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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出来的时候我没跟我父母打电话,他们会煮我的晚饭的。”要回要回,一定要回!
“这个好办,打个电话就可以了,要不,叫上伯父伯母和大哥,一起出来吃?我请客!”
曾雨一哆嗦,挠挠头又忙道:“不用不用,不用叫上他们,就我们两个吧……。”
颜南北闻言,面露欣喜,点了好几下头,领着曾雨去站牌处等公交车,带她去他所说的某家茶座。
曾雨从登上公交车那一刻就在后悔,为什么一句拒绝的话那么难说,为什么找一个开溜的理由会那么的难,她从小就被曾妈妈教育不可以说谎,她禀持着这个准则到长大,就形成了不够圆滑的性格。她的坦白不说谎,成了她在工作中、生活中的病脚,小七她们常说:“小雨,你要有所保留,不要那么容易的让人一眼看穿。该说假话的时候就说假话,可以不说的时候别太坦诚。”
而曾雨形成的另一个不好的习惯就是不会说“不”。可能她长这么大,说“不”说得最坚决的,就是对韩孟语了,对妈妈有时候也说过不,很多时候,她对最亲近的人容易说不,对于外人,她反而不会。
不圆滑加不懂拒绝,这两样加起来,曾让曾雨吃了不少的苦头,但是即便吃了很多的苦头,她仍是不善于说不,不善于拒绝,不善于坦诚自己内心的感觉。
只是她已经学会了适当的沉默,在清凉幽雅的茶座里,曾雨就尽可能的沉默着,听坐在她对面的颜南北谈他当兵时的乐事。
他很怀念他当兵的时光,他说军营里很纯净,比现在象牙塔还纯净,战友的感情是最难忘的,军中的苦比乐多,所以乐得更加珍贵……。
曾雨听着他的感叹,她赞同他的说法,她曾经也觉得军营是一个令她很向往的地方,当她觉得她对社会极不适应时,她就想要找一个纯净点的地方,譬如校园,譬如军营,譬如山野,但那只是她偶或间的想法,她越来越明白,生活无法悠闲,很多时候挣扎的过生活,也是一种责任。 所以曾雨觉得其实颜南北对于过往过分的怀念,其实带有了一些厌世的味道,他在逃避生活和社会给他的压力,他还很年轻,他被生活打磨的还不够,等到能淡定从容时,至少要到韩孟语的那个年纪……。
曾雨眯了眯眼,饮了一大口茶,口腔里清香略涩的味道,不足以冲淡她时不时的胡思乱想,曾雨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莫名其妙的想起韩孟语来,似乎,韩孟语在她心里,悄悄的占据了越来越多的份量,她已经记不起,这个下午,她是第几次莫名想起韩孟语了,她跟他,才分开几个小时啊……。
一旦发觉自己的不对劲,曾雨的心情便郁加的沉重了,支着下巴看着茶座玻璃窗外已是暮色的天空,曾雨止不住的在想,韩孟语跟一祺这会儿,是不是也找了一个清凉悠闲的地方,如她与颜南北般,闲适的聊着天。
“小雨,你的性格很文静,就是我一直对爱人设想的模样。”颜南北一个下午,来来回回的将曾雨夸了好几回,曾雨都是虚应的笑笑,却越来越不喜欢这样的聊天方式,很累。累到晚餐时,连她最爱的那道东安鸡,她都没有尝出个辣酸咸淡来,她抬头仔细记住了餐馆的名字,以后再也不来这一家吃东西了,菜一点也不好吃,索然无味。
曾雨终于拒绝了颜南北提出的关于饭后逛夜市的提议,她发现,拒绝他比继续陪伴他,其实要容易的多,她只要说她累了,想回家了,他就送她回家了。
这是他一天表现中,最让曾雨满意的地方。
越是接近家,曾雨就觉得自己的心情越来越放松,越来越高兴,她想,可能是和颜南北在一起,太不自在了,以致于她前所未有的那么想回到家。
颜南北不是不好,曾雨觉得,可能,只是他对于她来说,太陌生了……。
从公交车站走至曾雨的家有一段路,颜南北好心情的说,正好可以慢慢散散步,可是曾雨却止不住的脚步匆匆,昏黄的路灯下,散步的人很多,可是散步的都是一些老夫老妻啊,她为什么要和他,如同那些老夫老妻般,缓缓携行?
