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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逸秋连忙低下头在他唇上留下轻轻的一吻。「这样可以了吧?」
「你还没说最重要的一句话!」范子翎不容许他敷衍了事。
孟逸秋苦笑了一下,他差点忘了,长期以来被子翎训练非说那句别扭的话不可。「我爱你!」他像应付似的说著爱语。
「我也爱你!」听到他说出了口,范子翎笑开了脸,给予了同样的回应。
「我再不走的话就要迟到了!」孟逸秋看了一下手表,转身急步走出大门。
目送著孟逸秋的背影,范子翎的脸透著寂寞,怎麽觉得逸秋对他好像越来越像冷淡了?记得以前不用他提醒,逸秋都会自动给他早安吻,甚至不敌他的诱惑直接压倒他,翻云覆雨而忘了去上班的日子也有,但是现在连个吻逸秋都好像是义务性的应付他一下,当初热恋时那种火热的激情到哪去了呢?
他们该不会进入了倦怠期吧?
3
如同往常在附近的超市采买了晚餐的材料,范子翎提著大包小包返回家门。
一心期待孟逸秋早点回家的他使出浑身解数,大显身手做了多道逸秋喜欢吃的菜,心想乾脆将自己脱光,只穿一件围裙,等逸秋回来後给他一个大惊喜,说不定会因此燃烧他的热情,给自己一个渴望已久的激情夜晚。
一想到保守的情人见到自己的裸体围裙打扮会有什麽惊人的反应,子翎越想越兴奋,脸上挂著像偷腥的猫儿一样的微笑。
将煮好的菜全部端上桌後,范子翎低头看看自己一身,沾满了油污味与不小心喷到的酱料,不知多狼狈,连忙走进浴室很快洗了个香喷喷的澡,深怕会赶不上孟逸秋进门的时间。
披上了挂在墙上的浴袍,一手拿著毛巾擦拭著湿淋淋的头发,范子翎打开浴室的门走出来,往客厅的方向张望了一下,幸好,孟逸秋还没有回来,要不然他的引诱情人大作战会功亏一溃的。
走进卧室将浴袍脱下,换上了一件襄滚著蕾丝的白色围裙,范子翎对著镜子满意地看著自己诱人的装扮。
一身雪白的皮肤与健美的腹肌在包裹不住自己身材的薄薄布料下若隐若现,如云的蓬松黑发正滴著透明的水滴,一双看似天真稚气的乌亮眼睛转呀转的,自然流露出一股勾人魂魄的色,漾起小酒涡的脸颊透著沐浴後特有的红晕,活脱是天使与魔鬼的纵合体,范子翎转身看了一下他露出大片春色的背部,这副撩人的样子连他自己看了都会血脉喷张了,就不相信孟逸秋看了还能无动於衷。
太完美了!这是男人的梦想啊!
范子翎对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笑,绝对要成功。
曾看杂志上说过夫妻或情侣如果相处太久遇到了倦怠期,在一成不变的性事上改变与过去截然不同的方式,可以重新挑起对方的新鲜感与热情,让彼此返回热恋期。
为了不使自己和孟逸秋走进倦怠期,范子翎不惜一切手段,就算是把自己打伴成色情片的主角一样他也不在乎。
说到他那个情人什麽都好,就是太不懂得变通太守旧了一点,连在性方面也只懂得用正常位,没什麽花招可言,尽管如此,范子翎还是每次都享受到无可言喻的绝顶滋味。
因为范子翎深爱著他。能和最爱的人共赴鱼水之欢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了。
七点了,范子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心一意等著孟逸秋归来,但他一直等到九点都没等到人,害他一颗热切的心被焦熄了,逸秋怎麽搞的,明明亲口答应他会早点回来的,难道他又要食言了吗?
正想打电话到他公司去问个明白,电话就在这一刻响了,范子翎急著冲过去接起了电话。
「喂,请问孟逸秋在吗?」本以为是逸秋打来的,但话筒的另一端响起的却是一个清脆甜美的女声。
搞什麽,不是他!害他白高兴一场!范子翎掩饰著失望的心情说道:「他现在不在哦,请问你哪里找?」这女人是谁?为什麽要找逸秋?
