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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半途杀出的美少年与姬玄云他们到底有没有关系?这对母子究竟是不是不死之身?为何每次精心安排的刺杀总是不能如愿实现?姜炎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当他还是土族黄帝家大公子的时候,那时他还很小。可是每日里见着娘亲呆呆望着房门默默垂泪的憔悴样,他幼小的心里开始懵懵懂懂的知道了些什么。于是他更加卖力地学习一切本领,以期许得到那位总是对他们母子冷淡无比的男子的青眼。那个时候,为了让那男子能上门一趟,或是对他们母子多说一句话,多展示一个笑容,小小的他使尽浑身解数。
然而,当他那位嫡亲的姨娘罗衫下的肚皮渐渐隆起之时,那位土族至高无上的帝王再也没有踏进娘亲的院子一步。
没过多久,在一个寻常的夜晚,犹自睡得迷迷糊糊的他便坐进了摇摇晃晃的马车,离了宫。娘亲说,这是在防着她对那条小生命下手,他记得,娘亲说这话时脸上的笑容有多么苍白而惨然。
黄帝正妃要生产了,宫中一片纷乱繁忙,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满脸担忧不安。当天,空中祥云翻涌,五彩光芒笼罩着整个有熊国,一声嘹亮的啼哭声后,是众多惊喜欢欣的声音。
在某处不知名的山谷住了不知多久的他正与前两天偶尔救下的一只小白狐玩得开心,突然一向安静的院子里冲进许多穿着铠甲的士兵,不由分说将他和娘亲塞进马车,然后又摇摇晃晃地远离山谷而去。他掀开窗帘,望见那只没来得及跟着他上车的小白狐迈着小短腿在马车后不停追逐,终究越来越远。
第一次,他觉得他丢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姨娘喜得贵子,为了显示她的包容与善良,特地将他们母子接回了原来的东庭院。可黄帝陛下,他的父亲,只是传了口谕将娘亲升为次妃后依然没有再跨进东庭院那道并不算高的门槛。
他悄悄溜出院子,躲在门后通过缝隙望着里面那洋溢着幸福微笑的一家子。第二次,他觉得他丢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过这一次,是被抢走的。
终于有一天,他离开了那座囚禁了他十几年却囚禁了娘亲一生的牢笼。这一次他发誓要靠自己的力量丰满羽翼,然后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姜炎望着眼前金碧辉煌的火族宫殿,哈哈大笑起来,眼角一片湿润。
姬玄云,我杀了你两次,你居然还没死,事不过三,下一次我定要亲手让你魂飞寂灭!还有你那害了我娘亲一生的好母亲附宝,我要你们母子用鲜血来赔罪!
“炎哥哥。”门口传来清丽婉转的娇柔声,姜炎心绪渐平,望着款款而来的妍丽女子,嘴角轻勾。属于他的,终究还是会回来的,不是吗?
“灵儿,过来!”姜炎招招手,声音中满是宠溺和温柔。
灵妃微微一怔,许是没料到姜炎会对她如此柔声说话,原本略显忧郁的美眸顿时布满光彩。
姜炎伸手,将那俏脸满是因激动而生红霞的美人儿一把吸过来抱个满怀,旋了半周后压在仅存完好的那方书案上,手朝后轻轻一挥,门自动关上。随后他低头狠狠吻住那刚来得及发出一声低呼的微张小嘴,满意地察觉到身下人儿全身瘫软,醉眼迷离。
“灵儿,说,你是我的。”姜炎附在灵妃耳边,暗哑的声音充满蛊惑,嘴唇有意无意地扫过那粉白娇小的耳垂。
“嗯灵儿是炎哥哥的,嗯一辈子都是”九尾狐骨血中天然的媚态横生,那似娇吟似呢喃的话语从诱人的红唇轻轻吐出,带来一股如兰香气。
姜炎瞳孔一缩,眸色变深,俯身埋了下去。门外北风打着酱油在南方温暖的空气中掠过,门内春意融融似海波沉浮。
在杨回原先缜密的分析里,玄武那阴沉的老匹夫该是先攻下内乱未息的木族,再对付金族或土族,随后一举南下吞了火族。可是那老匹夫却出乎意料将矛锋一转,先全力攻下金族再来对付孱弱不堪的木族。