曾雨拒绝那样的情境出现,颜南北批评她饭后散步不宜过快,絮絮叨叨不止,她却不放缓步伐,她想早点摆脱开他,她想早一点到家。
“你一般是什么时候比较有空呢?”快到曾雨家时,颜南北快走几步追住曾雨问。
曾雨闻言,心里便是“咯噔”一响,猜测着他是否又想约她上哪玩时,不免便心有戚戚焉,于是多了一个心眼保守的问道:“有事?”
“嗯,是这样的,如果我们不能经常见面的话,我可不可以在你空闲的时候,给你打电话呢?这样好更快的增进我们的交流与了解。”
于是,曾雨的思维又挣扎了,她是多想告诉他,她根本没有空闲的时间啊,只是那样的拒绝,未免太不给情面了,转回头看前方,已能看见自家透出窗外的灯光,于是敷衍的道:“我空闲的时间也不一定,有空的时候,我打给你吧。”
“晚上也没有时间吗?”颜南北似乎想争取他的主动权。
“我晚上,可能会写一些东西。”曾雨喜欢在晚上写东西或看小说,那个时候,是她觉得她一天最自在最放松的时候,有人打扰她,她会非常的不喜欢。
“你还会写东西啊?是关于什么呢?下次能给我看看吗?”颜南北揪着一个话题,又想聊上,曾雨再度看向自己家的地方,心里对颜南北的纠问,更加的不耐烦,尽管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不耐烦,可是她真的想尽快的将颜南北打发掉。
“我是写一些心情札记,不是很方便给别人看的,对不起啊。很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曾雨快走两步,拉开与颜南北的距离,身后的颜南北又道:“那明天你有……。”
“拜拜,路上注意安全啊。”
曾雨是边往前走边回头抢白他的话的,明天,她不想再跟他待上一天,进行所谓的加深了解的交流。
向停在原处的颜南北招了好几回手后,才看到路灯下的他转身离去,打开家门时,曾雨真正觉得心情放松了,便轻轻长长的吁了口气。一到客厅,眼前的情景让她觉得诡异万分。
首先韩爸曾妈这个时间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是不正常的,他们通常在卧室里看,此为其一;再就是韩孟语,他这个时候也在客厅里跟着韩爸曾妈一同看电视,也是不正常的,何况他跟着两个老人看的是XX大本营,显得尤其不正常,此为其二;最最最重要的是……,曾雨看到韩孟语居然穿着宽松的白T恤,配着宽宽大大的裤衩!
曾雨第一次看见,他是如此的,随便……!
曾雨愣在玄关处,鞋都忘了换了,客厅里的三个人齐刷刷的望着她,曾雨觉得肯定不对劲,然而她最先注意的,竟然是韩孟语。他一脸的漠然,看不出喜怒,可是曾雨就是觉得他不高兴了,他眼眸深沉的似有很多的情绪,只是他一敛,那些情绪又若有似无。
不知不觉,渐渐爱情(9)
曾妈妈第一个坐不住,跑到曾雨面前来询问。
“姑娘,今天跟南北玩得开心吗?他带你上哪玩了?在哪里吃的晚饭?他有没有对你说些啥?你觉得南北怎么样?”
曾雨刚换好拖鞋,被曾妈妈拉着往沙发上走去,面对妈妈连珠炮一样的询问,曾雨一脸的呆傻。她在晚餐前打了电话回家告诉妈妈说不回去吃饭,秉承不说谎不隐瞒的品质,曾妈妈一问,她便老实的告诉妈妈是在跟颜南北约会。她说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让一家人都在等着她回来问她的情况,她庆幸回得尚早,若是跟颜南北游了夜市再回来,恐怕曾妈韩爸他们也会等到深夜。
而韩孟语呢?他也在等她?
她悄悄瞥了一眼韩孟语,却见他将视线已投于电视上,电视上在打广告,没啥可看的。
“来,好好跟我们说说,我们来帮你分析参考一下,看那个伢子适不适合。他有跟你谈到他家里吗?上次不好问,你们两个独处时,什么都可以了解,可以问问,他家有买房的打算吗……?”
曾雨深吸一口气,她不太愿意在韩孟语面前回答妈妈的这些问题,却也没有办法回避掉,自家妈妈很彪悍,不问出个结果,总不罢休。
“我没问他家里有没有要买房,我觉得我跟他还没到那程度呢。”曾雨压根儿没想过要跟颜南北到谈那个的程度的,感觉自己要是揪着人家问这个话,定是会在对方心里形成一个认知,以为她已经将双方的关系提升到一个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那这个以后再问,你们两个相处了一整个下午,玩到这么晚才回来,肯定说了很多事情,都说了什么?”
