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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映臣火热的眸子看著他,「我很抱歉那次强求你的事,但是有一点我没有後悔,那就是我爱你,到现在我的心意依然没有变,从十二年前初识你的那一天我就对你一见钟情,只是我一直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感情,才会被孟逸秋那臭小子抢走了你!如果我能早他一步向你告白的话,今天你就是我的了。」
子翎低下头无法去看他盈满了爱意的眼睛,「对不起,我对你只有朋友的感情,没有到恋人的程度,不管你是不是有事先向我告白,我想我都没办法接受你的感情,况且我已经有了逸秋了。」他艰难的开口道,为了避免映臣继续将不会有回报的爱浪费在自己身上,只有狠心告诉他实情,他早已心有所属。
残酷的拒绝令映臣悲哀的看著他,「我明白,看得出来你很爱他!」
子翎内疚的说:「我真的很抱歉,但我想以你的条件一定有更好的对象等著你的,所以你不必浪费在我身上。」
可我只要你啊!映臣若有所思的凝望著他,要是他能死心的话也就不用这十年来都想著他一个人,反正都爱了这麽多年了,也不急於这一时半刻,他是不会这麽简单就放弃的,就算子翎爱的人是那小子,但他一定会用尽全力想办法将子翎抢过来的。
「我知道了,你能来探望我,我就已经很高兴,我不应该再强求别的了,以後我们还能是好朋友吗?」为了卸除子翎对自己的戒心,他假装想通的说。「你愿意原谅我了吗?」
「嗯,」他不是个会记恨的人,看到映臣不但向他认错,还希望能与他恢复朋友关系,除了感到意外之外心也软了下来,「我已经不怪你了,以後我们还是好朋友!」子翎不疑有他的说,原本与交情甚好的映臣决裂实非他所愿,能再修补破裂的友谊他真的感到很欣慰。
「那真是太好了!」映臣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内心是掩不住的得意,这下子要接近他更容易了。
子翎没有看出他的心怀不诡,「其实我这次来最主要还有一件事,就是代逸秋向你赔罪,希望你能原谅他的一时冲动,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了什麽打了你,但请你务必原谅他。」
映臣听了之後欣喜之情立刻从他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高兴的情绪,「你该不会是为了替他求情才来看我的?」
「我……」子翎心虚的说,「不能否认我的确是有此意。」
映臣用手紧紧的握住了拳头,「这麽说你刚才所谓关心我的话只是虚情假意罗?为了应付应付我吗?怕我会告他伤害罪?」他克制不住自己的酸意,可恶,为什麽子翎老是念念不忘那家伙,他有哪一点比不上孟逸秋?
「不是的,」子翎摇著头说,「虽然我是代逸秋来赔罪的,但是我真的关心你的伤势,请你相信我,你是我相交了十多年的朋友,和逸秋有不同意味的重要性,所以就算没有逸秋这件事,我也会来看你的。」
「真的?」映臣看了看他,嘴角勾起了一抹从未有过的残忍笑意,谁让子翎总是牵挂著那小子,狗被逼急了是会跳墙的!「那麽如果说我坚持要告孟逸秋伤害罪呢?你应该明白,以我的财力,我会请最好的律师告得他倾家荡产,失去一切,关进苦牢待著!我想至少也会被判个三年的有期徒刑吧!」非常时期要用非常手段,如果能让他得到子翎,他不惜使出一切卑鄙的方法!
子翎苍白了一张脸,「你…。不会这麽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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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要看你的决定了!」映臣意味深长的凝视著他,充满知性的双眼中透露著势在必得的算计光芒,就好像子翎是他相中的猎物。
「你的意思是?」子翎不是很明白的问,心中隐隐约约闪过不好的预感。
「很简单,」映臣言简意赅的说,「只要你离开那家伙,委身於我,那麽他打伤我的这件事我可以当成没这回事。」
「什麽?」子翎万万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震惊的说:「你这是威胁吗?」
「不要说得这麽难听,」映臣露出令人不快的微笑,「正确的说是交换条件吧,你知道我是生意人的儿子,自然是继承了商人的血统,没有利益的事我是不会去做的,你要我放了他的话自然也要有好处给我不是吗?」
「为什麽要逼我做这样胁迫的决定?」子翎悲痛的注视著眼前卑劣的男人,「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谁叫你一直牵挂著他呢?就连来探望我也是为了替他求情而来,你有把我这个爱你的人的心情考虑进去吗?」映臣眼里发出了强烈的责难与妒恨。
子翎忍不住张大了眼,映臣竟然未对他死心,他以为经过了时间的沉殿,映臣应该已经明白自己不可能接受他而死心断念才是。「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是我的不对,但是请你谅解我已经有心仪之人,无法接受你。」
「就算你现在有了别人我也不在乎,只要能得到你我会不计一切的手段,等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才有拥有你的机会我不会再让它错失了!」映臣的视线死死的盯住他不放,就好像要将他整个人永远锁住。「怎麽样?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子翎心寒的垂下了眼帘,知道逸秋的未来掌握在映臣的手中,一切端看自己的决定,这男人分明是吃定了自己没有其它的选择权,可是他如果答应了,视同要放弃深爱的逸秋,他不想也不愿啊!「你别逼我,我不想离开逸秋也不想背叛他。」
「是吗?你对他还真是忠实啊!」映臣带著讥讽的语气说,「那麽你是宁愿看他坐牢罗?如果你为了选择对他守节而要他坐牢的话也是无所谓,只是听说牢里的生活很不好过哦,我不保证那家伙会活著出来,因为我不巧有认识几个被关进去的黑道朋友,他们在知道那家伙是打我的人以後一定会在牢里趁机揍他帮我出气吧!」像是看透了子翎不愿动摇的心一样,他加强了威胁的效果,胆敢拒绝的话就要承担悲惨的後果。
「不,你不能这麽做!」子翎声音抖颤了起来,想到逸秋受苦的可能性他就无法彻底摆脱男人提出的要求。
映臣狡诈的一笑,看起来就像是恶魔的微笑,「我知道要你一时间做出决定很困难,我也不逼你,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因为三天後是我出院的日子,如果你答应的话就到这间旅馆来找我,我会在顶楼的房间等你来。」他递给他一张名片,上头写著旅馆的地址与他的手机电话,还有房间号码。「我会等你到隔天,如果你没来,那麽就别怪我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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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翎不记得他是什麽时候离开映臣的病房的,等到他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搭著电梯下到医院的一楼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脑中茫然一片,叫他不知所措,映臣提出的威胁言犹在耳:「离开孟逸秋,委身於我,那他打伤我的事我就可以不计较。」
该怎麽办才好?他要接受这不合理的条件吗?
