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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咋办?哥们昨晚把话说的太大了,以为是个普通野鬼,手到擒来,没想到小阴沟翻船,一来没法跟她交代,二来这不是也丢脸嘛。
我悄悄的摸到屋门前,往里一瞧,正好牛大婶背对我,老妈看着门外。我冲老妈打个手势,示意我回来了,不要她告诉牛大婶。老妈一怔,牛大婶跟着回头,在她看到我之前,已经逃出去了。
这事整的,有家不能回,都中午十二点多了,一夜没睡,又困又饿。直接去了家小饭馆,要了两个菜一瓶二锅头。现在镇上没人不认识我,饭馆老板印子叔又是个喜欢说话的人,见我来了,非常高兴,让老婆去做菜,他坐在对面跟我唠起来。
邻居们凡是跟我套近乎,话题那就全离不开风水、财运、坟地那些事。有人晚上睡觉梦到家里的一条死狗,也会找我问问,家里会不会出事,搞的我是啼笑皆非。
我见印子叔那副有事相求的表情,就感觉头疼,千万别是什么荒谬的问题。有时候他们真会问出你答不上来的问题,就像小孩问妈妈,为什么爸爸妈妈结婚,就会有了我?我是怎么生下来的?这还是好了,你明知道答案,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印子叔转头看看对面一桌两个客人,显得挺谨慎的,然后小声跟我说:“大侄子,你才回来吧?我正想去找你呢。”
我笑道:“有啥事说吧。”
印子叔又转头看了了眼对面的客人,把脑袋伸过来老长,压低了声音说:“前几天夜里,有个外地人来这儿吃饭,脸色挺白的,跟个死人似的。他向我们打听你去了哪儿,啥时候回来。我就好奇,问他怎么认识你的,他说你们是朋友。”说到这儿,又抬头看看客人,跟做贼似的,特别紧张。
我一愣,朋友来找我,尤其是外地的,还真是想不起来是谁。不过,会不会是邪派术人啊,他们打听我的消息,想得到天灯照心的下落?
“印子叔,这人长什么模样?”我见他挺小心,也压低了声音问。
“长的吧挺帅气,一看就是个城里人,大概二十多岁,说话冷冰冰的,自从坐在那儿,一直跟个死人一样,就没笑过。”印子叔说。
“后来呢?”我闻着从厨房飘出来的香味,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印子叔一下变成苦瓜脸说:“后来,我也不知道大侄子你啥时候回来,就问他去你家找你妈了没有。小伙子说然后就不言语了,闷头吃喝,吃完也不问多少钱,丢下一百块就走了。本来饭钱不过五十六,我追着出去给他找钱,可是一出门就看不见他影子了。我感觉挺纳闷,还怕他给个假钱,在灯光下一照,你猜怎么回事?”说着瞪大了眼珠,显得特别恐惧。
今儿是咋了,怎么说话都跟我卖关子,我苦笑道:“怎么回事?”
“是一张冥币啊!”印子叔瞪着眼睛说,声音也大了,见对面客人往这边看,吓得赶紧捂着嘴。
我跟着一瞪眼,靠,这么说那人是只鬼了,还是我的朋友,长的这么年轻,会是谁呢?我说:“印子叔,不是有人恶作剧,开始给你的就是冥币,你没看清楚吧?”
印子叔摇摇头:“别看你叔都五十多岁了,可是现在耳不聋眼不花,怎么会看错呢?还有你婶也看到了,这事不会错的。”
我一皱眉,吃饭给冥币,那是存心找碴的,看来是冲着我来的。当下问那张冥币呢,拿来我看看。印子叔让我跟他去里屋,印婶炒好了菜正好端上来,我也顾不上吃了,跟着他进去。
印子叔拉开抽屉,拿出了那张冥币给我,一看就愣住了,这绝对是地府真钞,不是生人能够开的玩笑。因为我们烧给已故亲人的冥币,那是阳间货,印着天地银行的,可是地府钱庄接收后,会抹除天地银行字迹,盖上地府通行的印戳,意思是只在地府流通,不能在阳间花用。
第496章茅山鬼道
印子叔见我脸色不好,顿时就吓得六神无主,一个劲的问我会不会出事?我笑了笑说,没事,可能这只鬼只是来我店铺的,我没在家就跑到这儿吃顿饭,他身上肯定不会有人民币,估计是开个玩笑。
我这么说,印子叔还是不放心,我就从包里拿出两张辟邪符,叫他贴在门头上,鬼就不敢来了。印子叔见了符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民间都认这个,问我多少钱,我说白送,他是个耿直人,说什么也不能白收,于是这顿饭怎么都不肯收钱。
要说这顿饭顶多五十块,但这两张符,没良心的先生,能卖到五百。
吃饱喝足,困的眼皮直打架,也不管牛大婶走了没,直接回家。还好,老妈一个人在,她见到我急坏了,忙问怎么一夜不回来,牛大婶家那只猫找到了没有?
