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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米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冒出的鸡皮疙瘩。
却殷却吃吃笑开了,尽管笑靥生花般绚烂,古米看着却觉得牙根有些发痒。
“小米粒不是京城人士?是初来京城的吧?”却殷唤着顺口极了,古米却想咆哮几声叫他不要糟蹋她如此有涵养的名字。
瘪瘪嘴,算作答。
却殷见状也不生气,复又问道:“那你今晚预备住哪?”
被他一问,古米瞬间意识到这个严峻的问题,是啊,初来乍到,连这里是哪朝哪代都不清楚,连吃顿饭都历尽磨难,晚上难道要露宿街头?
见古米皱眉苦思,却殷也不着急,慢腾腾地端起茶杯抿着。
“那个,却殷是京城人吗?你今晚住哪呢?”古米小心翼翼地问着,心里却有些不好意思,白吃了一顿,现在还想赖着白住,这不典型的赖皮米虫么?
尽管这一直是古米的终极人生目标
“走,逛青楼去!”却殷蓦地大手一挥,一马当先。
“走,逛青楼去!”上一刻古米正小心翼翼询问却殷,未料飘逸似仙如他,口中竟蹦出这么霹雳一句话,骇得古米一个趔趄,差点将下巴磕落在珍飨楼的饭桌上。
却殷不以为然,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把扇子,将古米下巴一抬归位,翩然转身出了雅间。
古米尚未回魂,脚步却不由自主跟了上去。
天人般的仙人公子说要逛青楼!
仙人公子说要逛青楼!
公子要逛青楼!
逛青楼!
楼楼楼
古米脑海里不停回荡这个声音,那回声貌似震得她有些耳鸣。
却殷停了脚步,古米急忙回神刹车,抬头却见前方门庭若市,一群莺莺燕燕伴着拥着推着各色男人进了门。
倚红楼?
这名儿咋地如此眼熟?
古米仍在困惑,却殷回头朝她绽放一抹山花般烂漫的笑颜,二话不说一把扯过她的袖子就往里走。
这青楼生意真不错,被一堆脂粉香味充斥得有些头晕的古米想着,连着耳边嘈杂的声音都没怎么听见。
有人似乎认出了却殷,笑盈盈地带着却殷上了二楼。
又见雅间!
古米头疼地想着,人不可貌相,原来人家是VIP来着。
今天一连串的事情都有些超出古米十五年来的生活规律,饶是在古家长大,古米仍是觉得有些恍惚,仿佛做梦般有股不真实的感觉。
却殷没理会茫茫然的古米,自顾自靠在窗边看得津津有味。
不知爷爷发现自己不见,会否诧异?不知此番回去将这些经历一说,大哥二哥会否有所感慨吾家愚妹初长成?
十六岁生日快到了,古米想送自己一份礼物,顺便在春试上给爷爷他们一个惊喜:古家愚笨小女终于成功运用十六年来第一个法诀啦!哗啦啦!普天同庆普天同庆
虽然从小没见过父母,和两位哥哥一起由爷爷一手拉扯长大,并在爷爷的悉心教导下学习了许多对现代人来说很不可思议的本领,尽管十五年来她一直学过却无所成。
大哥二哥十分出色,不仅拥有一身好武功,还习得各种玄妙的术法。
独独她,托了动画片的福,从小不学无术,只梦想着一天也能踩狗屎拥有一只叮当猫,不仅能随意穿越时空,还有一个总也掏不完的百宝袋。
古家每年有春夏秋冬四试,时间分别是立夏立秋立冬立春的前一天,意在每个季末对该季的学业做一次测试。三人中谁能出彩,便能从爷爷处得到一个愿望。
十五年来每次见到两位哥哥完成了什么出色的任务从爷爷处捞到各种神奇的宝贝来向古米炫耀,古米只有眼馋的份。
可一身懒骨头却又总是偷工减料,武功学得不上不下,奇门法诀更是只会一样——穿梭时空之术,而且在此之前从未成功过。
这次因缘际会,托了百年难得一见的特大流星雨的福,她唯一会的法诀终于起效了,然后就来到这尚且不知哪朝哪代的地方。
后知后觉,古米这才想起方才问过N个路人,居然没有一个好好解答她这究竟是哪朝哪代。她不由暗骂古人忒不直爽,方才采访时个个支支吾吾摇头不语,之后就避如蛇蝎般遁走。
古米的思绪是被楼下奇异的歌声召唤回体的。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古米脑中噼里啪啦闪过什么,快得让人抓不住。她忙飞奔至窗前,将却殷挤开了些,探着颗小脑袋可劲往楼下望。
却殷偏头望了她一眼,没说话,身子却往旁边让了让。
一楼一片昏暗,独留一束朦胧的光笼罩在舞台中央那个旋转飞舞的人儿身上。一身吉普赛女郎惊艳的打扮,冷艳的妆容,大胆的歌舞,震撼着这群可怜古人脆弱的小心肝,同时也震撼了古米这现代人的小心肝
你道台上的人是谁?
