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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点累罢了!」看著他盈满担忧的眼眸,子翎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想到三天後必需离开他,他就觉得痛苦难堪。「天色已经晚了,我们回家吧!」他努力表现镇定,不想他看出任何端倪。
逸秋看他似乎在强忍著什麽,总觉得不太放心,但他知道子翎的性格,要是他不想说谁也不能逼他说出来。「好,我有开车来,就停在前面的停车场。」他只有顺著他的话去说,如果他会读心术,他就能读出子翎的心思,看他在烦恼什麽了。
32
一路上子翎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著窗外流逝的景色,一副心神涣散的模样,逸秋将他忧虑似的神情放在眼里,隐隐察觉他有事瞒著自己,很想为他抚平眉心的摺痕,好生安慰一番,但是他却无法得知究竟是什麽困扰了他。
「你从医院回来到现在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是在烦什麽事吗?」一踏进家门,逸秋终於忍不住担心的问道。
无法面对那双关心满盈的眼眸,子翎心痛了一下,愧对似的掉开了目光,尽量轻描淡写的说:「我没有在烦什麽啊。」对不起,逸秋,原谅他不能说实话,他不想逸秋再为了他与映臣惹出更大的争端,因为他知道一旦逸秋知道了映臣威胁他的事,必会再去找映臣算帐,而这次恐怕不是打他一顿那麽简单,万一他失手杀了映臣………
不,他绝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不能坐视逸秋为了他进监牢,毁了一辈子,他一定要靠自己来保护逸秋,即使是要他掉入痛苦的地狱,只要能保护逸秋不受一丝伤害,他又有什麽好在乎的!
逸秋用手捧起了他的脸,「你看起来不像一点事也没有,不要一个人烦恼,告诉我好吗?」
听到他真心的话语,子翎差点没哭出来,好想将一切倾诉出来,但他不能,「我真的没事啊,是你多想了!」他佯装若其无事的口吻回答,心头却是在下雪,他是这麽的珍视著逸秋,任何的後果与煎熬都由他来承担,他很明白一旦他接受了映臣的条件,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他注定会失去逸秋,可是他别无选择。
逸秋仔细的巡视著他的脸,像在确认他说的是否为真话似的,半信半疑的说:「真的没事?」
为了不让他识破,子翎将身体靠在他身上,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使出他最擅长的引诱招数来转移逸秋的注意力。「我真的没事,只是突然很想做爱,抱我好吗?」
「子…。子翎…。。你…。。」听著回荡在耳边的轻言软语,与紧贴在身上的诱人举动,相信是男人的都不会拒绝他的请求,逸秋当然也不例外,要说什麽都忘了,只是张著一双燃著火的青瞳失魂似的直盯著他看。
看他发著愣没有任何进攻的动作,子翎有意无意的磨蹭著他的下体,催促似的低吟:「你不想做吗?」逸秋,快抱他吧,贯穿他、掠夺他!至少在剩下的三天里让他好好感受与他结合一体的热情,以後也许没有机会了吧!
