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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结婚了没啊,操他二大爷的,想不起来。
由于一切生活方式都忘记了,只记得鬼事店铺,所以天一黑就去了那里。沈冰屁颠屁颠的跟着,到了店铺门口回头跟她说:“大姐,咱们孤男寡女的,半夜在一块多不合适,你看有人来了,多难为情啊。”
沈冰一歪嘴巴,看样子挺生气,不过真有人来了,她倒没出声。
来的这人是牛大婶,你说我这记忆,对无关紧要的人记得特别清。这位牛大婶都年过花甲了,却特别喜欢打扮,捯饬的花枝招展,穿着高跟鞋,在夜里不仔细看,真像一个漂亮的小妞,可是走近了一看,满脸的褶子,让人倒足了胃口!
“呦,小风回来了?跟小冰一块来开店啊,你们小两口这好劲儿,跟当年你牛大婶和牛大叔那么恩爱……”
我靠,忍不住了,我要吐。慌忙拿起钥匙开了店铺门,等沈冰进来,像避瘟神似的把门关紧了。
“死小子,每次跟大婶没说两句话就跑了,还把门关那么紧,你怕大婶把你吃了啊?”牛大婶在外面不乐意了,大声叫嚣。
我们都没敢开口,听到一阵高跟鞋“嘎达嘎达”走远了,才如释重负的松口气。
沈冰愣我一下,撅嘴说:“什么难为情,没听牛大婶怎么说咱们吗?”
是啊,牛大婶既然都这么说,看来她真是我媳妇。可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咋回事,心里对她也提不起任何兴趣。反倒是,时不时会想起曲陌和麻云曦。想麻云曦的时候多点吧。
我心想肯定是老妈给我包办婚姻,我喜欢的是那两个女孩,愣是让她横插一脚给破坏了。想到这儿,对她更没好感,皱眉说:“牛大婶是老花痴,说话就当时刮风,不能当真。”说着转身看看,靠,怎么店铺好像遭劫了,乱七八糟的。
沈冰本来挺生气,但见我看着店铺发呆,又柔声跟我说:“你忘了我们走的时候,店铺就给人破坏了吧?”
我点点头,原来是我离开家的时候,就已经给人破坏了。叹口气,啥也想不起来,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沈冰没再说什么,走过去收拾东西。货架倾斜,那些鬼药全都打的稀巴烂,我一闭眼,这些药制作方法想不起来了。没鬼药,店铺还开个毛啊?
“别收拾了。”我叫住了沈冰,收拾好也开不了店,打算回家。
可是刚要转身,想起今晚我睡哪儿啊?家里只有两间卧室,一间是老妈的,另一间……
我偷偷看了看沈冰,心想我们不会睡一块吧?我吞了口口水,虽然我很情愿,可是哥们也不能稀里糊涂的就跟人上床,这种滋味既美好又他妈很别扭,就像三伏天吃块雪糕挺凉爽,可是愣觉得有股尿味。
“要回家么?”沈冰问。
“你回去吧,我在这儿待会儿。”
沈冰也叹口气,走到我跟前,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想不起来,我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你慢慢想,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可是我想了很多天了,始终想不起你是谁。”我不好意思的说。
沈冰眼圈一红:“你能想起曲陌,就一定会想起我的。”
我摇摇头,表示不一定。
“那你还记得雅雪吗?”沈冰关切的问。
我点点头:“有点印象,她好像是个活养尸,但跟她啥关系,我搞不清楚。”
沈冰摇头道:“看来在你心里最重要的人,你都没了印象。你中的可能是一种恶毒的蛊咒,以后真可能不会再想起我。”说到这儿眼圈更好了,不过凄然一笑说:“我也不期望你想起来,我打算从新开始。你对我来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我对你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女人,从新开始,又是一种特别的新鲜感,你说呢,土包子?”
不知道怎么回事,非常讨厌她叫我土包子,一皱眉说:“随缘吧,心里不来电,一点都不新鲜。”
沈冰眼泪突然流下来,咬着嘴唇点点头:“我知道了。”然后什么都没再说,拉开店铺门,掩面跑出去。
其实说出这句话我也感到后悔,人家一个女孩子,把话说到这份上,我竟然不知好歹伤了人家,想追出去,可是挠挠头,追上了说什么呢,真的心里不来电,总不能强迫自己跟她什么从新开始吧?
