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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别骂得太严重,不然会越骂越堕落哦!”
“是吗?大学落榜之后,他就开始自暴自弃,还结交了坏朋友。”
“有坏朋友就麻烦了,不过既然落榜了,你可要好好安慰他一下。我朋友的女儿落榜后,居然跑去自杀。”
“如果自杀就糟糕了。这是我乡下哥哥的孩子,现在寄住在我家里,是我哥哥一向最疼爱的儿子。”
男人依着司机的话随便编造谎言。
汽车到达牛迅的屋敷町,停在某间房子的门口,他们下了车,等计程车走远后,男人又抱着少年大步往前走。
他们来到另外一条大马路,又叫了一辆计程车。
“去池袋。”
这次的计程车司机看起来有点笨拙,男人边拖着少年上车,边骂:
“康雄!你还不振作点吗?别一直哭哭啼啼的。”
这位计程车司机没有发间,只是例行公事地说:
“到池袋哪里?”
“立教的正门前面。”
之后,他们经过立教正门前面,在稍远处的地方转进一条巷子。
“啊!那里!那里!”
男人指的位置是一栋相当家华的洋房门口,随后,他抱着少年走进那栋洋房的大门。
他按下玄关的门铃后,一个四十多岁、目光犀利的男子前来应门。
“啊!大哥,这个小家伙怎么了?”
“他是我在隅巴川捡回来的。”
“什么?你去参加烟火大会?”
“是啊!我听说讨厌的新日报社那一群人要去看烟火,所以就想去看看他们的情况,结果捡到这个家伙。”
“这个小家伙是……”
“我还不知道他是谁!哈哈哈!总之一切小心点就是了。”
他将少年抱进屋里一个房间的床上,再将门上锁。接着,他使劲地在少年的心窝处用力一压,不一会儿,少年微微呻吟着张开眼睛。
“哈哈哈!怎么样?醒了吧?宝石小偷。”
“你、你是谁?”
少年露出恐怖的神色,坐在床上不停地往后倒退。
“我吗?我有很多名字耶!在这个家里我叫作北村哲三,不过大家都知道的名字是幻影怪人!哈哈哈!”
原来幻影怪人不断更换计程车,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躲藏的地方。
另一方面,这个被幻影怪人带回家的美少年到底是谁?
染血的鞋印
幻影怪人把美少年带进他池袋的藏身处,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前的事。
三津木俊助他们先到两国的辖区警察局,和池上社长父女分手后,他就跟御子柴进来到警局询问状况。
此刻,他们两人来到局长房间。
“啊!三津木先生和侦探小子吗?久仰大名。”
等等力警官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宏亮。
三津木俊助因新闻记者身分闻名东京,但在警界,他同时是有名侦探。
“三津木先生,欢迎、欢迎,这位少年就是声名远播的侦探小子吗?”
本多局长笑脸迎人,他胖得像个不倒翁,是个脸色红润的大块头男人。
“我可不是因为消息灵通才过来的。我们是因为跟社长去看烟火,刚好碰上……侦探小子,这位是本多局长,打声招呼吧!”
“局长你好,我是御子柴进。”
被本多局长夸奖,御子柴进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害羞地点头行礼。
“局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里的气氛如此凝重?”