被他这麽一撩拨,逸秋的下体早已硬挺,欲火四起,马上抱住了他的腰,饥渴的吻住了他,用舌头埋进他嘴里,似在证明他对他的渴望般,猛烈的搅动著他的舌、他的齿,每一下都吻得子翎头晕目眩,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你以为我不想吗?」逸秋用低哑著声音说道,眼神充满了浓烈的欲望之色,「我就是太想了,却怕你的身体承受不住,你再挑拨下去,会让我控制不住自己。」
「那就不要忍耐,好好要我吧,」子翎喘息著说,手往下摸著他裤上的肿胀,「你知道我也很想要你……。」
逸秋眼里迸出了激情的火花,像要吞了他一般,「好吧,这是你说的,要有明天下不了床的觉悟。」他环腰抱起了子翎,往床上走去。
「不要紧,只要是你,我愿意……。」子翎微笑著将自己交给了他。
33
清晨时分,子翎从梦乡中清醒过来,下意识的偎近了身边的温暖。
「你醒了?」孟逸秋以无限柔和的目光凝望著他。
「现在几点了?」子翎睡眼惺忪的往床柜上的闹钟瞄去,正好是上午十点。「我怎麽睡到这麽晚?」他匆忙的要下床,逸秋一把搂住了他,制止了他的动作。
「不要紧,今天是假日,我不用上班,而且我昨晚累著了你,你就多躺会吧!」孟逸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我也想多欣赏你的睡颜久一点。」
「你还说呢?你连续两晚都做,做得我差点就虚脱了,不过偶而这样也不错!」回想起孟逸秋连夜对他的需索,像要不够他似的缠绵了一次又一次,子翎到现在依稀能感觉到身体残留的热度,他软棉棉的紧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著他的体温,如果这温馨能永远持续下去该有多好?然而现实却不容他多想,眼见映臣所下的期限越来越逼近,他的心就越忐忑不安,因为不管他做出什麽样的抉择,都将影响他和逸秋的一生。
逸秋的眼神突然变得认真,「虽然你回到我身边,但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你随时会消失在我面前一样,所以我想将自己深深刻在你身体上,让你无法再离开我,忍不住就多做了好几次!」
范子翎的身体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他真的不想背叛这样深爱他的逸秋啊!但是他更不想逸秋受到伤害!他知道映臣的威胁绝不是说说而已!「你想太多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身边吗?」为了不让他看穿心事,他拚命按著自己编排的脚本演出。
「因为你从医院回来後就一直心神不宁的,叫我很是担心,」孟逸秋真情流露的说,「早上醒来时真的好怕你又会突然不见,在看到你躺在我身边熟睡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我不是跟你说我只是有点累吗?」被他的言语所感动,范子翎差点控制不住流下眼泪,但他强自压抑住即将面临崩溃的情绪,「睡一觉过後,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他真的可以离开他的温暖,死心的投向映臣的怀抱吗?失去了他的爱,自己真能心平气和的过下去吗?他必需要忍受这些煎熬多久呢?映臣为什麽非要逼他做这残酷的决定不可呢?
「你可不要骗我哦!」孟逸秋探索似的打量著他略显苍白的脸。「是不是身体哪儿不舒服?」
「谁说的,我身体好好的,你别瞎操心了。」范子翎努力不露出破绽的笑了笑,成功的消除了他的怀疑,「你肚子饿了吧?我去做早餐!」他一坐起身来,马上就被孟逸秋压回原处。
「不用不用,你躺著,早餐我来做就好,我不想再让你累著了。」
逸秋的体贴一如往常,平日虽然都是自己负责煮菜与家务,但逸秋遇到假日或自己生病时也会下厨。「那就麻烦了!」他动容的望著那漾著关爱的俊颜,多想永远独占那情深似海的视线,可是他却必需忍痛割舍他一生的爱。
孟逸秋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一点也不麻烦,你再多休息一会,等我煮好再叫你。」
「好!」忍住涌上喉头的苦涩,他只能对他扯著谎,「你真体贴,能认识你真好!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的!」
「怎麽说得像诀别的话!我只是去厨房煮早餐,又不是出远门。」
「突然有感而发而已!」范子翎闻言心情更加低落,「你快去煮吧!我等著!」他笑著目送他走出房间,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笑脸才整个崩坍。
他捂住脸静静的呜咽著,一想到以後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逸秋对他展露
温柔的笑颜,他就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一旦逸秋获知他和映臣上床同居,一定不会原谅他的吧?也许会恨他也不一定!而映臣势必不会放他回去他身边。
虽然痛苦、虽然不舍,却是唯一能保护他的方法!
