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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焦点人物。
蓝子渝拿他没办法,只能让他继续任性下去。
?你这臭小鬼,气死我了。?蓝子渝边替他换衣服边骂,皇羽遥虽然身体不适,不代表他没力气骂人。
?谁是臭小鬼?死老太婆!?
回到饭店休息,已经是十一点多的事情了,皇羽遥辛苦缓慢的洗完澡,直到皇羽遥躺上床,蓝子渝才离开。
浑身剧痛的皇羽遥根本无力多想些什麽,疲累的闭上眼睛,成昂琉的笑容就浮现眼前。
昂…你说你要打电话来的…为什麽都没打……
算了,反正再两天,我就可以回去了…昂…我好想你……
隔了大半个地球,思念浓浓侵蚀著灵魂,他的声音、他的神情、他的笑容、他的气息和拥抱……
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感觉幸福。
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等你,你就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事情到现在,其实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我们从来没有分开那麽久,我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那麽那麽的想你。
现在的我,只想回到你身边。
?什麽?你真的打算这麽做??隔壁房间里,蓝子渝不可置信的对著话筒大叫,然後又静了下来,话筒那端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麽,蓝子渝的表情越来越沉重,眉头也越皱越紧,然後,她重重叹了一口气。
?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短暂的沉默,蓝子渝点点头,?我知道了,阿遥这里…我会想办法的。?
然後收了线,蓝子渝重重的将自己丢上床,身体陷进柔软的床垫里,凝视著天花板的双眸,有著不忍。
明明知道阿遥有多爱昂琉,事情变成这样……
要她怎麽说的出口?
明明知道阿遥有多爱昂琉,事情变成这样……
要她怎麽说的出口?
玥风也真是的,一定要用这种方法吗?为什麽事情会搞成这样啊?
蓝子渝难过的闭上眼睛,玥风想必一定也很痛苦吧?
从小,他们两个就把成昂琉看成宝贝,成昂琉是个早熟的孩子,很小就已经知道自己有三个妈妈,也明白为什麽哥哥姐姐的姓跟自己不一样,对於父亲偶而的冷言冷语,成昂琉也总会在父亲身後用力的抱抱他们,要他们别多心别难过,太多太多事情,让他们对成昂琉只有疼惜怜爱,偏偏成昂琉又是个多礼的孩子,对他们总是用敬语,更让两人觉得他可爱,直到成昂琉表明想要自己一个人生活,他们两个更是用尽各种方法让他如愿以偿,再怎麽成熟稳重有耐心,他们就是没有办法忍受,那种落寞。
成昂琉的眼里,一直都有著那样的空洞,没有梦想的落寞。
有钱有势又如何?就是这种背景,反而让成昂琉无法拥有自己的未来,无法实现梦想或许悲哀,无法拥有实现梦想的机会,却能剥夺一个人的生存意识,御川本家,对成昂琉来说,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知道皇羽遥一心想著要回去,也知道他心心念念著都是昂琉,可…
要怎麽开口告诉他……要怎麽让他面对………
紧紧闭著的双眼,静静的滑下泪珠。
他做了个梦。
好黑…
昂,开个灯,我看不见啊。
……昂?
敞开的窗户让风呼啸著卷起窗帘翻飞,月光淡淡的洒进屋内,洁白,却有种诡异的安静。
昂?你在哪里啊?……
在黑暗中摸索著想找出什麽,然後突然绊到一个东西,让他跌坐在地上,藉著月光,他定睛看,然後停止呼吸。
昂?
惨白著一张脸,双眼圆睁著散发出一种诡谲的气息,他闻到一股铁锈的气味。
血,缓缓的从眼角、鼻孔、唇边、两耳流下,怵目惊心的红…
血、血、血!
?呀啊啊啊啊!?
皇羽遥惨叫著惊醒,浑身冷汗。
…梦?…是梦……?
皇羽遥恍惚的坐在床上,惊魂未定间,听到尖叫声的蓝子渝已经从隔壁房间冲进来。
?阿遥!怎麽了?…怎麽了??
一进门,就看见皇羽遥散著头发、怔怔坐在床上,那对美丽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掉著泪,蓝子渝看了这情景,整颗心都揪在一起,她慢慢的走上前,然後在皇羽遥身边坐下来,皇羽遥缓缓的转头看蓝子渝,神情好惊慌。
?做恶梦了??只有这个时候,皇羽遥在自己面前不会露出那种剑拔弩张的气势,那模样,脆弱的让蓝子渝好心疼,她伸手揽过皇羽遥的肩膀,低声安慰。
?没事了、没事,你只是做了梦,只是梦而已……?
