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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地,在三兄妹打打闹闹间,古米身子逐渐康复。谢长老也慢慢恢复了灵力,一行人准备回隐谷。
“爷爷,我想去找娃娃。他生死未明,我不能抛下他独自回家享乐去。”古米听说要回隐谷,立马跟谢长老表明了想法。
谢长老本还奇怪古米为何有如此耐性忍着没多过问繁云的事,此时听她提出要求,这才暗嘘了口气,原来丫头没烧坏脑子,还是正常的。
“也可。地儿陪米儿一同去寻人,寻到后切莫生事,立即带回隐谷。至于以后的事情,回隐谷再行详商。”谢长老利落地嘱咐完,带着谢天西行而去,古米则跟二哥谢地沿着当日的悬崖搜寻去也。
当日古米繁云二人出事地点为黑齿国南边不远处的朝阳谷顶,古米凭着记忆与谢地一起沿着谷顶寻到谷底,又沿着谷底一路往东边十日国寻去,均未见繁云踪迹。
“听说最近火族新帝要登基,那害你二人之人既可能为火族人,极有可能会出现在登基盛典上,繁云那小子说不定就赶过去凑热闹去了。走,小米,你哥我还没死呢,别老是哭丧着脸。既然是未来妹婿,做哥哥的岂有不尽力之理。”谢地边说边往两边拉扯着古米的脸蛋,“来,笑一个嘛,有这么无私又伟大的哥哥,难道你不该表示表示高兴么?”
古米面上哭笑不得,内心的感动却如钱塘江潮涨般一浪高过一浪。有兄如此,何其幸哉!
见到古米重新打起精神,谢地这才携了心头宝般的小妹准备往南行去。
二人方踏出饭店,眼前人影一闪,谢地眼疾手快一把捞过古米圈入怀中,那人影嗖地一声紧擦着他的后背往前窜去。
古米探出脑袋望去,只瞥见一抹红色影子消失在前方。正待问,身后又窜过一黑黢黢的影子,直追着那红色影子而去。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古米耸耸肩,离开谢地的怀抱,朝前走去。
不远处一位背对着二人的白衣男子摸了摸鼻子,疑惑地转头问身旁的人:“刚刚你有没有听到小米粒的声音?”
身旁人没好气的说道:“没听到!没良心的女人,看我找到她后怎么啃到她骨头渣子都不剩。”
以上对话正出自却殷与穷奇二人。
话说当日穷奇与黑纱大婚,小俩口躲房间里享受苦短良宵时,却殷被玉鸠带着去寻庆忌,路上惊魂未定的庆忌便将在水泽中所见全盘托出。
却殷闻言心中涌现强烈的不祥预感,尤其是知道烧干水泽之人正是那叫庆忌送信之人时,更加惶恐不安。他加快脚步往黑齿国宫赶,回来后却没见到古米、繁云和灵芮三人。只有黑齿国宫某处偏僻的花园被破坏地面目全非,众人大骇,凭着穷奇与古米的灵魂契约一路追踪相寻,前不久穷奇突然失去了契约束缚,莫名其妙地被解除了主仆关系,众人的追寻终于如断线的风筝般失去了线索。
显然没人愿相信古米等人遭遇不测,是以穷奇便认定是他那无良的主人趁机与繁云私奔,顺便解除了他们间的契约以便摆脱众人。虽然此说法很没有说服力,表面上担忧的众人仍是强颜欢笑,强迫自己接受这种说法。
这日众人正顺着寻找的方向来到东海边十日国,正待商量下一步去何处相寻,却殷猛然间似乎听到古米的声音,待四处张望,均未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众人失望而归。
对于突然间被解除灵魂契约一事,多半被束缚的人都会高兴的,那样意味着的是自由和解放。但穷奇却闷闷不乐,内心烦躁不堪。他自问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古米的事情,为何却一声不吭就被抛弃了呢?他越想越纠结。
黑纱望着自家夫君那透着些悲凉气息的背影,心中隐隐作痛。自从洞房夜二人亲密接触后,第二日发觉古米等人失踪,他就再也没碰过她一下,甚至没再多看她一眼。
她知道,他心里始终没有放下他的主人,那个精灵般人见人爱的女子。
黑纱不懂怎么安慰人,更不懂怎么跟放在心坎上的男子沟通。她只是默默地站在他身后,让他在任何时候回头都能看到还有她在陪着。
穷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徒步往前,看到正独自沉思的却殷,微顿的脚步重新提起,朝前走去。
“有件事,我想我得告诉你。”穷奇在却殷身旁站定,目视前方。
却殷侧目不语,瞥见穷奇略带忧伤的侧脸。
“西陵米和我签订的灵魂契约,解除暗语只有她本人才知道。”穷奇幽幽开口,他这回彻底相信古米就是西陵米转世了。
“什么?”却殷闻言果然不淡定了,他猛地一把抓住穷奇的手臂,急切地问道,“你是说此小米粒,就是彼小米粒?”