三津木俊助疑惑地看着局长室,只见一些干部、刑警等人忙进忙出。
“这个嘛!三津木先生……”
等等力警官代替本多局长回话说:
“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我们是在详细调查后,才发现这是件大案子,所以我马上从警政署赶过来这里。”
接下来,等等力警官详细叙述整件事情的经过:
两国警察局搜查课的川北刑警走在驹形堂附近时,突然有一个少年从黑暗的巷弄冲出来。
少年一看到刑警,转身就想逃跑,川北刑警觉得他很可疑,也马上追上去抓住他盘问一番,可是不管怎么问,这位少年始终三缄其口。
随后,川北刑警带他到明亮的地方查问,才发现少年穿着卡其裤、开然衬衫,年约十七、八岁左右,是个五官清秀的美少年。
川北刑警立刻对他搜身,可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不过却发现他卡其裤裤脚的摺缝处沾上血迹。
当刑警追问这一点时,少年还是闭口不答。
少年的态度让川北刑警更觉得可疑,于是将他捆绑起来,想要带回警局进一步调查清楚,没想到却在烟火大会中让他逃走了。
川北刑警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再度折口少年先前冲出来的巷子。
巷子里有一栋驹形公寓,一楼房间有个窗户开着。他发现窗户下面有人跳下的鞋印,鞋印上还沾着血迹。
川北刑警又惊又急地勉强攀着窗户看,里面约四坪半大小的地方像是泡茶的房间,地上铺着榻榻米,榻榻米上除了一个一个沾着泥土的鞋印外,并没有其他任何可疑的地方。
(难道刚才那个美少年是小偷?)
川北刑警如此猜测着,不过他还是很在意那些血迹。
于是他绕到公寓前面,来到大门的接待室。
管理员听完川北刑警的话后,惊讶地说:
“那个房间是矢岛谦藏的房间。”
“矢岛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在银座的天银堂珠宝店的镶宝石的金工师傅,听说很有名气。”
“今晚有人来找矢岛吗?”
“这……”
管理员想了想,搔搔头说:
“第一次来访的客人都会到这里询问房间号码,不过第二次以后,他们大概都会直接到那个房间去。”
“矢岛一个人住吗?”
“是的,可是他是一个很奇怪的老人……”
“可以请你带我去那个房间吗?”
“好的。”
说完,管理员带领川北刑警来到矢岛房间,发现他的房门没有上锁。
一打开门,先是看到一个小玄关,玄关里面就是川北刑警刚才看到的四坪半房间。
管理员看到四坪半房间上的泥鞋印后,也感到有些害怕,他带着川北刑警走过那个房间,往里面六坪大的房间一看,霎时两人不禁瞪大双眼。
“哇啊!这、这是……”
当下,两人僵立在原地,全身动弹不得。
猫与少女
这个房间跟前面四坪半的房间一样,地板上也铺着榻榻米。
矢岛谦藏似乎把这里当做工作室。杨榻米上铺着地毯,一张大桌子前面放了一张椅子,桌上有一盏亮着强烈光线的台灯、煤炭瓦斯灯、小钳子等,还有做金工时必备的放大镜,全部杂乱地摆在桌上。
川北刑警和管理员并不是被这些杂物吓到,而是他们眼前有一个男人躺在地毯上,他的脸孔朝上,身体趴着。
那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脖子上挂着一件大皮革围裙,覆盖在衬衫和裤子上面,这是因为进行小工程时,东西一旦掉落,就能在膝盖上接住。
从他的脸朝下、身体下面的地毯染了一大片血渍的情况看来,他一定是被人从背后暗算的。
不过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有一只花猫正在舔舐地上的血液。
“管、管理员……”
川北刑警用发抖的声音说:
“那……那个被杀的老人,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矢岛谦藏吗?”
“是、是的……”管理员也颤抖着说。
“那么……那只猫是矢岛老人养的吗?”
“不……不是,那是隔壁奥村家的猫……”
“啊!这样啊!嘘!嘘!到那边去……”
川北刑警向猫儿挥了挥手,但花猫只是张着金色的眼睛瞪着他。
“喵!喵!”
它一张开嘴巴,川北刑警看到它满嘴都是血。
“哇啊!这、这……”
川北刑警不禁惨叫出声;管理员也抓着拉门,浑身直打冷颤。
此刻,他们眼前的小花猫根本和恶魔没什么两样。
忽然间,外面的玄关传来一阵女孩娇嫩的声音:
“咪咪!咪咪!爷爷,咪咪有没有来你这里?”
