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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沉脸说:“那算了,既然你不知道就早点睡吧。”我说着转身就要出厕所。
“明天烧鸡和老白汾……”
“泡汤了,等你啥时候想到啥时候供奉。”我毫不客气的说道。
“喂,不会这吗绝情吧,我老人家辛苦为你守护你老妈,总得给点供奉,老白汾就不用了,一只烧鸡还行吧?”死耗子气焰大消,开始求我了。
“鸡毛都木有,你自己添你的老鼠爪子吧。”我冷哼一声。
“诶,别走,容我老人家想想,或许就能想到啊。”
操他二大爷的,不是杀手锏,你就不服软。看来沈冰这个套路,最适合治死耗子。
死耗子捋着小鼠须,一副苦瓜脸,眼珠滚来滚去老半天,才小声跟我说:“这是天道禁忌啊,你得假装木有听见,我老人家又要自言自语了。”
老一套,哥们都听腻了。但我急忙点点头,等着它自言自语。
“往生鱼怀念前生乡土,若是坟土更好,招之即来!”死耗子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说着。
我正琢磨这话的意思,突然厕所门被推开,沈冰冲进来叫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仔细了,不然我听不懂!”
汗哒哒,她竟然在门外偷听,顿时让我脸上一阵燥热,感觉太没面子了。跟死耗子挤眉弄眼的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先回吧,明儿三个烧鸡,两瓶老白汾。”
死耗子立马会意,一捂肚子叫道:“哎呦,我老人家突然肚子疼,要回去出恭……”没说完就哧溜一下,在铜镜上消失了。
沈冰气的一叉腰,骂道:“好你个死耗子,明天就算土包子买了烧鸡,我也不让你吃。”
我捂着嘴巴悄悄溜出门去了。女皇发威,最好别在这个时候跟她较劲,不然把老妈吵醒,准没我好果子吃。
但她能放得过我吗?追着就跑出来,活脱像绿林女豪杰,一个箭步把我拦下,一脸寒霜的问:“到底啥意思,快老实交代,别逼我使绝招。”她所谓的绝招,就是搬老妈为她做主。
我一把扯住她的小手,嘘了一声道:“姑奶奶,小声点,我有啥事还能瞒你啊?今晚啥也别问,明天跟我出差。”
她听了这话,噗嗤一笑:“别叫的我这么老,姑就姑吧,还奶奶……”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把东西收拾好了,她也知道我啥脾气,不肯提前说出来的秘密,是打死都不张嘴的。除非她用另一种绝招,就是耍无赖。不过也就忍一晚上,所以耍无赖就不值了。而我跑到烧鸡店,所幸头天还有剩余,就卖了三只,另外拎了两瓶老白汾回去供奉在铜镜前。
早上吃过饭,我跟老妈说,两个战友在甘肃出了点麻烦,我得过去看看他们去,少则五六天,多则半月。
老妈叹口气,从表情中看得出她是不相信我的鬼话,不过,也没说啥,就给沈冰带上了些炒栗子和炒花生。临走前,嘱咐我们,马上快要过年了,不管在外面有啥事,记得回家,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我向她老人家保证,年前一定到家。走之前已经跟死耗子和尖头鬼他们交代,把老妈保护好,这才能放心离开省城。
到了火车站,沈冰问我真去甘肃吗?我跟她说第一站先去三门峡,具体第二站,那要看第一站的得出啥结果。
“啊,还要回三门峡?”沈冰当时就愣住了。“回三门峡干嘛?”
“不会三门峡,咋找乡土?”
“哦,原来是这意思。”沈冰恍然大悟,不过随即一沉脸,咳嗽两声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就是故意不说。”
再次回到三门峡,并且租车来到瑰村,感慨万千,以为这辈子不会再回来这里。这就是世事多变,就像一盘充满了未知的棋局,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会怎么走。
我们去了王庆兰家,给小毛买了羽绒服和一些食品,然后再到甄遇春老人坟上祭拜。在坟地上问王庆兰,知道那个叫茹玉的儿子死后,葬在哪儿了吗?王庆兰说这个她还真知道,因为茹玉儿子死后没人敢去坟地挖她的坟头,就用一张破草席卷了,给埋在村后林子外头,小毛经常跟一伙孩子到那儿玩耍,所以他爷爷经常念叨那个地方不要去,以免惹了邪气。
当下由王庆兰带路,到村后穿过树林,就看到一座小坟丘孤零零的坐落在那儿,坟头和四周长满了枯草,看着非常凄凉。
我们在坟头上取了一把土,就跟王庆兰道别了。出了瑰村,记得前面不远处,有条河流,现在时间还早,要找往生鱼,得等晚上,所以我们俩也不急,一路上磨着嘴皮子,徒步走到河边。
“你说这办法真的行吗?”沈冰望着清澈的河水问,一张俏脸在寒风中冻的红扑扑的。
“行不行晚上就知道了!”