穷奇垂了眼睑,轻轻颔首。却殷一脸被雷劈到的表情,握着穷奇手臂的手颓然垂下,又紧紧握拳。
“砰!”穷奇一动不动,俊秀的面庞肿了半边,唇边溢出丝丝血迹。
却殷甩了甩发疼的拳头,抓狂道:“该死的,你怎么不早说!”他边说边来来回回地走着,仿佛要借此宣泄着什么,“难怪,难怪你丝毫不怀疑就跟着她,我还以为你色心大发看到女的就跟着走,原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就是你的主人!”
穷奇半垂着头,两边秀发散下,看不清表情,只是那放在两侧的拳头一直在袖中握得紧紧的。
“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那繁云呢?他又是什么来头?你是不是都知道?快给我交待清楚,不然休怪我不念旧情!”却殷似乎想到了什么,跨步上前重新抓住穷奇的手臂问道。
“繁云是不是玄云小子我不得而知,不过那把破铜烂铁倒是被他拿走了。”
穷奇话音刚落,就听见却殷哇哇大叫起来,他边跳脚边像头狂躁的狮子般来回挥舞手臂,发泄一通后才咬牙切齿地对穷奇吼道:“死飞虎,要被你害死!还有那个死小子,那么长一把剑平时都藏哪儿呢。这回找到他们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气死我了!枉我找了这么久,原来天天在眼皮子底下晃悠!”
“说,十年前他们二人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一直找不到他们?这一次两人的失踪绝对跟十年前的事情有关,你把你知道的一字不漏地告诉我,否则,否则我就跟你绝交!”却殷吼叫着放狠话,穷奇闭着眼整理了一番,将十年前西陵米被害,玄云为了救她修为尽散,隐谷为救二人将其转送到其他空间的事情讲了一番。
却殷听完呆愣良久,穷奇小心翼翼地望着他,内心不停搜索是否有遗漏的环节。
“你说当年在东海上截杀你们的神秘人,一个原身是翠身赤嘴会御火之术的民鸟,一个是躲在暗处发出紫色火球的不明人士?”良久,却殷才出声询问。
穷奇闻言点头道:“那民鸟御火之术甚是高明,不过其他的就没啥本事了,当年被玄云小子打落东海,不死也半残,不足为患。倒是另一人,至始至终都没人见着他长什么样。”
“当年他们二人是否惹到了火族中人?或是其他火灵高强的人?”民鸟、神秘人、烧干水泽的人与让庆忌送信的人,这几个人间目前唯一知道的,就是烧水泽之人与送信之人同属一人,那另外两人呢?又是什么关系?与此次二人的失踪是否相干?
“西陵米出隐谷时间不长,认识的人除了你我就剩玄云小子一人了,她的身份我也是在东海上见着西陵轼才得知的,所以她结怨的可能性比较小。”顿了顿,穷奇抬眼望着却殷,“你和玄云小子相识较早,可知他是何出身?”
却殷缓缓摇头,道:“他未与我明说。不过姬姓者,当属土族有熊国人士,看来咱们还得去一趟有熊国才好。说起火族人,我倒想起一个人来不过当务之急,还得先找到他二人,如果是当年的仇家追杀,只怕拖得越久越是不利。”
“没了契约,我想找她,亦是难事。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要被抛弃”穷奇漂亮的凤眼中又浮现一抹如薄雾般的哀伤。
蓦地肩膀上多了一只芊芊素手,耳边传来黑纱低低的嗓音:“这是小米对你,对我们最好的祝福,不是抛弃。她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世间万物生而平等,她不希望你被一席契约束缚住,屈尊他人。她说作为朋友,可惜一没钱二没势,如果她知道解除契约的暗语就立刻把你最需要的自由还给你。她说你适合的,一直是无拘无束地自由翱翔。”
穷奇闻言浑身一震,从来,有人对他畏,有人对他敬,亦不乏有人将他视为洪水猛兽。但,第一次,有人说他也是和所有的人一样,都是平等的。也是第一次,有人知道他一直渴望的就是那种如风般自在的感觉。
原来,这不是抛弃,而是最为真诚最为发自内心的尊敬和祝福。
这样的女子啊,换了谁也忘不了吧。黑纱站在穷奇背后,看不清他的表情,略觉尴尬。先前远远瞧着他与却殷争执不敢上前,而后看他一脸忧伤不止这才忍不住上前劝慰一番。
她讪讪收回手,准备远远走开。
“别走。”纤手一滞,黑纱尚未反应过来,怀里就多了颗毛茸茸的脑袋。她不可置信地低头,瞧见自家夫君如三岁孩童般埋首入她怀中,将她紧紧抱住。
黑纱强忍住狂跳的心,伸手慢慢环住,这一刻,她得到了圆满。
却殷早在黑纱到来之前就默默走开了,一路思索消化着穷奇所带来的信息。下一步,他该何去何从?
