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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么了?笑得这么暧昧?”费旭尧凑过来认真研究卓擎宇脸上的表情,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像是在说:瞧吧,被我说中了吧!
卓擎宇有些心慌:“喂!费旭尧,你哥哥我从来不会在女人方面栽跟头,只要我们不是爱上同一个女人,在爱情的战场上我都是所向披靡的,而且就算很不幸的我们都看上了用一个女人,我也有办法让那个女人的心向我靠拢,我卓擎宇没别的优点,就是太有吸引力。”
费旭尧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不屑的表情:“还有就是太自大,我看我还是不要和你走得太近才好,免得被你的自负传染。”
“这叫自信好不好?”
“好好好,你继续你的自信,我继续我的恐龙之路。”费旭尧说着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被他的快乐传染卓擎宇也不自觉的笑了,心上的冰川登时融化成涓涓细流:“小子,怎么每次跟你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本来还准备向你吐苦水的,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
费旭尧笑着将卓擎宇的酒杯斟满然后举起了自己的酒杯:“那就把你的苦水都倒到九霄云外去,今晚我们不醉无归。”
一声清脆的碰杯声在这个小小的包厢响起,卓擎宇仰着脖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费旭尧也是毫不客气的将杯子喝了个底朝天。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就像是竞赛似的,喝得好不痛快,等到结束这场小小的聚会的时候已近凌晨。
费旭尧叫了代理司机将他送回家,微醉的他走进别墅,一打开家门就看到蜷在沙发上像个小猫似的睡着了的薛千儿。
是酒精的作用吗?为什么她的脸在月色中显得那么晶莹剔透,就像个瓷娃娃。不自觉的蹲在薛千儿面前费旭尧用手轻抚上她的面颊,曾经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场景变成了现实,她就睡在那儿,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情不自禁的,他向着那樱红的嘴唇低下头去。。。 。。。
“学长?”薛千儿忽然张开眼睛一脸疑惑的瞪着费旭尧。
“睡得好吗?”费旭尧笑着,出奇的镇定,丝毫没有要为现在的鲁莽行为道歉的意思。
薛千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意识到她在费旭尧的沙发上睡着了,而且他们现在靠得好近哦,“啊!”她惊叫一声从沙发上弹坐起来,头顶顺势撞向费旭尧的额头,接着又是一声怪叫,两人都痛苦的揉着脑袋倒在沙发上。
“对不起,学长,真的很抱歉,你还好吗?”她内疚的看着费旭尧被自己撞红的额头,“会不会变脑震荡啊?”她小声嘀咕着。
“噗!”费旭尧一只手揉着头,一只手捂住肚子笑了起来,“你应该要担心你自己吧,刚才那一下好响,一定很痛。”说着,他凑过去,捧住薛千儿的脸帮她揉着脑袋,“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呃?”薛千儿抬头,看着费旭尧的脸在那么近的地方盯着她,忽然感到有些局促,虽然在大学时期两人是亲密无间到就差没穿一条裤子的程度,可是时隔两年,在她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这种亲密的举动竟然让她感到有些尴尬了,她不安的推开费旭尧的手,“我没事,她低低的说,“我实在太累了,不知不觉就在沙发上睡着了,我也真是的,在哪都能睡,这也算是一种特异功能啊,呵呵。”她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笑着。
费旭尧静静的盯着她,不动声色的坐到了她的旁边,也许真的是喝了太多的酒,头好晕,用力的揉着额头,他幽幽的,低声的问了出来:“两年前。。。。 。。。”顿了顿,他咬牙道,“为什么没有来?”
“什么?”薛千儿有些迷糊。
“两年前,你毕业的时候我约了你,可是你没有来,我等了一整天,也打了你一整天的电话,你的手机不是无法接通就是关机,在那之后你连句解释也没有就消失了,我。。。 。。。很介意这件事。”他一定是醉了,不然怎么会把所有的心里话都告诉了她。他只是约了她,而对方并没有答应一定会出现,他凭什么对她这么苛求,他一定是疯了。
薛千儿惊诧莫名的盯着他一张略显憔悴的脸,咽了一口口水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波澜不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一直在等我,我以为我没去你会自动离开的,我真的不知道你会等我一整天。那一天。。。 。。。”她沉下脸,又陷入了回忆里,“我去了,却在半路晕倒了,我被路过的人送到了医院里,医生诊断我的脑袋里长了瘤,必须马上动手术,一开始我很抗拒做手术,心想与其在脑袋上开一个洞不如就这样死掉好,是医生一直在身边默默的支持我,帮助我才有了动手术的勇气,待我完全康复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我去学校里找了你,可是你已经离开学校去了别的城市。”是的,她活下来了,因为有了卓皓轩的帮助她才得以活下来,所以她是那么依赖他,那么爱着他,可是现在却连他的面也见不到,她真的好伤心,伤心得快要死掉。
费旭尧转头望着她,脸上的神色复杂极了:“原来,是这样。。。 。。。”用双手捂住脸,他觉得自己真傻,如果他能够深究下去他和她之间也不会变成这样,不自觉的看向薛千儿的头顶,他伸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一定很痛吧?”