我伸手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走到一堆碎木片当中,椅子还好,只是断了一条腿,勉强能坐。我就这么坐在三条腿的椅子上,发了半夜呆,直到有只女鬼进门,我才猛然发觉,店铺门没关,生意上门了!
这只女鬼挺面熟,除了脸色惨白点,眼珠阴森点之外,模样还算不错。她就站在门口内,一脸冷笑的看着我。
我懒洋洋的抬头跟她说:“今天店里没药了,以后再来吧。”我也不敢跟顾客确定日子,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想起制作鬼药的方法。
“我不需要吃药,我就是来看看你活的好不好。”这女鬼冷笑一声,那神情语气,让我都感到心里毛毛的。“哼,你这店铺都烂成这样了,还开什么啊?没想到你习先生,也有今天!”
听她口气是认识我,不是来求我办事的,而是来瞧我笑话的。
我苦笑一声,也不跟她计较,跟她说:“笑话瞧够了就走吧。”
“没瞧够,我要多瞧一会儿。”她说着居然往里面走了几步,看这架势真要跟我耗一夜呢。
“你谁啊,烦不烦?别逼我动手。”我没好气的说。
女鬼一愣:“你不认识我是谁?”
“你以为你是谁啊,非要我认识?”
“我是付雪漫,想起来了吧?”她咬牙切齿的说。
第486章变相复仇
你别说,付雪漫这个名字在脑海里感觉是如此的熟悉,比沈冰要熟悉的多,可是一时还是想不起来。对于这种情况,都习惯了也不再烦恼,苦笑着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下让自称是付雪漫的这只女鬼哈哈大笑,笑的是非常开心,“习风,没想到你变成了白痴。那你还记得沈冰是谁吗?”
我搞不清她到底是敌是友,不过还是实话实说:“不记得。”
她听了笑得更加开心,眼泪都笑出来了:“太好了,一定是老天帮我报了这个仇!”
我心头一动,她是来报仇的?我再仔细看看她,越看越觉得心里感到熟悉,忽然间,脱口而出:“付雪漫!”我好像真有点白痴,她都说了自己叫啥了,我居然还傻了吧唧的再重新叫一遍。
不过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心里也是相当吃惊,她啥时候死的?
付雪漫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你不是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我刚想起来的。”我顿了顿又问她:“你怎么死的?”说实话对这个女人,心里既感到痛恨,又感到有一丝内疚。
“我是被你害死的,我好恨,我好恨!”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一个恨字吐出口,她整张脸都变得极其狰狞。
我心头一紧,她这是变成了厉鬼!尽管想起她是谁,跟我有过什么过节,可是还有很多事情想不到。难道真是我杀死了她?心里也是模糊两可,不敢确定。
“我为什么要杀死你?”想不来只有问她了。
“因为你喜新厌旧,见异思迁,跟我有了孩子,又跟别的女人好上。为了摆脱我,就下毒手杀了我,那可是一尸两命!”她瞪着暴突的眼珠,语气非常阴森可怖,说的我一时心都揪到了一块。
她难道说的是真的?我痛苦的低下头,摸了摸鼻子心想,沈冰在云南就曾骂我喜新厌旧,要废了她,我难道真是个见异思迁的混蛋?不仅如此,还下手杀死女朋友和自己的骨肉?
不会吧,哥们不是这种人吧?人虽然多少都有一点龌龊心,但最多也是YY而已,并不不会杀人灭口,这么凶残!
我抬起头跟她一笑:“拜托你找个真正白痴去开玩笑去,我虽然记不起来很多事情,但知道自己还不是个坏蛋。”
“你敢确定吗?你敢说你对我一点内疚都没有吗?”付雪漫瞪着阴绿的眼珠子,咄咄逼人的叫道。
我真不敢说对她心里没内疚,这内疚我记得是因为我们俩亲事没成,还发生了什么事,把他们一家逼的远走他乡,导致跟一帮坏人混在一块。那我觉得她可恨之处在哪儿呢?突然发现,对于痛恨她的理由,却是一片空白。
难不成,我真的恨她是我的绊脚石?
拍了拍脑袋,这里面又成了一锅粥,啥都理不出个头绪了。不过,我看她变成厉鬼的原因,可能是缘于我身上,不然她今天不会来瞧我的笑话,也不可能这么恨我。如果,不把她心中的怨恨解开,厉鬼肯定要报复世人来泄愤,那我岂不是成了杀人间接凶手?