“主人主人!国主来信啦!”
玉鸠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却殷的沉思,听清玉鸠所唤何事,他捂住脑袋,哀嚎道:“饶了我吧,我已经够烦了,上次的家书还没看完,又来新的。”
玉鸠挥挥小翅膀:“可是这回的信好像不太一样哦。”
却殷耷拉着脸可怜兮兮地望着玉鸠:“你就跟他们汇报我已经看过了,成不?”
玉鸠晃晃鸟头,义正言辞道:“不可,万一耽误了大事,玉儿这颗小脑袋还不够赔罪的。”
却殷闻言黑着脸,故作愤怒:“你这奸细!我才是你的主人!你究竟听谁的话?”
玉鸠眨眨黑溜溜的小眼珠:“自然是听主人的话哩,嘻嘻!主人乖,快看,你刚刚推辞的时间其实早就可以看完信哩。”
却殷反抗无效,只得横着眼瞪着那封信,那眼神仿佛想将那信烧出个洞来。他不情不愿地接过信,哭丧着脸慢悠悠打开,可才看了一眼,脸上神情顿变。
“老爹他终于写了封正常的信,走着,咱们启程去火族帝都!”
朝阳谷之歌
繁云醒来的时候,窗外是一片朗朗晴空。
仿佛睡了一个很长的觉,做了许多离奇古怪的梦,他只觉得全身酸软无力。刚想起身,一人推门而入,带进一室阳光。
繁云眯着眼,望着那被媚阳笼罩的人影袅袅娜娜地走至身前。细一看,是位紫衣少女,鹅蛋小脸,大眼瑶鼻,樱桃小嘴,肤若白玉,一头紫色微曲的长发随意散开,两耳各悬着条蛇形耳环在紫色发丝间若隐若现。
“哟,醒啦?可真能睡呢,都十多天啦。”少女见着繁云睁开眼睛打量她,落落大方地打着招呼,仿佛寻常朋友般随意。
“敢问姑娘此为何处?”繁云眼光移到四周,循环一圈,视线淡淡落回那端着药碗走近的少女身上。
一股清淡花香杂夹着丝丝苦涩的药味霎时包围了繁云,身边一沉,少女毫不忌讳地坐在他身边将他扶起,靠坐在床沿。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未见女儿家应有的羞涩避讳,倒是惹得他有那么点不自在。
“这自然是我家啦,十几天前,你昏迷不醒地躺在我家门口不远,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少女自说自话,手上动作不停,端起汤匙便往繁云嘴角送来。
繁云轻皱眉头,稍稍偏开了脸,伸手道:“我自己来吧,不劳烦姑娘了。”
“咯咯咯咯!”少女见状娇笑不已,“听姐姐说谷外的男子都这般呆愣,之前见着那呆子以为是巧合,现在我倒是信了。”
也不管繁云是不是听懂了,少女依旧执着地将汤匙递到繁云嘴边:“别姑娘来姑娘去的,姑奶奶我可是有名有姓,叫我飞涟吧。待会儿姐姐他们回来,再给你介绍介绍。”
繁云只得张嘴默默接下那口汤药,飞涟喂得极为认真,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那淡淡的花香在鼻息间萦绕,他不禁浑身绷紧,只机械地张嘴喝药。
“咯咯咯!姑奶奶我决定了,从此唤你呆子二号。喂,我长得好看么?你怎么只看我一眼就脸红了呢?”飞涟放下汤匙,用指尖轻轻划了划繁云的脸颊,啧啧道,“真好看,比姐姐家那呆子好看多了,看来我得好好考虑考虑是不是像姐姐那样收了你。”
繁云闻言一震,转头望着眼前娇俏无比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