“早不痛了。”薛千儿冲费旭尧顽皮的笑。
一抹大大的笑容在费旭尧的脸上伸展开来,两年的心结被解开,他顿觉豁然开朗,忽然想到某一点,他低头温柔的凝视薛千儿:“关于你想住在这儿的事。。。 。。。”
“嗯!”薛千儿仰头认真的盯着费旭尧的嘴巴,“可以吗?”
“我不介意房子里多一只小馋猫跑来跑去。”
“呃?你的意思是。。。 。。。”薛千儿紧张的看着费旭尧,“我可以住下了。”
费旭尧轻轻的点了点头:“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薛千儿刚安定下来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从今天开始不许再叫我学长。”
薛千儿眨巴眨巴眼,天真的问:“那叫什么?”
“旭尧!”费旭尧愉快的喊了出来,是的,他决定了,既然上天将她送还到他身边,那么他要再试一次,他想为自己再争取一次。
1
薛千一大早就赶到医院,很幸运,她被分到的正好是卓皓轩居住的那个楼层。卓皓轩的病房门口依然聚满了人,每个人脸上都是焦急的神色。因为保全得严密,连日来有关卓皓轩病情进展的情况都只能靠推测和到主治医生那儿旁敲侧击得到,尽管如此,得到的情报依然有限。现在,哪家报社能够最先拍到卓皓轩的照片就能稳占销售榜的鳌首。
薛千儿却不再焦急,她,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跨进卓皓轩的病房大门。向警卫展示了医院发给的特别通行证,穿着清洁服的薛千儿提着桶子,拿着拖把扭开了那个期盼已久的病房门把,可是忽然的,她又害怕了。四天了,守了四天,盼了四天,等了四天,今天,她终于可以见到卓皓轩,他一定病得很严重,否则不会这么长时间不和她联系,整整18个日日夜夜他都是在冰冷的病床上度过的吗?想到这,薛千儿鼻子一酸,又想要掉泪了,如果看到的卓皓轩浑身上下都绑着绷带,气若游丝的样子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失态的嚎啕大哭。
病房里很亮,还有一股淡雅的茉莉花香味,薛千儿反手关上房门,放下拖把和桶子急不可耐的开始搜寻卓皓轩的身影,当她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卓皓轩时,心脏骤然抽紧,因为他那触目惊心的绷带,更因为病床旁那个正在悉心照顾他的女孩。
女孩好漂亮,瀑布一样的长发,莹白如雪的肌肤,漂亮的瓜子脸简直无懈可击,更别提脸上那一双比钻石还要璀璨的双目。她一定是明星吧,否则怎会有如此出类拔萃的气质。听见门口的响动,女孩抬头瞧了她一眼,仅仅只是简单的一瞥又很快的收回了视线,那样的眼神让薛千儿很介意,就像是突然射出了一根毒针插进她心里。
怎么办,有外人在场,在不了解女孩身份的前提下她不好接近卓皓轩,如果贸然冲过去一定会被认为是奇怪的人而赶出去吧。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薛千儿只好拿起拖把佯装拖地。
卓皓轩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嘴唇毫无血色,身体有些浮肿,脸颊上的淤青看得薛千儿心都痛了,她好想走过去抱他、抚摸他、安慰他,甚至想要为他分担他的痛苦,只要他能快些好起来,只要他能睁开眼睛,哪怕是对她匆匆一瞥也好。
卓皓轩,求求你,一定要好起来。薛千儿在心中默默的祈祷,手掌不自觉地捏紧,该死的、不争气的眼泪也从眼眶迫不及待地涌出来,她慌忙低下头,以更快的速度擦着地板。就在这时,卓皓轩的手指轻微的动了一下,眼皮也开始微微的颤动,似要睁开,却有些力不从心。
安傲晴又惊又喜,她伏在卓皓轩身旁呼唤他:“皓轩!皓轩!你醒了吗?皓轩,你能不能听到我的声音?”
