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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心想让你过的舒适,生活的幸福……看着他对你如此用心,一个大胆的念头忽然在我脑子里滋生了出来。”
傅子珩脸色越来越惨白,声音也越来越低沉,鲜血顺着他的身体蜿蜒到地板上,将白色的地板染的鲜红,萧晚怔怔看着,心想一个人的血怎么可以这么多,真相怎么可能是这么残忍,残忍到她几乎不能呼吸!
她不想听,不想听他说这些,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可是他的声音却又无孔不入,就像一个怪物,一个魔鬼。
“我想,我何不如了他的意,娶了你。然后某一天,再将所有的真相告诉你,你必定会痛不欲生,只会更加的痛恨傅家!痛恨我父亲!他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如果你怨恨他,他脸上的表情一定会非常精彩……”
“够……了……”
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萧晚径直喃喃,想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她一心一意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娶她,那么想那么想知道,可是为什么没有来告诉她,直相是如此的伤人和残忍,她不能承受,身体发冷,又开始剧烈的发抖。
她不想听!
不想听他胡说八道!不想知道一切真相不过是他为了打击报复他的父亲,而她只是一个不相关的人,一个只是被他利用了傻瓜!
“够了!”
积压在身体里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她大吼一声,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出去!你们都出去!”
到头来,她还是弱若的想装鸵鸟。
听到这些,李臆早已惊呆在原地。
傅经国失魂落魄的看着这个儿子,脸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只剩下深深的沧桑。
他从来不知道他这个儿子,对他这个父亲,竟然是这样的想法。
想来他确实亏欠他许多,从小就对他格外严厉,他人生里的每一步都是这个父亲亲手掌控的。从他失去母亲,到后他自己娶陈婉仪进门,他的性子一日比一日冷淡,可他这个为人父的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觉得孩子大了,变沉稳了,理当如此。
可是……有些事却已经深埋进他内心处无法根除了。
除了悔不当初只后无说的悔意。
脚下踉跄几步,傅经国一下子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瞬间苍老了十岁。
傅子珩却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模样,他脸色白的像一张纸,李臆心惊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傅子珩却忽然迈动步子,朝萧晚走了过去。
“别碰我!”萧晚极其厌恶的退后两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傅子珩定在原地,身形晃动,似乎随时要摔倒在地。
“……我原来以为这样做能让我父亲感到痛苦,可是萧晚,现在最痛苦的人是我!”
他几乎每天都活在痛苦与不能自拔中,内心遭受折磨,与她越是幸福甜蜜,他就越惶恐,就怕某一天真相来临,她用现在这副模样对待他。
果然,这一刻来到了。
不是目的达到后应有的欢喜,而是内心的痛不欲生和满满无力,还有无穷无尽的害怕。
害怕失去她,害怕她怨恨自己。
当初是他一手策划了这件事,一切尽在他把握中,他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人。可是什么时候,规定好的计划越行越远,轨道走偏,他踏入无法挽回的境地。
他想掌控一切,可后来他自己也深陷其中。
尝过了她的好,上了她的瘾,他食髓知味,渐渐欲罢不能,只希望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哪里还想着最初娶她时候的计划!那些荒唐而幼稚的想法,他恨不得此生从来没有过,从他脑子里被抹去!
“……萧晚,这世上真的有报应,现在应验到我身上了。”傅子珩踉跄一步,身子一歪,单膝在她面前跪了下去,额头上渐渐有冷汗浸了出来,他一只手捂着受伤的肚子,鲜血从他五指间溢了出来,另一只手抬起揪住了她衣服的下摆,眸光直直看着她,“……我知道想要让你原谅都是奢望,我只求你别恨我……”
恨这个字太重,他无法承受。
只要一想到她厌恶怨恨的目光,他五脏六腑就像被一根烧得通红的铁棍来回搅动,绞痛难当。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跪在她面前,要她别恨他!可是怎么能……怎么能不恨!他们傅家做了这样的事,她怎么能够不恨!
萧晚眼神里迸发出无尽的冷意,她从他手心里用力的抽自己自己的衣角,一字一句道:“傅子珩,这一生,我都不原谅你,我恨你!恨你!”
然后挥手重重的甩开了他。
傅子珩身形一晃,似在也支撑不住的倒在了地上,眼前阵阵发黑。
李臆惊叫一声,跑了过去。
昏死前只有萧晚那张深痛厌绝的脸,还有无尽无穷的黑暗。
……
……
萧晚那双清冷之中带着恨意的脸一次出现,傅子珩猛的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他‘唰’的一声在床上坐直,腹部上一阵刺痛瞬间感袭来,然后蔓延全身。
“珩哥你醒了?”李臆又惊又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傅子珩缓缓深呼吸了几口气,压下那股疼痛,“这是哪里?”
“医院。”李臆小心翼翼站在病床边。
傅子珩点点头没有再说话,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就要起身下去,吓得李臆立刻伸手拦住:“别啊珩哥,医生说你伤的挺严重的,最少三天之内不能下床,你……”
“萧晚呢?”傅子珩伸手按了按额角,打断他的话,问。
李臆嘀咕了一句什么,音量太小,傅子珩没有听清:“什么?”
“小晚她……”
‘嚯’的一声,傅子珩猛的抬头,眼神如电:“她怎么了?”
李臆眼神有些闪躲,似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说!”
“那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衡哥……”
“快说!”
这一句的语气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
“小晚不见了!”李臆只好趁他没有发飙之前,快速的说了出来。
傅子珩猛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因为起的气,牵扯到了伤口,眉间狠狠拧了起来,咬牙道:“你说什么?!”
