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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杯……这里最特色的好了。'
调酒师点了下头,并未理会佐助甚至没正眼瞧他。
不一会儿,一杯不蓝不绿的液体盛放在一只矮杯里,绝对猜不到是用哪几种酒做基底调钩兑出来的。'记忆。'
怪名字!为什么要叫做记忆?!佐助觉得现在他需要的是遗忘,遗忘所有所有不郁结才能解愁。喝下这杯“记忆”岂不是更加愁上加愁?!等等,等等……这杯液体在变色,刚才还是说不清的蓝绿色,这一会儿功夫居然变成了橙色,这太神奇了!终于把握不住好奇,佐助抓起杯子抿了一口,既而皱起眉头又喝下一大口。站在吧台后面的调酒师双手抱胸笑容诡邪至极。
最后一滴酒进入喉咙。眼前的景象全变了,周围亮了起来,仿佛隔着凸透镜看世界,有些扭曲变形的木纹地板,朦胧模糊的阳光投进窗棂……有人,有人影在动!镜头近了,那是……那人是自己!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年幼的自己穿着幼稚园的制服挂着小小的背包,白色的袜子踩在走廊的木地板上。这时更充足的阳光好似从一个出口射进来,房子的大门打开了,另一个身影出现了,哥哥……几组温馨的镜头,说话的声音像是被电影特效处理过带着弹性的回响。记忆的阀门彻底开启,透镜另一端,佐助不禁眼眶润湿。然而记忆并未就此驻足,那端的世界光阴流逝比指间流沙还要快,努力扔弃的东西也一并毫无顾及得被重温,鼬和止水在一次次的……一次次的……
不!不要!停下!停下!佐助在这一端声嘶力竭而那边丝毫也不受干涉,做什么都是徒劳的,在那个回忆的世界里,自己不过是个看客。阻止不了,佐助只能双手抱头紧紧闭上双眼,不想看不要看哥哥那副陶醉的神态!不要看!
画面稍稍平静后。佐助试探地慢慢将眼睛睁开一道缝,透镜彼端的世界呈现一片红色,是自己家的那个房间,自己与哥哥做爱的那个房间,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的哥哥,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回忆世界中长大了的自己!
不!该死!住手!你不是我!那是我的哥哥!然而没有人怜悯透镜这边的自己,酣畅淋漓的镜头一次次定格在眼前……当晚,佐助唯一记得的事就是举起手重的空杯狠狠砸向那一端。
……
早上的晨露沾湿了衣服。深夜的浮华在清晨的曙光下撤退。整条街上失去了昨晚的繁华,三三两两面色疲惫的人偶尔出现在便道上。
'年轻人,年轻人。醒一醒,虽然是夏天睡在这里还是会感冒的哦。'
'呃……',视觉还有没从黑暗中恢复,佐助几次努力终于看清楚了周围,面对面站着一个老太太,被岁月压弯了腰枝的老妪,她手中提着一个垃圾袋。而自己呢,正半躺在一家店门口,昨晚光顾的那家店。猛然回过头去,顿时惊诧地无法发声。
'唉……可怜呐。',老妪望着这家店不禁喃喃嗟叹。
被火烧过的痕迹一一在墙壁和被木条封着的正门上呈现,一半熏黑的招牌上写着“……1873”。佐助背后不由得渗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莫非自己昨天……
从老妪口中得知,这家点原本生意挺火,但有人检举老板贩卖违禁药品,后来总有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店里闹事,总之他是被人盯上了。老板终于承受不了压力,一天晚上悄悄锁了店门在办公室内开枪自杀,同时点燃了办公室内洒好的汽油……说起这件事已经将近有1年时间了,因为怕这家有些邪气所以迟迟没有人愿意租。
'说来也怪,火被赶来的消防队扑灭了,周围其他建筑物一点都没受到影响,也没有任何人被烧伤。哦,除了这家店里2名店员以及几位常客……可怜啊,无辜的人……',老妪自言自语一阵,便摇着头继续拣地上的塑料瓶和废纸。
佐助呆呆坐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衣服和手上蹭的碳黑足以证明昨天的一切不是自己的幻觉。那么就是真的遇到了……
太阳升起来了。
后怕么?不,反而心情从未有过的畅快,仿佛葬身大海的心灵再一次浮上水面,饥渴地呼吸久违的新鲜空气。一直笼罩着自己的阴影似乎在阳光下退散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的心结被一无所漏的呈现?大概昨晚自己喝的酒里搀了特殊的药物——那老板,门口的中年大叔贩卖过的。难怪现在越来越多年轻人热衷于那些……昨天的情景只有自己遇到了吗?好吧,权当命中注定。世界上很多奇妙的事无法用科学理论解释。不管怎么样,自己是要感谢这“一醉解千愁”。
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走了几步,停下来,回过头再次注视这家废墟一样的店面。“ido1873”,自己对这家店莫名的亲切感,似乎这里冥冥之中一直在等待着召唤着自己的到来一样……佐助顿时产生了一个想法。
……
“佐助,我先去学校打报告,实习即将结束,大概这几天我比较忙,哈哈。不过,不过,也不会忙太久,到时候我可以天天陪你去那家化妆品店。”
回到鸣人的宿舍,他已经出门了,留下这样一张字条。佐助草草看过后,放在一边,翻出自己的证件和信用卡……抓起行动电话,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拨通了父亲公司的电话……
十六
……
'你清醒了就赶紧起来收拾行李吧。',“咣”,鼬放了杯清水在床头柜上。
'呃……头好痛啊……',迪达拉晃一晃昏沉沉的脑袋,'喂喂……这里是……我怎么回来的??'
