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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狗蛋提着几个大烧饼和一只烧鸡回到了手术室门口,两人就蹲着手术室门口吃了起来,吃完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室的门才被推开,一个洋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萧震雷立即上前问道:“医生,我朋友怎么样?”
洋医生摘下口罩说道:“手术很成功,他的身体很健壮,如果没有术后感染发生的话,他应该很快就会痊愈!”
“谢谢你,医生!”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洋医生耸耸肩走了。
过后不久,奥皮音躺在推车上被护士从手术室推出来送到了病房,两人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狗蛋就说留他在这里看着就行了,让萧震雷先回萧公馆休息,萧震雷点点头就走了。
?
“咚咚咚咚咚咚”
“吗的,谁呀?深更半夜的,敲什么敲?”潘玉清谩骂着从女人胸脯上翻身下来。可门外那敲门声却始终不停,女人也被敲烦了。嘟噜着:“哎呀,你去看看是谁呀。老这么敲下去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潘玉清只好爬去来穿上鞋子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走出正屋便喊:“谁呀?”
院子门外敲门的人始终不答应,只是一个劲地敲门,潘玉清火了,加快脚步跑过去将门栓抽掉,拉开一扇门大怒:“擦你呃,小姐,你怎么?”
德玛看了看左胳膊上绑着的白纱布,抬头盯着潘玉清道:“你找的那伙人失败了。死得一个不剩”。
“什么?失败了!”潘玉清大吃一惊,随后又有点失魂落魄,嘴里念叨着:“怎么会失败了,他们那么凶悍的人怎么会失败呢?”
德玛仿佛没有看见潘玉清走神了,继续道:“其中有一个人在临时前说出了你的名字,萧震雷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是范高头做的!”
“呃?”潘玉清回过神来,急忙道:“这事根本不关老爷子的事啊,他都不知道我找了朱氏兄弟去对付萧震雷”。
德玛用毫无感情的语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范高头是否知道此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让他知道萧震雷已经开始对他动手了!”
潘玉清听得一愣。忙问:“什么意思?”
德玛用行动回答了她来这里的目的,只见她手一挥,潘玉清便感觉喉咙处一凉,紧接着一股热流从他的脖子处喷出来。全身的力气随着这些热流喷出而流逝,他急忙捂着脖子连连后退,不想脚下一软。他便倒在了地上,身体开始不断的抽搐。
“喂。死鬼,外面是谁啊。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打发走?”屋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德玛在这个女人的叫声中五指一张,一柄锋利的匕首从袖口落下,她握住匕首走到潘玉清身边蹲下一手抓住他的头发,匕首伸向他的脖子
女人在房里连续叫了好一阵子都没有人答应,她骂骂咧咧系上亵衣带子,披上一件小褂穿了鞋就走出了门外,一边向外走一边还骂着:“死鬼,你狗?日的倒是答应一声啊!”
当走到大门口,却发现一个人影躺在院子门口,她还以为潘玉清没有醒酒,又在院子门口睡着了,走过去准备用脚踢,可走近之后发现那躺着的人竟然没有了脑袋,她顿时吓得头皮发炸,扯开嗓子发出一声恐怖的叫声:“啊——杀人啦——”。
第二天早上,当范府小厮打开大门时,看见门口放着一个木盒子,感觉有些奇怪,那盒子上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他不认识,于是便抱着木盒子拿着纸条去找管家。
“管家,刚才开大门的时候看见门外就放了这个木盒子,这里还有一张纸条,咱不识字,不知道这是给谁的!”
“哦,我看看!”管家说着接过纸条看了看,然后对小厮道:“把木盒子给我吧,这是给老爷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竟然放在门口!”
“哦,好的!”
管家抱着木盒子找到了在后花园散步的范高头,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范高头明显好了很多,已经能够生活自理了,不过还没有完全好利索。
“老爷,刚才下人开大门的时候发现门外放着这个木盒子,上面有纸条写着是给您的!”
范高头拄着拐杖一边沿着碎石子路走着,一边问道:“哦?是谁送来的啊?”
管家摇头道:“不知道啊,纸条上没写,就写了是送给您的!”
