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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多谢朱阁无眠粽子,多谢多谢~
晚上趁着可贞睡着了,白氏才有功夫和林氏韶叨韶叨。'四*库*书~siksh'
“你这又是何苦呢,当年事,我们谁都没有法子,也已是了力了。你这样自责,二嫂宓儿底下也不会心安。”
“我知道,可是午夜梦回,每每想起宓儿眼神,我这心里,这心里就”林氏一语未完,眼泪已是夺眶而出。
白氏被林氏这么一哭,心下亦是悲痛不已。
可同时,对苏铨恨意甚。她们背负这所有一切,都因苏铨而起。
这个仇,她苏清於若是不报,誓不为人。
翌日一早起来,可贞见林氏已是恢复如初了,心下松了一口气。
因着今儿已是腊月二十九了,所以林氏真是忙得脚不沾地,来往回事领对牌大娘妈妈们也是络绎不绝。
白氏已是不用再去牙行了,陪着魏氏西屋说话。
魏氏虽不大清楚,可白氏却是知道。苏宜七八岁上就跟着大嫂管家了,如今苏家这样场面,怎么可能难得到她。
可贞则勤跟林氏身边,给林氏递递拿拿。
去年过年一些事务,基本上可贞也都经手了,可到底,拢共也就四个人,哪里经过这样繁杂程序,忙跟着好好习学。
苏纳又是跟着魏氏一道过来,虽也西屋由梅芯几人陪着玩,可到底记挂着可贞,时不时偷眼瞄一瞄说着话儿白氏魏氏,就会蹑手蹑脚跑出来挑起帘子看看可贞。
“这孩子,倒是和蕴儿得了缘法了。”白氏眼见苏纳坐立不安,不禁好笑道。
“可不是,连老爷也说难得了。”
她和苏怀远一向都是孤孤单单,所以现俱是希望他们姑表兄弟姊妹之间能亲亲热热。可是苏绍苏纩年纪大了,苏绚又是那个脾气。却没想到,苏纳却和可贞玩得这么好。也没想到,蕴儿小小年纪,竟有这个耐性带着苏纳一道玩。
只是,“姑妈,老爷真是不打算解了绚姐儿禁了吗?”魏氏呐呐,说着眉头也皱了起来。
“老2早就说了,诚心认错,抄完五十遍《女诫》就放她出来。可你看,她有悔改意思吗?不说老2一家之主,朝令夕改是大忌。且说她现如今就根本不把老2话放眼里,那等以后出了阁,你和老2还不得让人戳着脊梁骨骂?”白氏知道魏氏又善心发作了,不由得叹了口气道。
魏氏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毕竟是大过年,一家团圆日子啊,不过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又叹了口气,自己也两次派了刘嬷嬷去劝她,可这孩子,怎么能这样执拗。
南小院里,苏绚一大早就穿衣打扮好了,可等了整整一日,都没见有任何人过来。
今儿都二十九了,难道父亲要等到明儿才会过来解了自己禁吗?还是被什么事儿给绊住了?
苏绚想着想着又想到了那个谄媚小表妹,除了一张嘴,她还有什么?
陈妈妈和菊隐看着翘首企盼苏绚,真是急得跳脚,她们再是没有苏绚那样莫名自信。老爷什么人,连太太都不敢有丝毫违逆,何况是姑娘。
苏绚犹不自知,唤了陈妈妈帮着自己洗漱,又询问道:“我过年时要穿刻丝大袄可熨烫好了?还有我要大百花孔雀帕子可绣好了?催着她们些,我明晚就要用。”
心下又想让陈妈妈去问问那小表妹会穿什么衣裳戴什么首饰,可到底还是作罢了。左不过就是一些市井小民穿普通料子,也不值得自己特特遣人去瞧。
陈妈妈菊隐面面相觑,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实是憋不住了,“姑娘,您去和老爷太太认个错吧!”
苏绚猛回头,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仿佛不认识陈妈妈一般。半晌才嘶哑着开口问道:“你说什么?”
陈妈妈开弓没有回头箭,“姑娘,去和老爷太太认个错吧!先求老爷解了姑娘禁,罚抄五十遍书等过了正月再交”
陈妈妈还未说完,苏绚已是捂着胸口暴怒出口了,“我没错,为什么要认错!”说着又上前一步,狠狠地瞪着陈妈妈和菊隐,“你们也觉着我错了是不是?你们也觉着我堂堂苏家大小姐要给一个乡下来小丫头片子伏低做小是不是?”