他痛下决心,拿起电话,拨下了映臣的手机号码。
「喂,是我,子翎。」等到对方接起了手机,他立刻小声的说,以免在房外的逸秋会听到。
「子翎?」一听到是他,赵映臣的声音显得很愉悦,「一大早就能接到你的电话,让我的心情变得真好!我一直在等著你的电话呢!」
「开门见山的说吧,」对於他别有用心的奉承,子翎只感到负荷沉重而已。「你知道我打电话给你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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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直截了断的切出正题,对自己的殷勤招呼毫不领情,映臣感到颇为沮丧,「你真是会伤人心啊!」他无奈的叹口气,谁叫他之前的种种对待令子翎对他产生了戒心呢?「好吧,既然你这麽性急,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想必你打电话来是已经对我那天提出不告孟逸秋的条件做出回答了吧?」
「是的,」子翎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考虑了很久,终於下定了决心。」
「那麽你的答案是?」赵映臣急切的问。
范子翎咬咬乾涩的下唇,「我……。答应你。」
听见他的回答,赵映臣简直就像要飞上天似的,不禁为达到夺取他的目地而欣喜,虽然他知道自己利用孟逸秋的前程来威胁子翎很卑鄙,但这是唯一能令对孟逸秋一往情深的子翎投向自己怀抱的办法。「真是聪明的选择!」他压抑住满溢的兴奋之情,强迫自己要冷静应对。
「我会照你的要求去做,」子翎觉得自己就像是自投罗网的猎物,退无可退,也无处可逃,只能等著猎人慢慢收网。「你也得遵守约定,放逸秋一马!」
瞧他一副犹如殉道者慷慨就义的口吻,活像委身於他有多牺牲似的,赵映臣当场被泼了一盆冷水,怒气横生,说来说去都是为了孟逸秋那小子!「那自然!」眼里燃起了熊熊的火焰,他夹杂酸意开口嘲讽道,「既然你肯为了他义无反顾到我身边来,我自是不会与他为难!不过前题是你不能再见他!也不可与他联络!」
他的话如恶魔的咒语残酷又充满破坏力,子翎悲哀的闭上眼,任凭湿热的液体滑落了下来,他却无力阻止,从他答应他的条件开始,他就有了从此不能再见逸秋的觉悟了。「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再见他,也不会与他再有一丝牵扯,我会彻底了断的。」
「希望你说到做到!我可不允许藕断丝连的情状发生!」赵映臣宛如胜利者的姿态满意的说道,「明天就是约定的日子吧,我很期待你的到来,要我派车去接你吗?」
「不,不需要了,我会自己过去。」犹如被逼到绝路的小羊,他万分绝望的握紧了电话筒,手心一片冰凉,「映臣,我一直以来都认为你是很会照顾朋友的好人,也是我这一生难得的好友,可是如今你在我心中却是最卑鄙之人!」
赵映臣心一痛,「我知道!」他苦笑著,一字一句有著无可排解的创痛,「从我强迫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预料到你会轻蔑我了,不过听你亲口说出还真是重伤呢!或许你比我还要残酷一百倍!」
「我……」子翎後悔自己话说得太重,似乎伤了他,毕竟他深爱著自己,可是爱又怎能勉强呢?
「我不後悔,就算是被你轻视,就算是被你视为卑鄙无耻,反正我们的关系已经走不回从前,那麽让你再多恨我一点也无所谓!只要有得到你的机会我都不会放过。」等不及他的沉默,赵映臣认真而清晰的说出对他对他的疯狂执著,「我等著你来!」
实在是想不听他为什麽对他迷恋至此,到现在犹不死心,子翎呆若木鸡的坐在床上,直到听到话筒传来嘟嘟的声音,才恍然大悟对方已挂断了电话,他慢慢放下电话,到底要纠缠到什麽时候映臣才能放过他?
「子翎!子翎!」
肩膀突然被人摇晃著,子翎回过神来,一抬头原来是逸秋。
「你怎麽无端端发起呆来了,我叫了你好几次都没回应。」逸秋俯身审视著他的神情。「在想什麽?」
「我一时恍神了,才没听到你叫我,」子翎敷衍的搪塞道,「你早餐煮好了?」见逸秋尚穿著围裙,显然是刚从厨房走过来,他顺势转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