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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你不是看见我翻找很久才找到的么?既然翻出来了不看白不看……”
在很久很久之前,森林之王召开森林大会,森林之王说:散会……
——戚少商……你还嫌不够冷么?
戚少商自己也是满头黑线,赶忙翻过来,书面上写着“麦兜的故事”(作者插花:我想相信粤港地区的JMS会很熟悉=0=)
一阵无言,戚少商毅然舍弃那本不知所谓的书,翻起了另一本。
那时候,有一位少女,那天她和好有被困图书馆(?)这会儿她们翻出一本《四神天地书》(?)刚刚翻开就见一道强光,二人被卷进……书中……然后其中一个少女……遇上……一个俊俏的少年……嗯???……她成为……啊???……朱雀巫女????……
这次倒是不等顾惜朝开口,戚少商自己主动闭嘴,手一番,赫然见到《魔幻游戏》四个字……不禁又是一阵黑线……
这个时候顾惜朝倒是在一边凉凉地开口:“这分明是外来的俗套的后宫故事……”
戚少商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家里会有这样的书籍。
于是气劲一运,手上的书便烟消魂散了。
顺手再翻另一本,再接再厉嘛!就是不死心,总有一本能听的吧……
曾经有一对一样绝世无双的师兄弟,师兄为日,师弟为月,二人总是不相上下,但是师弟总是不容于师兄,事事都要和师兄一较高下,因为师弟要证明他没有地方是比不上师兄的。
师弟这般执念始终没有消减,直到后来师兄弟二人都出道了,师兄更加是名满天下,而师弟为了当初一个执念,无所不用其极,即使违背自己当初的方向也在所不惜,结果掀起漫天腥风血雨……
只是要证明,月并非日的虚光,要证明月即使没有日的照耀也还是能光辉万里……
说起来就开始静默,戚少商这次没有翻过书来,顾惜朝也没有插嘴评论,良久时间都在沉默中度过,两人都若有所思。
最后,是由顾惜朝打破这片沉默:“这故事扰心,换个。”
戚少商将书放到一边,望进顾惜朝的眼眸,也没再去翻那堆好不容易找到的书籍,轻轻一笑:“容我想想。”
顾惜朝笑得很轻,但是难免轻过头:“戚大侠不脑残了?”
戚少商抬手摸上下巴,故作姿态地“嗯”了很长一声,闭目思考。
顾惜朝也不出口刺他。
这会儿的静默就明显不是刚才的静默。
想了老半天,戚少商觉得还真难磨点什么出来,他和他之间那些千千万万,说起来多是多少也是少,三言两语概括反而会失了味道吧……
正当戚少商自觉很为难的时候,微微的鼾声传入耳际,只见那人已经躺回去好好睡回去了。
经历风霜的面容,飞霜的两鬓,纵使沧桑相随,但是他们总能一起看过沧海桑田的吧……
不禁抬手拂过他垂到脸颊上的刘海,戚少商目光很是柔和,连出口的声音都是轻柔万分……
曾经有个少年为博红颜一笑,不惜飞崖摘花,更和培育自己的大哥割袍断义,但这少年也总算长成武林中的一代人物,有自己的事业寨子保卫边关,后来更是深入京城斗争。
这个少年曾经轻狂,那时候为了那位红颜什么都做了,但是当成为一个男人之后,他屡次为了侠义而负了她。
他心中始终有她的一席之地,也始终憾恨难返的罢。
后来他得遇知音,却遭其背叛,血迹铺散千里,最后也不过为了一个执念而惨淡收场。
他至少是知道,从此这个知音对他来说是刻骨难忘。
许久之后的重逢,让他在爱恨之间挣扎了很久,究竟是爱一个人容易一点还是恨一个人容易一点呢?
这个答案似乎存在于天地之间,永远难解。
当初那位红颜嫁作当人妇的时候他又是难过又是安慰,那么现在重新面对这一位知音又该如何?
虽然身为一个男子汉实在不应该这么婆婆妈妈,干净潇洒不就好了?
但是这个世界总有些东西容不得你潇洒,它就是这么折磨人。
好了,一路挣扎的结果是又是血迹撒了千里,不过不是他的知音追着他撒,而是他们一起被被人追着撒……
好不容易见到知音重新睁开眼睛,那双清亮依旧却平添迷茫的眼睛。
一瞬间,他知道了。
既然情义两难全那就拆开来吧,分开来就不说全不全了吧!