陈妈妈菊隐连道不敢,可是苏绚已是根本抑制不住自己情绪了,发了狠劲把她二人都撵了出去,回头就伏枕头上大哭了起来。
西院里,西厢房里汤氏蹦地欢实不行。
她这一天也是坐立不安,不过到底没有白等,老爷到今儿都没解姑娘禁,看来是真不会放她出来过年了。哼,一点规矩都没有,往常碰了面都敢受自己半礼,眼孔比天高,活该被禁足。又想着老三那个憨货竟被那什么表姑娘几句话一骗就跟着人东跑西颠,人到哪他到哪。这心里啊,那叫一个痛。
前些年比恩宠,这些年比儿子。只是天可怜见,知道她每日鲜花香油供奉不,所以不管比什么,老天爷每每都是站她这一边儿。
住东厢房鲁氏听得婆子传来消息,只觉着整个头都闷疼了起来。
看起来百伶百俐,谁都不放眼里。可其实呢,就是个憨货。自己亲爹,认个错有什么,又是女孩子,撒个娇也就过去了。可这个死丫头,偏偏要这么死犟着。现好了,连年都不得出来过了,自己脸面都被她丢了。
可到底,还是思来想去想着法子,想要出去求一求老爷或是太太。
同住东厢房李氏听说苏纳天天往东院跑,真是气得肺都炸了。连这么小孩子都骗,这娘俩到底还有没有良心。老爷太太也不拦着难不成太太这胎会是儿子?
李氏一下子就警觉了起来了,这该如何是好?
翌日用过朝食,林氏便看着大伙收拾起了下半晌要用来祭祖茶饭了。
苏家没有宗祠,不过前院正堂里倒是一直供奉着神主。前两日,高管家已是带着人按了往日规矩收拾了供器请了神主了。
苏家往年是只祭拜顾林氏,可是今年,供桌上又添了几尊牌位。苏绍等人不清楚,可贞却是理会。
默默地看了几眼那几尊前前后后摆放着牌位,深深叹了一口气。
除了祖宗牌位,苏家也供奉土地神和财神。
若是上辈子,说不得可贞是对这类活动是很模糊,虽不至于认为是封建迷信活动心有抵触,反正也是不置可否。
可是自来了这,一年到头大大小小各色祭拜数不胜数,倒是让可贞产生了不同以往想法。这些种类繁多节日庆典,其实都是一个慎终追远过程罢了。不仅是对祖宗先辈孝敬怀念之意,也是对自己一种自省行为。当然了,也有对未来生活美好祈愿。
不过,这样隆重肃穆除夕祭祀,可贞还是头一回见。
因着汤氏她们都没有过来,苏绚又禁足,所以随着大家长苏怀远一道祭祖只有白氏林氏魏氏可贞以及苏绍苏纩苏纳几人。
左昭右穆,男东女西。上烛、三上香、读祝文、奉献饭羹、奉茶、献帛、献酒、献馔盒、献胙肉、献福辞、焚祝文、辞神、按辈分长次、先男后女一一磕头叩拜、烧纸。
白氏面上还好,林氏魏氏再次泪眼涟涟了,连苏怀远都红了眼眶。
今年对众人而言,都是不同寻常一年,是梦寐以求,尤其是苏怀远。
那么多年夙愿终于成真,他心底欢喜兴奋之情是任何人都不得而知。默默许下愿望,他也期盼他们能真正苦甘来。
只不过回头一看,到底是遍插茱萸少一人了,苏怀远眼神暗了暗。
一套程序下来,可贞反复脑子里过了几遍,大概已是记清楚了。只是一些细节,还是只能指望下次了。
这种事,说再多也不如亲身经历一回。所以这半年多以来,每逢有这样祭祀节庆,林氏白氏魏氏都会一一教导指点着可贞,可贞也会很认真去学习。毕竟助祭也和女红一样,是这时候女子必须要会生活技艺。
礼毕退出正堂,众人一径回了正院正上房。苏怀远林氏魏氏给白氏行礼,可贞并苏家三兄弟又给众位长辈行礼,之后才按了次序归坐。
坐定后,苏怀远三位姨娘过来请安,家下下人们也都过来行礼说吉祥话。又散了压岁钱,才摆上宴席来。
这是可贞头一回见这三位姨娘,倒是打量了两眼。
三人年纪都不大,颜色也都不差。只是差不多装束差不多打扮,让人有些分不清谁是谁。不过细细打量后,还是很好辨认。相较起来,汤氏丰腴些,鲁氏细致些,李氏要甜净些。
三人坐了一桌,可眼神却一直越过可贞等人往那边苏绍等人身上瞥去。鲁氏没有人可看,气色也比刚刚请安时坏了两分。而氏眼见苏纳一直看着可贞,也添了两分恼意。
只不过这二人也算是个有分寸,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因此再多话也只能往回咽。