曾雨瞧着老妈一脸不正经暧昧的笑着,头皮便发怵了,瞧了一眼韩爸爸,韩爸爸也一脸兴味的等着她的回答,越过韩爸,看韩孟语,韩孟语的视线定定的落在她的身上,不知道是在关注她的回答,还是……在责备她的晚归。
“那你们怎么不问哥跟一祺的事情,他们也出去约会了,干嘛只问我。”一方面,曾雨觉得被那样问很别扭,另一方面,曾雨想探听一下,韩孟语今天跟一祺约会的情形。
但是她这次企图转移话题的诡计没有得逞,曾妈妈头都没偏的道:“你哥中午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了,说就去给一祺送了些东西。我都问过了。”
他只是去送东西?她以为,他也会花上一下午的时光去约会,原来,他只是出去了一下子……。
曾雨又不着痕迹的偷睨了韩孟语一眼,正好瞧见了他唇角那抹轻浅讥诮的笑一闪而逝,他始终是太聪明了,她的那些小心思小计较,可能可以糊弄一下老妈,可是在他面前,根本就是无所遁形。
于是懊恼,不理会曾妈妈态度多么的霸蛮,曾雨挣开曾妈妈八爪鱼式的拉扯,就要回房,身后韩爸爸拉着曾妈妈道:“人家是女孩子,谈恋爱的事情,怎么能一五一十的跟你交待呢,你这样会让她心里有压力的。”
“我是她妈,帮她出主意,有什么不好的,这第一次谈恋爱啊,一定要……。”
曾雨上楼时还听到父母在争执着,在转角处她瞧见韩孟语站起了身;似乎打算也跟着上楼,于是快走几步,进了房间马上把门关上,关上后却又神神叨叨的将耳朵贴在门上静听,听到那趿着拖鞋发出的叭嗒声一步步的靠近,然后顿住。曾雨突然就觉得心跳如擂,连气都不敢喘,隔着一重门板,想从那细微的声响中,听出些什么来。可是静候良久后,“叭嗒”声再次响起,渐渐远去……。
蓦然回顾,情感乍现(1)
周一再见到一祺时,曾雨没有来得及跟一祺说些什么,就被领导派去跟上级部门汇报去了。之前的那件集体占地事件本来以为处理好且平息了,谁知道某户愣是不肯退掉一半的地,并且强行下了地基并且往上建了一层,前些天国土局的好些领导去了现场进行劝诫,却未见成效,于是其他好几户纷纷效仿,这周一一大早,本部门在请示了上级部门并联合政府及相关政法机关一齐到场后,对违法占地的用户的房屋进行拆除式的现场清理,不料这一行政行为,却引发了强烈的矛盾冲突,最终还发生了流血事件。屋主爬到自家楼上,从刚建好一层砖体上跳了下去。
于是,曾雨她们被上级领导部门马上召去对整个事件进行汇报了。
曾雨对这起事件的整体情况都十分的了解,因为从最初的测量划地、到之后解决方案的实施,她都挨家挨户的征询过意见,进行过调解与劝诫,手里也有所有的用地面积数据,单位里,她对事件事情的了解程度甚至超过了她的直属领导,她那么多天日晒雨淋的,并不是站在边上玩的。因此,事情一发生,曾雨便成了局里领导第一个召唤的对象,局里那么多人,局长就带着她去汇报了,这一汇报,便去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别说见王一祺,就连回家都不可能。汇报从区国土局到市国土局再到省国土局,一级一级,逐级上报。曾雨跟着领导转了一道门坎又一道门坎,将连续三级的大小领导见了个遍,最后晃在她面前的脸,她已统统记不住,逢人只喊“领导”。而另一方面,伤者家属纠集了几百人,将整个省国土局的大门堵住了,无疑是给省局又设了一道门禁。那些围堵群众一边讨着说法一边对进出的人员进行盘查,叫嚣着要给区国土局的局长好看。当时曾雨他们正好就在省局跟接手这件事情的某副职主管领导进行不知道第多少遍的重复汇报,于是他们就刚好被困在了省局里,出入不得。
省局的领导十分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