可是,我梦见昂,我梦见他死了。
他睁著那对眼睛定定看著我,毫无生气的苍白脸孔,血流满了他的脸…
好可怕、好可怕…我甚至可以闻到血的味道……
强烈的不安涌上皇羽遥心头,他不懂为什麽会莫名其妙梦到这种梦,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但所有一切都被一个更强烈的念头盖过。
他想见成昂琉。
好想、好想、好想见他,
他不相信梦境,梦境带给他的冲击却还是如此强烈,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子的恶梦……
?我们什麽时候走??
稍微冷静了下来,皇羽遥低声问,蓝子渝想给他一个微笑,却笑不出来。
?等一下有个记者招待会,两点半的飞机。?
没有发现蓝子渝的异状,皇羽遥沉默的点点头,然後站起身,走进浴室。
看著皇羽遥的背影,蓝子渝心里百感交集,不知道他要怎样面对……
刚下飞机,皇羽遥就被大批媒体记者包围,这两个星期以来,皇羽遥的人气指数直线上升,带著深蓝色墨镜挡住刺眼的光线,身上穿著与眼镜相同色系的轻便西装,简单不刻意的装扮却只有更突显了皇羽遥出众的美貌,面对喧闹的人群,皇羽遥一贯的面无表情,十几名贴身保镳不是忙著开路,就是忙著在皇羽遥周围挡开人潮,蓝子渝也紧紧的跟在他身边,并且表示不回答任何问题,从皇羽遥急促的脚步,蓝子渝明白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回家了。
…如果可以,真不想让阿遥回来。
蓝子渝脑海中响起谷玥风无奈的声音,是啊,如果可以。
光是从海关到机场外的座车,就足足耗了皇羽遥一个多小时,快点、快点、我要回家,昂在家等我,他在等我……
好不容易坐上车,皇羽遥就再也忍不住焦急。
?开快一点,我要回家。?
司机尽忠职守的按照皇羽遥的吩咐,加足油门往前冲。
还是没有注意到蓝子渝的愁眉深锁。
直到终於抵达家门口,皇羽遥才不得不想办法舒缓一下自己过急的心跳,搞什麽,不过是回家,昂说他会等我,就一定会等我,没什麽好怕、没什麽好紧张的……
蓝子渝安安静静的跟在皇羽遥身後,皇羽遥拿出钥匙插进锁孔。
咦?没锁?
…昂一定知道我回来,所以没有锁门。
绽开一个好美丽的笑容,皇羽遥打开门。
?昂!我回来了…?
没有开灯的房间,客厅中央,一个人影低著头静静坐著,皇羽遥的笑容僵在脸上,那不是昂。
听到声音,谷玥风抬起头,那是他等的人,等著,又不想见到他。
?……为什麽你会在这里?昂呢??
彷佛感觉到什麽事情发生,皇羽遥的声音里,有著些微的颤抖。
该来的还是会来,就算不忍看见他哭泣的模样……
谷玥风直直看著皇羽遥,然後开口。
?小遥,昂琉他………?
(十天前)
成昂琉沮丧的坐在好久没回来的、自己的房间里。
门外保镳两个两个轮班全天监视自己,三楼虽然不高,但是窗户下面也有著看守的人,只有人当然挡不了成昂琉,重点是那卑鄙的老爸竟然要他们全副武装,虽然自己硬闯是有成功的机会……
但是遥在他手上。
就算再不亲,那人总也还是自己的爸爸,成昂琉知道御川巖会耍的手段,他是真的会对遥不利,他就是这样走过来的,谁挡路,就除掉谁。
?可恶啊……?为什麽非要逼我?为什麽就不能听听我的想法?遥、遥…我想见你、我好想好想见你……
逃不出去的成昂琉决定用最最消极的方法来表示自己的不满跟抵抗,同时他也知道这个方法,会让他有帮手,就是绝食。
可是因为婚礼就在两天之後,所以成昂琉开始无所不用其极的消耗自己的体力,他不吃不喝,在宽大的房间里发了疯似的跑步、仰卧起坐、伏地挺身,完全不停也不休息,然後觉得这样还不够,他就开始搬东西,空手将实心的书桌给搬过整个房间再搬回去,举著椅子跑步、背著书柜伏地挺身,吃饭时间仆人送进来的饭他就全砸下窗户。
在这样激烈的虐待自己之後,成昂琉很快的就达到自己的目标。
一天半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又加上如此剧烈的运动,铁打的身体都会垮的,在第二天晚上,当仆人战战兢兢的送晚餐的时候,惊叫声传遍了三楼。
成昂琉不知道昏倒在地上多久,整张脸是无血色的惨白,浑身伤痕累累,房间也乱成一团。
接到通知,谷玥风火速的赶回家,直到他看见成昂琉的模样,简直要停止呼吸。
这孩子到底是怎麽样的折磨自己,才能在短短三十几个小时里把自己搞成这样?肌肉拉伤、脱水、加上外伤,这非要躺个两三天不可了……
?爸,昂琉这样不能起来,婚礼得先延个三天。?
