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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激动了,即使你今天杀了她,郑巍仍不会看你一眼,因为他的心根本不在你的身上,做人最好是学会分是非黑白。”贺宇耘冷冷地说。
“你胡说,胡说。郑巍是爱我的。啊——”疯女人突然捂着头大叫,然后跑出了小巷。
贺宇耘不屑地瞟了眼疯女人离去的背影。
郑巍会爱你?疯子果然是疯子,郑巍大概连自己爱谁也不清楚。
“谢……谢”他转头,发现身后的女子扯了扯他的衣服,怯怯地向他道谢。
“不用客气。没事我先走。”
“那女人……真的……疯了?”女子的轻声软语仍饱含惊慌。
“可能吧,八成是神经错乱。”贺宇耘笑道。
“刚刚……真的谢谢你。我叫杨缨,先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杨缨?这个名字好熟,在那听过?他皱了皱眉。
“我的未婚夫在对面的中信集团工作,我们约了中午去吃饭,不如先生你也一起来,当是报答你刚刚的解围。”
“谢谢。我还有事要做,赶时间。” 闻言,贺宇耘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
原来这个女子是郑巍的未婚妻,难怪会觉得熟眼。他难得日行一善,竟然救了个不得了的人。
“那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吗?”女子有点焦急,好像非要报答不可。
“我姓贺。你既然约了,还是快走吧。不然会让人担心的。”他送她走出小巷。
贺宇耘站在巷口,看着杨缨走过马路,郑巍已经站在中信大楼的外面等她。
他闭了闭眼,极力抑制住左心口不知为何泛起的细微刺痛。调顺了一下呼吸,就转身离去。
他没有发现郑巍一直沉着脸,盯住他这个方向。
在老爸那里闲吃闲住了小半个月。
惬意的日子总令人流连忘返,看看日历,原来他的“长假,”还有两天就结束了。
和老爸一家道别后,就匆忙地收拾细软,回到自己的公寓,作好上班的准备。
“咦,这个锁怎么搞的?不会半个月没回来就生锈了吧。”他低咒。
贺宇耘奋力地再开,可是怎么也开不了,停下动作,思索着应该回老爸那,继续白吃白喝,还是找个开锁匠,在家自力更生。
沉思中,突然有人在背后轻拍他的肩,疑惑地转头。还没看清来人,就被对方抱个满怀,在他还不明所以时,一双唇已贴上他,温热又急切。
刚想挣扎,细匀的薰衣草香淡淡地呼在他的脸上。这种味道……不必看是什么人,他已知道是郑巍。他灵活的唇舌不断吸吮着他,害他差点招架不住,只能慌忙地回应。每当稍有退却就立即被他狂烈地吻住,不许他逃离。
“这些天你去哪?不打电话给我就算了,连手机也一直关着,可恶的是有家不回,出院也不告诉我一声,你是不是想存心避开我?”温存后,就是可怕的质问。
一条,两条,三条……他有这么多罪名吗? 还以为郑巍想和他分开,所以才没找他,原来不是没找,是找不到。差点忘了,最近都窝在老爸那里。
贺宇耘抬眼一看,发现他的眼里正跳动着火光,脸色大概比包青天还要黑。
“我没有。这几天去了老爸家休养。”见他火气这么盛,也忍不住要为自己开脱罪名。
“你可真潇洒,一去就是十几天,半点消息也没有。你就这么想摆脱我?”郑巍的怒气缓和了一点,但依然认为他是故意不见他。
“你都要结婚了,见不见也是这样。那天你在医院跟我说了这么多,不就是要和我分手吗?”贺宇耘微微舒了口气。
“我有说过分手二字吗?”他咬牙。样子好像恨不得拿个锤子去敲他。
“没有。”贺宇耘皱眉想了想。
“你有说过分手吗?”
“也没有。”
“那就是还没分手。听清楚没有。”他冷冷地微笑,唯一显露出情绪的是额上冒出来的青筋。
“好,好,好……”他不继续和他争论。
“我们不要一直站在外面,可以吧?”
“钥匙呢?”郑巍的语气仍是不善。
他弄了半天也开不了的门,郑巍三两下就开了。真是奇怪,怎么他开不了的?