“那拿过来我看看!”范高头摆了摆手。
管家正要递过去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道:“等等,老爷,这东西会不会是咱们的仇家送来的?这里面装的东西会不会有危险?”
范高头原本也没有想起这一点,听管家这么一提醒立即警觉起来,指着那木盒子:“对对对,把它放远点,找一个下人来打开它!”
“是,老爷!”管家答应一声,找了一个稍微远的地方放好。又把一个正在扫地的小厮叫来吩咐道:“你去把那木盒子打开!”
“哦,好的。管家!”小厮答应一声放下扫帚就走到木盒子面前蹲下,用手揭开了盖子。
“啊——”木盒子刚打开。小厮看见里面的东西便吓得脸色煞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身体连连后退。
管家和范高头两人站着比较远,虽然木盒子打开了却看不见木盒子里是什么东西,见小厮吓得这么严重,管家立即问道:“木盒子是什么东西?快说!”
“是,是,是人头,是一个人头!吓死我了。妈呀!”小厮说完爬去来就跑出了后花园。
范高头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一大清早的被人送来一个人头,任谁都高兴不起来,他铁青着脸指着管家道:“你去看看,是谁的人头!”
“是,是,老爷!”管家战战兢兢答应一声,就慢慢挪动脚步向木盒子走过去。
当走到能看见木盒子内的东西时,管家停下了。愣住了,那、那是
“老爷,是潘玉清,没错。是他的人头!”
“什么?”范高头听了立即走过去,他要看个究竟,待走到木盒子面前仔细一看。正是潘玉清的人头不假!
“玉清!”范高头喊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他手下四庭柱除了黄精荣之外,其他三个跟他的时间都有很长时间了。他几乎把他们当成了亲生儿子一样看待,可现在三个只剩下了刘福彪,李超五和潘玉清都死了。
“你死的好惨呐!”范高头捧着潘玉清的人头大哭起来,良久,大声道:“谁敢的?到底是谁干的?”
管家被范高头这么一问,下意思往木盒子里再看去,发现木盒子里还有一封信,他连忙弯腰将那封信拿起来道:“老爷,看,木盒子里还有一封信!”
范高头立即将潘玉清的人头递给管家,接过那封信拆开抽出信纸看了起来,很快便看完,随即将信纸一丢大吼道:“萧震雷,老夫与你不死不休!”吼完便仰头向后倒去。
管家急忙将他扶住对附近其他人喊:“快来人,老爷昏过去了!”
内院的下人们一下子全涌了过来将范高头抬走了,管家看着众人抬着范高头去了卧室,他正要去派人请大夫为范高头看病,却看到那信纸丢在地上,于是捡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来而不往非礼也,今天只杀一个潘玉清,下次就轮到别人,直到将你身边的人一个个全部杀死为止,萧”。
看完后管家吓得手一抖,信纸再次落在了地上,他想了想这封信不能再让其他人看到,否则范府肯定人心惶惶。
很快,刘福彪和黄精荣被请了过来,给范高头看病的大夫刚刚走,在离开之前,范高头已经被大夫用针灸弄醒了。
刘福彪拿着管家递给他的信纸看了一遍,说道:“看来萧震雷是要与我们全面开战了!”
范高头半躺着榻上厉声道:“这不是废话吗?玉清都被他杀死了,之前我还听了英士的劝说,与萧震雷之间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不再计较那件事情,我们是想算了,可人家打心眼里没想过要跟咱们和解,不行,小五子和玉清绝对不能白死了,你们两个准备人手,既然姓萧的要开战,老头子就陪他玩到底!”
“等等!”黄精荣连忙阻止,“老头子,这事只怕是没这么简单,刚才我来之前得到了消息,萧震雷昨晚从宝山回来的时候在租界北区那边遇到了伏击,他的那个洋人保镖都受了重伤,差点就挂了,现在人正躺在医院里,他本人倒是没事,我看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免得中了别人的圈套”。
范高头听得眉头皱得老高:“你这消息是真的?”
黄精荣点头:“这还有假?下面的兄弟不至于敢用假消息糊弄我吧?”
