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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鹏是虎子的表弟,虽说跟大院的几位爷平日不一块玩儿,可那也算隔着一层的嫡系,啥事不明白,就是实在理解不了,这军哥好好的,怎么就舍得把自己心坎上的媳妇儿,扔到十七队来了。
这里可都是大老爷们,说句不好听的话,平常接触的也没啥好人,不是小偷就是妓/女;要不就是打架贩/毒的,真不是个安生地儿,他是为了往上熬,得干出点业绩来,可西子不一样,都胡家的媳妇儿了,还不想去哪儿去哪儿。
害的他现在坐在这儿上不来下不去,如坐针毡一样难过,扫了眼那边张海,心说这什么眼神啊,非把他往火坑里推,表哥可跟他说了,照顾是照顾,报信是报信,平常理的远点儿,省的让军哥误会,醋坛子一翻上来,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有这样的警告撂在哪儿,周鹏只要不想作死,那就得明哲保身是正经,可架不住张海糊涂,非把他推上来。
西子颇有几分纳闷的扫了周鹏几眼,周鹏是对面扫黄组的,个子高人也帅,中午彼此熟悉的时候还挺热情的,到了晚上一进了饭馆,就开始变样了,盯着自己看的眼神儿,怎么看怎么有点诡异,仿佛束手束脚战战兢兢的。
被张组长发过来开始,就恨不得跟她中间隔着一堵墙才好,避嫌的心思昭然若揭,西子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你有女朋友了?”
“啊呃……”周鹏一愣,没想到西子这么问他,下意识摇摇头:“没;没有……”
西子看了看两人之间能再坐一个人的空挡,继续:“还是说,你对我有什么意见?没关系,可以当面提。”
“啊?”周鹏急忙摆手:“没,没意见。”
还是有点不对劲儿,西子也没再问下去,毕竟才第一天上班,刨根问底不好。张海坐在那边偷偷打量这两人,周鹏这小子平常看着挺机灵,这时候偏离得八丈远,哪个傻不拉几的样儿,张海都替他着上急了,可着急归着急,他也不能楞往上撮合不是。
明天还得上班,一群人挺自制,玩了一会儿就散了。出来以后,张海偷着冲周鹏使了好几个眼色,嘿嘿一笑道:“小西,让周鹏送你回去啊,顺路,顺路,他也没喝酒,放心,保证安全。”
不由分说,就把西子推进了周鹏的车边上,跟别的同事一哄散了。歌厅们口就剩下周鹏跟西子俩人。
周鹏目光闪了闪,四下看了看,西子真觉得,他和模样儿怎么看,怎么有点儿贼眉鼠眼的意思,周鹏扫见那边不远处胡军的车,才暗暗松了口气,对西子匆忙说了句:“我先走了啊!”
拉开车门,麻利的上车走了,把西子自己甩在马路上,西子一愣,心说,这什么人啊?够二的,不乐意载她就不载呗,至于这样吗。
西子低头看看腕表,快十一点了,想拦辆出租回家,等了半天就没一辆空车,索性沿着便道一边走,一边等着空车。
她在前面走,胡军就在她身后不远处,缓缓开车跟着她。胡军自己都觉得自己魔怔了,说是晚上出去找乐子,没用找,就有乐子撞了上来,还没进会馆就遇上以前相过好的一妞儿,要是搁以前,说不准直接开房去了。
可今儿晚上就那么邪性,跟那妞儿说了两句话,饭都没吃,心里不知咋了,就有那么股子莫名其妙的负罪感,那负罪感就跟个猫爪子一样,抓挠的他浑身难受。
白等他寻了个借口出来,才算舒坦了,出来了满大街溜达一圈,竟然百无聊赖,随便找个地方吃了点东西,就直接来西子他们聚餐的外头等着了,还得隐藏好了,不能让西子那丫头发现,憋屈的胡军就别提了。
眼睁睁看着那丫头酒足饭饱,跟一帮男同事笑呵呵的出来,进了旁边歌厅,胡军心里这个不平衡啊!