“是隔壁奥村家的女儿。”
管理员小声地说,接着,有个十岁大的女孩出现在四坪半的房间里。
“爷爷!啊……”
看见眼前的两个人,小女孩颇为惊讶地说:
“管理员叔叔,你有看到咪咪吗?”
“咪咪在那里。咪咪,小姐在找你喽!快点过来……”
花猫似乎还没舔够血,金色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他们两人,一会儿,它才缓缓地走出来。
它每走一步,榻榻米就印着梅花脚印,管理员的身子也跟着抖一下。
“花子,不可以抱那只猫!那只猫沾有很多血……”
“嘘!”
川北刑警制止管理员说下去,他拿出手帕擦拭猫的脚跟身体说:
“小妹妹,到那边去吧!”
“叔叔,谢谢你。咪咪,可别又迷路喽!姊姊从刚才就在找你。”
花子好像在对人说话似的,亲密地抱着花猫,边说边走出房间。
目送她的背影离去后,川北刑警再度回头看着尸体说:
“管理员,这个叫矢岛的老人有没有亲人?”
“有,听说他在信州有个侄女,他曾说过要带来东京……”
“你有没有看过一个十七、八岁的美少年来过这里?”
“没有。我刚才说过,他们可以不必经过接待室而直接到房间去。”
“这样啊!”
川北刑警再度看了一下整个房间,桌上的闹钟指着九点钟,刚才川北刑警抓到美少年的时间是八点半左右。
“管理员,你有这间房间的钥匙吗?”
“没有、我没有!钥匙就放在那个桌子上……”
“啊!那么先把这个房间锁上,我马上回警局报告。”
烟火之夜美少年逃亡事件,竟然迅速发展成一桩诡异的杀人事件。
偷换钻石
“原来如此。”
听完等等力警官的话,三津木俊助旋即点点头说:
“那么大家还在这里等什么呢?”
“事情是这样的,三津木先生。”
身材宛如不倒翁的本多局长从桌子上探出身说:
“刚才我们打过电话到银座的天银堂,负责人赤池说会马上过来。可是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到现在都还没到,他的动作真慢。”
本多局长话一说完,一名刑警慌张地从外面跑进来:
“报告局长,天银堂的负责人赤池带着一男一女来了……”
“啊!赶快请他们过来这里……”
随后,两个男人跟一个女人走进来,三人都露出一脸茫然的样子。
“各位好,我……我就是天银堂的负责人赤池,这位是我的客户南村良平先生,还有他的妻子美智子。”
“我是南村良平,没有想到会发生那种意外事件……”
南村良平递上名片,上面印着南村产业株式会社社长的头衔。
南村良平大约五十岁上下,头发苍白,体格颇为结实;夫人美智子大约四十五、六岁,外貌看起来相当年轻,是个气质高雅的美女。
“你所谓的意外事件,是指今晚的谋杀案吗?”
本多局长直截了当询问。
“这是其中一件,事实上,我也遭受很大的损失……”
“局长,请看这个!我被赤池骗了……”
“不,夫人,请别这么说,不是我骗你,是我太信赖矢岛老伯……”
“都一样啦!各位,请你们看看这个。”
南村夫人拿出一个细长的天鹅绒盒子,本多局长打开一看,一个连着金链,上面还镶着三颗大钻石的胸针呈现在大家面前。
“这个胸针真漂亮,它有什么问题吗?”
这些钻石都是假的。事实上,真的钻石被赤池换掉了,而他居然还装做好像是真的一样拿给我。”
“夫人,我哪有……”
“美智子,你不要歇斯底里了,赤池又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没有做好鉴识钻石真伪的工作。”
“不、不!钻石是赤池换掉的,然后……然后他还杀死了矢岛老人。”
“夫人,你别乱说……”
天银堂的负责人赤池急得全身直冒汗,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滴落下来。
赤地是个四十五、六岁,个头矮胖的人,额头的头发已经秃光。
“你们这样东讲一句,西说一句,我根本听不懂……赤池,你来说!”
“好的,真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