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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阿珩……”
她看的痴了,忍不住喃喃了一句,俯身下去,对着他的唇,把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
医院。
楚然睁开眼看到眼珠子转动两圈之后看到他的床边竟然趴着一个黑漆漆的脑袋,他怔了一下,认了好半响后才认出那是萧晚。
他的手不小心被她压到了,有些发麻,他想试着小心的抽~出来,结果却惊动了不小心睡着了的萧晚。
揉了揉眼睛萧晚缓缓起身,看到病床~上的人睁着一双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怔忡片刻后大喜:“楚……楚师兄,你醒了?”
楚然对着她扯了扯嘴角,点了点头。
“我去叫护士来。”萧晚说着,忙要去叫人,下一秒又记起自己腿脚不方便,然后伸手想去推轮椅,楚然张了张嘴,低哑的声音叫住她:“不用去了,我没事。”
萧晚只好停下动作:“真的没事?”
“没事。”
“那好吧。”萧晚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的嘱咐,“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说出不,千万不要憋着。”
“好。”楚然答应下来,视线在她双~腿上扫了一眼,问:“你的腿……?”
“没事。”萧晚知道他担心,忙摆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估计过两天就能下床了,你伤的可比我重多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说。
楚然笑了一笑:“你担心我?”
“当然。”她用力的点点头。
“不怪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把你迷晕了弄到别处,不然你也不会躺在医院里。”
萧晚认真的想了一想,回答他:“从你知道我身上有炸弹,选择进来陪我的时候,我就不怪你了。”
“呵……”楚然失声一笑,“看来我是将功补罪了。”笑到一半,脸色一变,忍不低低抽了口气,萧晚立刻紧张的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楚然缓了半天之后才摇头:“不是,笑的太猖狂,弄疼伤口了。”
“……”
*
傅子珩一觉醒来竟然到了下午,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让他愣了一下,一扭头,看到另一张沙发上,季嫣然正睡了上面,身上什么也没盖,正冻的瑟瑟发抖。
他起身将毯子放到了她身上,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睡着了,甩了甩头正要悄悄离开,一只手却忽然拉住了自己的手腕。
“别走……”
傅子珩低下头去,季嫣然还闭着眼睛,嘴里却喃喃叫着别走。
他怔了一会儿才蹲下^身,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醒醒。”
季嫣然睁开眼,看清是他后松了口气的感觉,“刚才做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只有你和我,而你却丢下我走了,我害怕极了。”
傅子珩看了看手腕,“只是一个梦,别放在心上。”
“你赶时间么?”季嫣然看他不停的看手表,问。
傅子珩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道:“我该走了。”
季嫣然忙起身跟过去:“我送你。”
来到门边傅子珩停了下来,转身看她:“你回去吧,天气冷了,去加件衣服,刚才你睡觉什么都没盖,却把毯子盖到了我身上,小心感冒了麻烦。”
“好。”季嫣然点点头,“我也没想我会睡着,只是看着看着,就忽然睡着了。”
傅子珩转身出去了,季嫣然关上关后,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的呆才拿出沙发垫子下面的手机,她翻开相册,里面有她跟傅子珩相拥而眠、还有她和他亲吻的相片。
*
傅子珩直接开车来到了医院,还顺便在饭店里打包了萧晚爱吃的饭菜出来,一路来到病房里,却没有看到萧晚的身影。
他愣一下拿出手机给李臆打电话,李臆刚关了电脑准备下班,听到他一问,‘咦’了一声:“病房里没她的人?她不是还在楚然的病房吧……”
这都一个下午了,好几个小时。
傅子珩面无表情挂了电话,放下手里的饭菜转身往另一间病房走去。
萧晚正听楚然讲他上学时的糗事,他说到他以前因为长相偏阴柔,被人误认为是女孩子的时候,萧晚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那咱们还真有缘分,你被人误会是女孩子,我小时候被人误会是男孩子,因为我太皮了,上树下河掏鸟窝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楚然一副‘就像这小身板还上树掏鸟窝’打死他也不相信的表情,萧晚忙道:“是真的,以前我一头短发,又还没有发育,裙子什么的也不爱穿,在外人眼里就是一副小男生的模样,就连我爸都说我投错了胎,应该是个男孩子才……”
“你是男是女我一清二楚,没必要在这里重申。”
傅子珩清淡的声音插了进来,萧晚身体一僵,楚然脸上的笑也冻了冻,傅子珩来到她面前,伸手就要推她往外面走。
萧晚不想看到他,所以不愿意跟他出去,一双手死死扒着楚然的床沿,傅子珩冷笑一声,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在她耳边道:“楚然绑架你的事还没有完,如果不想他出不,你现在大可以在这里跟他淡笑风声。”
萧晚狠狠剜了他一眼,咬了咬牙,骂他:“你卑鄙。”
“我卑鄙的手段还有很多,相信我,你不想见到。”
他现在受够了她的沉默,不想理他是不是,那好,看谁胜谁赢。
觉得楚然救了她,就恨不得以身相报,那也要问他同不同意,答不答应!
