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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蹙蹙眉。
唯朵搁下筷子,“我出去买胃药。”
“不用了,我有带在身边。”他按下她的手。
唯朵帮他向服务员要来开水,见着他从公文包里掏出胃药,吞下。
“工作再忙,你三餐也要定时。”她颦眉提醒。
今天是没空吃中饭,昨天她中午两点多打给他,他才刚开始吃中饭,再这样
下去铁人也熬不住。
思源淡淡一笑。
其实,会胃疼不仅仅是忙碌的关系,最重要的原因,他的压力太大。
工作上的,还有,来自感情的。
“婚礼的事,准备怎样了?”思源转移话题,“我发给你那几家酒楼,你有
中意哪一家吗?”
“思源,我约你出来就是谈这个问题。”唯朵直勾勾地盯视他。
那天以后,在家怎么也遇不见他,只好电话里约他,被他推了好几次,今天
总算能见到他。
“你选不定?我觉得华侨饭店不错,我姐夫认识那里的厨师长,菜色和档期
安排起来都会比较方便。”思源一边吃饭一边说,“如果你没问题的话,那就这
样定了吧!”
“思源,你到底要我说多少回?我们不可能结婚。”她微带痛楚地说。
思源僵了僵。
终卷『火花 & 重燃』 第四章
“华侨饭店不喜欢?那没关系,改地方好了,我再问问我姐夫,有什么好介
绍。 ”思源态度依然很温和。
“思源。”她很无奈,“你真的听不懂我的意思吗?”
根本不是哪家酒店的问题。
但是,他仿佛没听见一样,径自继续温温道,“我让我妈挑了日子,我们6月
2日订婚,9月结婚,但是生孩子的事,别太有压力,我们顺其自然就可以了。”
乔唯朵面色一整,“你明知道——”
“吃饭吧,我真的真的肚子很饿。”他面色不改,淡淡一笑,适时打断她想
接下的拒绝。
再说下去,这顿饭吃得会消化不良了。
沉默了一阵子,乔唯朵却还是再度开口,“你别费心准备婚礼了,我不想伤
害你。”
思源静默,一语不发的继续持筷,但是谁都看得出来,这餐吃得食无滋味。
“我知道你怎么想,只要我们结了婚,我就会‘安分守己’,我们的日子会
平坦很多。”思源很了解她,清楚她的性格,如果真的一旦结婚,那么无论如何
割舍不掉,她和邢岁见都不可能了。
“但是,你想过吗?这之前,我已经背叛了你。”她静静道。
筷子顿住,发僵。
“为什么你一次都不问,那一夜我是不是和邢岁见在一起?我们有没有做过
什么?”
“够了,朵,我相信你!”他忍受不住打断。
她以为他最近*埋首在新工作了,难道不是为了逃避种种内心的猜测?最终的
结果,他愿意相信她,他愿意把自己当成鸵鸟,把头埋进沙堆就没事了。
但是。
“那一夜,我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她却还是面无表情很干脆地继续讲下去
。
痛。
思源仿佛当场挨了一记巴掌,惊痛而狼狈。熟悉的刺痛感在胃底灼热又冰冷
地翻搅着,他难受地又用指顶了顶胃的位置,所有的猜疑,所有强抑的悲伤,在
这一刻就像带血的伤被人狠狠撕开,热辣辣的痛,刺入骨髓。
乔唯朵知道自己成功伤到了他,一滴眼泪自她眼角滑落。
思源抬眸,刚巧瞧见她来不及拭去的眼泪,戚然自嘲,“既然伤我,又何必
心疼?”