「我是他的未婚妻叶美芝。」对方的声音轻轻柔柔地飘进了他耳中,带来了晴天霹雳的冲击。
整个心都像冻结了一样,一股冰冷从脚底窜到了头顶,范子翎全身发颤,握住电话的手都发白了,用颤抖的声音不敢相信地说:「你…。是他的未婚妻?」他想大叫骗人!不可能,逸秋已经和他结婚了,怎麽会无故冒出未婚妻来?
「对啊,我们就快要结婚了呢,逸秋没跟你说吗?」女人一副很惊讶的口吻,听起来却像是在宣布胜利宣言一样。
「没…。有。」范子翎一震,顿时瞪大了眼睛,像遭到了电击似的动也不动,呆茫的望著电话机,这女人在说什麽?结婚?是谁要结婚?他的脑中乱成一团,像是有个巨大的绞碎机疯狂的运转著,把他的一切都打碎了,坐在温暖的客厅里他只觉得好冷好冷,牙齿和指尖都在打战的冷。
「你是他那位同住的好朋友范子翎先生吧,我有听逸秋提起过你,他说你目前还是单身汉,而且刚被女朋友甩了不久,之所以没跟你说我们要结婚的事大概是怕会刺激到你吧!」没有察觉到子翎的不对劲,女人依然用那甜美的声音说著话。
「他的好朋友,他是这样跟你说我的吗?」多年同床的爱人,何时变成了女人嘴中的好朋友?何时逸秋又变成了为好朋友著想的人了?范子翎想笑却笑不出来。
「是啊,他还怕我打电话来会打扰到你,都要我打手机给他或是直接打到公司去,今晚实在是因为有急事要找他,打去公司又没人接,打他手机又不通,我只好打到家里来,没想到他还没回到家。」
「………」将拳头握得死紧,指尖都陷进了肉里,范子翎不觉得痛了,他拚命想说服自己逸秋是他的,逸秋绝不会背叛他的,但是女人的话是那麽真实那麽深刻,对照起连日来逸秋的晚归与对他的冷落,叫他一句也反驳不了,像一把刀刺得他无力招架、体无完肤。
他宁愿相信自己是在一个整人的游戏中,也许等一下逸秋会跳出来告诉他这是一场恶作剧,他没有要和女人结婚,只是想要吓吓他而已。
可是……为什麽他的心会这麽的痛,痛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喂!喂!范先生,你还在听吗?」没听到范子翎的回应,女人急著问。
「是,我还在!」范子翎著忍著痛楚,试著装得平静的声音。
「是这样的,因为明天上午十点我本来和逸秋约好一起去看婚纱,但因为我爸爸在吃晚餐时突然心脏病发昏倒了,经过医院紧急开刀後人还没清醒,我现在正在医院陪著他,麻烦你告诉逸秋明天没办法去看婚纱了,婚期可能也得延期,还有请他回来後立刻赶到T病院204病房来好吗?」
「我…。知道,我会转达他的。」
「那就麻烦你了,范先生。」
怔怔的挂上电话,范子翎蹲坐在地上,抱住了自己的双臂将头埋进自己的怀抱里,泪水涌了出来,止也止不住,爱人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我,简直像连续剧一样老套的剧情,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才明白那种痛是如何的刻骨心。
一直以为逸秋和他相爱会一起厮守到老,一直以为两人的幸福会永远持续下去,一直以为逸秋不会抛下他离去,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是自己太天真了。
怪不得逸秋最近每天都很晚才回来,声称是在工作,其实是和那个女人出去约会吧!
为什麽这麽明显的徵兆他没有察觉出来呢?
为什麽逸秋不直接告诉他要结婚了而要欺骗他呢?
如果不是他的未婚妻打电话过来告诉自己真相,逸秋要瞒自己到什麽时候呢?
逸秋,你太残酷了,他宁愿他说出来彻底甩掉他,也好过被蒙在鼓里什麽都不知道,还像傻子一样天天等在家里高兴地期待著他的拥抱。
范子翎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翻转成歪七扭八,再也看不清楚,逸秋怎麽能欺骗他?怎麽能和女人结婚?他不是答应过他会永远和他在一起吗?那都是随口说说的谎言吗?
