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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的是她的法术没有失灵,即便没有百年一遇的流星雨,终究还是穿了。
忧的是她的法术偏了准头,穿错地儿了。
“这位大哥,那,那可否告知现在是何朝代”古米硬着头皮望着身边眼神愈发怜悯的男子,越问声音越小。
男子估计彻底接受古米脑子有问题的现实了,摇头叹道:“可怜人呐,身为南朝人居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年代”说完不再理古米,自顾自往前走了。
建康南朝流水诗会
古米历史学得再烂,也是晓得有个魏晋南北朝的。虽然这段时间朝代更迭动乱不堪,但却出了许多文人墨客,而这个时期的人最是有股子风流韵味,总喜办什么流水诗会、竹园诗会,曲水流觞,好不风雅。
古米心念一动,随着人流朝不远处的亭子走去。
四处打量了一番,这个所谓的平顶山就像一座山被人削了山尖尖,留下一片足球场般大小的平台,平台顶唯一的八角亭边,有青白色山石,山石中潺潺流出一汪清澈泉水。经人工修凿出一条弯弯曲曲的水道,顺着山石坡度蜿蜒而下。
此时亭中坐了一个蓝衫男子,男子前方摆放着一架琴。
曲水两旁,许多年龄相仿的青年才俊次第落座,互相招呼寒暄一番。
听说越靠近亭子越靠近泉源的,在建康城中身家地位越高,古米这等时空路人自然只有远远站着的份。
不一会儿,传来优雅的琴声,随着琴声响起,有人往水道源头放了一杯盛了酒的小杯,酒杯随着流水往下一路漂流。
琴声乍停,酒杯停在一人眼前。
如此反复数次,每次琴声停止时酒杯都恰好流到同一个人面前。
古米有了丝好奇。
观之,面容清俊,仪表不凡,脸部线条却阴柔了些,若是女儿身,定当貌美。
那人又推辞了番,一如前几次般未如愿作诗。古米有些遗憾,能近距离看建康才子当场作诗,这是何等难得的机会!
假如有数码相机,将这一切录下来带回去,那可是价值连城啊。
古米做着发财梦,没怎么仔细听,闻得周围掌声赞叹声方才回神,依稀听见有几个人名从耳边飘过。
“子楚兄”
“子远兄”
“意之兄”
嘎啦啦!古米听到自己脖子僵硬转动的声音,不要告诉她这是她所知道的那个南朝。
“公主怎么还没下令啊,这么多美男子,要是都看上了,我怎么扛回府上。”古米还在目测这是否是她心中所想的地方,就听闻角落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喃喃自语。
回首,只见一玄色劲装打扮的男子手上拿了一根狗尾巴草,埋首逗着地上搬家的蚂蚁。
“请问,那位子楚兄全名是否叫楚玉?”古米上前蹲在男子身旁,小心翼翼问道。
刷!古米听到那男子仿若具有实质般凌厉的眼神扫过来,忍不住小小地抖了抖身子。
“说!你是何人派来的?有何阴谋?”男子迅捷无比,一把掐住古米细细的脖颈。
“别,别,大哥有话好好说,我只是,咳咳,我只是喜欢楚玉,慕名而来的,随口问问,不是就算了。咳咳咳,大哥,快放开,我快窒息了。”古米挣扎着,两只小爪使命扒拉着如钢铁般禁锢在脖子间的大手。
“真的?”男子惑,皱眉问道。
“真的,比真金还真。”古米握着那只铁手,狠狠点头。
男子闻言慢慢松开了手,又上下扫了古米一眼,摇头哀叹:“怎么这么不省心,这么小,如何下得了手。”
古米听出了些道道,想起南北朝臭名昭著的那个好收面首的山阴公主刘楚玉。
再看看眼前的男子,想起天衣有风家楚玉的跟班赵捷飞,专门为山阴公主打劫她看上的貌美男子回公主府。
“赵捷飞?”古米是个藏不住心里话的人,见男子扬起手往她脖颈砍来,抬眼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赵捷飞大惑,手顿了顿。
“哇!你真是赵捷飞?那这么说你家公主真是楚玉了?”古米那叫一个乐啊,原来随随便便一穿,又穿在了有前辈的时代。
这法术究竟是失灵还是显灵?!古米内心激动狂吼。
“哇!你能不能带我回公主府啊,我想留在楚玉身边,我还有好多话要跟她说呢。还有,还有,还有那个天人般无匹的容止,他也是我的偶像啊,还有,还有桓远,还有王意之,还有天如镜,还有花错,个个都是顶级美男子哇!我要看美男!”古米手舞足蹈,又陷入魔障。
赵捷飞心中疑惑、警惕、杀心一一闪过脑海,但再望望眼前这毫无心计纯善无害的小个子,却又觉得下不了手。
赵捷飞兀自天人交战,古米顾自陷入可以再次遇见偶像的美梦中无法自拔,所以当一个人快速朝二人掠来时,二人均无反应。
赵捷飞先反应过来,毕竟一身好武艺,先前因着古米造成的挣扎而放松了警惕,察觉到有人靠近,职业皇家保镖的敏感让他瞬间出手。
奈何毕竟慢了半拍,待回神出手时,方才发觉上一刻还在给他带来挣扎的某小个子不见了踪影,如出现时那般没来由。
赵捷飞揉揉太阳穴,自己受公主影响太大了,一时没得到她看上哪个小白脸要扛回府的命令反而生出了幻觉。耸耸肩,继续蹲下身逗弄那群可怜的搬家蚂蚁。
绑架啦!撕票啦!