逸秋是他最爱的人,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分开,好不容易冰释前嫌、重回过去那段甜蜜时光,他不愿背弃他,更不愿被除了逸秋之外的男人拥抱。
映臣为什麽非要逼他做出残酷的抉择不可?
他紧咬了一下唇,可是如果不答应他的话,万一他向法院提出伤害的告诉,以逸秋在警察局全面认罪的笔录,恐怕无法全身而退,一旦被定罪,不但会失去目前的工作,还会落到坐牢的下场!
到时不知情的社会大众会怎样批判逸秋!会以一个犯人的身份来看待他吧!
想到他在牢里会受到的待遇,就更令他忧心忡忡,他绝不能眼睁睁逸秋这前程似锦的大好青年毁於一旦,要知道他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逸秋因自己而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唯一不让这状况发生的方法,就是遵从映臣的要胁!
他想以自己的力量保护逸秋,但他又不想失去他啊!
谁来告诉他该怎麽选择才好!
他心思恍惚的走向了大门口,当他的脚步一踏出去自动门,忽然一阵熟悉的叫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子翎!」
他抬头一看,靠在路旁墙上的逸秋正快步朝他走来,「逸秋?」他难掩惊讶,为什麽逸秋会在这?
逸秋一脸气急败坏的逼近他,「你怎麽进去那麽久,我差点就要冲进去抓人了!」
「咦?」子翎不明所以的歪著头,「你不是先回去了?」
「在知道你要去看那家伙以後,我怎麽可能安心回家!」逸秋抓住他的肩榜,急迫的目光从上而下的巡视著他,好像是在检查他有没有受伤似的。「那家伙没对你怎麽样吧?」
从他支离破碎的话当中,子翎终於听明白他嘴中的那家伙指的是映臣,「没有,我没事!」他连忙说道,不敢说出真正的实情,如果逸秋知道了映臣对他的胁迫,事情恐怕会更糟!
「真的?」逸秋不太相信似的看著他。
「真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子翎强颜欢笑道,他不要逸秋为了这事烦恼,「你怎麽会来医院?」怕他再继续深入追问,他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逸秋窘迫似的抓了抓头,「当然是担心你了!」
经过不久前的争吵,子翎以为他早就气得跑回去了,没想到他会担心自己而跑来医院,子翎的心不禁一阵温暖,要不是因为在大庭广众的场合,他一定会扑到他怀里的。「逸秋……。」
「我在医院门口等你很久了,」逸秋从背後掏出了一束花,有点难为情的递给了他,「这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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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翎受宠若惊的接过花束,由於太惊喜了,他无暇顾及四周路人投过来的好奇视线,「你怎麽会突然送我花?」那是十朵的香水白合,盛开的白色花朵散发著淡淡的清香,令人神轻气爽,他很意外的注视著手上的花,自他们认识以来,逸秋还是第一次送他花。
「我是要跟你道歉的,」逸秋诚恳的说。「刚才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说你,我只是太担心你了,看你坚持要去看病,我一时心急才说气话,因为那家伙有过不好的纪录,我实在是不放心你去。」
子翎这才明白逸秋的用心,感动得几乎要滚出泪珠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没有体会到你为我担心的心情,单方面的指责你真的很对不起。」逸秋的顾虑并非庸人自扰,虽然映臣没有侵袭他,但却用卑鄙手段要胁他。
「不,是我不对,」逸秋以懊悔的口气说,「跟你吵架之後,我就很後悔,我不该那麽冲动放你一个人去医院,幸好那家伙没对你怎麽样,要不然我一定不会原谅我自己。」听他说话的样子,是把映臣当成狼一样对待了。
「谢谢你这麽担心我,我还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他目眶泛红的说,面对深情对待自己的爱人,他想要留在他身边,但是又怕他受到映臣的报复,实在叫他进退两难,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怎麽可能,不管发生了什麽样的事,吵了多少次的架,我也不可能不理你啊!」逸秋苦笑了一下,其实他不希望子翎去看映臣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害怕子翎会被抢走。
子翎闻言心头一震,抬起眼来看著他,「真的吗?不管发生什麽事?」
「是啊,」逸秋用温柔的青瞳回视著他,「我不会对你说谎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子翎垂下了眼,「那样就好。」他下定了决心,为了深爱的逸秋,他什麽都愿意做,就算是委身於他不爱的男人,他也不会有怨言,只愿逸秋能记得他的承诺。
「你怎麽了?看起来脸色很不好,」注意到他的异状,逸秋关心的说。「是生病了吗?」
「没有,我没事,」子翎摇摇头,勉强挤出了若无其事的笑容。
「你看起来不像是没事。」
「只是有点累罢了!」看著他盈满担忧的眼眸,子翎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想到三天後必需离开他,他就觉得痛苦难堪。「天色已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