再说我还是鬼事传人,也不能任由这样的事发生。
我看着她叹口气说:“我有内疚。你说吧,让我怎么补偿你,才能让你不恨我?”
付雪漫一愣,她这副表情明显是绝对没想到,我会认错,倒是让她不知所措了。她转了转鬼眼珠子,嘿嘿冷笑道:“除非你跟我结婚,才能补偿你对我的一切过错。”
操他二大爷的,跟鬼结婚,那叫结阴亲。鬼与鬼结阴亲是很正常的事,如果生人与鬼成婚,那会注定一辈子打光棍,因为地府会记录在案,不许生人再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就算女鬼投胎,那也是不行的,这个阳间丈夫户口那是归地府管了。并且与女鬼同床,长期阴气侵体,也活不了大岁数。
我心想你也够狠的,要我跟你结阴亲,这辈子打光棍还会折损阳寿,这分明是变相复仇。可是不答应,就只能把她除掉,本来我就对她心有内疚,能下得了这个狠手吗?
想起付雪漫刚才那番话,似乎对沈冰恨之入骨,我要是不答应,付雪漫第一个下手的对象,肯定是沈冰。不管我跟她到底是不是两口子,就算是个陌生人,也不能置之不理。
于是心里叹口气,反正因为天灯照心的事,折了阳寿,不如就答应了付雪漫吧。至于打光棍的事,我都没想过以后能否找到女朋友。
“好,我答应你。”是男人作出决定就不该拖泥带水,哥们挺胸昂头,表现的非常痛快。
付雪漫当场就愣住了,结阴亲别人不懂,我可是深知就里,居然会答应。她呆呆看着我半天,忽地流下眼泪,我看得出来,那绝对是因为高兴才哭的。此刻她脸上那股狠厉的颜色完全消失,看来这么做,的确能消除她心内的怨念。
“我太开心了,我太开心了。”她喃喃自语两句,又擦干了眼泪说:“结阴亲的日子与众不同,你择个日子吧,我那天过来,就在店铺里结婚!”
我掐指算了算,八天之后,是二月二十三,利于动土下葬,也利于结阴亲。
“二十三晚上,我会布置好店铺,等你过来。”
“好,一言为定。如果反悔,你必定死后会下地狱。”付雪漫撂下这句恶毒的话,闪身出了店铺门,隐没在黑暗里。
我看她消失的方向,心说我真的要跟她结阴亲?刚才是不是痰迷了心窍,结阴亲就毁了一生!我可是鬼事第十代传人,结阴亲之后,就不会有第十一代传人了,死后有什么脸面去见老祖宗?
对,我怎么把他老人家忘了,是他让我去云南破灵童的,现在搞成这样,他总得想办法想让我恢复了全部记忆吧?
然后再请教请教他老人家,是否同意我结阴亲。估计是一百二十个不同意,不过,那他教我怎么处理这件事。答应了鬼魂请求,按照鬼事店铺的规矩,是不能反悔的,否则死后真有可能会下地狱!
第487章命中注定
老祖宗的牌位肯定在家里,要请教他老人家,还得回去。于是关了店铺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我虽然想起了自己的家乡,但对家里的一切却十分的陌生,要不怎么连老妈都不记得了。门没锁,似乎是为我留着的。悄悄摸进去,黑咕隆咚的,灯开关在哪儿也不知道,更不知道牌位在哪儿。
往前摸着走了几步,不小心撞翻了茶几,打翻了水杯,叮里叮当搞出不小的动静。
老妈和沈冰在不同屋子同时发出惊呼:“谁?”
“我。”
“怎么不开灯?”老妈埋怨一声。沈冰那边没再出声。
我赶紧说:“呃,我怕惊醒了你们。”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啥好理由,说出来才发现这个理由有够烂的。
“嗒”一声,有人打开了灯。沈冰眼睛红红的站在卧室门口,看了我几秒钟,然后又默不作声的掉头回屋了。
我其实挺怕见到她的,害怕她又接着那个从新开始的话题,她一回屋,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先把茶几扶起来,收拾了掉落地上的东西,再转头看看,找到了老祖宗牌位,旁边还摆着一个铜镜。
这是个八卦镜,伸手摸了摸,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然后给老祖宗牌位前上了三炷香,才要磕头,忽然想到,我要是跟老祖宗说话,老妈和沈冰听到怎么办?
于是我又抱着牌位出了门,去往店铺,连铜镜也带上了。
到了店铺,把牌位和铜镜放在椅子上,条件有限,只能这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