她一语不发,急忙拭去。
她不可以心软,如果不快刀斩乱麻,伤害只会持续。
“这好像是你第一次为了我掉眼泪。”思源淡淡地笑。
她很少哭,每一次都是因为另一个男人,这是唯一一次为他掉眼泪,但是,
却是为了分手。
她深呼吸一口气,“因为你从来不会伤害我。”所以,她也不舍得伤害他。
曾经,要是哪个女人敢伤害他,她肯定会豁了命去讨回一个公道,但是,到
头来那个伤害他最深的人,却是自己。
在村庄里,*在身体里澎湃,真的很想和邢岁见合二为一,但是,最后理智回
笼,她想到了思源,她给的伤害与羞辱已经够多,不能再添一笔。
即使,她现在故意误导。
但是,他却摇头,“不,我伤害过你。”只是她从来对他不记仇而已。
而因为这“伤害”,才错失了彼此的情缘。
“但是,你没让我流过眼泪。”她笑笑。
“不让你掉眼泪,不好吗?”他反问。
好,当然好。
“但是,女人总是深刻记得能让她掉眼泪的男人。”她笑了,笑着眼泪又掉
下来。
“你知道我以前为什么一直没主动追你吗?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她说。
而事实证明,她确实配不上他。
给不了纯粹的感情,能有的只有是“利用”与伤害。
“也许,是爱情的*不够。”他淡淡接续。
不得不承认这让人心痛的事实。
她爱上一个人就会很勇敢,而她,对他只有喜欢,喜欢哪种脉脉相伴的感觉
而已,其实,他一直看得清楚明白,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但是,我都已经什么也不计较了,你为什么还要执意明说?”到底是他傻
还是她傻?
“你明知道,我能给你最好的生活。”
爱情尘埃落地后,还是得回归现实生活,他希望她能想清楚。
“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跟着他,只能动荡不安,甚至可能没有未来?”
“我知道——”
“不,你什么也不知道!”穿着检察官制服的思源,第一次露出微带凌厉的
眼神,他打断她,压低声音,“你对他的资金来源有过调查吗?为什么他没有出
国,但是能熬得下去?我现在在查贩毒案,我甚至怀疑,他在替人洗黑钱——”
乔唯朵面露疑惑,“谁没有出国?”为什么,她和思源的沟通好像断了链子
一样?
“还有,什么贩毒案?”
思源及时打住,没有回答。
这些都是机密,不能透露太多。
几秒后,有点领悟他话语下的意喻,她脸色大变,甚至打翻了面前的水杯。
她一脸苍白地望着他。
“朵,他现在太复杂,不适合你。”思源回凝她。
她的脸色更难看了。
思源淡淡说,“所以,我不会同意分手。”
终于,她*地找到自己的声音,“思源,那是两码事。”
他又沉默了。
所以,她非分手不可?
“如果你要分手,你要先明白,男女朋友分手后,通常不能再做朋友。”他
静静说。
乔唯朵重重一震。
“如果你选择分手,分手后我不会再自我折磨,和你有任何联系,这样也无
所谓吗?”他在赌,最后一次赌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果然。
“你——”
真的只有这种结局?会失去生命里最好的朋友,心好慌,好迷茫。
僵凝了好一会儿。
“好了,不要再提分手的话了,除了爱情,我们之间还有旁人无法取代的深
厚友谊。”思源低头。
对不起,真的没办法那么潇洒放你离开。
气氛又一阵静。
“呀,这是谁呀?原来是我们陆大检察官。”身边突得插入一道声音。
他们两个人同时回过头来。
唯朵见到一位长相粗壮的男人大摇大摆搂着一个气质冷艳的女子,站在他们
面前。
见到来者,思源一贯温温的声音转淡,“聂洛,幸会。”
终卷『火花 & 重燃』 第五章
“陆大检察官,这是我开的餐厅,要点什么尽管点,我来签单。 ”聂洛摊手
豪迈地说。
思源的反应却很冷淡,“对不起,我身穿制服,就必须保持清廉本色。”
聂洛跑惯了江湖,反应很快,搭在思源肩头,“那改天脱了这身衣服,陆大
检察官赏脸和我聚一聚吧?”
“对不起,我想不方便。”思源一口回绝,“我们检察官不会和嫌疑犯在私
下有任何接触。”
言语里的冷淡让聂洛眸底冷光一闪而过,“陆大检察官,您可能是新官上任
三把火,年轻人火头还盛,不懂检察官那点薪水,想在我们温城活得有质量一点
,很艰辛啊!”
