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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如在冰山问回荡地响起,“别傻了,我会在乎你心里怎么想吗?”
段景晟的花边新闻并没有因找回言雪彤而停止,反而有越演越盛的局面。
面对媒体三不五时报导段景晟与某艳星出人名人餐会,跟某名模打得火热等状至亲昵的镜头上言雪彤的心痛已变得麻木,想躲避这些属于段景晟的新闻,却又不由自主地打开电视,让画面上的景晟映人自己的瞳孔。
她不晓得为什么会这样,面对空旷的屋子,这样毫无道理地想着他、念着他,却又恐惧看见他,因为每次碰面,她就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推落更深一层的深渊。
打从被段景晟抓小猫似地拎回来的第二天起,她就没跟他打过照面。他总在她睡醒前离开屋子,她也下意识避开他回来的脚步声,在这空间颇大的住屋里,两人似乎都有办法避开对方。
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在过去的这几天里,他们并不算完全没打过照面,至少昨晚就不算。
在办公室里,段景晟把座椅转向窗外,不理会桌上一件件等待裁示的公文,他目光深沉地看着窗外的蓝天,心思却回荡在昨夜的那一幕。
昨夜他回到住所已是凌晨两点多了,一打开门,他诧异地看到倒睡在沙发上的言雪彤,电视还闪着热闹的画面,似乎害怕寂寞会入侵梦境似地,她的手还握着摇控器。
一时间,他怔立在门边,心无法克制地微颤起来。
几分钟后,他终于踩着极轻的脚步声走过去,在沙发边蹲下身来,细细看着那几天未见的娇美容颜,心头陡然泛起一阵疼痛。
她比刚回来时还瘦弱。他拿开她手中的摇控器,忍不住伸手拂开散在她脸上的发丝,指尖触到她柔嫩的肌肤时,他几乎要将她拥人怀里,全心呵护,以弥补这些天来的冷落。
他是如此思念她,思念她肌肤的柔软,思念她耳鬓的幽香,思念她含笑的醺醉,但他总也忘不了她离开时的迫不及待,忘不了她对他的百般抗拒,更忘不了她对另一个男人的幽柔低唤。
刻意的冷落是他对她的报复,把她绑在身边,却任由她花般枯萎,如果她不愿屈服在他脚下,那么就在他脚下褪色凋零吧!
但看着她如婴孩般熟睡的模样,他冷硬如铁石的心不觉被柔情覆盖,无法视若无睹地继续让她睡在沙发上,终于将她抱起,往她房间走去。
他坚实的肩膀可以感觉到她脸蛋的温热,这股温热直融人他冷静跳动的心,仿佛她是完全属于他的。
想到这里,望着蓝天的段景晟不觉地苦笑一声,为什么只有在她昏睡的状态下,他才有完全拥有她的感觉呢?
言雪彤不会晓得,她的沉睡让他一夜无眠,想着她的倔强,也想着她的消瘦,而对今天的公事,他竟完全无法进入状况,满心满眼都是她凋零的模样。
“邱顾问,”他终于按下内线电话,“这两天没事,你去看着言雪彤,免得她又到处乱跑。”
第七章
“邱姐!”乍见邱小姐的到来,言雪彤又惊喜。
“你瘦多了,应该多出去走走,晒晒太阳。”邱小姐见言雪彤的消瘦就忍不住心疼,那天的求救电话,总让她感到愧疚。“那天很抱歉,我不得不报告董事长,他虽然没表现出来,可是我知道,那几天他其实找你找得很急。”
言雪彤一怔,想起那天在警局乍见段景晟的情景,心神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雪彤?”见她不说话,邱小姐不禁担心地摇了她一下。
“我没事。”言雪彤立即回过神来,虚弱地笑说:“别放在心上,我明白你的难处,段景晟本来就是个尊制跋扈的人,是我以为跟他的事可以了断,没想到……”
邱小姐不太明白,却仍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董事长待人处事有他的一套作法,只是在私情上,受苦的往往是女人。”
她的话让言雪彤突然想水荭,不禁戚然一笑,“像水荭吗?”