进屋后,才刚落坐,郑巍又倾身寻觅他的唇瓣,硬是挑逗他屈服,然后赢得一阵热烈的缠吻。是让人忘了呼吸的那种。
当回过神,两人已经赤裸地躺在床上。都已经是这种时候了,应该拒绝他的求欢,竟然还跟着他沉迷。看来不止他有事弄不明白,原来他也有。
清晨的阳光洒进屋里。
瞄了眼墙壁上的闹钟,六点多。
皱皱眉,看着还在安睡中的郑巍。
这次应该是他们两人第一次同床睡到天亮,不过有点好笑,竟然是发生在他家。是第一次,应该也是最后一次,对于以后的事,他突然有了打算。然后翻身下床,去冲洗一身的腥味。
当他打开浴室门,郑巍已经端坐在床上,精瘦结实的胸膛,充满了男性阳刚的魅力,浅色的被单盖住他的下身,露出修长有力的双腿,温和的晨光洒在他的背后,构成一道养眼的风景。
贺宇耘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
上天人还真不公平,同是男人,比起来就差这么远的。
“早安。”他上前打了个招呼。
“早。”郑巍笑望向他,那双精湛的黑眸看起来充满邪魅。
“要洗澡吗?”他捡起他的衣服,扔给他。
“是不是一起洗?嗯?”郑巍接过衣服,随便套上长裤。走到他身边,将他整个人圈拢。
他沙哑性感的声音真是很容易引人犯罪。
“不好意思,我洗完了,你慢慢吧。”
充满迷人的致命气息距离他不到半指宽,没有心猿意马就奇怪了,他推他,谈话有必要靠这么近吗?
“你说话还是这么大煞风景。”郑巍顿时觉得没意思,放开手转进浴室。
当郑巍冲洗好走出房间,贺宇耘已经坐在沙发上看早报。
“要吃早餐吗?”
“我不饿。”
贺宇耘看了看钟,“你不用上班?”
“即使我不上,也没人敢说。”郑巍坐到他身边。
“是吗?我想你老爸应该可以说你吧?”他咧嘴笑道。
“他老人家已经把公司的权利全交给我了,所以也不会去管。”
“副总裁最大。”他扬眉,“你不用陪你的未婚妻?婚礼应该快举行,没有要处理的事吗?还待在我这干什么?”
“可不可以不要说我结婚的事?”
“既然是事实,为什么不可以说?”他翻了翻报纸。
郑巍沉默了良久,低低地道,“如果我取消婚礼呢?”
“你没发烧吧?不像你会说的话?”他认真地抬头直视他那双深邃迷人的狭眸,“做事之前要想想后果,如果你真的取消婚礼,会影响很多人。新娘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你已经伤了很多人,不要再多增一个。”
“我不想管其他人会怎样。”郑巍伸手板过他的脸,“这些天,我曾想过算了放弃吧,只要怎么也放不开手。有些东西付出得越多,就越不能收回。你究竟懂不懂?”
有些东西?是指‘爱’吗? 贺宇耘怔了怔,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因他的话语刺痛了他的心。
“我不懂自己为何会如此混乱矛盾?”郑巍耙了耙头发。
贺宇耘无言地望着他。很想开口告诉他,矛盾的不只是你,还有我……
送走了郑巍,又迎来第二个客人,他的母亲。他母亲进屋后,没有说多余的废话,就切入正题。
他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跟母亲是很相似的,同样直接,不喜欢闲话家常,说话不会拐弯抹角。也对,毕竟他是她生的。
“小耘,你考虑的怎样?我打算会在下星期五走。”
贺宇耘呆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下星期五是几号?”
“二十六号,有什么问题?”
