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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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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戚少商心里倍感自责,自己怎么可以在他最难捱的严寒冬季离开他,把他一人留在这个阴冷的小屋,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照顾好自己,有没有按他嘱咐定时喝药。
身子突然陷到一个久违的温暖怀抱,顾惜朝在一愣后,开始不满的小小挣扎。
“别动,就让我这么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戚少商埋头在对方的颈窝,闷声闷气地道。
顾惜朝停了挣扎,微侧过头,见戚少商低着头,眉眼压的很低,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紧贴着他胸膛的后背能清晰的感觉到他些许紊乱的心跳。心里不由的一暖,嘴上却不愿就此妥协了,“说,你一去这么久,该怎么罚?”
戚少商在他肩头蹭蹭,换个更舒服的位置,语气有些撒娇般地慵懒,“你说怎么罚就怎么罚。”
“你?”顾惜朝皱眉,想教训他几句,转念一想,放软了口吻,“你一走大半个冬季的,这本来每天都讲的故事可拉下了不少。”
“好,我现在就讲一个。”戚少商的声音听上去懒懒的象是喝醉了酒。
顾惜朝对他这般懒洋洋的态度甚不满意,一剔眉警告道,“不准再讲书生的故事。”
“好。”
“也不准讲大侠的故事。”
“好,好。”
“更不准讲什么捕快,酒鬼……”
“……”
戚少商无奈,搜肠刮肚,左顾右盼,目光扫到窗外一处摇曳在夜风中的黑影。
江湖寂渺,不如随风。
戚少商眼睛一亮,“惜朝,今天我们讲个关于柳树的故事,柳随风的故事。”
“柳随风?”顾惜朝不解,“是谁?书生?大侠?捕快?酒鬼?”
戚少商笑着打断他,“不是,都不是,他是……他是一风流俊秀的公子,笑时若春拂江南,狠时若冰雪严封,就连他用来杀人的暗器都有个端丽风雅的名字――客舍青青。”

莫道江南无限好,垂柳岸,独携残醉。惺忪眼,眠花间,可知烟花三月,又是多少伤心人。
朱漆大门,大宅深户门外,几个小乞丐伸出肮脏的手把一只白花花的小猫摸的黑一块、绿一斑的。
这时几名青衣罗帽的家丁叱喝着走出来,说是替小姐找猫,见猫弄成这个样子,纷纷骂着,还不解气,捉住几个小孩子狠命的揍,别的小孩喊爹喊娘,最后哭声连天,求饶不迭,家丁们也不甚了了,赶走他们便算。独有一个小孩,他向不求人,所以咬紧牙龈苦撑。

顾惜朝用肘部关节捅了捅身后戚少商的肚子,嘀咕道,“这就是你故事中的柳随风了?”
戚少商也不知故事这样的开头,他是否有兴趣听下去,模糊的应了一声。
顾惜朝侧首思索片刻,轻声赞道,“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又身为下贱,倒是有这么几分不屈傲骨。”
戚少商看看他,笑而不语。

两个家丁狠狠把他揍了一回之后,却见他咬牙切齿地盯着自己,不禁心头火起,要两人自后捉住小乞丐的双手,他扳开他的嘴唇,就要一拳擂下去打落他的门牙…… 
这时一个不比小乞丐长多少的女子喝了那几个家丁,从那女子的打扮和家丁们对其的恭敬态度来猜测即是这大户人家的小姐了。 
小乞丐迷迷糊糊中听女子质问了家丁们大人的原由,只觉得这女子的声音堪比天籁,象他小时无意撞在弦琴上一般清脆好听。 
他少年倔强,既恨人轻贱,也怕人同情,可是这女子既未轻蔑他,也不怜悯他,而说他是“将来有志气的男子汉”,为了这句话,他决意奋发。 
——他要见她!他要见她一次! 
——只要能跟她在一起,纵死也心甘! 
他为了这个意愿,他为了这个信念,而活着。 
无论多大的苦楚,他都咬牙忍受。 
起先他遇上了唐门耆老拜了师。后来他遇到了日后的大哥和一干兄弟。 
他们一起闯荡江湖,历尽了艰辛困苦,九死一生。 
他只知埋头苦干,一面心急——快、快、快,趁青春尚在,亦趁自己意兴飞跃时,找到小组,以博她为自己一颦。 
他没有把少年时的那次经历告诉过任何人,也没有勇气去打听那位小姐的下落。
而她送给他穿的青衣,他还始终穿着。昔日的深黛已褪成了泛白。 