“如果这消息是真的,那么此时只怕还真的另有玄机!”范高头说着想了想指示道:“查,给老夫查到底,精荣,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如果真有人在中间捣鬼,老头子倒要看看是谁在把我们双方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好!”(未完待续。。)
第161章 下手
虽然还没有把事情查清楚,但是范高头已经可以从种种迹象看出来,在他和萧震雷之间肯定有人捣鬼,上一次是卢家胜从中挑唆,这一点是范高头后来才想到的,不过那时候卢家胜已经失踪了,他猜到是萧震雷对卢家胜下了毒手,可这一次又是谁在中间为他们彼此拉仇恨呢?明知道中间有人捣鬼,但以萧震雷和范高头两人的个性,双方都不可能主动向对方表示和解,事情到了这一步,不管是谁对谁错,都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任何人在做和事佬都没用。
萧震雷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德玛在暗中捣鬼,他以为是范高头做的,虽然他此时想要对范高头,可是他暂时腾不出手来,官府在公司里面安了十几个钉子,日夜都想抓到对他不利的证据,这让他整日里心神不安,另外还有法租界巡捕房,好像也已经盯上了他,如此局面,他和振华公司好像已经是四面楚歌了。
情况太过复杂,形势十分严峻,这让萧震雷不敢轻举妄动,而对于范高头来说,他认为即便要对付萧震雷,也要先把在中间捣鬼的人揪出来再看情况,做人做到了他和萧震雷这个地位,最让他们恼火的是被别人当做棋子,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是玩弄他的人在耻笑他的智商,堂堂一个上海滩大佬竟然被别人当棋子摆弄,这让如何咽得下这口气?要对付萧震雷,势必先查出从中捣鬼之人,因此萧震雷和他都没有妄动。
工厂那边防备严一些暂时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官府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即便在怀疑他也应该是没有证据的。而且要对付他,官府还不能乱来。振华公司的规模不小,如此大一笔财产,没有人不眼红,如果因为盲目动手而让振华公司垮掉,那这笔财产就会大幅度缩水,这应该是某些人不愿意看到的情况,因为官府既要搞清楚振华公司的情况,又不能让振华公司受到太大的震动,调查的时间就少不了。
除了官府在工厂安了钉子让萧震雷忧心之外。现在又有一件事情让他的心再次提了起来,萧公馆再次被人监视了,这次不是官府的人,而是法租界的人。盯梢的人化装成小贩在附近蹲点,一共有三个人,虽然这三个人换了行头,但萧震雷还是认出了他们,法租界的华人探长任文帧和另外两个华人巡捕。上次这两个人被公共租界巡捕房带回去之后没过一天就被放了出来,这也是萧震雷早就预料到的。没想到这才过几天?这三个家伙竟然又来了。
清早,萧震雷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街道上任文帧三人,他们一个在摆地摊,一个挎着一个木头箱子卖香烟。另外一个坐在一辆黄包车的车把上,别人叫要坐车他都不拉。
被人整天盯着什么事情都做不成,萧震雷思索良久都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他只得穿好衣服下楼一个人走出了公馆,此时刚好有一辆空黄包车经过。他便招手上了黄包车,跑出十几米只好他回头一看。果然如他预料的那样,摆地摊的任文帧把地摊一卷提起就与卖香烟的巡捕跳上了装扮成车夫的巡捕的黄包车,两人坐着一辆黄包车追了上来,但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跑快点!”萧震雷对车夫吩咐道,车夫闻言就加快的速度。
后面的任文帧三人也加快了速度,但拉一个人和拉两个人却是完全不同的,拉两个人对体力的消耗要大得多,跟在后面的黄包车渐渐跟不上了,任文帧见状只能三人轮换拉车这才跟上萧震雷坐的黄包车的速度。
见任文帧三人一直吊在后面,萧震雷脸色阴沉得可怕,看来有必要给他们一定颜色看看,否则让他们一直这样跟着很多事情都做不了,更重要的是心里不舒服,他心中冷笑,既然你们让我不舒服,那我也让你们不好过。
看到前面有一个公用电话亭,萧震雷叫车夫停下来,并让他等一会儿,他下了黄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