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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听懂了他的意思,她冷笑,快笑出眼泪来,“所以,你的意思是,如
果我想要激情,我们可以做地下情人,但是我可以照样和别人在一起,我们不必
搞什么复合?”
僵顿了下,他轻轻地,“嗯。”“邢岁见,你好样的!”她气得飙出眼泪。
终卷『火花 & 重燃』 第二章
一路上,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离市区的位置,越来越近,两个人能有共聚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邢岁见莫名焦躁,看着她眼角来不及拭去的泪花,僵然地数度想再去握她的
手安抚她,但是,乔唯朵都愤恨地一次又一次重重甩开、拒绝。
两个人僵持着,好一会儿,乔唯朵突然笑出声来,象想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一
样。
“笑什么?”她的反常让他蹙了眉。
乔唯朵很容易让他不安,特别是,一笑一颦都能牵引、控制着他的情绪。
“我只是笑,原来这就是爱情。”她的唇角满是讥诮。
她的话,让他僵住。
不是很懂。
“邢岁见,你真的爱我?为什么我完全感觉不到?”她干脆直白。
“哦,对了,我突然想到,你从来没对我说过爱这个字眼,原来只是我昨天
晚上睡迷糊了,梦到某人对我表白而已。”她讽刺的意味更浓重了。
所以,她都听到了?
久久僵了下,他沉默后,终于承认,“乔唯朵,你没听错,我……是爱你…
…”爱这个字眼太肉麻,要他当面承认真的很需要勇气。
“爱?爱我的肉体?还是爱征服的感觉?”她淡讽着问。
“乔唯朵,我没这么饥渴,好吗?”邢岁见皱眉,他那么认真的答案,不喜
欢她这种老是讽刺的口气。
在他不悦的口吻中,乔唯朵终于敛住了激愤的神色。
她淡淡地笑,用很淡很淡的口吻,却又笃定的语气说,“邢岁见,其实,你
并不爱我。”
他绷了下。
“如果你爱我的话,你不会在有困难的时候推开我抛弃我,如果你爱我的话
,你不会选择和陈温玉结婚来重伤我,如果你爱我的话,不会事到如今还是希望
我们只做情人而已!”她哑声低语,极力维持淡然的语气,“你说,火花只能绚
烂一时,却无法照耀一生,所以,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并不是爱情,仅仅只是
火花而已吧。”
他重重一震,他不可置信,原来向来自信的乔唯朵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他有点挫折有点狼狈,“不是不爱你,你根本不清楚和我在一起自己要面对
什么样的生活……”
“我清楚,不就是东躲*,日子可能过得要像过街老鼠一样吗?!”她打断他
的话。
他僵住。
“我有这样的勇气,可是你有吗?”她忽地语气变得尖锐凌厉。
僵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回答:“乔唯朵,我没有。”没有这样的勇气,让她
陪着他受罪,更没有这样的勇气会面对她将来的后悔。
瞬间,她象所有力气都被抽光了一样,靠回椅被,又是笑,“因为自尊?因
为骄傲?”真的宁可死也不要让她亲眼瞧着他的落魄样子?
他抿唇,不发一语。
好一会儿。
她家的位置越来越近,远远的看到一个有着温雅气质的男人站在小区门口,
象是在焦然地打电话。
邢岁见认出了那是谁,喉间一阵干涩,全身绷然。
真的,就这样结束了?他的提议,她没有接纳,那么,现在是代表一种结束
?清楚知道了她对自己并不是一向误以为的无动于衷后,要潇洒的说再见,真的
好难。
乔维朵一脸嘲笑的看着他复杂的神色。
“这回,不问我笑什么?”她讨厌他不吭声的样子,因为,这让她根本看不
到他的心。
“什么?”好一会儿他反应过来,喉间涩然着,顺从地问,“你笑什么?”