“松手!”傅子珩瞧了一眼她的抓着床沿的手,“我数三声,如果不松手,我现在就……”
“小晚,你先跟他出去。”
话还没说完,一直沉默的楚然忽然开了口,“我现在有点累了,想休息,你先去吃点东西,怎么样?”
萧晚知道他是为自己着想,点点头:“我听你的。”
身后貌似是骨头‘咔嚓’做响声音瞬间响了起来,某人情绪起伏激荡,似乎格外的生气。
对他反抗,跟楚然就言听计从,萧晚,你可真有种!
萧晚头也没抬,淡淡道:“不是想出去,现在走吧,别打扰他休息了。”
傅子珩死死盯着她的后脑勺,硬生生压抑下了胸膛里翻腾的怒火,推着她二话不说就往外面走,到门口时,萧晚忽然回头冲房间里的楚然说:“楚师兄,明天我在来……”
‘砰’的一声,她的话没说完,门被用力的带上。
盯着紧闭的病房门,萧晚怔了一怔,傅子珩盯着她的脸,想看到她勃然大怒的模样,可她最后却是收回了目光,垂下了眸子,什么样的反应也没有,让他极其的失望。
回到她自己的病房,萧晚扶着轮椅的两边试着要到床上去,傅子珩过去按住了她的双肩。
萧晚认命的坐回椅子上,等着他过来抱自己。
轮椅却忽然转了弯,把她推到餐桌前,傅子珩打开袋子,一一拿出食物摆放好,然后惜字如金的吐出一个字:“吃!”
萧晚看着那些食物有些出神,这些都是她爱吃的。
见她不动,傅子珩伸手拿起筷子塞到她手里,萧晚握住,叹了口气,然后慢吞吞吃了起来。
因为没有活动,整天不是坐着就是躺着,她肚子更本不饿,所以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傅子珩皱眉:“吃这么点?”
“肚子饱了。”萧晚放下筷子,顿了顿,看在他替她买食物的份上,她随口问了一句:“你吃了没有?”
傅子珩眸光闪动:“关心我?”
萧晚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没理他,径直推着轮椅往床边过去。
走到一半,身后一道黑影压了过来,下一秒,她身体腾空而起,瞬间的失重感让萧晚失声叫了出来,双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傅子珩勾唇一笑。
萧晚怒目看过去,正要张嘴说话,却瞥到了他衬衣领子上的口红印,瞬间变了脸色……
我会跟他离婚
傅子珩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人,下一秒,脸色就能变成这样。
难道真是说,女人翻脸比翻书都快。
她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全身僵了一下之后,然后别开了脸移开了视线,嘴角扬着抹讽刺的笑,眼底是掩也掩饰不住的嫌弃。
眉间紧紧拧起,傅子珩将她放到了床上。
放下她的瞬间,她立刻就远离了他的臂弯,似乎是急不可待。
傅子珩愣了一下,站直身体,冷着脸看她,“我晚上守在这里看着你,白天要忙工作,你就是这样报答我,就这样给我脸色看?”