事后有人分析过水族首次攻打哪一族大有学问,无论是从地理位置还是现存实力来说,首次拿下的必定是金木两族其一,故杨回自认黑帝会先拿下木族再慢慢吞并其他三族。
其实在黑帝那复杂的大脑中早就做过分析,假如先攻木族,身为代理神帝的白帝无论是为了面子还是为了将来的神帝大选均会联合其他三族共同抵抗水族大军,其他三族再不情愿也会看在那个位置的面子上出点力,这样一来,水族就要面对四族联合的局面,胜算将大打折扣。而如果先拿下金族,以白帝的人品及其他三族明哲保身的心理,出手相助的概率将微乎其微,只要除去白帝,再收了不堪一击的木族,剩下那两族本就有些不为人知却恰好为黑帝所知的嫌隙,慢慢吞并即可,这天下迟早是水族的。
火族赤帝姜炎其实是土族黄帝早年愤恨离家的大儿子,这么有价值的消息不好好利用利用实在愧对世人称他为老谋深算玄武老匹夫的评价。
杨回猜对了结局,却看不透过程。好在繁云看透了,所以他不仅要改变过程,还要改变结局。
东昆城一战古米并未随行,而是在有熊国焦急得等着繁云归来,表面上还要做出毫不担心的模样来安慰黄帝夫妇。当有熊国城门外策马而来的黄甲士兵拥着身前那个骑在黄帝宠骑银色独角兽身上的白衣少年带着微笑不疾不徐地进城而来时,古米高悬的心总算落了地。她不顾周围有多少人看着,愣是运起移形换步瞬间投入繁云的怀抱。
英招和陆吾眼睛都直了,他们根本没看清云大人怀里的白衣女子从何而来,而且看她旁若无人地捧着云大人的脸庞亲得啵啵响,这两个从小生活在传统教育下的年轻城使被雷劈中般傻愣在原地,直到几位好心的黄甲士兵淡定地将两人拖走,他们还沉浸在那种震撼中久久不能自拔。这难忘的一幕导致的结果就是英招和陆吾推断出,这位白衣女子比之天人般的云大人更为厉害,因为她轻易间就能收服云大人。
自此,二人对古米恭敬莫名,几乎奉若神明,就差每日三炷香磕头烧拜了。
水族大军扫荡金族后重新修整期间,繁云正带着土族金族两队人快马加鞭往木族而去,通过庆忌这飞毛腿的信息交流,土族金族木族三军顺利在十日国会师。
十日国的内乱随着革新派突然解散而不了了之,这其中的缘由只有繁云和古米知道。革新派首领绿裳,乃木族神女,却为了尚不知名的缘由与白帝联手想拿到青木珠增强金族实力,当白帝兵败昆仑,逃往深山时,绿裳怪叫一声丢下革新派匆匆离去,木族内乱就这么充满戏剧性地没了下文。
繁云和古米对望一眼,又慌乱转移视线,心下均了然原来那日南焱城郊小溪流畔与绿裳缠绵苟且的竟是金族白帝!
闲话莫提,当有说有笑的繁云和古米领着金土两族两队士兵顺利到达十日国时,很不凑巧与前往黑齿国相帮老丈人的穷奇黑纱小夫妻擦肩而过,迎接他俩的是睚眦必报的却大公子那喜怒掺杂的拳头。
“呼!”一记普通的拳头带着些许劲风朝着那两张笑得无比嚣张的脸庞打去,红影一闪,那记拳头生生停在杨回鼓鼓的胸脯前。
却大公子脸一红,收回拳头原地直跳脚:“死女人,非要和我作对,来啊来啊,咱们来好好打一架!”
杨回理都不理他,转身朝古米盈盈拜倒:“属下杨回见过大小姐!”
场中三族不管认不认识古米的众人齐齐安静了下来,望着那一脸俏皮笑意的白衣女子,眼中都有了不同的意味。
杨回与却殷到汤谷已有一段时间,早已与木族众人以及蚩尤相熟,人人深知这位看似傲慢实则灵力高强的红衣女子来历肯定不简单,尤其是她对洪荒形势的分析极为准确到位,不免将其当成了拯救木族的贵人,此刻看到她对那还略显稚嫩的小丫头毕恭毕敬,心头都有些疑惑。
“哟,想必你就是哥哥口中所说的史上最年轻的女长老杨回姐姐吧?啧啧,又是一个极品美人啊,真真便宜却殷那小子了。哎哎,本来还想说见过之后如果是个美人的话就想办法把你弄成我嫂子的,可惜啊可惜。”古米摇头晃脑地说道,场中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身子微微摇晃,另一半则是直着眼看怪物般看着这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大小姐。
姐,您打哪个星球来滴?