鼬瞥了他一眼,'下次出去喝酒记得带钱,不要再为这种事麻烦到我。'
'啊?!你的意思是说……是说,我昨天喝醉了没钱买单,然后然后通知你去接我?!!',一激动迪达拉险些从床上滚下来。
鼬抿着嘴唇点了点头。同一晚,鼬的确和佐助同在一条街。不同店罢了。
'哎呀!!好丢脸!!那家店我下次再也不去了!!!'
鼬继续点头。意思在说“原来你还知道丢脸啊……”
'喂!',迪达拉费了不少力气站到鼬身边,猛然用力抓住他的衣服前襟,'我昨天……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鼬眨眨眼睛,露出一种窃笑。'你忘记了?',拿掉面前的手。
'不,不会吧?!!难道我真的说了什么丢脸的话?!拜托,拜托,快点告诉我,我昨天到底说了什么?!',迪达拉不依不饶地追上来。
'抱歉啊,我也忘记了。'
'你耍我啊!你真不地道!'
'我真的忘了,与我无关的事我通通不会记住。'
'是吗……',迪达拉瞪圆了狐疑的眼睛,'对了对了!从没听你说过自己的事,我要听听“与你有关”的事。',变得好快。
'我没兴趣说给你啊。我去收拾东西了,下午要赶到海滨浴场。'
'不行!你滑头!说说看嘛!我很想知道啦!'
'根本不值得一提,和你的经历比起来太不值得一提。',鼬往门框上一靠,双手抱胸。
'你果然是记得我说的话了!这不公平!',迪达拉凑过来拽起鼬的头发。
'好吧,我说可以,不过你得答应听完后去收拾行李。'
迪达拉点头如鸡哆米,随后下巴抵在鼬的肩膀上。
'想听什么。'
'关于你自己的事啦,情人之类的。什么都行。',筋骨分明的手触摸鼬的耳朵,柔软的耳朵,光洁的脸颊。'唔……美。'
鼬微微阖上眼睛,偏头沉思片刻,'……家里有父母,一个弟弟。上过国学,中学,大学。曾经我令很多人失望,包括父母在内,间接害死一个学生时代的朋友,有一个很关心我的人,有一个不能见的人。就这么多。'
'完了?',迪达拉一犹未尽。'就没了啊?具体说说嘛,你朋友出了什么事?车祸?坠海?不能见的是谁啊?'
鼬推了一把迪达拉的额头,'说好的,现在去收拾行李,别误了点。'
……
买下了ido1873。借助父亲的帮忙,慌称帮朋友盘下来。说不清楚是自己需要这里,还是这里在召唤自己。总之,产权转让证明一系列的东西握在手里时,佐助感到一丝塌实。
然后呢?
