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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芮刚开回小区,就接到万传君的电话。他心情似乎很好,笑着说上次没请她吃饭,这次要过来补请她吃饭。安芮也笑着拆穿他,“你是要过来签约吧?”
“这你也知道?是不是苏以让告诉你的?”
安芮笑容不减,她知道别人看不见,她是笑给自己看的。“我和他已经一年多没见了。”
万传君在电脑那头挑了挑眉头,有些尴尬地接不下去话。
“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安芮调侃道:“要不要我去接你?”
结果两人同时到的餐厅,停的车位还是相邻的两个。两人相视一笑,一起进了餐厅。
“最近怎样?”万传君问。
安芮用蟹钳给螃蟹分尸,然后细细地蟹肉挑出来,目光像是落在蟹肉上,却是没有焦点地飘散在一桌餐具之上。她淡淡道:“也就那样。”
万传君又道:“什么时候搞个同学聚会,很久都没见了,把家属都带出来吧。”
安芮抬眼,“你吃饱饭没事做。”
“什么呀。”万传君大喊,一脸地委屈。
“是钱多丽的意思吧?”安芮问。
万传君啪地打了个响指,“宾果!果然冰雪聪明啊!”
“呵。”安芮不屑他的马屁,只随意扯了扯嘴角笑了声。
“她搞不到你老公的照片,又八卦,叫我出马。”顿了顿,万传君又说:“话说我也没见过你那个警察老公啊。我倒也是真八卦他是何方神
圣能把你收服。”
“呵。”安芮再次只笑一个单音节,视线落在桌沿,筷子随着动作无意识地落在碗里的豆腐上,戳出一个个洞,很快就散了。
万传君瞄了一眼,叹道:“它只是一块豆腐啊……”
安芮放下筷子抬头看着他,静静地说:“我要离婚了。”
万传君咂了下嘴,咽下,看着她一脸平静,有点接不上话。之前倒是一直想撮合她和苏以让,虽然她结了婚,但她不幸福,苏以让也不幸福,何不来个负负得正呢。而那两个当事人似乎都只有心却无意,明明还爱着对方,明明放不下对方,却都扮演路人甲与路人乙,一个街头,一个街尾,永不会有交集。现在她更是说要离婚,于是万传君跟不上节奏了。
安芮笑了笑,“吓到了?没有声音。”
万传君用舌头把上排的后牙齿扫了遍,说道:“你说真的?”
安芮淡笑,把视线垂落下来,“真的,后天我就去法院提出离婚了。”
万传君想了会之后,说:“第一次提出的,一般都不会判的吧?”
安芮重新拿起筷子吃饭,“会判的。”
万传君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表情有些抽搐,“也是,你是律师,这些方面你比我懂得多。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安芮突然又抬起眼看着他一笑,“怎么说得惨兮兮的,我只是离婚,又不是怎么了。”她把一块西芹夹进嘴巴里,“婚姻并不是我生命的全部。”她把芹菜嚼烂咽下去,在心里补充:曾经的爱情却是我生命的全部。
吃完饭后回家,安芮洗了个超长时间的澡。
她想着这几年来的点点滴滴。欢乐不多,吵架更少。基本上他们的相处不是很和谐地做…爱,就是很沉寂地冷战,以及,一个强硬做…爱,一个反抗被做…爱。他们的沟通方式十分原始,简单而直接。她不知道为何一直在人类繁衍的路上兜转,就没有发生过一次意外。也幸好他们之间没有宝宝,否则,这牵绊太大了。
安芮洗好澡随便套了浴袍便出来,看着眼前人,她整个人都呆了。
关择言双腿伸直交叠,双手抱胸地靠坐在床头。他微转过脸来,对着安芮一笑,“洗好了?”
安芮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婚内性合法
安芮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也没有言语。
关择言一摆腿;下床站起来。他人高;背光的影子被拉得斜长。
安芮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关择言低着头自嘲地笑笑,“怎么了?当我是贼?”
安芮紧紧地抓着毛巾;手心的细汗被毛巾上的绒毛吸得干干净净。“你回来;干什么?”她的声音很低,仔细听了,里面还有微微的颤音。
关择言笑了笑,转身朝她走过来;“回来带你走啊,你不是要走吗?”