你道台上的人是谁!
但凡看过穿越文的都该知道吧,那是叶海花!那是波波家的叶海花!
叶海花这名儿是俗了点,不好记,但绾青丝总该知道了吧?“海如波,心如昊月,雪似天赐。你自妖娆,我自伴。”总知道了吧?
与娃娃的缘分
古米脑子晕眩眩,狠狠地掐了一把手臂,却没感觉到痛楚。心下有些释然,原来真是梦一场,但又有一丝遗憾,那么她的穿梭时空法诀果然还是不奏效么?
正魂不守舍胡思间,听闻耳边传来呼痛声,古米一瞧,却殷揉搓着手臂瞪着她:“好好的掐我作甚?”
古米看着却殷,从来没觉得他这么可爱过,一时激动猛扑挂上去,吧唧就在他那张俏脸上盖了个口水印。
却殷石化了,古米却顾自跳下来,兴奋地跟着台上的小叶哼曲飞舞。
从小就梦想着让叮当猫帮着穿越时空的她被网络上风靡一时的穿越文迷得团团转,波波家的小叶可算是她的偶像之一。
而今不爱天王天后不爱超女快男的古米,见着自家偶像正在台上为着命运使尽浑身解数搏斗挣扎,内心的激动一浪高过一浪,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般难以自控。
却殷石化良久无人问津,只得回神。见古米如入魔障般双眼发光,脸颊通红,嘴里哼哼叽叽,还时不时地手舞足蹈。再转头望着一楼中央舞台上同样哼唱着奇怪的歌曲在那扭腰摆臀的女子,眼里的诧异一点点浮现。
尽管古米唱的不甚清晰,却殷却听得出是与台上女子同唱一曲,尽管古米全身抖筛糠般动得毫无章法,却殷却看得出是与台上女子跳的同一种舞蹈。
而台上女子的舞曲绝对是天曌皇朝绝无仅有的!不止天曌皇朝整个大陆都闻所未闻,为何屋里这位却熟稔如斯?
却殷终于将目光停留在这个不过是随兴看着好玩带着吃了顿饭逛了趟青楼的路人甲,眼里若有所思。
眼见着偶像孤冷地站在台上等着男人们竞价她的初夜,古米内心惶恐无比。尽管结局早知透,仍是忍不住将心纠起。要不是瞥见却殷,猛然想起自己身无分文,古米真的会喊出高价救下偶像。
再瞥了一眼正一动不动望着她的却殷,古米眼珠子一转,脸上堆上讨好的笑容,有些狗腿地跑过来:“却殷,你家是不是很有钱啊?”
却殷直觉不会有好事发生,不过良好的修养还是提醒他要注意形象,于是他开口问道:“又饿了?”