装修。
全面装修。
……
远远望去,大海呈一种幽黑幽黑的蓝,怎么看都是悲戚的色彩,即使海浪再如何喧闹也掩盖不住的悲戚。不喜欢这样的感情色调,所以一直不喜欢大海。
算起来这是有生以来第二次来海边,由于工作关系,为旅游杂志拍摄一组海滨浴场的照片。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为什么而来的呢?应该是在国中,其他具体的事想不出来了……总之不是什么特别值得记忆的事。海滩上的人不算多但也绝对不是寥寥无几,中等人数吧,更多人的人喜欢赶时髦,度假要去夏威夷。至于夏威夷是不是真的有宣传片,广告,杂志上说得那么绝妙……无从谈起,没机会飞去,也绝对不向往。
上午的拍摄结束了,鼬就坐在沙滩上的冷饮店里吃鲜果刨冰,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靠窗户的位子上,看起来和参加高中毕业旅行的学生没什么两样,穿着海滨浴场免费赠送的白色T恤,煞白煞白的好象刚刷过浆的墙壁,质地马马虎虎,反正绝对不是百分百纯棉就对了,只不过是为了起个宣传作用,既然是免费送的想必不会用太好的材料,不划算的嘛。
透过冷饮店的窗户看见迪达拉夹着冲浪板在沙滩上和几个年纪差不多的人调侃,大概在讨教冲浪技巧之类的吧,完全看不出他是来工作的。对于冲浪,不敏感,既不讨厌也说不上喜欢,不过如果试着去学或许掌握其中窍门也不难,只是自己全然没有顶着烈日征服浪尖的兴奋。半天没有。
……
古董店大概是避暑的好地方,色彩搭配以及气氛都给人以幽凉的感觉,即使不开冷气也不会令人心烦意乱。
“没有……这家没有,那家也没有……”,鸣人的身影穿梭在各家古董店之内。佐助要找的唱片机,专门放黑胶唱片的那种……留声机吗?佐助只给了他一张自己画的图——那晚幻境里看到的唱片机的图,根据记忆画的。已经第四家店了,古董店的老板看了图均皱起眉头,说没见过这样东西,要鸣人随意在店里转一转,然后开始介绍自己店里的旧式唱片机“是不是这台?那台也不错的,还是半新呢,价钱可以商量……”看着店里任何一台机器,鸣人都感觉不是佐助要找的那种,和他画的图不太符合啊……
……
'哎呀!好疼啊!你会不会涂啊!?',由于提前没涂防晒霜,迪达拉的背部和脖子被火辣辣的太阳灼伤了。'喂喂喂!疼疼疼疼!!要杀人啊你?!'
'那你自己来吧。',鼬蘸了满满一手药膏狠狠拍在迪达拉背上。晒伤的地方只有脖子和后背而已,没必要把衣服全脱了吧?原本蛮白的皮肤被日光镀上一层铜色,唯一能看出本来肤色的地方就是大腿以上肚脐以下——游泳短裤遮住的地方。
'我这不是看不到嘛!',迪达拉一手努力将手扭到背后的样子挺好笑来着,'难得来一次海滩,你干吗一个人躲在小吃店里啊,不无聊啊?'
'我呢,很简单,不想被晒伤。',鼬从冰筒里拿出一罐饮料,对迪达拉的态度完全置若罔闻。
'你这话是在讽刺我吗?不行,够不到,快来帮忙。',人背后不长眼睛真是太不方便了!迪达拉此刻的想法。
鼬把耳脉戴上了。
'你今天是成心的吧?!'
'要我帮忙可以,不过你得先把衣服穿上。'
'这有什么关系?反正没有别人。总之,总之,拜托你可以了吧?晚上还要去附近的bar喝一杯呢,顺便欣赏下爵士乐,哈哈。对了对了!退潮以后还可以抓螃蟹来烤着吃啊!'
鼬露出鄙薄奇异的眼神,似乎在说“你听得懂爵士乐?”
'喂……',迪达拉重新在床上趴好,'你是不是冷淡啊?呀呀呀……疼,很疼啊!'
'你少说几句话吧。'
'不然你看到这样一点反映都没有?你今晚干脆和我住一间房好了,节省的旅费我们平分,这主意不错吧?'
'我回房了,你自己弄吧。'
'好,好。我闭嘴了。'
一般情况下两名同性住在一间旅店房间铁定无疑会被误会成同志。当然,古怪公司的古怪宿舍规定除外。鼬是不想在外面造成这种误会。
……
ido1873大门上封的木板全部拆除,不算迂阔的店内到处残留着烟火的痕迹,地板,墙壁,除了呛人尘土别无他物,同往经理办公室的门敞开着,走道里面也是黑黑仄仄的。第一天的装修开始,彻底打扫过之后进行粉刷,工程队的效率不慢。黄昏7点后,佐助一个人坐在店门口的台阶上抬头望着天空,天空犹如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