你说自己遇上个女的,说两句话都觉得对不起媳妇儿,怎么他媳妇儿就能跟一帮大老爷们一块有吃有喝又唱又跳的呢,就差勾肩搭背了……
胡军心里的酸气突突的往上冒,就忘了十七队一共就没几个女的,他家小媳妇儿进去了,那还真是万绿从中一点红。
胡军忽然发现,自己挺缺心眼的,怎么就想起替她媳妇儿隐藏身份了,这帮雄性动物里面,她小媳妇儿年轻漂亮的,还不跟进了狼窝一样,就是没人敢偷,可有人惦记着,胡军也觉得大不痛快。
他抽了半包烟,才看见她媳妇儿跟着一帮老爷们出来,被个明显是领导的男人推到周鹏车前,那帮人一个个全走了,胡军那提溜半晚上的心才算落了地。
周鹏这小子知根知底儿,敢有别的心思,直接灭了他家九族,胡军恨恨的转着念头。果然,周鹏挺懂事,一看见他的车,立马就撤了。
胡军把手里的烟掐了,就等着他媳妇儿给他打电话,然后发挥随叫随到的精神,上前表现表现,可他等了半天,就看着他媳妇儿连个打电话的意思都没有,直接拦出租,拦不着,人家腿着回去,也不给他打电话。
胡军哼了一声,也跟西子堵上气了,就在后头跟着她,看她能拧到几时,就这样,两口子一前一后,走了得有二十分钟,西子也没打着车,也不给他打电话,这丫头有时候犟的,胡军恨不得过去抽她。
油门一踩,嗡,吱一声,停在西子身边,气哼哼推开副驾驶那边的门:“上车,看什么啊!我也不是歹徒,上车吧!放心,不是我主动的,我没那么闲的没事儿干,是妈非逼着我来接你,怕你半道上遇上歹徒坏人啥的。”
西子抿抿嘴,她哪个婆婆,是真把她当成了实实在在的儿媳妇对待了,弄得她总觉得心挺虚,两人这婚结的,现在才发现,开头是容易,收场恐怕有点难,现在也只能过一天算一天。
西子上了车,胡军扫了她两眼:“没喝酒吧!”
其实挺平常一句话,西子那小脸儿不知怎么,腾一下就红了,扭过脸儿去,看外面的霓虹灯,瓮声瓮气说了一句:“开车,哪儿这么多废话。”
车窗玻璃映出她有些粉嫩绯红的小脸儿,眉眼盈盈的,咬着嘴唇,有些难得可疑的羞涩劲儿,胡军心里的气,忽悠一下就没了,不禁气没了,还有那么点美滋滋的感觉,没喝酒,就跟有点微醺了似的,他媳妇儿真难得有这样的时候,记忆中,仿佛就那晚上有过……
唉!真不知道,啥时候能再整出的实在事儿,胡军的心里还没美明白,啪嗒一声,就直接摔地上了,真是山高路远,前途渺茫啊!
人家都是整事容易,结婚难,怎么他这证儿扯了,婚结了,这事儿咋就整不了呢……
☆、二十八回
进了地下车库,胡军刚停好车,西子就推开车门跳下车,头也不回走了,胡军这个气啊!和着,自己连的哥都不如了,至少人家那还给钱,他连声谢谢都捞不着。
胡军勾着车钥匙,沉着脸往里边走,刚进了电梯间,胡军的脸就开始阴转晴了,他家媳妇儿心里还是有他的,这不,就在电梯前面手挡着电梯门等着他呢。
胡军翘了翘嘴角,把她媳妇儿身上的包抢了过来:“我帮你拿着,挺重的”
“挺重?”西子纳闷的扫了他一眼,她的包是不小,可里面除了必备的几样东西,真没啥,不过他乐意背就背吧!
两人进了电梯,西子站在的笔直,侧头盯着他看,胡军乐了,舔着脸凑过去:“怎么着,媳妇儿,觉得你老公好了吧!温柔体贴模范丈夫的范儿。”
西子目光上移,看他你洋洋得意的样儿没说话,电梯叮一声到了,电梯门开开,西子才说了句:“嗯,包背的挺熟练的,温柔体贴是千锤百炼来的吧!”