“小……小晚不见……了。”李臆被他的眼神看的发毛,咽了口唾沫,断断续续的说,“……还有……还有她父亲,也跟着一起不见了,应该是被转移出去了。”
傅子珩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
看着他越来越吓人的脸色,李臆急急的解释:“当时你在病房里昏了过去,紧跟着你父亲也因为心脏的问题倒了下去,当时场面极为混乱,傅家两个最重要的男人倒下去,几乎把A市所有权威的医生找来了,只顾守着你们两个,等珩哥你和伯父都脱离危险的时,已经过去了一天,在去病房里看的时候,小晚和他父亲就都不见了……”
说到最后,李臆渐渐消了音。
傅子珩深呼吸了一口气,把情绪压下去:“电话给我。”
“我打过了,她的手机关机,更本找不到人。”
傅子珩抿了抿嘴角,“医院里的监控器呢?有没有发现什么?”
李臆看了他一眼,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傅子珩轻喝。
“只有一个人来过。”李臆说道。
“谁?”
“小晚的朋友兼闺蜜,叶子。”
傅子珩微眯起了双眸:“她?”
“是。”李臆点点头,“从监控器里看到,叶子来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出过病房,然后只过了半天,大概五六个小时后,监控器里又出现两个人,将守在病房前的人都解决了,小晚和叶子跟着那两个人走了,一起离开病房的还有小晚的父亲。”
李臆向他解释在监控器里看到的。
傅子珩坐在床边一直没有出声,李臆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有些忐忑,好半响后才听到他说:“肖浩呢?让他过来,有事要让他去做了。”
跟踪,保护
话音刚落,紧闭的病房门被推开,傅子珩嘴里说的肖浩正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傅子珩醒过来,肖浩着实愣了一下:“老大,你醒了?”
傅子珩点点头,一只手扶着床头站了起来,因为虚弱,脸色显的有些苍白:“肖浩,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办。悫鹉琻晓”
“老大你尽管吩咐。”
“去把萧晚找回来,带到我面前。”她不是失踪,而是想方设法的离开他,想到这里,傅子珩身体就一阵抽痛,刚包扎好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疼起来。
“去吧。”傅子珩挥了挥手,支撑不住似的又坐了下来。
肖浩点点头,径直出去了。
李臆大气也不敢出的站在一边,如今傅家的两个最重要的男人都倒下了,这一切都怪他,要不是他酒后失言,这些都不会发生。
“别在那里站着了,过来,我有话问你。”傅子珩忽然开了口。
李臆忙忙走了过来,“珩哥你说你说。”
“我父亲他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大碍?”
现在才想问这件事吗?李臆心里这样嘀咕,可没敢说出来,只是老实道:“傅叔叔也没有大碍,只是心脏受了刺激,整个人一时有些受不了,所以才晕厥了过去,现在已经醒了过来,在另一间病房里。”
傅子珩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珩哥你要不要……”
‘出去看看’这句话还没有完整的说出来,傅子珩就又打断了他,“行了,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哦。”李臆一步一回头的走了出去,似还是有些不放心,“那珩哥你注意休息,有事就叫我,我不离开,就在病房外面。”
如果有些什么事可以做为补偿,那么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傅子珩没有理他,抬起双腿尚了床。
病房里的窗帘非常厚重,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光亮,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只有床头的灯光还静静放着光,光太强,刺眼,傅子珩伸手调暗,这才略略好受了一些。
抬手盖在额头上,傅子珩闭了眼,大脑清醒后那些画面就又不可遏制的冒了出来,特别是萧晚那双带着恨意的眼眸……
伤口似乎又像被拉扯开了一样,疼痛难当,难以入眠。
……
肖浩回来说找不到萧晚的身影时,傅子珩一点也不意外,他听完肖浩的话后,静静靠坐在床上,什么话也没有说。
“老大……”
肖浩有些担心他这个样子。
“我没事。”傅子珩面色平静道:“她这次是铁了心想要离开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找到她?还有那个叶家,也插手了,如果……”
肖浩追问:“如果什么?”
“如果她连夜出了A市,到了B市叶家,想要找到她几乎是难上加难了。”
肖浩明白这个道理,强龙强不了地头蛇,在A市还有一丝希望,可倘若出了A市远离了傅家控制的势力范围之内,那就……
“叶家,是那个在B市里连官方人都避让三分的叶家?”
肖浩倒是听说过这个叶家,百年大家族,根深蒂固,在B市真正能算得上支手遮天。
傅子珩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个小丫头,竟然是那个叶家的……”肖浩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看不出来啊?”
傅子珩忽然侧头看过来,肖浩收了嘟哝之声,傅子珩从病床上下来,“有一个人或许能帮忙找到萧晚。”
“谁?”
“楚然。”
*
大门外看了半响,傅子珩这才伸手推开门进去了,病房里的人听到动静齐齐回头。
第一个反应激烈的是陈婉仪,她站起来就朝傅子珩吼:“你怎么把你爸气成了这样?”
傅子珩抿了抿嘴角,没有说话。
“你就算再讨厌我,再不喜欢我,可是你也不能这样气你爸啊,他可是你亲生父亲,生你养你,你……”
“够了!”
傅经国轻喝出声阻止陈婉仪的失态和咆哮,因为动气,忍不住又是一阵咳嗽,陈婉仪立刻上前轻拍他的胸膛:“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也别生气了,好好养着,医生说你的情绪不能在大悲大喜了……”
在她的安抚声中,傅经国渐渐缓和了下来。
他又喝了一口陈婉仪递过来的水,这才看向傅子珩:“你过来有什么事?”
傅子珩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楚然,淡淡道:“我找他。”
抬头看去,楚然面无表情:“有事?”
“出来。”
傅子珩转身就走,楚然依旧坐着没动,声音漫不经心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