滑进被子里钻好,萧晚闻言看他:“工作?你今天一天不在医院,是去工作了?”
直觉告诉他现在绝对不能说他去见了季嫣然,还在她那里睡着了,傅子珩硬着头皮撒谎:“……是。”
“呵……”萧晚轻笑了一声,“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全是嘲讽之意,傅子珩一向高傲,何曾受过她这样的对待,心下微微的恼:“你到底怎么了?有话就说出来,别摆出这副样子给我看!我消受不起!”
妈的!
萧晚忍下破口大骂的冲动,深呼吸了好几口气,靠在床头一指病房门:“那傅先生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吧,补充精力好明天继续‘工作’!”
说完,就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他阴沉的神情。
几乎是下一秒,她扭过去的一张脸就被一股力量给扳了过来,一抬眸就对上傅子珩阴阴的眼角:“傅先生?嗯?”
萧晚抿着嘴角。
“如果我说我不回去呢?”五指捏着她的下巴,细细的摩擦,傅子珩深沉幽暗的盯着她,学她的语气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口叫道:“萧、小、姐!”
一愣之后萧晚冷哼:“幼稚!”
“既然觉得幼稚,那就从现在起收回那句傅先生!”傅子珩薄凉的眼神让她一颤,“我不喜欢听到那三个字。”
“……”
喉咙里像是卡了一口气,不上不下,萧晚拍开他的手,拉过被子蒙头盖上,身子像鱼儿一样滑了下去。
傅子珩伸手拉开被子,瞥她一眼:“小心闷死你。”
“松手!”萧晚朝他大吼了一句,“闷死也好比眼睛脏死好!”
他微眯了眼:“什么意思?”
“……”萧晚咬牙,“松手!”
“你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后,咱们俩就这样僵持着。”傅子珩拖过一把椅子坐下,居然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萧晚咬着牙骂了一句‘混蛋’!然后愤恨的两只手抓着被子,目光轻移,语露讽刺,“你说你去工作,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的衬衣领子上为什么有口红印?”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的目光听到她的话后一愣。
趁着他怔忡间,萧晚用力夺过他手里的被子,然后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
说完那句话,傅子珩就在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病房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萧晚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她躲进被子里像是与这个世界隔绝了一样,不管怎么样都伤害不了她,她听到傅子珩推开椅子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响起离开的声音……
傅子珩抿着嘴角推开洗手间的门进去,整个人往镜子前面一站,衣领那里梅红色的口红印子昭然若揭的进入他的眼里。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暗想这是如何沾上去的?
除了去季嫣然那里,他今天没有在见到其她任何女性,如果是她……
傅子珩垂了垂眸,然后拧开水笼头,将手打湿后慢慢将就领那里那抹鲜红洗去。
从洗手间里出来,瞥了一眼床上的人,缩在一团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傅子珩站在床尾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出去。
不到七点萧晚就睡着了,这样的后果导致她十一点钟的时候忽然醒了过去,睁眼一看,病房里除了亮着一盏台灯,在无其它。
她觉得有些口渴,翻了个身坐起来去拿茶杯,一转头看到不远处沙发上躺着一个人时,差点吓的叫出了声。
定睛看了一眼,她才认出了那是傅子珩。
拍了拍胸口,又吐出了一口气压惊,萧晚嘟哝一句:“装神弄鬼……”
然后摸到了茶到杯,仰头一口喝了。
喝了一大瓶水的后果就是没过半个小时,她开始内急,只好又慢慢的摸索着起来,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去了洗手间。
解决完生理大事后萧晚浑身舒爽,拉开门正要出去,一抬头,门外影影影绰绰站着一道身影,吓的她差点从原地跳起来。
“……傅子珩……”萧晚捂着被他一个晚上连吓了两次的心脏,大怒:“跟你鬼一样,你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现在确实像个鬼,头发凌乱,穿着白衬衣,还有那张半明半暗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