二十六号不就是郑巍结婚那天,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
“没有没有。”他沉吟了会,“妈,麻烦你帮我订机票。”
“你决定要跟我回去医病?”贺母面露喜色,心里有不出的欣慰。
“嗯。”他点点头。
“那我不久留了,现在就去办手续。这几天你要注意身体。”贺母交代完,就匆匆步出玄关。
笑看着母亲离开。
他和郑巍的事,是时候作个了结。再继续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正所谓剪不断,理还乱。或许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加入这个游戏中。
郑巍说,他无情,可能吧。
离开后,应该可以还个平静的空间给自己,以及他。
“好,我知道了,其他的我自己会准备。” 贺宇耘盖上电话后,感觉好像整个重担都放下。
母亲告诉他,已经办好出国的签证,机票也订了,叫他准备一下。
这几天,郑巍也有来找过他,但他不打算说出国的事。只想让所有事情悄悄的结束,正如船过无痕那般。他已经上了几天的班,郑巍可能要忙着结婚的事儿,所以也不是常常在公司。
看着放在抽屉里的辞职信,究竟什么时候送出好呢?要亲手给他,还是让人转交呢?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分手才好,怕他受打击,也怕他会不放手,但更可怕的是,他自己也说不出口。所以不如什么也不说,就这样一走了之算了。
他记得曾看过一篇文章是说现代人的分手哲学。许多人都会选择用电话跟对方说分手,原因是无法面对对方。其实在电话说两句就能一了百了,你把对方当什么人?毕竟面对面说,是一种责任,也是道德。也有托朋友说分手的,这种更要不得,当天为什么也不托朋友谈情? 然而,近年更有过份的,就是忽然一走了之。不交代,不解释,招呼也不打一个,便忽然一走了之,多么可怕? 现代人连分手的道德都没有了,是潇洒,还是软弱?
贺宇耘苦笑了下,他竟然会选择最差劲那种分手方法,他究竟是潇洒,还是软弱?
关上抽屉,不再去想了,因为他自己也分不清楚。
“你不是贺先生吗?原来你是这里的职员。”耳边突然响起一把娇甜怡人的女声。
贺宇耘抬头,发现杨缨已经站在他身边,她面上兴奋的表情,好像他乡遇故知那般。
“你好。”他礼貌地颔首。
“真是想不到,你也是在中信工作。上次你有事先走了,都没机会好好地道谢。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的答谢你。”
“不用客气。那次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其实是多管闲事,早知道会和她扯上关系,他可能会不管。
“那你认识郑巍吗?”
“你是说副总?公司大概不会有不认识他的人。”贺宇耘笑道。
他和他岂止认识,还关系匪浅。副裁的情夫和副总裁的妻子对话,真是滑稽。他眼底含着淡淡的嘲弄。
“太好了,我还打算跟你们介绍。”杨缨柔美的脸漾出微笑。
“我看不用了。正确来说,副总是我的直属上司。”
他突然为杨缨感到惋惜,这么天真纯洁的女生,竟然要嫁给郑巍那种深沉不羁的人。是祸,是福?
“没关系,我已经在他面前多次宣扬你的英雄事迹,虽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现在知道了,我们就要好好的答谢你。我想他都应该上来的。”她的嘴边还是挂着甜甜的笑容。
“他已经上来了。”贺字耘看了看向他们走过来的郑巍。
“巍。”杨缨亲热的迎了上去,很自然的挽起他的手臂,就像一对亲密的爱侣。
“副总。”贺宇耘整理了下桌面的文件。
“听说你救了缨一次,谢谢你。”郑巍说得很客气,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惰。
“刚好路过而已。副总;言重。”他也跟着说起客套的话。
杨缨望望郑巍,又看看贺宇耘,感觉他们两人之间流转着一股怪异的气氛。
“贺先生,你等下要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不用了,等下他要去谈生意。”没等贺宇耘开口,郑巍已经帮他接了话。
“副总也这么说了,杨小姐,不好意思了。”他摊摊手,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那好吧。”杨缨抿唇,有点失望。
“缨,今天我没空陪你,先自己回去吧。到时候再打电话给你。”郑巍温柔地安抚她,然后转身面对他,又是另一个模样。“宇耘,你跟我进来。”
贺宇耘看了一眼显得有点无助的杨缨,摇了摇头走进郑巍的办公室。
都是一个感想,爱上郑巍这种人,是注定要伤心的,除非他也爱上你。不然只会陷入不能自拔的泥招中。
关上门后,他感觉郑巍脸色有点铁青。抿抿嘴,他应该没做什么,让他不高兴吧?
郑巍不语。扳过他的身子,低头就狠狠地吻上他。四片唇火热地纠缠在一起,完全找不到空隙。
不明白他的狂烈,为何让他感觉好难受?明明有一种紊乱的情绪在滋长,冲不破某种束缚,误他整个人被两种莫名的力量在撕扯。
郑巍把头俯在他的肩上,边咬边吻,“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你?”
“什么?”贺宇耘微怔。
“我终于感受到什么是又爱又恨。你给我就是这种感觉了。是死心吗?不,是心寒,你令我觉得心寒。”
霎时,贺宇耘的脑袋一片空白,再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