于是,他和他的知音遁迹世间,开始过点悠然见南山的生活。
看着花开花落,云卷云舒……这样的日子……让人格外珍惜,也格外地……心酸……
戚少商自言自语了一番之后,以为那人睡熟了的,正要就自己的手受贿,不料半途被抓住,力度不大也不小,反正他也舍不得挣开。
就听那睡熟的人咕哝了一句……
“那男人是发飙了才和那个知音躲起来的罢……”
戚少商笑了。
END
一千零一夜——大当家讲的故事之 弹指…回头 BY:东楼
一、“你怎么这样看我?”
“你怎么这样看我?”
顾惜朝到底是没有忍住,终于从眼前繁杂一堆的桌案上直起身来,有礼并且温和地迎目问向那个打自进门落座以后,却一直静身未言,状况游离飘荡的黑衣执剑人。应该 是过往中认识的吧!否则自己也断不会莫明的感觉到,一些个细碎隐约轮廓,在脑海深处,眼球底层忽闪而逝。只是也太着实速度快了,不要说清楚印对,就连个一缕半片竟都记录无望。所以,只有开门见山,直言了当。
“…呃?…你病好了?……”
大概真的是浸处于一份关于过往的思绪飘荡中了,戚少商恍惚朦胧间似乎有听到问话,但作出来的反应却是慢了拍子,又不答只问,硬性跳越前提。
顾惜朝竟也无怪,轻轻笑下,可又不知是无意还或有意,前半句出口爽脆,后半句却偏偏拖衍绵长。
“好了。不过……”
“怎样?”
戚少商是单凭本能就接话了的,但双目里的全副精光在接话的同时,以着胜过言词不知是多少倍的效率,自上而下,左右来回,只到底穿透不得皮肤血肉,纯粹关切生生止步。
顾惜朝又轻轻笑下,之后一字一句吐得平稳镇定,倒不像是在叙说自己身上的事。
“也没怎样,就是失却掉了曾经的重重记忆。”
二、“你怎么老这样看我?”
如果仅从失忆之后的时间算起,顾惜朝现在是认识戚少商的第两百又五十八天零三个时辰一刻半钟的第两百又五十八次就同一个问题的提问。
“你怎么老这样看我?”
“哦?…什么……”
戚少商的为人是一向坦诚磊落惯了的,粹不急防的突发直白,粹不急防的欲掩欲露,顾惜朝似乎尽已掌握着实个中规律,每回总能让不自觉就盯着发呆的戚少商无从招架,面颊生尬。于是便很不善于答非所问的又一次笨拙答非所问起来。而顾惜朝倒也再不穷追戳破,反而像是早已形成了默契般的堪堪接受。于是屋子中又一番重归暇静。查书苦研的继续查书苦研,筛洗回忆的继续筛洗回忆。
三、“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这样看我?”
在过去的整整三年时间里,顾惜朝找遍了翻遍了试遍了所有有例可行的医治失方法,可终究毫无验效。
那么,在失忆后的第四个年头开始的第一天,顾惜朝做出了决定,放手的决定。
同时,在过去的三年中,每日必一问的问题也略微为之稍换。
“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这样看我?”
“我……”
戚少商这倒也算颇有配和的给出了新的答复,只是用起字来是越发的精简,对着顾惜朝后,表情神色越发的欲言难诉。
“……”
“…………”
算不好如此彼此对视沉默究竟消耗了光阴多久,反正顾惜朝是四年来第一次的主动踏步离开了书桌,抛弃不甘不放,大开门扉,背对满屋的医典杂方,深秋的朝阳才也刚刚新升没有多久,暖黄柔和的辉亮颜色滤枝渗叶斑洒院落,抱臂摆出副慵闲舒懒的斜倚门棱姿势之后,“会讲故事吧?会就讲一个,翻了三年的书了,脑袋里装满的尽是些经||||穴植草。”
“嗯。”
戚少商答应着,起步坐落的地方却是顾惜朝三年以来一直埋首伏案的位置,随手随意揭起页书摇晃下。
“大概是在苏州吧,有一间名声很大的青楼,楼里有一位头牌女子色艺无双。这女子有着一个孩子,是个男孩。”
就真像了所有的说书人似的,戚少商也故作起一时停顿,当然不是补水润喉,只是在有心看着指间那一页摘录详尽的墨字金方。
“然后呢?”