听到安傲晴的声音薛千儿的身子一震,她慌忙扔掉拖把奔到病床旁,的确,卓皓轩的眼皮在动,他想醒来,他正在和他的体力做斗争。薛千儿激动地用手捂住嘴,飞快地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护士!”她激动地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护士,你快来,卓皓轩醒了。”
安傲晴抬头瞧了一眼薛千儿,气恼地从她手上夺过呼叫铃:“谁要你多管闲事了。”
薛千儿怔着,这个女生好厉害,简单的一句话却能让她的心立刻变得冰凉。
“去搞你的卫生,这边的事情不用你管。”安傲晴瞪着她,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薛千儿愣着,依依不舍的瞧了一眼病床上的卓皓轩,她压抑着自己的思念,压抑着自己的痛苦,转身离开了病床。没关系,她安慰自己,只要卓皓轩醒来就好了,只要他睁开眼看到自己就好了,那样她就可以正式过去拥抱他,告诉他,她有多担心他,多想念他。
病房的门被急不可耐地推开,医生带着护士浩浩荡荡地闯了进来,门外,被警卫拦住的记者们争先恐后地用手里的照相机拍摄着屋内的情形。
医生和护士将卓皓轩的病床围了个水泄不通,安傲晴在一旁焦急地张望,薛千儿也是一脸的急切,就在这时,卓皓轩经过一番挣扎竟然奇迹般地缓缓地张开了眼睛。
“醒了,醒了。”护士一阵欢呼雀跃。
“卓先生,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头晕或是恶心?”医生一边说一边用听诊器听他的胸口。
卓皓轩无力地摇了摇头。
泪水滑落面颊,薛千儿抑制不住喜悦的心情,正向奔过去,安傲晴却抢先一步:“皓轩!太好了,你醒了,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担心你… …”
“你… …”卓皓轩气若游丝的声音从床上虚飘飘地传来,“是谁?”
“什么?”安傲晴愣住,难以置信的反问,“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安傲晴,你的未婚妻安傲晴啊。”
薛千儿趔趄着退后一步。未婚妻?未婚妻!卓皓轩有未婚妻吗?那他为什么还要和她求婚?他在玩弄她的感情吗?不,她绝不相信卓皓轩是这样的人,这样想着,她忽然向床边冲去,俯身,温柔而悲伤地注视卓皓轩:“你能醒来太好了… …”
“你… …”卓皓轩用孱弱的声音打断她的话,“是谁?我们认识吗?”
薛千儿瞬间石化,她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卓皓轩竟然忘记了她,他在假装失忆吗?因为身旁的未婚妻,他要否认他们的相识吗?
“卓先生。”医生狐疑地开了口,“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 …”卓皓轩迷惘地张着眼,一脸的惊恐,“不知道,我是谁?我不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发疯似的,抬起手想要敲自己的头,护士连忙按住他的手。
“卓先生不要激动,你才刚醒来,过分激动会引起病情的恶化。”医生一边安慰他,一边命令护士给他推镇定剂,在药物的作用下卓皓轩总算慢慢的安静下来,再次沉沉的睡去,医生摇了摇头,对身旁的安傲晴说道:“卓先生很可能在车祸中撞击了头部造成失忆,但这只是初步推断,详细的情形还要等检查报告出来才能确定,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作为家属你要在身旁多陪陪他,多开导他。”
“好的,谢谢医生。”安傲晴对医生行礼,医生点点头,待护士为卓皓轩挂上了新的点滴瓶便带着一群浩浩荡荡的队伍又开出了病房。门外依旧是一片熙熙攘攘的人群,见主治医生走出病房,记者一窝蜂地围了上去,向他询问卓皓轩的病情。房门在一群嘈杂的询问声中缓缓关上。
安傲晴坐到病床旁爱怜地握住卓皓轩的手,声音里满是沉甸甸的忧伤:“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忘了我?我可怜的皓轩,这种事情怎么会落到你身上?”说着,她的眼里涌出了大颗大颗晶莹的泪滴,模样悲伤哀婉极了。
薛千儿震惊到无法言语,她感觉她的手在颤抖,身子在颤抖,因为悲伤和害怕而不可遏止地抖着。卓皓轩失忆了!他竟然这样简单地就将她忘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