曲折的小故事。
家，曾经很美好，爸爸，妈妈，还有淘气的弟弟，虽然贫穷，却十分美满幸福。家乡很美，春天来的时候，漫山遍野的烂漫总是让人心醉不已。讲到这，小茧笑了，带着泪水。
大学，很无趣，却也充实。不去想恋爱，不想烦恼，受过伤，流过泪，然后和丁宁一起嘻哈每一天。说到这，小茧又笑了。
可是，噩梦会来临，不幸总是纠缠不走。车祸夺走了爸爸妈妈的生命，弟弟走上不归路。还有那个永远无法忘记的黑夜，那个总有老鼠流连的窄巷，那张凶残淫欲的面孔，这一切就像是根深蒂固的伤疤牢牢的印在了小茧的记忆里，挥之不去。
小茧痛苦的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那时我拼了命的反抗，发疯似的咬他，他吃痛的松开了我，却用力的踢我的肚子，真的很痛啊，哈哈，就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更何况是逃跑了。他一定气坏了，竟然抓住我的头拼命往墙上撞，要不是…。。要不是……”说到这，她有点犹豫，瞧瞧瞅了一眼赵云，“要不是……有一个路人及时出现，跟你现在说话的一定是一只美丽的天使了，哈哈……”小茧不知是过于乐观，还是悲伤过度，竟然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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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易逝的生命
赵云很奇怪，怎么这丫头还笑得出来，刚才还哭的那么凶。“那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眼睛有问题的啊？”
“恩，应该是那天之后吧。因为我晚上总是做恶梦，惊醒后就发现自己会这样了。”
“没想过彻底治疗吗？”
“当然想过了，可是那时候家里的钱都被弟弟给挥霍完了，我也要上学，打工的钱还要交学费，生活费。不过呢，那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一般白天是没有问题的。只要我够乐观，够开心，那些算什么啊！”
“丫头，你真不是一般的乐观啊！”
“呵呵，谢谢谢谢。”
“哦，那家伙有没有被抓走吗？”
“没有吧，可能逃离了那个城市。其实现在想想，我也不怪他了呢，要不是他，我今天就不会那么坚强的。真希望那个人现在已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喂，丫头，看来你还是太天真了，不是所有的坏人都会改变，你把世界想的太好了吧。说不定，我也是个人面兽心的大坏蛋呢！”
“哦，是吗？我到觉得你挺亲切的，像个大哥哥一样愿意听我唠叨，我很开心哎。”
赵云摸了摸自己略有胡须的下巴，想了想说道：“也对啦，其实我觉得自己也是个好人。要不，你以后就叫我哥吧，我会保护你的。”
“啊？”
“你不愿意啊，喂，你可别想歪了啊，我可不是那种借着哥哥的名义追女人的家伙啊。再说，你也不是我的菜啊。”
其实小茧犹豫的不是这个，她只是觉得认一个刚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人做哥哥有点不妥，但是，渴望亲情的她还是下定了决心，“好吧，赵云。”
“这么快就从赵先生变成赵云啦，女人还真善变。”
“哦，子龙哥。”
“喂喂喂，我可不是赵子龙啊，我最讨厌读三国演义了，叫我云哥！”
“嗯，云哥，呵呵……”小茧灿烂的笑让赵云心头也一热。
也许在小茧是生命里，亲情比爱情来的快乐多了吧。梦，因此不再痛苦。
赵云走出医院，哈了一口气。那个乌小茧的却有吸引力啊，步破尚，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一阵冷风吹来，天真的很冷，冬天要来了呢。
相反的，在另一个四季如春的城市里却总有些东西如寒冬的残叶般凋零陨灭。大学里的楼房最高不过七层，这一栋栋红黑交叉的高大建筑似乎预示着黑暗与鲜血，惊悸着每一个心存幻灭的灵魂。
周末总是冷冷清清，上课铃依旧孤寂的叫着，无人在乎，无人在意，只是叮铃——叮铃——孤单的叫着。
相对而言，市中心的娱乐场所则是热翻了天。光顾客大多数是成对成群的大学生。他们不想过去，不忧未来，及时享乐。
在超豪华卡拉ok包厢里，光线的阴暗来回游走，躁动的音乐不断舞动，全身的血液为之沸腾不已。
丁宁穿着紧身璀璨超短连身小礼装，光着脚丫站在沙发上大肆歌唱：
~看穿了你也只是长得好看
可惜橱窗里不存在真爱
把自己放出来我要我释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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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天使的付出不是拿来让人背叛
坏天使都明白爱情没有那么简单
坏天使追求自己的幸福绝不手软
想要漂亮过关我们都应该勇敢
……哦哦……
不做谁的样板我是坏天使女孩……啊啊……~
她疯狂的晃着脑袋想忘却一些讨厌的回忆，她挥动双手，摆动腰肢，宛如堕落的坏天使，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宁宁，你今晚真美！”阿昌揽过丁宁的细腰，在她的香肩亲了一口。
丁宁厌烦的用涂了银黑色指甲的手指推开了他，“你来干什么！不是早说过我们玩完了吗！”
阿昌不知廉耻的又凑近她的脸庞，哄到：“别这么无情嘛，我们在多玩几天不好吗？再说找其她的女人我提不起劲啊，还是我们的身体最契合了。不是吗？”
丁宁听罢，啪——的一巴掌甩到了阿昌的脸上，然后拿起话筒，大声喊道：“你他妈找婊子去吧！我，丁宁，没空陪你玩！”
阿昌见自己挨了打，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捂着脸下了狠话：“你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