我打个饱嗝说:“没追上,追了一夜没睡觉,我先睡会儿,晚上接着去找。”
老妈一听我一夜没睡,马上一脸的心疼,让我赶紧睡觉。
这一觉睡到晚上九点才醒,老妈说牛大婶又来三趟了,都给挡了回去。还有曲陌、陆飞和王子俊也来过,他们是刚从省城回来的,见我正睡着,就回去了,说明天再来。我见老妈眼睛红红的,肯定又是因为听到沈冰什么消息心里难过了吧?
我避免不高兴,假装没看出来,起来吃了几口饭,就拿着铜镜出去了。刚好去烧鸡店买烧鸡的时候,撞见了王子俊。这猴崽子一脸的忧郁啊,看见我傻呆呆的问:“我好像想起了你很多事,你有没想起我啊?”
“有,有,我今天上午才想起你个混蛋的。”我急忙答道。
王子俊倒是没还嘴,愁眉苦脸的说:“但我想不起我老爸老妈,刚被骂出了门。还有曲陌,我咋觉得,跟她处过对象呢?心里对她啊,实在是喜欢的不得了。可是她怎么就不给我好脸子呢?”
我差点没笑喷,你啥时候跟人处过对象?不过,他能想起很多事,已经不错了,我安慰他几句,又问他小陆是啥状况。王子俊撇嘴说,那小子一回省城,全部都想了起来,现在巴巴的跟在曲陌后头不肯放松,让他心里这个愁啊,恨不得把这小子给活埋了!
听到这消息,心里感到欣慰同时,也觉得奇怪,为毛陆飞一回省城全都想起来了?我对省城也有很多模糊的记忆,等乐不思蜀园的事一了,我也去趟省城,说不定能恢复全部记忆。
我让王子俊回家,别让父母担心,就去敲开了烧鸡店门,买了两只烧鸡。可是我到店铺后,这猴崽子又跟着来了。
他愁容不展的说:“刚回去,又给老爸老妈轰出来了。现在没地去,你收留我一晚吧。”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跟他说:“这样吧,今晚可能要去除鬼,你要不要跟着我继续历练历练?”
“那敢情好,反正心里挺郁闷,谁也睡不着,就跟你去玩玩。”
我把烧鸡供奉好,请出了死耗子,它是第一次见王子俊,王子俊同样是第一次见它,两个同时吃了一惊。
“怎吗有外人,你要请我出来?”死耗子不乐意了。
我嘿嘿一笑:“他是我徒弟,不算是外人。”
死耗子小眼珠瞄准猴崽子看了半天,哼了一声说:“此人没半点资质,你怎吗找个笨蛋当徒弟?再说你们老习家,不是有鬼事不外传的规矩吗?”
它倒是对我们习家祖上的遗训挺清楚,我笑道:“我太祖爷爷不是也有个外门弟子吗,他就算是鬼事外门弟子了。”
谁知死耗子一听这话,一瞪小眼珠骂道:“放屁,你太祖爷爷什吗时候有外门弟子了?”
我一愣:“你咋知道没有啊?”
“我是神仙好不好,怎吗不知道啊?”靠,又给我摆谱。
我心想你才活了不过两百岁,太祖爷爷那是五百年前的人物,你知道个屁。现在不是纠缠这种事的时候,于是就赔笑说:“别生气,算是我的首创。今天请你出来,是有个难题,你先用烧鸡。”
死耗子由于今天见到了生人,没好意思表现出馋相,我这一说,就吞了口口水,抓起一只烧鸡啃着问:“求我什吗事啊?”
我当下把昨晚遇到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听的王子俊瞪大了眼珠,我看这猴崽子要改变主意,今晚不跟我去历练了。
死耗子一听是个能使动画中人的鬼道人,差点没噎住,咳嗽几声说:“这个鬼道人是不是鬓角上有颗黑痣?”
这我倒没注意,不过想了想,想起老杂碎好像鬓角上真有颗黑痣。于是点点头说有。
死耗子停住了嘴巴,一脸的愁色,用小爪子捋了捋胡须,脸色凝重的说:“这事是真的不好办了!”
“有啥不好办?”
