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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蕊，谁在里面。”
“没、没有啊，只有我。”沈心蕊紧张的身体直发抖，黎远航见了，朝着她身上的喜服伸出手。
那灵活的手指不紧不慢的解开他之前扣上去的扣子，再慢慢把绣着精致鸳鸯花样的喜服从她身上拉下。
“是吗。”沐云笙不咸不淡的声音蓦地响起。
“是、是啊，云笙，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沈心蕊硬着头皮继续回到，再故作轻松的说：“真的，我只是有点晕，洗个澡就好了。我吐了满地都是，你别进来，会恶心的。你先下去……下去看看两个小鬼头去哪了，我很快就下来。”
她在绞尽脑汁的要打发走沐云笙，而黎远航却对着她上下其手，此时已经剥开了她外面的喜服，正拉扯着她里面的单衣。他故意一点一点的慢慢拉开，让那圆润的肩头暴露在光线下，然后他一口咬了上去，贪？婪的舔着啃咬着，在上面留下星星点点的红印。沈心蕊僵着身子任他为所欲为，只紧张的看着门，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门外又是寂静一片，久久之后，在黎远航扯掉她的单衣，已经朝她的肚兜下手时，沐云笙清冷的声音终于又响起来了。
“知道了。”
沐云笙轻不可闻的应道，尔后就是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最后是大门落锁的“咔嚓”声。
“蕊蕊，这才乖啊。”
知道房内除了他和沈心蕊以外没有第三个人了，黎远航立刻轻笑出声。
“你到底想怎么样！”沈心蕊攥紧手。
沉默片刻，黎远航低沉温柔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我很感激你，在那样的情况下，依然选择生下我的孩子。”
沈心蕊冷笑起来：“呵，那是我的孩子，和你无关，今后也不会姓黎，所以你不用感激。”
她的话瞬间激怒了黎远航，他重重咬在她的肩上：“就算不姓黎，他们也绝对不可能姓沐！我刚才说过了，一个月之内跟沐云笙离婚，否则会怎么样，应该不用我再重复！”
“你做梦！！！我会去告你！！！”沈心蕊恨恨回答。
“你可以试试。”黎远航怒极反笑，火热的唇瓣一下一下贴在她的肩头。“哪怕是死，我也不会让你跟沐云笙在一起。如果有必要，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你是我的底线，我……”
“啪”的一声巨响。
黎远航的话被打断了，因为沈心蕊突然转过身推开他，并扬起手重重打了他一巴掌。
“魔鬼！”沈心蕊咬着牙怒视他。
黎远航的脸被打歪到一边，五个手指印清晰的印在俊朗的脸颊上。
“我恨你！”
“……”
四周一片静默，黎远航歪着头，半响才缓缓扭了过来。他看向沈心蕊，嘴角牵强的勾了勾，像笑又像哭的道：“我让你恨、我让你打、我让你咬……只要还能纠缠住你，哪怕你割我的肉，喝我的血，我都不在乎！！！”
黎远航重重咬着每一个字，眼中的神情破釜沉舟般癫狂，脸上的表情更是扭曲到狰狞。沈心蕊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不由害怕的贴在门上，若不是双脚虚软无力，她一定会拉开门逃跑的。可多年的经历令她明白，如果没有确定能逃脱，此刻最好不要再做出惹怒他的举动。
看着沈心蕊惊恐的样子，黎远航自嘲的笑了一声，接着猛地往后退了几步，整个人退到花洒下方，任由那冰冷刺骨的水铺天盖地的浇在身上。他抬起手遮住眼睛，手上被沈心蕊咬出的血顺着水柱一并流到口中，他满不在乎的像个疯子一样抖着身体大笑。
“捧在手心的公主，一根毫毛都舍不得碰，现在呢……哈哈哈……”
虽然不知道黎远航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沈心蕊觉得今天的他很反常，笑声特别凄凉，颇有种沧桑无力的感觉。还没等她想清楚，他突地朝她扑了过来，紧接着就用力扯开她身上仅剩的肚兜，然后对着两团雪白用力搓揉，火热的吻也随之疯狂的落在她身上各处。