古米被人夹布袋般夹在胳肢窝下一路颠颠荡荡,直颠得她五脏错位,眼前一圈小麻雀围绕着啾啾叫。
终于,就在她以为心儿肝儿已经堵到嗓子眼马上要飞离出体的时候,那个胳肢窝的主人停了下来。
噗!一个沉闷而短促的肉体落地声传来,古米眼前那圈小麻雀瞬间变成大乌鸦,后背后脑勺传来阵阵疼痛。
他姥姥的熊,哪个不怜香惜玉的,居然这么虐待未成年少女。
“说!你是谁?又怎么会在这里?”古米疼得龇牙咧嘴,视线被泪水花花模糊着,只看到一个人影蹲在面前,扶着她的肩膀左右摇晃。
有话不能文明点说么?非要这么动手动脚,再摇下去,我晕给你看。古米那叫一个难受哇,索性闭了眼睛装死人。
“不许给我装,赶紧给我睁开眼!”那人有些癫狂,完全不给古米假晕的机会,使命摇着,摇得古米真要晕过去。
无奈,为了保住可怜的脖子不被摇断,古米只得幽幽地睁开饱含泪水的双眼,充满委屈和控诉地望着眼前这个杀千刀的莫名其妙窜出来的男人。
男人手上动作顿了顿,终于停止了对古米的摧残,但一双铁爪却牢牢固定在古米肩膀上,仿佛知道只要他一松手她就会立马躺回去挺尸。
古米眯眼微觑着眼前有些模糊的人影,说实话对着这莫名蹦出来又莫名抓着自己一阵脱水机式狂摇摆的男人实在没什么好印象。
“说,有何贵干?没事的话让我眯一会儿,头晕。”古米说着说着身子就往后仰。
男子估计没见过这么赖皮的人,把她往地上放她竟然真的往地上缩,还缩的那叫一个顺溜。
男子手上力道不由紧了几分,听得古米蹙眉轻哼一声,才又松了些许力道,但说出的话仍是不免有些咬牙切齿:“先回答我的问题,要晕等会儿我成全你。”
古米心里那叫一个恨啊,瞧瞧这人这话,怎么这么没有爱心啊。
原本她还想着对方毕竟是陌生人且是有着严重代沟的古人,只要不威胁到她的小命她都可以对他的无理行径不予计较,这才忍着头晕问他将她绑架至此有何意图,现在听到那欠打的话语,心里那一丝忍耐瞬间灰飞烟灭。
“大哥,是绑架劫财还是撕票灭口,你给个痛快成不?”古米眯着泪眼梗着脖子吼道,吼完却见眼前人一动不动望着她,正疑惑,猛然听到对面人轻轻笑出了声。
“我还怕认错人了呢,这等脾气天下地上仅此一家,为小米粒专有。”说完放开了古米,抱臂望着古米从发愣到发慌擦眼睛再到瞪着他张大了嘴巴。
小米粒
“却,却,却”古米真的想晕,这个时空怎么如此混乱,眼前这个本该好好呆在天曌皇朝的却殷此时正笑眯眯地望着她。
“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幻觉啊幻觉,浮云啊浮云!神呐,你一砖头将我拍回家吧!这个世界太癫狂太没秩序可言了,为啥好好的大家都可以穿越时空啊,难道都没人管的吗?啊啊?”古米反抓着却殷的双肩,拼命摇晃,奈何爪下这位稳如泰山,一脸看猴戏般笑看着她抓狂,反倒把她自己摇得前后晃动。
“两位需要帮忙吗?”一位路人甲见着地上坐着一个小哥,旁边蹲着一个大一点的,坐在地上那位嘴里发出一串串仿佛爹娘死了要蹲着的那位偿命般凄厉的哭喊声,不禁好奇地凑过脑袋问道。
刷!