第1000章河边捉鱼
我们到四处捡拾了干柴枯叶,在河边生起一团火,从下午等到入夜。天一黑,我们俩就迫不及待的站起身。这天太冷了,尤其是荒山之中,山风又大,冻我们俩抱在一块烤着火,都觉得像处身于冰窟一样。
“坟土呢?”沈冰搓着手叫。
“你拿好手电。”我把手电交给她,从包里拿出装着坟头的塑料袋,解开袋口,从里面抓出一小撮土。
沈冰右手拿手电,左手揣在口袋里,脖子都缩在衣领内。
还好河水没有结冰,不过现在才零下几度,估计再过几天,温度大幅下降,恐怕就要结冰了,我们来的还算是时候。把坟土撒到河边水面上,拿出在三门峡买的一把钓鱼用的抄网,做好了捞鱼的准备。
我们瞅着坟土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河水缓缓向前移动,我们俩也跟着往前走。但过了十几分钟,都不见有任何异常。哥们不由有点失望,操他二大爷的,千里迢迢的跑回来,又是大冬天,如果白费劲,多不值。
“是不是坟土太少,往生鱼闻不到味,你再多洒一点。”沈冰换左手拿手电,右手揣进口袋取暖。
我索性把整个塑料袋里的坟土全洒进河里,心说要是还不行,就真没戏了。这下坟土撒开,覆盖了大片河面,但漂浮不久,就开始慢慢往下沉淀。哥们的一颗心也跟着往下沉,死耗子会不会为了吃烧鸡,耍了我们一把?
“你看你看,那是不是一条鱼?”沈冰欢呼一声,踹在口袋里的右手伸出来,指着河面大叫。
我仔细一瞅,不是鱼是啥,在手电光照射下,一条大概半尺长的鱼,显露在水面下,相当清晰。它正长开嘴,吞食往下沉淀的坟土,我们俩不禁对望一眼,这肯定是往生鱼!
这条鱼距离河边并不远,伸出抄网正好够到,抓鱼这活儿哥们可是经验十足,小时候跟二毛、王子俊经常在河边捞鱼,几乎从未失过手。但往生鱼不同于普通鱼,当时我跟沈冰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的,这玩意有智商,跟猴子一样狡猾。
我把抄网慢慢伸到鱼的上方,一时并不急着入水,等这条鱼吞着坟土逐渐失去防范时,手腕猛地一沉,抄网快速入水,将鱼抄进网兜,又急速收回岸上。沈冰不用我开口,伸手把网兜给攥到一起,将鱼给牢牢控制住。
要是没上次经验,加上这鱼不是贪图自己前世的坟土,估计会应了死耗子以前那句话,百分之二百的抓不住。我们俩欣喜异常的把鱼尾抓起来瞅了瞅,果然上面有血红色的斑点,形成两个小字:“方晟”!
“成功了!”沈冰高兴的像个小孩子似的,伸出冻的跟红萝卜一样的小手做个胜利手势。
我也很开心,冻了大半天,没白冻。把准备好的脸盆拿出来,就地做请仙箕法,看这个叫方晟的人现在何处。符灰在盆中水面上形成了一串黑色的小字:“方晟,生于庚辰年,前世为河南清泉村人,早年夭折,本世生于甘肃兰州。”后面没了,不知道这人多大岁数,做什么职业的。
不过转念想了想,或许还是个孩子,所以没有职业显示。但蓦地心头一惊,不对,没有职业会不会代表着,这个人活不到成年还会夭折?
“方……”
沈冰刚开口要问什么,我连忙把她嘴巴捂住,小声说:“姑奶奶,你忘了前车之鉴?这个名字不能说出口,不然我们会遭天谴的!”
沈冰顿时吓的小脸苍白,点了点头。我把手拿开后,跟我说:“以后别这么客气,总是叫姑奶奶,叫的我有点不好意思。”
我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伸手在她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走了,快回市内,咱们真要去趟甘肃。看来哥们现在已经不是事后诸葛亮,都变事前转正了!”
“呸呸呸,瞎猫碰到死耗子!”