“我笑,如果是爱情,怎么可能一点自尊也放不下?怎么可能还有所谓的骄
傲?!”她冷面森然地给出答案。
她的话象记重槌,字字句句的敲进他的心坎,让邢岁见全身一震。
“你让我想想,再想想。”她住的小区位置到了,他喃喃,全身上下每一个
细胞,都挣扎得更厉害了。
那道温雅的身影缓慢地放下手机,显示已经瞧见他们。
她冷冷拒绝,“你不用再想了,已经没有必要!因为——”她一字一顿,“
爱情不是你想来,就能来!”
邢岁见踩下刹车,整个人僵化。
说完,她推开车门。
“乔唯朵!”他扯住她的手,努力掩藏微慌的神色,镇定地问,“你还没回
答我,要不要留在我的身边!”
做他的情人?开始一段只有火花,却没有承诺的爱情?
她笑了笑,一指一指掰开他的手,“邢岁见,从头到尾,你都认错了一点。
”
他绷然凝视她,直觉接下的答案,肯定不是自己想听的。
“谁、说、我、在、思、源、身、上、找、不、到、激、情?”她冷冷地一
字一顿反驳。
他脸色一白。
因为,她字眼下的意喻能让人无限联想。
扬起头,抬起骄傲的下巴,她飘然下车。
然后,她一步又一步走向在小区门口等待她的男人。
“小弄说你昨晚没住在她那里,你跑哪去了?”见到她思源就问。
但是,她什么也不说,勾下思源的脖子,迎面吻上他的唇。
思源怔住,呆若木鸡,呆到没有推开她,任着唯朵将这个吻加深。
唯朵将思源吻得很热烈,热烈到好像巴不得这里有一张床,当场就烧焚对方
。
邢岁见全身无法动弹的看着不远处激烈拥吻的男女。
没有人在眼下还能怀疑他们缺少激情吧。
一阵灼热刺痛眼眸,教他的呼吸蓦地变得艰维,她可以和别人在一起,不要
复合,这明明是他的选择啊!
可是,为什么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理智快被一把熊熊烈火烧掉?
“轰”他重新发动了车。
……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他走了。”思源默默拉开了她。
“走了?——”她怔怔。
慌然回头,果然已经不见身后的越野车。
她露出了一种脆弱的表情,然后,她缓缓地缓慢地蹲下,好像承受不起这种
冲击。
“原来,还是失败了。”她的神情从来没有过的空,仿佛一种哀默大于心死
。
思源凝着她,前一刻他们还在唇舌交缠,但是,这一刻却觉得心灵的位置好
远。
“对不起!”她埋住脸,肩膀耸动。
她对不起,真的好对不起。
“别哭了。”思源按按她的肩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现在的他,立场很尴尬,也很心痛。
“别怕,慢慢会好起来的。”思源像说给她听,更像说给自己听。
回应他的,依然只有极力压制哭泣耸动的肩膀。
“瞧,之前我不是拉你上来了?”他淡淡地笑。
他相信,她心底的疼痛,总有过去的一天。
但是,
她却摇头,“思源,我们分手吧,因为,我一直还在崖底啊。”她根本没有
被拉上来,她不配做他的女朋友。
突然间,极度自我厌恶。
思源闭了下眼,心房前所未有的疼痛。
然后他缓缓也蹲下,深深将她拥入胸怀,哑然道:“朵,我们结婚吧。”
终卷『火花 & 重燃』 第三章
邢岁见回到家,直挺挺地头枕在沙发的靠背上,发了好一会的呆
嫉妒吗?问他自己。
答案是,他嫉妒到快要发疯。
但是,为什么还是转头就离开了?他的性格一向干脆,任何一个决定都不曾
犹豫过,但是,这一次他是真的不确定了。
就这样,天亮坐到*,心里某一块早就落了空的区域,今天特别空泛而发窒。
拿起遥控,他打开电视,里面却只传来沙沙声,但是,他并没有关闭,因为
太过寂静的空间,总要有点声音陪伴。
为了制造这个屋子没有人的假相,他甚至连有线电视费也没缴纳。
兴许是真的太静了,静到让人发慌,他懒洋洋地伸手,按开电话留言机。
“你有17通留言。”电话机提示。“第一通——”
“邢老大,我妈肾肌酐又高了,医生说要血透,我求求你,做做好事,把我
的钱还给我吧……”
他把手背搁在额头,一动不动。
“姓邢的,你到底什么时候还钱?你们这种吞了我们血汗钱的老高实在太可
恶了,我咒你出门被车撞死了,我们那些钱就当给你买棺材好了!”