说完,直接抄过自己的包,先一步进去了,胡军挠挠头,半天才想明白她媳妇儿话里的意思,不仅没急,反而有点雀跃起来。
几步跟了过去,进了屋,西子还没猫下腰呢,胡军已经蹲□,把媳妇儿的鞋脱了下来,把拖鞋套在脚上,那动作顺溜的,也跟千锤百炼似的。
西子低头看着这个给他换鞋的男人,有片刻恍惚,仿佛有几分熟悉……西子脸色微黯,胡军已经把鞋放进鞋柜里,却还蹲着身体,仰着头看着她:“媳妇儿,你吃醋了是不?只要你乐意,我保证,以后就给你一人背包”
这话说出来,胡军都觉得不像从自己嘴里出来的,可就这么顺溜的说出来了,说出来也没后悔。
西子有些楞,玄关的声控灯灭了,屋里却不算太黑,高层的空间,客厅一周全是落地长窗,采光很好,即便晚上,远处灯火霓虹的光线映进来,依然能看得清这男人的大致轮廓。
中肯的说,他很帅,轮廓分明,头发不长,仰着脸,鼻梁挺而高,眉头舒展,两道眉斜斜上挑,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而且,认真……从他的眼睛里,西子竟然看到了认真。
“我们这婚是假的,你忘了吗?”
西子的声音清而淡,在暗夜里响起,如果仔细听的话,或许也能听到些许微弱的迟疑。每个女人都有脆弱的时候,西子也不是个爷们,自然一样,记得谁说过,外面越坚强的女人,心里才越发脆弱。这个时候,这个男人,西子一向坚硬的心,忽然就软了那么一下子。
声控灯随着她说话重新亮了,胡军却站了起来,伸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身体俯近,从上到下望着她,浓重的男性气息,瞬间就笼罩在西子周围。
“什么假的?我家户口本上写着你的名字,结婚证上明明白白的钢印,还有我们的婚礼,最重要的是,我发现,你当我媳妇儿也挺好的……”
胡军话没说完,手机铃儿就响了起来,胡军根本没理会的意思,还是定定望着西子,西子有短暂的慌乱,可就那么几秒,侧头推开他:“接电话,说不准是你妈,我去洗澡了。”
小丫头撂下几句话,跐溜跑了,胡军也没逼她,这就是个表态问题,一开始他是想跟她假结婚糊弄两边家长,可如今他想来真的了,就得明明白白告诉西子这丫头,他要是不说,估摸这丫头能跟他当一辈子假夫妻,她受得了,他可不成。
他就是一个最俗气的男人,不仅要精神上的,也得要生理和谐,爱情吗;既要爱也要情,所以一样不能缺。说穿了,他胡军就像夜夜抱着自己媳妇儿睡觉,整点儿事儿,说起来这要求不过分吧!
尤其他家媳妇儿这迟钝样儿,不挑明了说没戏,可也明白不能逼狠了,说着的,有今儿这个突破都是胡军的意外之喜了,他家媳妇儿那古板的,跟从民国坟地里刨出来似的。胡军都忘了,他以前对爱情一向嗤之以鼻的。
胡军拿出手机看了看,她媳妇儿猜的准啊,真是他家太后,接起来:“妈,这大晚上的,您怎么还没睡?”
“这不惦记着你们吗?西子呢?接回来了吗?第一天上班怎么样?你别不知道疼人,你问问,西子这孩子不爱说是非,该问你得问……”
噼里啪啦絮叨了得有十分钟,才撂了电话。胡总参撑起身子,拉拉老板的袖子:“回来了吗?”
“嗯,回来了,说西子正洗澡呢,没喝酒。”
胡总参点点头:“西子到哪儿都错不了,得了,睡吧,你这心操得都没边了。”
胡夫人也躺下叹口气:“我这不是愁孙子吗,你说西子这刑侦大队的工作,有没有啥危险啊?”
一侧头见老伴儿都睡着了,胡夫人摇摇头,伸手按熄了床头灯。
胡军这一晚上做的全是梦啊,梦里她媳妇儿在他怀里抱着,温香软玉,怎么就那么美……早晨一醒来,自己都不禁苦笑,这春梦真不知道啥时候能到头。
西子却翻来覆去,一夜没怎么睡,她也不是真傻子,胡军昨个把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也不可能装没听懂,嫁了胡军,本来是阴差阳错,如果不是老爹逼着,西子这辈子真不想结婚了。
曾经,她爱一个男人爱了那么多年,也想过有朝一日嫁给他,范里也是,那时候两人规划过很多次,没想过什么风光的婚礼,就想两人穿着军装,登记照个像,然后请两家的亲戚朋友随便吃顿饭就完了,简单温馨。
两人都不是那种喜欢张扬的个性,而且过日子的,毕竟是他们俩人,搞那么大的婚礼给谁看,唯一一个希望就是,结婚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