安芮慌了,一步步退进浴室里,然后把门关紧。身后的瓷砖还带有刚才沐浴过后的雾气水珠,湿滑的。她靠在上面,慢慢地滑坐到地上。安静的空间里,只有她自己的喘息声。
关择言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安芮觉得那脚步声特别的响,一下下震得手在抖。他回来,他回来,是拿钱买毒品么?
关择言站在浴室门口,不敲门也不拧门,只平静地说了两个字,“开门。”
安芮深吸了口气,说:“你去睡客房吧。”下半句说离婚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关择言踢门的声音给吓得震回去了。
“安芮!你够狠!竟然用提出宣告失踪这办法来和我离婚!”浴室的门三两下就被关择言踢开了。
安芮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地仰头看他,“你觉得,你觉得我们还有在一起的必要吗?”
关择言一把将她从地上扯起来。睡袍松垮垮地,领口又大,一拉便什么都遮不住了,而且安芮并没有穿内衣。关择言低头就吸在她胸前的那抹粉色上。安芮弓着腰要抽离。关择言手掌在她后背一托,把她抱到了浴室的洗漱台上,一手从浴袍下探进去。
“水汽吗?这么湿还这么紧。”关择言没有看她,眼睛只盯在她的身体上。下一秒他就扯开她的浴袍,匆匆拉下拉链把自己送了进去。隔得久了,就算不是第一次,里面仍旧干涩紧致得让他发疼。不过,他痛并快乐着。
浴室里鹅黄的灯光照得她脸庞温润。旁边大面的镜子上还有沐浴后凝在上面的水蒸气珠子,熏出一个椭圆形的镜面,照着他俩紧密的结合。
关择言抬起头来看着她笑,“安芮,离婚我不同意。”他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狠狠地抽…送了几下。他疼,也要她一起疼。
安芮皱着眉,忍着
疼把眼泪眨落下来,一声不吭。
关择言一拳打在镜子上。镜面散开一个蛛网的裂痕,中间窝下去的地方还沾了他的血。“哭?!你哭?!我都还没哭呢?!”
安芮由无声的默默流泪,到一下子大哭出来。她双手撑在他的肩上,两脚蹬着他的胯骨,使劲地挣扎,“你出来,你给我出来!”
关择言抓着她的双手,咬牙冷着脸色看她,手劲自然没少。
安芮全身上下,包括心里,无一地方不疼。可她却不吭,死死地忍住,亦是冷眼与他对视。
气氛死沉。
安芮只套了件睡袍,却也被关择言扯下来了,松松地搭在手臂上。房间的空调并没有透太多进来。她很快就觉得冷,不自觉地梗着脖子还是打了个冷颤。
关择言微微叹了口气,先软下来。他把她抱在胸前,肌肤贴着肌肤,心脏的位置贴着心脏的位置。她心冷,他看到她的反应,心也冷了。明明欲望已经没了,刚才的风暴,把所有能浇灭的都浇灭了,可他却仍不肯退出来。他用外套包着她抱出浴室,坐到床上。
安芮往旁边一滚,直接用被子把自己整个人包裹起来。好一会才回来一点温度。她靠在床头,垂着眼帘,心慌、意不乱。她终于开口,情绪已经慢慢稳定下来,“明天我们去法院,把你失踪的公告撤销了,再协议离婚吧。”
关择言正脱衣服,听到安芮的话,火又蹭蹭蹭地窜上来了。他抽了皮带“啪”地甩在床上。
安芮吓得把腿一缩,却仍是垂着脸。
关择言看着她,胸口剧烈起伏,压了压声音才道:“想也别想!”
“我知道,当初结婚对你来说是不公平,但……但……”安芮说不出毒瘾两字,一想到他当时的样子就害怕,“但你一走就是两年,中间音讯全无的,对我,又公平吗?”
“我那是工作!”关择言又急又气,他知道安芮本来对他就不上心,他们之间那一点点靠亲情维系的感情一旦扯破,就很难回去了。
安芮抬起眼看他,明显比以前瘦了,眼底有很深的倦色。她一下子又想起了他之前毒瘾发作的样子。她别过眼,努力平静道:“或许那真的是你工作需要,但我实在接受不了。”
关择言颓然地靠在墙上,“以后不会这样了,我可以转岗。”
“但我们的感情回不
去了!”安芮回道,过了会,她放低了声音,“况且,我们本来的感情就不深。”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我爱上别人了。”
“谁?!”