顾惜朝倒颇也懂得听书人与说书人两者间的配和互动之道,专心认真兼自然地接口往后询着下情,只是背对了戚少商,见不着神态情绪。
“男孩虽自幼长于青楼,却竟没有沾染上一星半点的腐糜晦乱,反而从来不馁自强,修文习武,识经通易,仰天文,俯地理,备运筹帷幄之略,具决胜千里之胆。”
说到此时戚少商又顿了顿,手指仍留在纸张之上,眼却已悄悄默默地投往了顾惜朝立身的户门。
“然后呢?”
顾惜朝无波无澜的继续接口往下问,一副良好聆听的态度,丝毫没让戚少商感觉出来什么荡动地方。
“男孩日复一日的积累,渐渐长成之后,把十数载沉淀终汇于一部《七略》,自负优过孙圣,奇书匡世。”
“男子怀抱灿耀梦想,毅然孑然一无返顾地离开了,那座自幼栖居成长的虹楼,直进京城,九门投书,却竟无一人赏识得纳…”
“然后呢?”
顾惜朝仿佛已然听出了兴致,还不等戚少商多停半刻,急急追问而来。
“…生计慢慢成了问题,男子便拉场卖艺,维持度日…一日,竟是久久无人应场,眼看场子要黄,银钱无着落,男子心中隐隐焦浮起来…突然一声清脆打破了沉闷,“我来!……”
“然后呢?”
“…入场来的意是位纤柔小姐,秀美无匹,果敢无伦。……”
“然后……”
顾惜朝追得显见紧了,但仅从声音里仍旧听不出什么翻腾情绪,戚少商却反倒“自受其乱”了起来,语句越来越的衔接“困顿”。
“…男子生生地就这样让如此女子吸引了整副心神魂魄而去,从此刻骨铭心,不失不离。……”
说到了这处,戚少商不知怎的,竟是刹时口中满溢过一阵莫名莫辩滋味,语句硬梆梆的戛然而没,想要一气说至今时今日故识非友的,可,什么强制打压下了声线,胀闷几要撑破胸臆。
顾惜朝反而却等不耐烦起来,倏然转身,牢牢准准地看正戚少商。
“然后呢?”
“然后……”
戚少商倒底出不得声,眼睛对眼睛,四目流动,暗涌纷杂,喉咙处究竟卡了根什么,梗涩禁言。
“…扑哧……”
顾惜朝全出意料的笑了。
戚少商大惑。
“真是难为你了,这要现编现讲一段故事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开头听着倒真喜欢,只最后那点才子佳人却呈了俗套。”
“是吗?”
戚少商本欲反问的,但出口瞬间突低变作了郁郁黯叹。
四、“你会不会一辈子都这样看我?”
又再过了很多个时日以后,某一日,不知是不是顾惜朝又一番恶质的心血来潮,于是,又一次地定定困住了戚少商那双明彻无辜的眼睛,又一顿的乱拳开始发问。
“你会不会一辈子都这样看我?”
戚少商倒是已经受以为常了,便正一如顾惜朝意料中的那般,适时地晒在了原地不再动弹,言简而意赅地只会真言答道。
“会!”
顾惜朝满意地笑了,承光披霞的样子,明朗飞扬,舒展洒脱。想不起来到底重不重要了呢?记得,过得是这二三十年;不记得,过得不也是这二三十年?拥有的曾经多少?失去的过往几何?哀声恫哭,撕心断肠有没有亲身临过?青眼知音,琴剑和和有没有真心融汇?不伴左右的只怕再无追记,近相眼前的从今难以忽视……
戚少商也是紧随其后的满意地笑了,天光彩霞断不会分出什么独照一地,映笼择人的,本就是个开阔豁然,外表心发的脾性,不知不觉以来却已看了这人如此多年,初遇乍逢时的震动铮鸣,相识相交时的烟霞烈火,侧目恰睹时的碎屑扬空,互吐心怀时的曲融意舞,诚意招驻,倾其相托,反脸屠戮,千里绞杀,绝地反击,身毁名丧,及至失忆空白,劫去重生……
五、弹指…回头
哪里看过的,一个弹指便有几十刹那,而一个刹那便又有几十生灭,猛回头,弹指、刹那、生灭,汹涌淹没消逝,星移斗转间,天地焚锻新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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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信任我,当我是兄弟?
我没将你当兄弟,我将你当知音。
旗亭一夜,惜朝永生难忘!
山川满目泪沾衣,富贵荣华能几时。不见只今汾水上,唯有年年秋雁飞。
“啊!”猛地惊醒,一下子坐起。顾惜朝大口地喘着气,汗水沾湿了长发,微卷地贴在脸颊边,眼神中全然的迷茫与彷徨。平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