刷!
两道眼光射过来,好心的路人甲缩了缩脖子,边往后退边弱弱地道:“你们,你们继续”
却殷揉了揉太阳穴,搞了半天什么都没问出来,还能让人哭笑不得,这真是一位会让人头疼的主,不由分说一把抓着古米后衣领将她从地上拎起来。
“给我好好想想方才的问题。”却殷说着欲往前走。
咕噜噜!
古米正腹诽眼前这人完全糟蹋了她对他那美好无比的第一印象,冷不防听到肚子发出声音来,原以为一个不留神把腹诽说出了口,忙下意识捂着嘴巴,再细一听,却发现捂错地儿了。
古米的小动作悉数落入却殷眼底,他毫不客气地咧开嘴,志在必得:“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否则。”
一个悠扬的欲言又止,一个颇具深意的眼神往古米肚子一扫,一个华丽丽的甩袖转身大踏步,却殷往不远处的小酒楼走去。
“却殷,帅哥,大仙,大神,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等吃饱了我就跟你说,绝无虚言绝不隐瞒。”古米屁颠颠地一路小跑跟上却殷。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在这到处可以乱穿又人生地不熟的诡异时空,却殷就是古米的宋江。
————————————开心一刻之:内战————————————
小兜抢镜头备注:宋江——及时雨
古米:死一边去,我这叫幽默,幽默,懂?
小兜一个芭蕉扇将古米扇飞:不孝女,跟老娘斗,小心将你灭了重塑,哦呵呵呵呵
古米:我不服,这不是西游记,哪儿来的芭蕉扇?
小兜:这是老娘的地盘,我说有就有,你就安心飞吧,不送,啊~
————————————内战结束之:回归————————————
“你是说你不是这儿的人也不是天曌皇朝的人?”却殷随意地用筷子压住古米欲夹他眼前排骨的筷子,皱眉问道。
“嗯嗯,我是中国人,中华人民共和国人,如假包换的炎黄子孙,货真价实的龙的传人。”古米点头如捣蒜,眼睛却直直地盯着筷子下那一盘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红烧排骨。
“炎黄子孙?龙的传人?”却殷无视古米对红烧排骨的饥渴,眉头深了几分。
“华夏子孙都是龙的传人,嗯,当年有一首歌是这么唱的。”古米终于舍得移开视线望了却殷一眼,将王力宏的《龙的传人》哼唱了几句,表示证据确凿。
却殷嗤了一下,收回脸上的疑惑,放开了筷子上对古米的禁锢。
古米双眼放光,果断下筷,刚夹起一块,蓦然感到一股阻力,抬眼,见却殷一副百思不解的模样望着她,手上筷子准确无误制止了她的动作。
“那你是怎么过来的?你知不知道现在这个南朝和天曌皇朝不是同一个,呃,地方,你那个什么中国也不在这两个地方,那你又是怎么从中国到天曌皇朝又从天曌皇朝到南朝的?还有没有去过其他地方?”
古米巴巴望着已经到手的排骨就是到不了嘴,那叫一个心急如焚饿火中烧呐。偏偏却殷一脸你不给我解答我就不给你好好吃饭的势头,只好强忍着耐心解释:“就这么过来了呗,你怎么来我就怎么来,都差不多。”
话说,他这是在考她穿梭时空之术的原理么?这个肯定是不知道的啊,她能成功穿越就不错了,还指望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时空相对论?
喵了个咪
显然却殷对这答案颇为不满,故,再一次将古米即将运送到嘴边的排骨拦截了下来:“这么过来是怎么过来?你又怎知我是如何过来的?”
古米手上用力,奈何离嘴边一厘米不到的排骨依然稳稳地保持着这份美好的距离诱惑着她的辘辘饥肠。
突然脑中念头一闪,手上的筷子蓦地长了几分,然后仿佛长了眼睛般拐了个弯,径自将排骨送入古米早已大张的血盆大口中——嗷唔!尸骨无存。
这一切只是在瞬间发生,古米手上的筷子又恢复了原样,连她自己都没细想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