沉静。
关择言盯着她好一会,还是等不到她的答案。他大步地走过来,抓住她的肩膀强迫性地仰起她的脸面对自己,“谁?!”
安芮看他一眼,然后眨眼把眼珠一转看向旁边的梳妆台上。
关择言冷笑一声,放开她,“别告诉我是他!”
安芮不作声。
“呵、呵!”关择言倒退两步下床,“还真的是他!还真的是他!”他拿着换洗的衣服在床边狠狠地甩了下,“想吃回头草!门都没有!”他转身进了浴室,用脚勾着浴室的门使劲一踢甩上。浴室的门刚才就被他踢坏了,关不上,甩在门框上又狠狠地反弹回去弹了两下,再慢悠悠地晃回去虚掩上。
安芮听着水声响了一会,立刻起来穿衣服,整理好之后匆匆拿上手机和钱包就跑了出去。电梯还在显示从十四楼下去,她实在等不及了,跑了几层楼梯之后才又出去乘电梯。
关择言在浴室里听到砰地一声大门关闭的声音,满身泡泡地从浴室里出来,找遍房子的每个角落,都没有安芮的身影。他颓然地坐在浴缸的边上,渐渐地看着黑白拼花地砖笑了,那笑容却是凄凉又心酸。她终于是避他如蛇蝎一样地跑了。
安芮没有回家,她害怕面对父亲的态度。她暂时住到了酒店,明天再去找房子。其实一直想着要重新找房子了,可就是一直没落实到行动上,现在终于是迫不得已不找不行了。
第二天起来,安芮先回事务所请了一天的假,再去法院把失踪的公告撤销了,重新提起了离婚诉讼。在填原因的时候,她几经斟酌,最后还是写了感情不和。
从法院出来的时候,安芮抬头看天,好大一个太阳,让她微微有些晕眩。她二十九了,虚岁也三十了,她要好好地为自己的将来筹划打算了。
安芮没有去远,只在事务所旁边的一家中介公司租了套离上班近的小公寓。可什么东西都没带,她坐在客厅的小双人沙发上发呆。
手机铃响,在这安静的小屋里显得尤为突兀。安芮以为是关择言,掏出手机来看,却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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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田新亮,关择言的领导。”
“田……局?”
田局笑了下,“你现在方便吗?我想找你谈谈。”
安芮看一眼空荡荡只有零星几样家具的屋子,道:“是我过去你局里还是?”
“约个地方吃饭吧,反正到点了。”
田局过来坐下后,就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刚撤销失踪宣告,就提离婚,你和择言,是真的必须得离婚吗?”
安芮低头弯了弯嘴角,笑意不明,“原因我想田局也是清楚的吧。”
田局微微拧着眉,想起了霍启军,慢慢地说:“择言这次是因为有任务执行。而他也成功破获了一宗大案。”
安芮低头看着菜单,可什么菜名菜式全没看进去,“田局当时怎么不肯如实告诉我呢。”
“保密需要,请你谅解。”
安芮眨了眨眼,没有话。她右手虚虚地握成拳,放在鼻端,呼吸间,手指能感觉到气息暖湿的温度。“田局……你知道……”
“什么?”
安芮眨眨眼,再眨眨眼,很紧张,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我虽然是择言的领导,但我也把他当半个儿子看待了。我不希望你们离婚。他这次的任务相当危险,但完成得很出色,也熬出头了。”
安芮抿抿唇,指骨滑过唇瓣,再想了想,终于道:“他……他吸毒,田局知道吗?”
田局的眉毛再次拧了起来,“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婚内性合法
安芮霍然抬头;微愣之后说:“田局你……知道?”
“那是他被迫打上的;也已经戒掉了。”
安芮低下头;觉得自己对关择言有些残忍;但她对那个画面还是心有余悸,而且他们两人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再凑合在一起;也只会让她有越来越多的亏欠与愧疚感,还不如就此一刀,快刀砍乱麻。“我觉得我们还是离婚比较适合。”
田局看着她,目光在她脸上巡了三圈;仍旧觉得这样精致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