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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宅女在古代后宫的幸福生活-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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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就不期然的小小雀跃了一下,海棠乖顺的转过脸去,却发现原来男人靠的极近,男人和少女鼻尖相对,呼吸近在咫尺,彼此气息亲吻。
  海棠眨眨眼,那一瞬间萧羌忽然凑近前来,她觉得自己的睫毛从男人的唇边轻轻掠过。
  很轻的碰触,却似乎有电流微弱的通过。
  然后,那个男人抱住了她。
  海棠努力的把双手撑在他肩上,让自己和他之间有小小的空隙,避免压到他的伤口。
  然而就是这样的距离,近在千里,远在毫厘。
  萧羌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抱着她,然后闭上了眼睛。
  已经能听到江水拍岸,远处有灯影人声。海棠看着萧羌的脸,男人的脸孔在烛光明灭里有一种唱断寥落之后的萧索,她小小声的说了句什么,萧羌听得清清楚楚,唇角弯动,便有了一丝笑意。
  海棠不甘不愿地说:“好啦好啦,这次原谅你好了,不计较你连累我中毒的事情了。”她是心胸宽大好少女。
  萧羌听到这句话之后,习惯性的露出微笑,心里却有一个地方慢慢凉了。
  
  三月十一一早,苏荷已先一步离开,赵亭亲自护送萧羌,弃车登船,在长昭水军的簇拥下,向大越的方向而去。
  大概是出于赵亭不看笑话白不看的阴暗心理作祟,随军登船的人里,硬被塞进去了一个花竹意。名义则是随萧羌回国,监督诺言兑现情况的相关人士——很明显,赵大元帅非常乐意看笑话一直延续到大越国都。
  于是,整条船上就生机那个勃勃,鸡飞那个狗跳,有天使微笑恶魔心肠的萨摩耶?萧和活泼可爱亲人拉布拉多?花,中间夹着狗咬胶?海棠,好不热闹。
  船上经常发生如下例行性对话:
  花竹意:“这种草用来固沙应该很不错……笑儿,嫁给我吧。”
  海棠:“红沙草?你给我说说它生长周期什么的……后面那六个字风太大,我听不见……”
  花竹意:“红沙草几天就能把根扎下去,根很深,足够扎穿沙子,扎到有水的土里……考虑一下我嘛,虽然现在不是很称头,好歹也有房有田还有羊嘛。”
  如此循环反复,直到两人上床睡觉,等明天早上太阳出来再继续纠结。
  赵亭望天看笑话,萧羌捧茶养伤,当那只拉布拉多?花冲过头了,偶尔踩住尾巴抽回去。
  在某些时候,海棠同学深刻的觉得,自己不仅是狗咬胶,还是狗玩具。非常明显,当萧羌不在的时候,花竹意的言行就立刻正常许多,但是只要有萧羌在,花竹意就会很开心的缠着她一整天——同学,你再这样下去我会yy你其实觊觎的对象是萧羌哦,这样也可以吗?
  至于萧羌,海棠莫名其妙的觉得,花竹意那种开朗过头的性格其实满中他的意,她一直觉得,萧羌对于花竹意的调侃,与其说是为了她被求婚,还不如说是活动口舌,寻个开心。
  结论是:兄弟们,你们几岁了啊……年纪加在一起都快半百了,不要象小学生一样好不好?
  心里转着这样的念头,应付过花竹意再一波骚扰,海棠抬头看向远方,江面澄碧,天幕如洗。
  低头,船首处站着萧羌,白衣翩翩,好一个公子如玉,儒雅风流。
  仿佛心有灵犀,萧羌恰好在此时回头,轻轻一笑,招手,要她过去。
  她便走了过去,江风吹动她长袖云衣,一派悠闲。
  此时正是德熙八年三月中发生的事情,在云林江畔踏舟而去的这些人中,一个人距离他成为大越历史上一代名君,还有十数年的时间,另外一个人距离自己成为大越史上最传奇的一代名相,也还有一段日子……
  现在,暂且让这些烦恼得还不够的人们,继续慢慢的烦恼吧——在他们的正前方,沉国定王沉冰正在追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鹿死谁手,犹未决定。
第二十二章 大狗在撒娇(上)

  第二十二章 大狗在撒娇
  在海棠和萧羌上船回大越的日子是三月十一,之前赵亭已派了人去通知大越那边。船上都是长昭的人马,名义和事实上都是护送,但是监视的意味却也不少。
  话说,这要是长昭中途忽然觉得不划算,掉转船头向回走这要怎么办啊?