原本正支着耳朵想听听古米与杨回究竟有什么关系的却殷闻言暴起,抡着拳头朝古米龇牙咧嘴:“死丫头!不许污蔑我的清白,本公子跟那死女人没有任何关系,谁爱要谁拿去!”
古米似笑非笑地望着却殷,直到看到对方心里发毛,不自觉收了拳头,这才侧身抱着繁云响亮亮地啵了一口,慢悠悠说道:“爱就要说出来,憋在心里多闷骚。”说完扔下一地呆愣的众人和满脸通红的繁云顾自晃悠悠地走了开去。
经过大战之前一场闹剧般的内乱,木族仍像一盘散沙。句芒拿出木神的威严恩威并施,加上土族金族的相助,倒也在水族来袭之前拧成了一团。
不知是黑帝太过自信,还是繁云和杨回这两大军师太过强悍,木族的保卫战比预想中轻松许多就暂时告一段落。
扶桑树下的竹屋外,繁云、古米、蚩尤、却殷、杨回、句芒、英招、陆吾围坐一桌,喝着清酒吃着小菜,开始了一场对洪荒大陆今后的命运影响极大的对话。
“连着两次在金木两族吃瘪,北方那位必不会如此善罢甘休。”英招道,望着繁云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崇拜,这位少年年纪轻轻竟然连破两次黑帝的策略,估计连黑帝自己也没有料到,真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没错,水族一直自认是五族之首,等了好些年头终于有了这么个好机会可以一统天下,自是不会如此轻易收手。”陆吾点头,将手中的清酒一饮而尽。相较于英招的外露,他显得比较内敛沉稳。
一直沉思的繁云猛然想起第一次来汤谷时,临走前句芒曾说过再过不久西南北三方将有大乱发生,他微眯着眼淡淡打量着一直很低调的木神,心头却有些后怕。假如当日飞涟未自作主张出手攻击毕方迫使他们选择帮助句芒,从而失去这么一个心思深沉的同盟,那对他对洪荒都未必是件好事。
似乎察觉到繁云打量的眼光,句芒朝他微微一笑,举杯示意。繁云亦举起手上杯子,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古米脑子也极为活络,虽然对于打打杀杀的事情没多大兴趣,但耳濡目染间已是对天下局势了若指掌。
英招闻言眼中崇拜光芒愈胜,不愧是云大人的女人,太有见地了!
其实古米的话并没有多大的建设性,可惜英招着实太过崇拜繁云和古米,是以立即附和回应,其余人微微一笑不置一词,不想驳了这位神秘大小姐的面子。
“这是后招。”古米接着说道,成功吸引了众人眼光,怎么个后招法?
“假如砍了鸟儿的双翅斩了马儿的四蹄,那这山大王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光棍,这才是前招。”
虽然古米的话比较怪异,听起来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话糙理不糙。如今的水族大军之所以有此猛虎下山的势头,有很大一部分力量是来自包围了洪荒大陆的四海。假如能除去四海的相助,那对付起水族来说就轻松了许多。
“敢问大小姐这前招又该如何使?”英招激动不已,不愧是他的偶像,见地就是不一般。
其余众人闻言亦是纷纷略带期盼地望着这个经常语出惊人的神秘大小姐,就连一向喜欢拿她取笑打趣的却殷也支起了耳朵,忘记了喝那放在唇边的清酒。唯独杨回有些好笑地望着自家装神秘的大小姐,自顾自仰头赏起了月亮。
“各个击破,先降了四海海神,要么让他们袖手旁观,最好的就是想办法说服他们反咬那老匹夫一口。哦呵呵呵,我怎么可以这么坏呢。”古米边说边贼笑地乐不可支,听得众人满头黑线。
不过这法子倒是比直接与水族和四海硬抗要有胜算许多,想来黑帝人品再好,也不可能令四海海神心甘情愿被当成他一统天下的脚踏石。所以除了几个相熟的人外,其余众人虽然对古米的说话方式有些难以适应,却也暗暗认同了她所提出的法子。
“哎,那个谁谁,却少国主,你家不是有门子亲戚在那当什么西海海神么?”古米继续自说自话,故作随意地抛出这个当初听杨回提起时狠狠大吃了一惊的消息,成功将众人的视线转移到那正竖耳倾听的却殷身上。
啊?又关我事?却大公子郁闷了,跟这女人在一起总没好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看上她。不过经她这么一提醒,他倒真的想起这件事情来。
却殷的娘亲乃是西海边天山神帝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