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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万毒门,青蜈捶胸顿足心有不甘,一点也没有发现到其他几人的不对劲,兀自怒骂著打断他与剑奉然的圣华陀。绯蜂绷著一张脸抄起桌上的茶壶扔给青蜈,要他安静的意图很明显。
「说这麽久你口不渴吗?闭嘴!」
「我……」本来想回嘴的青蜈在看到其他人射来的视线,乖乖吞下自己所有的话语,捧著茶壶一一帮神情古怪的几人倒茶。
「门主,那个人很像“他”。」
「不只像“他”,也很像“她”!是那两人的孩子吗?」
「银蝎、火蝠,你们在说什麽?」他是谁?她又是谁?
「青蜈,你给我闭上嘴巴!」看来没有发现的人就只有这个家伙,眼中除了剑奉然外就完全看不到其他东西的笨蜈蚣。绯蜂将人拖到一旁,无奈之馀也怕青蜈的蠢问题会触怒其他人。
「银蝎、火蝠,我要那个人!」背对五堂堂主,毒魔不想让手下看到自己此时情绪外漏的表情,保持声音的平稳冷静,除了最了解毒魔的火蝠外,大概只有心思最为敏捷的银蝎可以嗅出些许不对劲。
「门主……」
「杀了所有人都没关系,但是一定要把那个人给我平安完整的带回来,明白吗?」
「……是的,门主!」
扫视火蝠无表情的苍白脸庞,银蝎恭敬地回答,然後目送主子与火蝠离去的背影,发出一声感叹。
「银蝎,你们刚刚说的他究竟是指谁啊?还有,你在叹什麽气?」好不容易等到主子离开,青蜈看了一下没有开过口的邪蛛,战战兢兢地问道。
绯蜂已经不太想理会这只蠢到极点的蜈蚣,解下自己腰际的葫芦就开始喝起酒来:可惜这次来杜家堡的不是那个老酒鬼,他有多久没有看到那只老酒鬼了呢?
「青蜈,你的眼里别老是绕著剑奉然打转好吗?」
外头传言:青蜈堂堂主武功高强、狡狯冷血,为什麽他就看不出来这只蜈蚣哪里狡狯了?看不懂别人脸色就算了,难道他连记忆力也退化了吗?幸亏他这副模样只有在门主和六堂堂主前才会出现,不会让外人看到,不然青蜈堂的名声就要毁在这家伙手上了:「那个身穿月白色衣衫的人,难道你不觉得他很眼熟吗?」
「月白色衣衫?……你说的是那个很漂亮的姑娘家吗?不过,他真的很眼熟就对了,好像在哪见过……」
「他是个男人,不要看到对方漂亮就把他当女的!还记得水月庄庄主吗?」
想、很想、非常想撬开青蜈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些什麽豆腐渣,绯蜂真的很想否认眼前这个白痴是青蜈堂的堂主:「你不觉得那个人跟水月庄庄主很像吗?」
「你是说……那个人可能是水月庄庄主的孩子?」现在想想,的确那个月白身形真的与印象中的那个人相似,但,这有可能吗?
「不管如何,门主既然要那个人,我们就必须将人送到他面前!」
瞄一眼从头到尾不曾发表任何意见的高大身躯,银蝎的嘴角勾起残忍的弧线:「而且,杜家堡还有个人必须铲除,不是吗?」
一个知晓万毒门所有机密的人。
「火月刀、默剑者、老不死、玉面少主加上杜家堡原本的人,要抓人恐怕很困难,要灭了整个杜家堡也不容易。」
「绯蜂,你怕了吗?」
「笑话,万毒门何时怕过了?」对银蝎抛来的话嗤之以鼻,潜伏六年也是因为门主退居乌邪原前有吩咐他们别轻举妄动,否则他怎麽可能会让老酒鬼一群人这麽好过日子?