  草根小民海棠忧心忡忡,萧羌却全不在意。
  当赵亭礼貌关上舱门退出去的时候,萧羌随意的坐在榻上,一双春风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轻轻拍了几下掌,海棠一愣的时候,悄无声息之间,数道身影仿佛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般出现在两人面前,奉给萧羌一些东西之后,看都不看海棠一眼,他们就如同来时一般诡秘的消失了。
  萧羌顺着头上玉冠垂下的丝带微笑,“朕说过,只要有人找到朕,就都不用担心了。”
  海棠立刻就……悟了。
  这就是谍报组织的功用了,怪不得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不过稍微转了点念头,可以把暗桩谍报布置到敌国核心之中,还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这样的萧羌让海棠不由得出了一身薄薄的冷汗。
  好吧,这男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样,果然是属小强的不死系啊,她在这一刻坚决的相信,这男人绝对有能力在世界毁灭了之后活到海枯石烂直到下一次文明。
  前线情报、各方状况,消息源源不断的流向萧羌。
  三月初十当日,箫逐已破雍城,青龙舰败退。
  三月十一,箫逐率雷神军与青龙舰接战,青龙舰登陆,被箫逐的风神军几乎全歼,残部正护送沉烈向国都仓皇逃窜。
  三月十二,沉冰部队和沉烈汇合,与风神军接战,小败。同日,雷神军并部分龙神军,取下定州主城。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萧羌沉吟了一下,总觉得沉冰就这样和沉烈汇合了有点不对。
  这种情况下,沉烈本来就是重伤,身边兵力又几乎消失殆尽,根本无力反抗,沉冰居然就放过他了?
  萧羌推敲再三,却只能沉吟良久,不能得出结论。
  三月十二午后,从大越的方向有快船下来,带队的是萧逐所拥有的星卫之首天枢,这位星卫之首一看确实安全无误的迎到了萧羌,就奉行日月星三卫一贯的风格,消失不见,整个大越这边的事务就交给了带队的副将。
  萧羌本意是就这样跟着大越的船队走了就算了,赵亭却坚持现在还在长昭境内,至少要护送到他们离开长昭才可以。
  很清楚赵亭在某些方面异常的固执,萧羌也没说什么,依旧和赵亭待在长昭的船上,只不过换了一半大越的侍卫而已。
  这一下折腾完,等安静下来,已到了傍晚时分,海棠吃完晚饭,信步走到了甲板上,看远处苍茫水天一色,隐约有群山的影子缓缓从两岸倒退而去
  她吃饭的时候听赵亭说了,明天中午时分就会离开长昭国境,进入沉国国境的范围,现在是逆风而行,一旦离开了长昭,就要一瞬不停的航行上四五天,才到得了大越的国境,所以早上要在长昭最后一个港口补充给养。
  海棠下意识的拍了拍手下的栏杆,心里叹息:这一切总算要结束了。
  很可能,这也是她未来的生命中,最后一次远行河上,眺望夕阳。
  想到这里,心里就滑过一丝惆怅,她拢了拢鬓边飞乱的头发,略微发了一会儿愣,直到听到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才回过神来。
  转过头去,她看到花竹意蹲在船尾鼓捣什么,很开心的朝她招手,让她来看什么。
  八成是又种出什么了,海棠袖子一挽,冲了过去,看到花竹意握着一根木头,上面潮湿发霉的那一面长了四五个白白嫩嫩的蘑菇。
  “你看,笑儿,长蘑菇了诶。”
  “好吧,这证明这船上够潮。”蹲在地上研究了半天,确认可以食用之后,海棠严肃的下了定义。
  “很好玩呢,我今天下去搬箱子的时候发现的。”花竹意左右扒拉扒拉蘑菇,摇摇头,“可惜不够多,不然明天就能多盘菜了。”
  多盘菜?海棠脑子里似乎闪过了一道灵光,但是却来不及细想,她盯着花竹意伸过来的手,上面有好大一道擦伤,“你受伤了,不包扎吗?”
  “诶呀,经常的事情嘛,天天干活的人,哪里有那么娇贵,这样的小伤就去包扎的。”花竹意笑着说了一句,把长了蘑菇的木头朝旁边一丢,大字型铺开在了甲板上,一双深灰色的眼睛凝视向已经渐渐有了星子的天边。
  忽然觉得他这样睡着一定非常舒服,海棠叹气,扯住裙摆,坐在了他身边,戳戳他,“你是阿忽雪公主的弟弟啊,也需要每天工作?”她是真的很好奇。这就是所谓国情不同吗?