死耗子叹口气说:“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叫俞松羽,道号羽灵子。是百年前的人物,也是正宗茅山天师。他可是真正出自茅山上清观,比你们习家的根都正统。死后也不去地府,据说躲在茅山后山继续修炼魂魄,想升天为仙。鬼道能驱生人为舞,除了他之外,目前还没听说过谁有这个本事。”
原来还是个正宗的茅山传人,为啥不学好呢?这种事其实也不必认真考究,好人中有坏人,术人中也不完全都是恶人。再说人做鬼之后,心境不同,有时候越修炼,反而会走火入魔,变得邪恶了。
我对老杂碎驱使画中人这绝活特别感兴趣,就问死耗子:“他那个驱使画中人跳舞的法术,是什么来头,我咋没听说过啊?”
死耗子得意一笑,那模样好像在说,还有你不懂的吧?啃着烧鸡就是不肯说,等吊足了我的胃口才说:“听说过十二……”说到这儿忽然转转眼珠,似乎后悔了,立马改口道:“这个真是天机不可泄露,告诉你,我会被剥层皮的。”
小样,不就是想勒索供品吗,于是伸出一巴掌说:“加五个烧鸡。”
死耗子抽抽鼻子苦着脸说:“你就是加五十个烧鸡也不能说。这属于三大禁忌之一,我们神仙是不能随便乱说滴。”
操他二大爷的,加烧鸡也打不动它,看来真是不能说。我心里好奇,就问它啥是三大禁忌。死耗子一撇嘴:“六月初一问你老祖宗去。”
靠,不告诉我就算了,又问它:“羽灵子挺不好对付,教我个办法,把他给除了。”
死耗子一摇小脑袋瓜:“对付他什吗办法都木有,除非六月初一让你老祖宗去对付他。你最好别再碰他了,不然会吃亏滴。”说完闪身消失了。
第497章蹲点
我碰他能吃什么亏?难道会亏身体吗?这倒是,万一把持不住,失身是小事,就怕夜夜做新郎啊,非弄个精尽人亡不可。
死耗子既然提醒我不要去碰老杂碎,我也只有听话,因为这是个死了百年的老鬼,并且是个道行很深的道人,估计跟我老祖宗有的一拼,我就不去做鸡蛋碰石头的事。
不过,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瞧着再有人去送死。摸了摸鼻想出一个主意,我就去坑边蹲点,夜里有人靠近就赶开,守上三个多月。反正我干的这职业就是晚上开张白天睡觉的买卖,也不怕熬夜,决定就这么跟老杂碎耗上了。
收拾了东西,连铜镜也带上,万一遇到凶险,随时请死耗子出面帮忙。
“大神不是说别碰鬼道人了吗,你怎么还去?”王子俊急道。
“你别管那么多,你要是怕就留在店铺帮我开店吧。”我说着开门出去。
王子俊顿时脸就绿了,头摇的像拨浪鼓:“我还是跟你去吧。”
我带着他走到坛子村边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四周黑漆漆的,一丝亮光都没有,感觉整个天地之间,就像一座大坟墓,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这个深坑只有一条土坡通往下面,我们也不必走到跟前,就远远的守住这个必经之道就算成了。关了手电,我们俩靠在一棵大树上,裹紧了衣服。二月的天气还是挺冷的,尤其是到了后半夜,再加上一点小北风,非常过瘾的。
为了不让老杂碎发现我们,早就在来时路上一人眉心上贴了一片艾叶,只要我们不去招惹他,他估计也不会想到,我们就在他旁边守着呢。
刚开始我们挺紧张,全神贯注的盯着四周,大气不敢出一口。一个小时过去,不见有任何动静,再说这个时间,村里人肯定都睡觉了,不会再有人出来晃荡。我们这才心里放松了一点。
闲着也是无聊,于是就小声问王子俊,他们这次去省城是什么情况。
王子俊说他们仨见到了沈冰,她又重新回到警局重案组工作,龙少辉依旧是组长。沈冰虽然复职,可是看上去情绪很低落,一点笑容都没有。他记得沈冰是个一说话就喜欢笑的女孩,可是现在变得像个怨妇似的。
我说:“呸,啥怨妇啊,说的这么难听。”骂了他一句之后,心想我为毛替沈冰抱打不平啊?这纯属心底做出的自然反应,为什么这样,我也感到郁闷不解。
王子俊挨骂也不着恼,嘿嘿笑道:“你小子就装吧,明明心里想起她,还不承认。”
我叹口气说:“说实话,我是想起了老妈,可是还是想不起沈冰。”
王子俊回头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