“别以为我找不到你就会放弃,邢岁见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还不把钱还
给我,我们法院见!”
“邢岁见……”
还是老样子,听来听去都是追债的电话,这些人的毅力比他好,有些用软招
有些很会骂人有些则只会空泛的威胁。
其实,这些对他没有影响,反正他一直在被人追债中,没有一天停歇过。
只是——
他阖了阖眸。
她受得了吗?是男人就不该留她,可是——
她和陆思源在街头激吻的一幕,在他脑海不段回放,刺激着他的脑神经。
他烦躁到伸手就想按掉未听完的留言,这时,柴人的声音从电话留言机里意
外传来。
“阿见,打你手机不通。”
他懒得查看手机状态。
“又是月底了,这个月的利息有着落了吗?”柴人问。
他一动不动,睁着目。
对啊,又是月底了。
“老大,别什么事都自己扛!我和温玉、小胖在加拿大开始做外贸生意,如
果需要资金,我们也可以想办法,毕竟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不能什么都让你来
擦屁股!”
他唇角牵强扯了扯。
他知道他们几个讲义气,但是,公司刚成立很需要资金周转吧,他怎么可能
和他们拿钱?!
“或者……实在扛不住,别这样讲信用了,毕竟那是个无底洞……反正现在
温城很多同行都这样的。”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柴人还是劝。
他怔怔。
他知道,走到最后可能只剩下这条路,干脆没脸没皮的过活,顶多遇见被那
些债主们打一顿,这样日子还可能活得容易一点。但是,性格使然,他根本做不
到。
可是,做不到又能怎样?不过只是短短几月,他已经扛到连晚上都会发恶梦
。
挣扎着,他想起身,给母亲打电话。
刚巧,接着,这通留言是母亲的。
“阿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碧桂园贷款的已经批下来了,你赶紧联系你王
伯伯,他可费了很多心思,但是……”母亲犹豫了下,还是讪讪道,“记得别和
其他人说我们还有联系,你也知道那些讨债得有多恐怖,再这样被骚扰下去,我
怕自己会神经衰弱……”
他唇角淡淡一扯。
他理解,这几个月他的母亲也被他连累到快崩溃,母亲只是要求别在人前承
认他们母子还有联系,已经相当情深意重了。
走了挺多关系,而最后帮忙的人是能折他自尊的王叔叔,可是,有什么办法
?没钱能逼死人!碧桂园终于能贷下款,让他着实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代表他
还能“活”一段日子。
可是,接下的呢?总是拆东墙补西墙,这样的日子到底还能撑多久?
“乔唯朵,我连自己的未来也看不到,如何承诺给你?”他对这满室的黑暗
轻问。
……
一身藏兰色的制服来不及脱下,思源匆匆步入餐厅。
“对不起,我迟到了。”一坐定,他就出声道歉,“刚才被一个案件拖住了
,刚入职要学习和调整的地方太多,才会来这么晚!”
“没关系。”最近确实很难见到他,每天早出晚归,两个人几乎碰不到面也
说不上话。
等了很久的唯朵定视着他,“思源,我今天找你——”
“先吃饭好吗?好饿,我中午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思源适时打断她的话。
“好。”唯朵不再说什么。
因为早已经过了晚餐时间,点了的几样菜,很快就上餐了,思源吃了几口后
,姆指顶了顶胃,眉头深锁。
他细微的动作她已经发现,“胃又不舒服了?”
“嗯。”他蹙蹙眉。
唯朵搁下筷子,“我出去买胃药。”
“不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