讲到这戚少商一顿,无意中瞥了一眼顾惜朝。
觉察到了他的顾虑,顾惜朝皱眉埋怨道,“要讲就好好讲,什么青衣白衣的,何必含沙射影的。戚大说书的,你不会说着说着又说到我身上来了吧。”
戚少商尴尬一笑,“没,是你顾公子多心了。只是我认为青色如莲出淤泥而不染,着青衫者高洁磊落不污于浊世。”
听他借故暗赞自己,顾惜朝脸上一红,忙岔开话题,“后来呢?他找到那女子了吗?”微一沉吟,又补充道,“按戚大说书以往的套路,他一定是找到了她,然后两人过起了幸福的生活,可惜又天不随人愿,他被上司派去追杀一大侠,最后嘛,大侠没被杀死,他反到落了个忘恩负义,枉杀无辜,大逆不道的罪,她也为了救他而死…。。”
顾惜朝一口气说下来,戚少商也不打断,只是那冷眼冷冷的看着他,见他一大段话毫不停顿的说下,末了还那挑衅的眼光瞅着自己。
戚少商松了怀抱,冷哼一声道,“顾惜朝,若要说你失了忆,前尘往事尽数忘了,有时我还真不怎么相信。”
失了依靠的顾惜朝,重心不稳的踉跄了下,收住了脚,冷笑道,“你尽说那些事,不就是怨我从前作恶过多,时刻提醒着我不可重蹈覆辙。唉,可惜我现在想作恶也有心无力啊。”
戚大侠硬是从这几句简简单单的抱怨中,自做多情的听出几分委屈之意来,暗叹自己对某人心软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只是在讲柳随风的故事,你偏偏多心要来找我的茬。”戚少商一遍低声解释,一边伸出手想要重新揽回那人,顾惜朝却向后退了几步,刻意的避开了他。
戚少商叹口气,只好妥协道,“你这故事还听不听?”
顾惜朝一抬头,几分撒赖几分无谓地嘴角一挑,“听啊,不听怎么知道你戚大说书的在说谁的故事呢。”
戚少商一笑道,“你倒好,把我说成一茶馆里说书的了。”

他与他的六个兄弟们都没有名字,只有姓和代号,老大就叫李大,他排行第五,就叫柳五。他们不要名字,也许就是他们未成名前决意要做大事的决心。
柳五随着自家的李大去拜访一些名家,在一旁看着老大隐忍藏锋,受那些人的忽视与奚落,历历在目,都曾看见过,但他没有安慰他,却发绺覆在额上,脸色消沉了下来。又在他藉藉无名的时候,访谒一些前辈,使他们慧眼识重,推许莫已,也没说什么,但眼睛发着亮,好象在说:你看,我的老大…… 他一直相信着自己没有跟错人,那个人或不是侠之大者,英雄豪杰,但却是自己此生最为敬重的大哥。
他们七人欲创帮立道,经历过不少生死吉凶,大风大浪,帮建立了,七人却死了五人。 只剩下了大哥李大和他柳五。 
帮派愈来愈强,他的名声鹊起,神风俊朗,判若两人,只是再也没有遇到那心心念念的女子。
恋恋红尘,茫茫人海,杨柳堤边,明月楼头。 
后来当他再见到了女子时,她却成了他最敬爱的大哥的妻子,成了他的想爱不能爱的大嫂。 
他笑着去招呼,她当然没认出他来。 
柳五这才看清了她,在人群中她清丽高雅如辉照壁明的烛光,是如此的风华绝代光彩照人。 
过去他柳五可以为了想要得到的不择手段,凡是挡在他面前的,只有毁灭一途。可是如今……… 
两个都是他此生敬爱,也是改变了他此生的人。 
所以他只能悄然退出,独自一人去品尝那千古寂寞万古愁。

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一道倩影如惊鸿一瞥在顾惜朝脑中一闪而过,零碎的记忆象把尖刀刺在心头。
戚少商眼尖的看到对面的人身形微微一晃,急忙想上去扶住他,顾惜朝转身避过他的搀扶,一手撑在墙上以寻求支撑,一手攥紧了心口的衣襟想要减轻如冰刀剐心的痛。
戚少商心中大急,忙问道,“你今天药喝了没有啊?”
顾惜朝摇摇头,回笼了一丝神,咬牙忍痛道,“煎好的药在灶台上。”
戚少商急急从厨房取回了药,喂顾惜朝喝下,见对面惨白的脸色缓和了几分,有些生气的质问道,“药煎好了怎么不喝?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有没有每天都好好喝药?”
躺在床上的顾惜朝知他是在真心地关心自己,心中一暖,小声道,“不是因为你回来的突然,我一欢喜就忘了。”说罢,故做几分孩子气的把空碗往戚少商面前一递。
戚少商好笑的接过碗,唉,自从很久起,这大侠为书生洗碗竟成了天经地义的事。
洗干净了碗,擦干了手,戚少商回到房内,顾惜朝头落在枕上人已睡了。戚少商不忍吵扰他,轻手轻脚地撩开被脚,在那人的外侧躺下。
“后来呢?”
戚少商人还没完全躺好,就冷不丁的听到本该睡着的人冒出一句。
“后来?”戚少商思索了会儿,才明白对方还在纠结于未完的故事。
“一个是相濡以沫的结义兄弟,一个是深深眷恋的梦中情人。还能这样?他为义断臂、为情身死了。”被窝里暖暖的,戚少商不情愿再继续那个故事,草草的了结。
“敷衍。”顾惜朝恨恨道,一个转身,留给戚少商一个冷冷的背脊。
真是个难以忽弄的小孩,不管他有没有在听,戚少商也只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把故事讲完。