第二十章
跟随著毒魔回到封情楼,火蝠才踏入就看到藏青身形单膝跪在左边的梅树下,右手贴住树根前约莫六尺的位置,心中一怔:「门主,难道你要……」
来不及多说,一阵轰然作响,梅树前的土面裂开,一个火蝠最不想看到的物体从裂开之处缓缓升起,呈现在两人眼前。
那是一个散发著寒冷气息的透明长棺,棺中静躺之人的面容虽然有些因寒气显得模糊,即使如此仍旧可以看出此人的脱俗容貌。
他,是一个尔雅脱俗的白衣青年。
「水玥……」注视棺中之人,毒魔喃喃呼唤著,原本想揭开棺盖的手被火蝠的一句话给制止。
「门主,不可!」
这冰棺是古魄寒冰制成,寒冷无比,能保持尸身完整如生前外,也有人用来练就内功;但,若无深厚内功护体就轻易碰触,不但会让触碰之处的肌肤冻伤坏死,甚至连血管内的血液都会凝结。
原本想触碰冰棺的手停在半空,毒魔担心的并不是冰棺的寒气而是一旦冰棺掀开後,棺内之人的身躯将会因接触到空气而开始腐化!他只能愣愣地隔著透明的寒冰棺面看著那张沉睡了般的恬静面容,神情恍惚。
十四年,已经整整十四年了!
水玥、阮丹娘,这就是你们的报复吗?
困绑住门主的心整整十四年还不够,还要让你们的孩子来彻底毁了门主才甘愿吗?
「水玥,你在恨我对不对?恨我将你跟丹娘拆散,让你们死也不能同穴!」喃喃低语,毒魔起身走到右方的梅树下重复方才的动作,一阵轰然巨响後,右方的梅树下同样出现一个冰棺,不同的是这个冰棺中躺著一名绝美出尘的白衣女子。
「丹娘,你也恨我对不对?恨我夺走你的幸福……」看著棺中的女子,毒魔的眼中同样呈满了爱恋和恨意,「但你呢?你夺走我一半的心还不够,为何还要抢走水玥?你说啊!」
「不过没关系!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将会代替你跟水玥留在我身边的,那个孩子像水玥、也像你,我不会让他像你们一样离开我的,绝不会────」
火蝠撇开脸不愿面对眼前的一切,虽然早已知道但亲眼目睹却又是另一番的情伤。
一个人只有一颗心,但为什麽能同时爱上两个人呢?
今天的杜家堡可说是热闹非凡,也可说是一片混乱!
给万毒门这麽一闹,有不少的护院中毒受伤,经过老顽童和水翦翦的医治,这些中毒受伤的护院已无大碍,只要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保证又是一条好汉。
不过,成为战场的梅院凌乱不堪,不得已只好先将诸位客人安置在竹菀中。
杜翱晨偕同燕华站在竹菀的最角落,看著前方围著水翦翦与白若谦吵成一团的武林前辈,严格说起来,是老顽童圣华陀和火月刀火翎熉两个人的战争,还有被夹在中间两面不是人的杜翱星,以及在旁边扇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的母亲在内。
「翦儿真的很受欢迎呢!」经过半个时辰的观察,杜翱晨吐出这个观察心得,也让身旁的燕华嫣然一笑。
「翦儿善解人意、温顺体贴又善良,又有谁会不喜欢他呢?大少……」
「不准再叫我大少爷了!」捂住燕华的唇瓣摇头,杜翱晨看著燕华因这个亲腻动作而染上红晕的两颊,微微笑著说道:「叫我的名字,来,试试看。」
「这…翱、翱晨……」这声轻喊随即被宛若河东狮吼的嚷嚷给掩盖。
「你这老家伙说啥鬼话啊?」单脚踏在圆凳上,骆红绡卷起袖子气势一流,美眸睁得大大的直瞪著站在前方的老者,而堂堂杜家堡堡主只能在旁边陪笑安慰,试图要妻子冷静下来。
「夫、夫人,别这样!这麽多人不好看啊……」
原本只是老顽童与火月刀的战争,现在已经扩及成为两个女人对上一个老人的对战,反观引发战争的『罪魁祸首』则是静静依偎在情人怀里,向来带著浅浅笑意的脸上浮出了迷惘。
「翦儿好像不太对劲呢!」
燕华也发现这个事实,与杜翱晨对看一眼,两人缓缓走到水翦翦身边,趁著一堆人吵闹得不可开交之际将白若谦与水翦翦拉到一旁:「翦儿,怎麽了?」
「我……」紧紧靠在白若谦怀里,水翦翦右手紧抓住情人的衣襟欲言又止,最後他摇摇头:「没什麽!」
「水儿,你有心事!」单手环抱住水翦翦纤细的腰身,白若谦另一手轻轻贴在他白皙的脸颊上,温柔的嗓音在耳边回盪:「因为毒魔,对不对?」
「说到这,为什麽毒魔会对著翦翦喊水玥呢?」
「因为……」咬著下唇不知该如何开口,水翦翦的脸色也显得苍白。
「因为水玥是水儿的父亲,十四年前被灭门的水月庄庄主!」
白若谦的音量不大却让原本闹哄哄的竹菀顿时安静了下来,就连正在吵架的胜华陀三人也被这个消息所震惊,但最吃惊的还是在他怀里的月白人儿。
水翦翦的唇瓣张合数次,好不容易才发出颤抖的声音:「谦哥哥,你为什麽会……」
为什麽会知道?他从来不曾告诉过任何人,就连师父也一样。
「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个姊姊?」
爱怜地收紧环住情人的手,白若谦知道自己的话吓著他了,可是接下来的讯息一定会让他开心不已:「我在找你的路程中,恰巧遇上一名跟你长得很相像的女子;不过,为了方便打探消息和躲避仇家,她用了另外一个大家比较熟悉的名字:阮小小!她真正的名字叫做水綄莲,这些年,她一直在找寻他的弟弟,水颍云。」
众人又是一愣:翦儿的姊姊是七豔之一,云聆舫舫主阮小小?!