古米下巴一掉,强自合上,扯出笑容:“你看,小叶卡门姑娘身世凄惨被人残害丢入青楼,还被迫拍卖初夜自保。你看,却殷对我这陌生人都肯施以一饭之恩,定当是顶顶的好心人,不如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古米殷殷期盼地盯着却殷的双唇,希冀从里头蹦出一个“好”字。
可左等右等,却殷愣是不答应,搞得古米有些难以下台,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有些得寸进尺,毕竟萍水相逢,能得却殷相请相助已是好运,如何能再提出此等无理要求?何况小叶是她的偶像,对他来说却是半点关系也无,除非却殷能对小叶动心
是了,穿越女主人见人爱,区区一个却殷肯定也不敌小叶无边魅力,只要拍下,保管以后不后悔。
这么一想,古米又释然了,觉得自己不去当月下仙人真是可惜。
却殷瞧着古米脸色瞬息万变,一会儿尴尬自责,一会儿又豁然开朗,脸上熠熠生辉,仿佛自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一般神圣。
却殷瞧着,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却”
“天色已晚,恐家人担忧,我这就先回了,小米粒如有雅兴,继续在此观看就是,此房间已包到明日一早,无需担忧房费。”
却殷一拱手,转身消失在窗外,古米喉间一个“殷”字卡了一半,如鲠在喉,难受之极。
古米眼睁睁看着小叶随着寂将军进了那个皇帝的房间,虽然明知不会发生什么,还是忍不住想靠近偶像。
古米出了所在房间,猫腰着摸索到皇帝所包的房间前,尚未捅破窗纸一看内情,忽闻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闯了进来。
“有刺客!抓刺客!”倚红楼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古米无奈又无力,一路被人群推搡着远离了偶像。
被刺客一搅,古米彻底被挤出了倚红楼,眼见着生生与独家专访偶像的机会失之交臂,心头一阵喟叹。漫无目的走在陌生的街道上,想着要露宿街头,喟叹再也藏不住,溢出唇齿间。
不知不觉走到了娃娃家的后院,头顶上那片屋顶正是今日落脚之地,古米无奈地摇了摇头,运起尚可的轻功上了屋顶。
将披风帽子往头上一盖,两边往里一裹,古米决定就这么将就一晚,明天就打道回府。
什么破古代,不要待了,古米迷迷糊糊地想着。
身子一轻,古米欢快地滑动四肢如蛙泳般在半空中朝前划去,乐颠颠地喊着:“我会飞啦!我终于会飞啦!”
“你那是狗爬式。”二哥笑嘻嘻地敲了下古米的脑门,古米一愣,身子直直地朝下坠落。
古米是从失重感中惊醒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头朝下从屋顶的斜坡上滑落下去!
古米吓得一个激灵,猛然伸手想抓住前方快要到尽头的屋檐,身子一顿,指尖传来一阵锐痛,原来一个猛冲,生生将中指指甲折断了。
幸好不是反着翻断了,不然那样该多痛,在这等关头古米也佩服自己居然还能有此念头。
身子已经出了屋檐,古米忍不住一勾双脚,堪堪一个倒挂金钩停住了下滑的趋势,但却支撑不久,所以古米准备尽快落地。
正准备借助屋檐曲膝跃起,将头脚位置调回以免头部着地的悲剧发生,古米只觉得眼前一红,仍旧穿着大红肚兜的娃娃正举了串红艳艳的糖葫芦与她倒立着对望。
古米一时词穷,不知该如何表达与娃娃的缘分之深。
却见娃娃伸出短胖的指头,扯了扯古米垂下的长发,娃娃恰好够得着。
古米哭笑不得,正准备开口,却听见娃娃奶声奶气却淡定无比地说:“娘,我就说神仙姐姐肯定还会来找我。”
与娃娃同居的日子
屋子里传来女子温柔的喟叹:“云儿这孩子,一大早的呢,怎么又说胡话了。”
“滋溜”,娃娃伸出粉嫩小舌舔了舔糖葫芦:“神仙姐姐比神仙哥哥好多了,云儿一看她对我笑就知道,神仙姐姐肯定也喜欢我。”
听闻屋里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古米慌了,赶忙使力准备跳回去或者跳下来。
哪知娃娃人小力气倒不小,小手抓着古米的头发愣是没松手,疼得古米只能伸手回扯。
娃娃一手握着糖葫芦,一手淡定地抓着古米的头发,眼神与古米交战着,搞得古米一时莫可奈何。
“乖娃娃松手,姐姐给你买糖吃。”古米只能抛出哄小孩最低劣的借口,娃娃再不松手她的脚就快勾不住了,到时候只能一个倒栽葱直直撞到地上,而且会被娃娃家人发现,到时又是数不尽的麻烦。
娃娃望了古米两眼,凝眉思索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古米的建议,然后真的乖乖松开了手。
刚松手,古米立马腾地使力曲膝翻转,落在屋檐上。
此时屋里的妇人恰好走到娃娃面前,见娃娃愣愣地仰头望着屋顶,只道自家孩儿又犯傻与神仙哥哥姐姐对话,无奈地擦了擦娃娃嘴角的糖汁,一把抱住娃娃糯糯的身子。
“云儿以后莫说胡话,这世上哪来的神仙。”妇人仍不忘提醒娃娃要正常点。
“云儿没说胡话,方才神仙姐姐还说要给我买糖吃来着。”娃娃伸出舌头舔了一把糖葫芦。
这孩子倒是实诚,可却没人相信,倒把他当成狼来了那个放羊小娃。
小孩子的教育是至关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