“黎远航，你疯了，放开我！”沈心蕊伸手推拒着他，身子不断扭动，试图躲开他的蹂躏。
黎远航猛地扯过边上的毛巾，再把她胡乱挥舞的两手反剪到身后绑了起来，嘴里还大叫着：“我想要你！现在就要！我他妈觉得快抓不住你了！你是我的，谁也不可以抢走，就算死我也不会放开你！！！”
“你真的疯了！你已经跟韩仪琳结婚了，我也跟云笙结婚了，你到底在做什么，你这样是犯法的！”手又被绑起来了，沈心蕊没法，只好大喝着想阻止他。
这次，黎远航还真的停下来了。他从她的胸前抬起头，头发上的水珠顺着额头蜿蜒而下流进他的眼睛里，再溢出眼眶，滑落脸颊。他这样就像是哭了一样，沈心蕊看得呆了，心里也一抽一抽的疼，这样的他太反常太令她措手不及。
他就像是受伤了的猛兽，因为疼痛所以挥舞着利爪威慑，再咆哮着想要发泄怒火。这真的是她记忆里的黎远航吗？她茫然了。
也仅仅是几秒而已，黎远航很快恢复了冷峻的神情。他别开眼不再与她对视，而是把她抱到一边的洗手盆上，再缓缓分开她的双腿，健硕的身子挤了进去，昂首的火热叫嚣着抵在她最私？密的地方。
“这里，沐云笙有没有进去过！”他一手扶着她的腿，一手扶着她的腰，再凑了过去吮吸着她耳际的嫩肉。
沈心蕊紧闭着嘴不哼声，直到他微微摆动身子顶了顶才摇摇头，接着闭上眼哑声道：“这具身体，你早就上了无形的枷锁，钥匙被我自己弄丢了，还怎么为别人打开？”语毕，她颓然的叹口气。
还是服软了，还是败了。败给徒劳无力的挣扎，败给逃不开的劫，败给他的今天的反常，败给他不知是真假的“眼泪”。
“谢谢你，丢了钥匙。”
黎远航颤抖着声音接过话，尔后腰身往前一送，火热重新整根顶了进去，她嘤咛一声，三年未有人造访过的紧致一下子被塞得满涨。
“好疼……”
沈心蕊哭了，眼泪源源不断的落下，不知道是被下？身的疼痛惹得，还是因为从心脏漫延到四肢百骸的痛。
黎远航一言不发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珠，把那些咸涩的液体全部吞进肚中。
他伸手摸索着解开绑着她手的毛巾，再抱住她的臀部往上一托，尔后快速进出起来，粗大的火热不知疲倦的抽？插，掀起一波又一波欢愉的浪涛。
欲？海沉迷间，沈心蕊咬着嘴唇无声的哭泣着，双手在黎远航宽阔的背脊上掐出一道道痕迹，指甲更是划出触目惊心的血痕。这样濒死般夹杂着痛的欢愉，令她想起来六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晚，天上下着暴雨，她忐忑不安的在他的小公寓里为他做饭，然后……
春意盎然
第二十二章
六年前。
Z市。
沈心蕊19岁。
黎远航21岁。
她刚考上大学；他刚服完兵役回来。
******
天空堆满了乌云；灰沉沉一片，没过多久就下起了绵绵细雨。
开春第一场雨终于落下来了；河边的杨柳在雨中摇曳着抽枝发芽，从北方早归的燕子扑腾着翅膀匆匆忙忙的往窝里奔；街道上的行人们亦是手忙脚乱的往家里跑。
沈心蕊从超市买完东西出去时；绵绵细雨已经变成了瓢泼大雨；春雷在天边一阵阵的轰响着。路上的行人所剩无几，放眼望去；只有雨帘层层叠叠悬挂着，的士也在这样的大雨中销声匿迹，她能选择的唯一方式，就是冒着大雨跑回去。
“噼里啪啦！”
她踩着满地积水往距离超市约100米左右的一个小胡同跑，到了那，两侧房屋的屋檐多少能遮挡些雨水。就算是这样，等她跑到胡同里时，身上也湿了大半。
站在胡同的入口处，沈心蕊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再抬起头望向黑压压的天空，接着把目光转向自己身后狭窄昏暗的小胡同。作为从小备受宠爱家教甚好的小公主来说，如果不是有她深爱的人在此处的话，她觉得自己一辈子也不会来这样的地方。
“唉，黎哥哥也真是的，干嘛要跟伯父伯母怄气，搬到这种阴森森的地方，真是活受罪。”沈心蕊有些抱怨的嘀咕了一下，尔后认命的拎着从超市买回来的大包小包往胡同深处走。