“也许是她以为得到董事长的心,毕竟那时她是他交往最久,让他花费最多的女人,等她被董事长甩了以后,极度的自信心受到打击。否则她不会捏造出怀孕的新闻,更使后面的事情发生。”说完,邱小姐长叹了口气。
“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尽管被水荭杀伤的记忆仍教言雪彤心有余悸,但是她无法不同情水荭的处境。
“不晓得。”邱小姐茫然地摇头,“只听说她现在酗酒得很厉害。”
“有没有办法帮她振作起来?”她怔怔地问道。
邱小姐看着她,眼中有着许异与赞许,“我替董事长做事这些年来,头一回看到像你这样的女人,他身边的旧爱新欢为了要在他心中占一席之地,不惜争得头破血流,结果他的反应是去找第三个女人。”
“我……”言雪彤欲言又止地顿了顿,然后才开口说:“如果可以选择,我绝不会待在他身边。不管是怎样的女人,在他心目中可能还抵不过这屋里的一件家具。”
“嗄?”这是邱小姐头一回听到段景晟身边的女人说出如此理智的话,不禁大感诧异。
“我只是这屋里的一个摆设,邱姐。”言雪彤悲凉地叹了口气,“他为了要把我像狗一样绑在这里,不惜拿我家人的利益做为要胁。”
“不可能!董事长不会为女人做出这种事。”邱小姐无法置信地反驳。
段景晟身边有一堆女人等着他挑,对于女人,段景晟从不真正放在心上。如今说他为了要处到一个女人而大周章,简直不可思议。
“邱姐,”言雪彤不再解释,只幽幽轻叹道:“对他而言,我只是一样随时可用可弃的物品,或许还比不上水荭。”
这天段景晟为了忘在书房里的一份文件,必须回住处一趟。
可恶!他坐在车上,心中却止不住咒骂一句,要不是邱小姐今天请假,他就不必亲自跑这一趟。不过他也真是的,回的是自己的屋子,为什么心里还存有这么多的芥蒂?就因为要面对言雪彤?
这些天来,他与众位女星名媛的绯闻可说是闹得满块风雨,传言中的他夜夜有不同女人作陪,是个令女人又爱又恨,令男人眼红艳羡的人物。其实只有当事人明白,这阵子段景晟并没有在任何温柔乡里欢度销魂夜。
他开始厌倦这种做秀似的寻欢,这漫天的绯闻只是做给一个人看,然而现在,他却不想知道她的反应如何。
言雪彤正躺在床上看书,一听到楼下传来的开门声,立即兴高采烈地下楼。
“邱姐,你不是说今天有事不能来吗?怎么又……”
她的话猛然打住,心脏似乎也在同一时问停止了,拿着钥匙走进来的不是邱小姐,而是段景晟。
虽然同居一室,但在这些天来的有意回避下,两人有如陌生人。此刻意外地看到段景晟,言雪彤顿感一阵仓皇,不禁怔如木人。
邱小姐果然把工作做得很好,她的脸色总算有了些微的红泣润。段景晟不着痕迹地端详着驻立在阶梯上的言雪彤,暗暗对她的气色的恢复感到满意。
他没有说话,只踏着平静的脚步,抬级而上,甚至与她擦身而过时也不停留一下。
段景晟并没发现当他与她擦肩而过之际,言雪彤不由自主地屏住气息,似乎在等待什么。听着他越走越远的脚步声,她像失去倚靠似地蹲坐在阶梯上,而他身上的古龙水味像在嘲笑她似地在她鼻端挥之不去。
期待什么?真是白痴!她忍不住恨恨地暗骂自己。明知他根本把她当成一文不值的家具,为什么在看到他时,还渴望能投进他的怀抱?为什么还希望留住他的眼光?
白痴!言雪彤!她颓丧地靠着栏杆,该要恨他、鄙视他的冷酷无情才是!看看水荭的下场就应该明白,难道她要重蹈水荭的覆辙吗?