4
子翎呆呆的坐在客厅的地板上,不知过了多久,夜在时钟钟摆的无情移动下缓缓流逝,窗外的天色暗得像深沉的大海一样一颗星星也看不见,一弯如眉的新月在灰暗的夜幕中洒著澄黄色的泪光,就像子翎绝望的心情一样,一滴又一滴掉著凄凉的颜色,看著墙上指著12点的时钟与那扇不曾开启的大门,子翎悲哀的一笑,
逸秋说过会早点回来的,原来是骗他的,一如他瞒著他有了未婚妻一样。
晚风从纱窗吹了进来,沉重的刺入他的皮肤,深深的贯穿他的心口,冷气从四面八方将他整个人包围,他的心一片冰凉,就像沉入了千年冻原中冷得彻骨。
幸福消逝得如此快速,十年的生活犹如过往云烟,消灭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自己即将被舍弃的命运,他不断地想著接下来会怎样呢?逸秋会等到结婚前夕才跟他提分手吗?还是会在这几天就把他赶出去?
抬起头来,他望著雕花的铁门发呆,深深的绝望沉沉的压了下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眼里酸涩难忍却再也掉不出一滴泪来,恐怕是泪线早已经枯竭了,呼吸被哽住了,有一瞬间他希望他可以就这麽沉沉睡去,永远不醒来,他可以不用面对被逸秋背叛的痛苦,不用承受被逸秋抛弃的重创。
蒙蒙咙咙中子翎好像听见了钥匙转动门把的声音,然後是大门被打开的响声,伴随著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他茫然的转过头去,看到进门的是那张曾令他朝思暮想、心魂荡漾的俊颜。
「逸秋,你回来了。」等待的热切早已冷却,剩下的只有满心的冰冷,但是子翎仍然掩饰著真正的情绪,勉强扯出笑颜来。「」
「子翎,你怎麽在客厅趴著睡著了?想睡的话就回房里睡,要不然是会感冒的。
」逸秋放下公事包朝他走过来轻轻的摸著他的脸,说话的样子就像从前一样一点也没变。
想到他的关心不只是专属於他一个人的,有另一个女人也同样享受著他的呵护,子翎的心更冷了,不要再对他这麽好了,不要再让他抱著多馀的期望!逸秋知不
知道他的温柔有多残酷!就像把他捧到了天堂等到他浑然忘我的时候再趁他不注意将他踹到地狱。「因为我在等你回来啊!你不是答应我要早点回来吗?」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说著,心却在滴血。
「对不起又让你等我,今天本来想早点回家的,但是工作实在做不完,等到做完时已经是晚餐时间了,然後又被同事强拖去酒吧喝酒,他刚和老婆离婚心情很不好,一直不肯放我回来,害我听了他发了好几小时的牢骚,所以才会这麽晚回来,你不会生气吧?」逸秋注视著他脸上的神情,担心他是不是会气他失约。
听著像是藉口一样的理由,子翎只是淡淡一笑:「怎麽会,你回来就好了,晚餐你吃了吗,我有煮你的份,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我已经吃过了。」有点诧异子翎对他的晚归竟然没有任何抱怨,要是换做平时他一定会碎碎念到自己耳朵长茧为止,逸秋在松口气的同时觉得子翎好像有点失常,哪里怪他也说不上来。
「既然你已经吃好了,那我去把菜收起来吧!明天你要是肚子饿了可以拿出来吃。」子翎没有提起电话的事,也没有追问他未婚妻的事,问了又如何?是要他像泼妇骂街一样指著逸秋的鼻子质问他为什麽背著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还是要他哭著恳求他不要和女人结婚?可是他做不到,因为他是男人,总不能学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吧,他也有属於他的自尊。
「子翎,你今天好像有点怪怪的,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逸秋感觉到他过度平淡的口吻不太寻常,不太放心的问。
子翎心一惊,想不到逸秋的观察力挺锐利的。「没什麽啦,我哪有什麽事,只是在想明天是假日,我们是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