我们把鱼放回河里,徒步走回三门峡。到市区基本上夜里三点多了,先住进酒店钻进温暖的被窝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我们坐火车赶往兰州。
在火车上接到陆飞的电话,他们四个本来要去省城跟我们聚一聚的,但听说我们去了兰州,也要跟着来。我说算了,你们还是安生待在家里,这次不是对付生死门,只不过是引茹玉这死娘们出地府,多大点的屁事,用不着那么多人手。马上快要进入腊月,大家伙准备年货吧,说不好这趟甘肃,能让我们恢复自由身,能回家过年了。
要说省城大都市再好,也不如自己家好,真不想在外面过年。
陆飞说那好吧,就多准备点年货,这个年等着我们一起过。他跟我通话时,改变了称呼,就是习哥都不敢再提,叫我外号“虾米”。那是因为我打小长的瘦,二毛他们给我起的诨号!
现在沈冰都不叫我土包子,改叫“小虾虾”。感觉阳刚不足,阴柔有余。
“小虾虾,陈顾龙和你一个战友不是在甘肃吗,是在兰州吗?”沈冰在火车上问我。
我一撇嘴:“能不能把后面那个多余的虾给去了,换上一个米字?”
“不好听,要不就叫小米米吧?”
“算了,还是叫小虾虾吧。”我彻底被她打败。
我们当年三剑客之一的老抽,就是在兰州,而陈顾龙前段时间投奔他去了。可能这小子为了避免伤心事,一直都没跟我联系过,不知道他现在心情好点了没有。
我给陈顾龙打了个电话,这小子语气听起来心情还不坏,他正跟老抽在一块吃饭呢。老抽现在真的混大了,在兰州附近有好几个矿场,他过去后就开始跟老抽打工了,由于这段时间太忙,没顾上给我电话。
吖,老抽这贱客居然开了几个矿场,没看出来啊。在部队上的时候,这小子总是跟在我们俩屁股后头,屁颠屁颠的。因为他脾气不大,遇事总抽风,所以得了个外号叫老抽!
他真名叫常有力,要说这名字,人家老爸起的真好,常有理嘛。于是这小子就有了俩外号,一个常有理,一个叫老抽。因为老抽这外号与众不同,叫着也顺口,就习惯叫下来,很少有人再叫他常有理。
第1001章三贱客团聚
老抽这小子是真混大了,陈顾龙说他在兰州附近开了好几个矿场,他一过去就开始给老抽打工了,由于刚刚进入矿场这个新工作中,忙的一头黑,所以没顾上给我电话。我问开的啥矿啊,不会是金矿吧?
陈顾龙不肯透露,说在电话里说不清,还是见面再谈。我预计傍晚能到兰州,要他们帮我订个好点酒店,然后到高档饭店搓一顿。反正老抽不差钱,哥们没必要给他省着。
放了电话我也松了口气,看来不但时间是一剂疗伤药,而忙碌也能让人摆脱痛苦。陈顾龙能振作起来,我就开心了。
傍晚五点半,火车如期抵达兰州,下车这一刻,我感觉心里既兴奋又紧张,多年的老战友没见面了,并且这次一下三剑客团聚,心情是十分激动的。出了车站,看到陈顾龙站在一辆豪华路虎跟前冲我们挥手,他旁边站着一位中等个头,腆着大肚子的人,带着一副眼镜,看着有点面熟,很像是老抽,但不是这身材。
在部队上时,我们仨除了陈顾龙比较健壮外,我跟老抽都瘦的跟小鸡子似的。
从人群中挤到他们跟前仔细一看,操他二大爷的,这胖子不是老抽还能是谁,无非这脸跟打肿了一样,肥了一大圈。身子也跟吃了速成猪饲料,胖了足有三圈都不止。另外还戴一眼镜,变斯文了。
那也是斯文中的败类!
“风哥,兄弟我都快想死你了!”老抽冲过来把我抱住,眼泪哗哗的往外流,绝对货真价实,没有干打雷不下雨。
哥们也忍不住跟他抱头哭起来,你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可是当你遇到阔别多年的战友,那真是血泪横流啊!
陈顾龙同时抱住我们俩,“三贱客”终于团聚,都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嗨,嗨,你们仨大男人当着这么多人哭哭啼啼的,好意思么?”沈冰看不下去了。
老抽推开我们俩,摘下眼睛抹了把泪,笑着跟她说道:“您就是嫂子吧,太漂亮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我一愣,这小子行啊,几年不见,嘴皮子功夫见长。在部队上,他可是一脚都踢不出个屁来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