  “长昭没有吃闲饭的人,我不是文官也不是武官,谁也没义务白养着我对不对?我自然要工作了。”他看了眼身旁睁大眼睛看他的海棠,咧嘴笑了起来,“别看我,长昭谁都一样的,阿忽雪公主在没有执掌朝政之前,也是每天要去挤羊奶的。”
  他忽然伸开双手,朝向天空中的星星,“你看,笑儿,这样的日子多好啊,放羊,牧马,和大家一起围着火堆跳舞,喝奶茶,谁家的姑娘结婚了,就去闹,喝酒,吃烤肉,最后睡倒在这样的星光下,不好吗?”
  是啊,放羊的时候赶狼还可以yy一下翡翠森林狼与羊是吧?
  花竹意转头看她,忽然坐起来,黑色而没有扎束的长发垂下肩膀,那双深灰色的眼睛笔直的看向海棠,“这样的日子不想过了也无所谓,天下这样大,我们可以慢慢的走,慢慢的看,坐着船顺着云林江飘下去,能阻止我们的,只有自己,只要想,用一辈子走遍这天下也没关系。”说完,他顿了一下,温和的看着海棠,清秀的脸上有一种孩子样的天真,“这样的日子不好吗?为什么要在后宫那种地方和人倾轧,和别人去争夺一个男人,被人憎恨然后又去憎恨别人呢?笑儿,你不适合那样的生活,你其实可以有别的人生。真的,我是说真的,笑儿,即便不嫁给我也无所谓,但是你想想,现在这样的生活,您真的想要吗?”
  我可以回答一开始的入错行了么……海棠囧了一下,却回答不出来。
  看着青年笔直凝视她的眼神,她忽然苦笑,然后转过头去。
  天知道,跟在萧羌面前狗咬骨头一般咬定青松不放松的胡搅蛮缠式求婚相比,此刻以非常认真的眼神凝视她的花竹意,其实才是最难应付的。
  因为,那是太过认真和单纯的眼神。
  “晚了……”她低低的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心里不是不心动,但是在心动之余,又乱成了一团,堵塞得厉害,就仿佛一个人站在并不深的水里,寒冷浸透身体,虽不至危及生命,放眼四望,却没有一处可前进的方向一般。
  花竹意没有立刻要她回答的意思,他只是定定的看她,看得海棠几乎慌乱起来。
  就在她觉得自己会立刻夺路而逃的时候,从船头的方向传来了侍卫的声音,“杜贵人,陛下在找您。”
  海棠几乎觉得自己遇到了救星,她快速的答了一句,“我先过去。”起身就要走,却不慎绊到了自己的裙子,被花竹意扶住,她仓促道谢,却被那个坐在地上,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男子握住了手腕没有松开。
  清秀但是平淡无奇的脸孔上特别灵动漂亮的淡灰色眼睛笔直的从小而上的凝视着海棠,抓住她手腕的花竹意一字一句的道:“笑儿,自由这种东西,你需要,然后,你值得。”
  说完,他松了手,海棠定定看了他一眼,转身落荒而逃。
  她身后,花竹意摇摇头,身子向后碰的一倒,摊成大字型,仰望着一轮明月渐上中天。
  
  “老实说,杜笑儿和十九公子站在一起,可比和你站在一起相称多了。”当花竹意劝诱海棠计划进行中的时候,赵亭和萧羌从船舱里出来透气,正看到两个人一坐一卧的样子,赵亭的评价如上。
  站在他轮椅背后,萧羌只向那边看了一眼,唇角勾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并不说话。
  赵亭要说话,却咳嗽得弯起腰来,萧羌赶紧为他顺背,他咳了一会儿,抖索着手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把里面漆黑的药丸倒了一把在掌心,仰头全吃了下去,手指顺着胸口,从裘皮里露出来的一线颈项有一种苍白的无机感。过了半晌,他才微喘着开口,“这几天我观察了,这姑娘确实中毒了,而且只怕还毒得不轻,老实说,即便给了她少司命,也不能保证她到底能活多久。”说完这句,他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萧羌,后者却只是回了他一个云淡风轻的微笑。
  “笑儿知道,她说了,她不怪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萧羌的微笑里有一丝极古怪的酸涩,自然没有逃过赵亭的眼去,他冷笑。
  “萧羌,自作孽,不可活。”
  听了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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