段景晟在书房里找到那份资料,心不在焉地翻弄着,眼前所见的净是言雪彤惶愕的眼眸,好像看到怪物人侵似的。那从欢喜顿转惊惧的神伤利箭似地戳刺着他的心,即使现在回想,也教他冷汗涔涔。
在适才擦身而过的刹那,他多想伸出膀臂将她拥进怀里,沉醉在她发问的幽香,浅尝她肌肤的芬芳,然而她呆若木鸡的惊惶令他几乎是落荒地逃进书房。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局势。段景晟眉心一凝,转念想着,他是撑控她的人,怎难受她的情绪左右,应该是言雪彤要看他的脸色才对。
想到这里,段景晟探吸了一口气,合上手中的资料走出房,却许然看到言雪彤瑟缩在楼梯的栏杆旁。
“你不舒服吗?”他下意识压住顿生的关切,夸张了锁在眉心的不耐烦。
言雪彤像受惊的小兔子般抬头望了他一眼,轻怯出声,“没有。”
“那好。”他不让内心呵护的冲动现形,脸色更显冷峻,“晚上有场酒会,你准备一下,六点半,司机会来接你。”
其实那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酒会,他原本不打算参加,但眼下成了再次把她拉近的理由。所以不等言雪彤回答,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今晚出现在公众场合的言雪彤看来很不同,除了薄薄的粉底与口红外,脸上几科没有其他的人工色彩,澹密亮丽的黑发有点乱,配上白色的麻纱衫裙,她看来像个被贬谪而下的仙子,又像浪迹天涯的吉普赛女郎。
“咦?她不是段景晟先前的那个神秘女友吗?”已经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这可是第一次看到段景晟吃回头草。”
“她到底是什么人?她像到现在还没有人弄清楚。”
言雪彤听在耳里,浑身不自在,下意识朝段景晟望了一眼,看他仍旧谈笑自若,可见他早已习惯了这些闲言闲语。
是呀!经过那么多轰轰烈烈的绯闻,他不习惯才奇怪。他出席的每一个公众场合,身边的女人总是新面孔,听说上回是个中美混血的外商公司女经理,这回可能是临时找不到满意的新面孔才会找她。那下回呢?下回又会是个怎样的美人?
想着想着,她心底竟重重荡起莫名的酸意,无法克制自己不去猜测谁会是段景晟的下一任花瓶。
“你可真有办法!”
一个听来有点耳熟的声音令言雪彤反射性地抬起头,惊讶地看到水荭站在她面前。
“你……你看脸色不错。”这是言雪彤唯一能想到的话。
虽说水荭身着亮丽的盛装,脸上也有明艳的彩妆,却遮不住酗酒的痕迹与败落的憔悴,但与那回持刀的她,的确是好多了。
水荭只是冷冷哼了一声,重心不太稳的身子显示她已经有几分酒意了。
“看不出来还是你的功夫深,他还没厌倦你。”
“他……”看水荭仍怀有强烈敌意的神态,言雪彤不由得惶然地勉强一笑,“他只是忙着跟其他女人打交道,忘了该把我一脚踢开。”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还跟他住在一起?”水荭咄咄逼人地质问。
言雪彤一愣,水荭怎么会知道她住在段景晟的房子?
“哼!他是从来不让女人住在他那间宝贝屋子里。”水荭看着她的眼神透着几分诡异,“而你,一住就到现在,别以为我不知道。”
言雪彤急忙摇头解释道:“我不过是他捏在手中的傀儡,你要相信我,水荭。”
“是吗?”水荭诡异地笑了笑,“那么,就让我证明一下。”
言雪彤不解地看着她拿出一只绿色的玻璃瓶,示威似地摇晃着。
“知道这是什么吗?”水荭脸上的笑意透着渐浓的阴森,“是盐酸!”
盐酸?言雪彤不明白她的意思,心却一凛,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正与一位银行家聊起海外投资的段景晟,始终注意着言雪彤的一举一动,骤见水荭的出现让他暗暗吃惊。
他随即想起那次在西餐厅的事件,看着水荭走近言雪彤,心里顿时升起一肌警觉,当水荭拿出一只绿色玻璃瓶时,他心中立刻警铃大作。
那是什么?段景晟不知道,但是却有了不祥的预感。
“对不起!失陪一下。”他随口说着,接着转身快步朝那两个交谈的女子走去。
快走开呀!雪彤!他的心在对那曼妙的白色身影急急大喊。
酒会里的宾客谈笑风生,在这热闹的场合里,似们没有人会料到,更没有人会注意到水荭手中骇人的物品。
见水荭诡异地笑着打开那只绿色玻璃瓶,言雪彤赫然明白水荭的动机,下意识地要逃避,但是双脚像生了根似的动不了。
“你不会像上次那样逃跑吧?”水荭脸上的彩妆让她的笑更见阴森。
言雪彤想叫喊,声音全凝滞在喉问,出不了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水荭举起握着那只绿瓶的手。
“住手!”
随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高喝,一个黑影倏地从旁横窜过来,用力撞开言雪彤,绿瓶里的盐酸全落在那个护档身影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