天气不好，又是寒冷的开春，胡同里除了沈心蕊没有第二个人了。两边房子挨得近，再加上天色阴沉，因此胡同里很暗，搞得她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踩到哪个坑里。就这样走了一段路，快到达目的地时，转个弯后，突然看到一个挽着花篮的小姑娘蹲在屋檐下。她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脚上也没穿鞋，就那样赤脚踩在冰冷的雨水中。
沈心蕊皱起了眉，然后走了过去，小姑娘一看到她立马就站了起来，并局促不安的小声：“对、对不起，我马上走，不会弄脏您得房子的。”
说完，小姑娘慌慌张张的挽着花篮站起来，但一不小心摔倒了，她还压在了自己的花篮上，那些美丽的鲜花立刻被压得折了不少，花瓣也掉落了许多。沈心蕊忙放下自己手中的东西走了过去扶起她，看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道：“你没事吧，小妹妹。”
小姑娘看起来很害怕，看着被自己弄坏的花篮更是直接哭了，抖着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哭。
“呜呜……花篮坏了，我没有、呜呜、没有把它卖出去，呜呜，没有钱，爸爸会打死我的……”
“……”
最后的结果不用猜也知道，沈心蕊买下了小姑娘的花篮，并安慰她让她早点回家。要说这小姑娘也是十分的善良懂事，她见沈心蕊好心买下自己的坏花篮，不但千恩万谢，临走前还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包香粉送给她。
“好心肠的姐姐，这个香粉是我妈妈做的，味道可好闻了。我把它送给您，您可以把它洒在这些损坏的鲜花上。这样，您的爸爸就不会怪您买了坏掉的花篮了。”
听着小姑娘奶声奶气的话，沈心蕊不由笑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她的爸爸怎么会因为她买了坏掉的花篮就责怪她呢？再说了，她爸爸也不在这种鬼地方。即使是这样，她还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接着整理好地上的花篮，目送小姑娘离开后就上了楼。
“嘎吱、嘎吱。”
每走一步，古旧的楼梯就发出一声呻？吟，好像随时会断掉一样。沈心蕊走得胆颤心惊的，好不容易才拿着一大堆东西走到了房东称之为公寓，其实就是个破旧阴森的老房子的大门前。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桌上后，转过身往最里面的房间走去。
最里面的房间门上面的红漆都脱光了，只剩下木头最原始的颜色，沈心蕊缓缓推开它，狭小的房间就映入眼帘。正对面的窗子下面放着一张旧木桌，边上挨着两个矮小的柜子，再来就只剩下那张直接放在地上充当了床的老旧席梦思床垫。
“呃，黎哥哥呢？”沈心蕊有些疑惑的喃喃，下一秒就听到身后传来“咯吱”一声，吓得她猛地转过身。
“是我，别怕。”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沈心蕊忙定了定神，是黎远航在她身后，他刚洗完澡，从没有热水的卫生间里出来。
看黎远航光着膀子，只穿了条大裤衩，沈心蕊的脸顿时红了，有些结巴的道：“额黎哥哥，我……我去做晚饭给你吃。”言毕，她想走，但被他拉住了。
“你淋湿了，先把衣服换下，穿我的。”黎远航扯了扯她身上湿透的衣服，一双剑眉立刻皱了起来。他走进房间拿出自己的衣服递给沈心蕊：“快去换上，着凉了不好。”
“哦、哦！好的。”沈心蕊唯唯诺诺应道，然后脸红红的接过衣服跑进卫生间。
黎远航瞟了一眼仓惶窜进卫生间的小妮子，没说话，然后脚步不稳的走到客厅坐下，瘫在那棉花都露出来了的沙发上发呆。
沈心蕊换好衣服就去厨房里忙活了，边乱七八糟的煮着菜，边侧耳听着客厅的动静。见许久没有声响，便拿起刚才买下的花篮，再抱起角落里不知是谁留下的陶罐，假装去？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