真的是姊姊!水翦翦激动地追问:「姊姊!谦哥哥,你真的找到姊姊了?她…她好吗?她人在哪里?……」
「她很好,我会知道你在杜家堡的消息她告诉我的,就连流星也是她为了让我赶来杜家堡借给我的。现在,她应该是跟大哥一起在赶来杜家堡的途中吧!」
算算时间,也应该快到杜家堡了才对。
白若谦安抚著怀里情绪激动的人儿,缓缓将自己与水綄莲相遇的情景叙述一遍,「当年,她跟你舅舅得到消息赶到水月庄时,水月庄已经被大火烧得焦黑!遍地的遗体中独独缺少你和双亲,但她却捡到你父母从不离身的定情玉佩,玉佩染血碎裂!你姊姊猜测可能只有你躲过一劫,这些年她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不曾放弃过。」
「姊姊……」乍听姊姊一直在找寻自己,这让水翦翦感动却又自责!感动姊姊从来没有忘记自己,自责自己从未稍个讯息给姊姊。
想到此处,豆大的泪水开始滑落,当下又是一阵骚动。
「翦…翦翦,你别哭啊!」杜翱星手忙脚乱,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焦急的模样跟一旁的老顽童如出一彻。
「翦儿,你别哭啊……」要不是被剑奉然抓著不放,火翎熉绝对会冲上前将人抱在怀里哄。
「水儿,能见到姊姊你应该高兴啊!」
「我……我没跟姊姊和舅舅联络,我怕那些仇人会找上姊姊,也以为姊姊她一定认为我死了!没想到……她一直在找我。」
「她这些年一面找你,一面追查血案主谋的下落!翦儿,你知道当年是谁灭了你的家园吗?」
轻柔地拭去不断滑落的泪珠,白若谦的眼底闪过一丝翳郁:「是毒魔!当年灭了水月庄,残杀上下六十多口人的凶手就是毒魔与六堂堂主。」
「什麽?是那老毒虫?」
第二十一章
掩住嘴巴却依然掩不住溢出的惊呼,火翎熉今天一天受到的震撼比过去六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水月庄一向与世无争,不属明暗两派任何一方,更没有任何可供万毒门觊觎的宝物;水月庄主夫妇更是行事低调、深居简出得几乎没几人见过其面目,为何毒魔要对水月庄下手呢?」
「还有一件事更奇怪,为什麽不见水月庄庄主夫妇的遗体?难道他们夫妻并未遇害?」杜衍声推敲著其中的疑点。
「不!爹娘……都已经遇害了!」
想起目睹双亲惨亡的景象,水翦翦纤细的身躯强烈颤抖起来,泪落得更凶,「当年我有亲眼看到爹娘的尸体……」
将脸埋入白若谦胸口,他抑制自己呜咽的哭音,不让自己放声大哭出来。
「水儿……」心脏彷佛被扭紧拧碎般的痛,白若谦轻拍怀中薄弱的肩膀,无声安慰!对在场的人摇摇头,示意众人莫再讨论下去。
「若谦啊,你先带翦儿去休息!」
「好的!」
顺势将水翦翦抱起带入竹菀厢房内,直到两人身影消失再门扉後面许久,留在庭院的大夥才继续方才的话题。
杜翱星单手称著下巴,一脸的若有所思,「是後来有人将翦翦双亲的遗体带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