寂寞江湖路,寥寥有谁知。
这话不是说一个江湖人是如何的形单影只,而是指他的心,他的心中还容不容得下其他人。
李大在权利大到顶峰时,却开始猜忌与自己并肩作战多年的兄弟。连她也一直感觉到柳五有事隐瞒着她,而且很多次在李大背过身去时,柳五的眼神闪露出一种刻毒的深沉。 
——却不知道那隐瞒是情的遮瞒,那刻毒的深沉其实是柳五的痛苦渊簸。
李大很相信他这个兄弟的实力,所以更怕他的背叛,于是他设了个局,用自己的诈死来试探兄弟的忠心。
很久之前他就知道,她猜忌他。 
不久之后他又发现,他怀疑他。
面对着面前棺木中静静躺着的李大,他一双空负大志的眼睛沉沉的阂着。
柳五木木的看着,耳边响过质疑声声,灵堂里的李沉舟究竟是真是假?
心中暗叹:真也好,假也罢。大哥要的是江湖,我即是拼了性命又如何。 
慕容世家,墨家,唐门……
该来的都来了,他们若是为了金钱、权势、武功秘籍都随着去了,只是容不得他们去伤害已死的李大。
聪明如他,知进退如他,在最尊敬的老大的怀疑不信任中,只能以死明志。
结果,李大试出了柳五的忠心,付出的代价却是失去了唯一的兄弟。

“这就是你叫我信的江湖义气。”顾惜朝蓦地转过身,怒气冲冲的看着戚少商,“自己喜欢的人被人抢了,还要为他人效命。还得不到信任,最后还因他人的猜忌死于非命。”
“我就知道你对这样的结局不满。”戚少商头埋在被子里闷声道,“但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他是智者,所以他不会为大嫂和大哥争,甘愿屈居二人之下。他亦是义者,最后为护大哥而亡也算死的其所。”
顾惜朝怒道,“你是说我既笨又不讲道义了?”
戚少商笑道,“你何时把道义二字放在眼中了。要说愚笨的话,我还想问你呢。厨房里的酒怎么少了不少?”
顾惜朝白他一眼,不屑道,“就许你喝就不许我喝吗?”
“你还真傻啊,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身体不好时不宜喝酒。”
棉被下,宽厚的大手捉住了纤细的手腕,惩戒性的用力捏了下。
“一个人住这阴冷的小屋会让我发了颠。喝着酒想起你,才会觉得这个冬天不再太冷。”
“呃,以后冬季我再也不离家出远门了。”
“春季夏季秋季,出近门都不行。”
“顾惜朝,你不要得寸进尺了?”
“那你是答应了?”
“我几时答应了?”
“就是刚才,做大侠的不能出尔反尔。”
“……”
“这么晚了你还穿衣服,要去干吗?”
“写信给神侯,告诉他老人家这碗公家饭我不吃了。”
“傻瓜,你若真心诚意地写,又何必急于一时?”
“那好,明日一早我就修书一封。”
屋外清风拂过,柳叶沙沙,夜好静。
戚少商睁着眼,睡不着,脑中想到的却是李沉舟,失去了唯一的兄弟,赢了江湖又如何?独守在柳五坟前的李大的心情又是何等的悲怅欲绝。
死者已矣;逝去如斯;生者犹可追。
戚少商揽过已睡死的顾惜朝,即使当初对你决绝的背叛心知肚明,我也愿意放任深信不疑,因为我怕错过了十万分之一中微不足道的真心。
谁道江湖路寥寥,浮云人生寂寞如雪?只因知音好做伴。

窗外柳影婆娑,影影灼灼倒映出一幅陈年旧影来。
那是在很多很多年以前,那时候权利帮如日中天,在江湖上可谓是一手遮天。
在离这草庐不远处的城郊五里坡,一群人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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