御川巖阴沉的看著脸色苍白的成昂琉,?我只给你三天,玥风,如果他不醒,他那个男妓就永远不会醒了。?
他知道这个儿子用尽了方法,就是不想结婚生小孩,可他哪里会被这种小计俩给打败,他看的出来,成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要是他继承了事业,只会让整个集团更加扩大兴盛,这对於御川家族来说是多大的帮助?
要是他不继承、要是他没有子嗣,御川家族就会断在自己手里了……
不行!就算自己将死,也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那天夜里,成昂琉醒了过来,全身剧痛让他皱眉,话都说不出来。
?…玥风哥……?太好了,这招果然有用…
?昂琉!你太乱来了!要不是你身体底子还不错,你这样虐待自己会死的你知道吗??
?…如果出不去,死了也许好……?短暂的沉默以後,成昂琉幽幽开口,谷玥风心里一酸,叹了口气。
?说这什麽话?小遥怎麽办?你就忍心让他自己一个人??
不忍、不忍啊,可是……
我又何尝忍心,让他眼睁睁的看我抱别的女人,甚至还生小孩呢?
只要想到那对星眸灿灿的望著自己,怎麽样都做不到……
对不起,我说过我要保护你,我说过我要在你身边……
?玥风哥,帮我。?打著点滴的手紧紧抓住谷玥风,谷玥风皱皱眉头,脑海中浮现出他这些天一直在想的问题。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
?爸一直都坚持著,继承。?
短短一句话,成昂琉却像是被雷打到一样,他猛地弹起身。
?昂琉!?谷玥风连忙想阻止,却来不及,太快的起身让成昂琉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就这麽摔下床去。
?你别起来的那麽急,慢点。?还好谷玥风扶的快,才没让成昂琉再受伤,口中叨念著担心,手里轻轻让他坐起身。
?对啊,我怎麽没想到!?成昂琉看著谷玥风,眼中闪著光芒。
?我可以继承,婚也要结,但不一定是要跟我结啊!?笨哪!怎麽会没有抓到那家伙的语病呢?继承事业对他来说不是难事,难的是要他去跟什麽鬼集团的女儿结婚来扩大版图,那家伙一直在坚持要他来继承,所以要他结婚,但是他忘了一件事情,御川家不止他一个儿子,就算谷玥风不能继承事业,也没有规定他不能结婚啊!
知道成昂琉想通了,谷玥风才又继续说。
?可是现在有一个问题,他非要你先结婚,才肯让你继承,还说…?
?除非我死,对吗??成昂琉心知肚明,他一定会这麽说的。
谷玥风点点头,心中一直犹豫要不要把想到的方法给说出来,成昂琉没有漏掉谷玥风欲言又止的神情,他淡淡的笑了。
?玥风哥,现在的情况已经是最糟了,你想到什麽方法,就说来听听吧。?
?果然还是瞒不过你。?谷玥风苦笑了一下,然後想著要从哪里开始说。
?…爸现在的身体状况,我想顶多再撑一个星期,但是他一定会在闭目之前要看见你跟女人有小孩,他既然说了,你怎麽样都躲不掉,也不能先杀了他吧,那就只好你死。?
?咦??知道谷玥风想到的方法一定很怪,才会让他沉吟那麽久没有说出口,只是成昂琉没想到,只好我死?
?你先听我说完,我可以给你足够份量的药剂让心脏暂时停止跳动,然後把你急速冷冻,撑到爸断气,我就替你急救,让你醒来。?
成昂琉瞠目结舌的看著谷玥风,他知道他短短两句话说的简单,可是…
?我知道我说的过程相当简略,而且相当危险。?
?程度呢??成昂琉在心里演练了一番,这个方法虽然荒谬,但若是成功,倒也一劳永逸,现在他只想知道有多危险。
?最危险的情况,就是你会死。?谷玥风看著成昂琉,然後再开口。?然後,就算你恢复了心跳呼吸,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