“我想每个检察官如果嫌弃这份工作薪水低的话,会干脆脱下这身制服,而
不是违背良知。”思源淡声地从容回答。
乔唯朵冷眼瞧着这一幕,大致已清楚站在对面的男人绝非善类,虽然眼下的
气氛没有怒剑拔张,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并不愉快,这让她的情绪微微紧绷
。
思源现在工作性质不同了,难免有时候会有点麻烦。
聂洛笑了,笑意不达眼底,“陆大检察官,您的意思,是执意要咬着我不放
了?”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思源态度依然温淡。
聂洛大笑几声,手拍在桌上,压低声音,“陆大检察官,就算不做亏心事,
鬼人人都还是会怕的吧!”
思源神色坦然。
聂洛声音更低了,“如果这只鬼,刚巧能让你在这世界上消失得很神秘呢?
你也不怕?”
对方言语下的威胁,让乔唯朵颦了眉头。
“我相信王法。”思源并不畏惧。
从事这一行开始,父亲就教诲过他,未来他可能会遇见种种状况,比如恶势
力。他能做得就是坦然面对,绝不低头。
“王法?”聂洛笑声更响了,“陆大检察官不知道王法是有钱人的游戏?”
道不同,不相为谋。
思源放下餐布,问对面的她,“朵,吃饱了吗?”
乔唯朵点头。
聂洛终于注意到了她,眼神里有一瞬间的惊艳。
思源买完单,乔唯朵站起身来。
“陆大检察官不怕鬼,难道就不怕鬼把你的女朋友也抓走?”聂洛摸摸下巴
,笑着说,“您女朋友可不是普通的漂亮,我想,很多男人会很感兴趣!”
思源一绷。
谁都知道,聂洛是做娱乐业,温城最大的娱乐城就是属于他的。
乔唯朵也听出对方言语下的放肆,神色不悦。
思源挡在乔唯朵面前,适时挡住对方觊觎美色的目光。
聂洛大笑,“陆大检察官您长得细皮嫩肉,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能保护
那么漂亮的姑娘吗?”
面对对方的讥笑,思源眸色发沉。
虽然他是读书人,但是不代表不会尽力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陆大检察官您不是在怀疑我那里有‘好货’吗?要不你就来深入调查吧!
”聂洛皮笑肉不笑。
思源绷然,他确实是有深入调查的打算。
“不过我可提醒你,你的上一任检察官之所以离职,就是太深入调查尝了我
那里的‘好货’,结果,将身边所有东西都讨出来了,还流着鼻涕眼泪来求我玩
他老婆呢!哈哈,陆大检察官你可能以后也会跪在我的脚下,抱着我的大腿求我
玩你女朋友呢!”
言语下毫无顾忌的羞辱,令人愤然。
甚至说完,聂洛转移目标,放肆地拿手伸去想摸乔唯朵的脸蛋。
思源正怒然想制止。
“啪”。
魔手还来不及触及到乔唯朵的细致脸孔,一个巴掌已经先挥了过去。
顿时,餐厅里气氛僵固住了,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而方才还在流露贪婪女色的聂洛,此时抚这自己刺痛的半边脸颊,直直瞪着
乔唯朵。
打人的乔唯朵,没有被对方那双如同食肉猛兽般的双眼吓倒,她反而毫无畏
惧到用一种冷到冻人的目光回视对方。
“走,不必和这种人渣多废话。”乔唯朵拉起思源的手。
方才用力甩出这一巴掌,她的手臂还在生疼着呢,但是,她丝毫也不歉意,
因为没有任何人可以这样侮辱思源。
思源回过神来,方才她的勇猛真的吓坏他了。
匆匆地,他想马上离开餐厅。
“你想打完人就走?”但是,聂洛却拦住了他们。
他的目光依然一眨不眨地盯视着乔唯朵,里面有两把奇异的火焰在窜烧。
“怎么,还想讨打?”乔唯朵冷冷地反问。
聂洛冷抽了一大口气。
这目光、这语气、这鄙夷的神色,都象极了深埋在记忆力的爱妻。
“如果我不顺你呢?”聂洛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