唯有李氏眼见着精气神十足苏绍苏纩和颜色越来越好魏氏,这嘴角笑意,就一直没有断过。
苏绍苏纩苏纳三人眼神也时不时往这边瞥,不过看向姨娘那桌只是少数,大部分还是投向了可贞那了。
苏纳不必说了,虽则没和可贞处到几天,可是可贞这个小表姐已是苏纳嘴里长出现词语之一了。
而苏绍苏纩,纯粹是对这个小表妹很好奇。尤其是,自家唯一妹妹还被禁了足。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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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倒不是说苏绍苏纩觉着可贞和苏绚被禁足有什么关联,而是他们俱是很好奇,这小表妹性子是不是正如自己所想那样,所以才得了父亲太太如此喜爱。'四库*书*siksh'
果然,还真让二人猜准了。
他们兄弟俩,自幼也是正院里养着,长到七八岁上才搬到前院去。而苏绚是这两年上才搬到小南院去。所以,他们兄妹三人一个院子里住了好些年。
尤其是苏纩,只比苏绚大半岁,两人魏氏跟前是一起待了七八年。可是这关系,也就一般而已。
其实苏绚打小就长得不坏,又打扮好,还是很讨人喜欢,他们也很喜欢这个。
可是渐渐长大,兄弟俩齐齐发现,他们是越来越不了解妹妹了,抱怨吃抱怨喝抱怨穿抱怨戴。可是他们每日里都过得很好啊,哪里有这许多抱怨?
可一旦兄弟二人露出茫然表情,苏绚就又是一脸伤心,这世上没人懂得她悲苦。
日复一日,这兄弟二人真是怕了这个妹妹了,虽则都学堂里念书,可兄妹之间交流也越发少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兄弟俩突然发觉妹妹小脸越发耷拉了,眉眼之间总有几分苦涩,嘴角就连笑也是耷拉着,让人一看就心里憋得慌。
可是即便现,他们也仍旧没有闹明白,妹妹到底是怎么了。
尤其是这回过年都没能出来,说实话,他们心里也不大好受。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亲妹妹。
不过,这却不妨碍他们对可贞想象。
果然,正如他们所料,这个小表妹这一日里,嘴角眉梢笑意就没有消散过,眼睛晶晶亮,让人一看就能欢喜起来,他们亦是如此。
晚上守岁时候,眼见小表妹几句话逗得父亲和坊间传闻严厉严谨姑祖母都开怀大笑,又见她时不时亲自动手给父亲太太三弟众人添茶倒水拿点心,再看看太太身上穿那身据说是小表妹和她贴身丫头两人赶制出来衣裳,苏绍嘴角笑意甚了,苏纩也挺开心。
不过心里俱是想着,若妹妹能像小表妹一样,就好了。
这兄弟二人欢喜了,自然也有不欢喜人。坐下首三位姨娘看着可贞彩衣娱亲,而一向严厉老爷脸上笑意就没有消散过,就憋屈牙痒痒。尤其是鲁氏,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怪道姑娘不喜欢这个小丫头了,原来就是一个马屁精!一张嘴巴拉巴拉,谁家姑娘作兴这么闹腾,一点大家子姑娘贞静都没有。
咬过牙后,鲁氏不由得又切齿了起来。那么劝都不听,多说两句漂亮话是会少块肉还是怎?现好了,让一个外八路表姑娘给比了下去,连过年都不得出来,这往后,还怎么做人!
鲁氏想着又恨上了魏氏,原来还以为这是个好,没想到竟也如此下作。又想着自己好容易逮着机会想和老爷说两句话,可刚开了口就被老爷拦住了,这心里就憋屈不行。
被众人念叨着苏绚,这一整日,眼泪就没有停过,一件簇刻丝大袄上满是泪痕。
她真是没有想到,父亲竟然真没有解她禁,真连年都不让她过。她到底做错了什么,父亲要这样削她脸面,这样作践她!
陈妈妈菊隐看着苏绚哭得蓬头垢面,两只眼睛肿得桃儿似,虽则依旧着急,可多无可奈何。
这么些天了,怎么劝都不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