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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事人成事天,孔夫子一生认知天命,以仁为己任,既然已经做了自己该做事儿了,那自然就君子坦荡荡,不会后悔,不会纠缠了。”
苏愉一愣,随后点了点头,可想了想,还是咬着唇瓣道:“孔夫子教导人们什么叫做仁义礼智信,可是那些神佛呢,却只教导人们求富贵求长寿求儿女!”
可贞失笑,“儒家确实教导人们完善道德人格,教导人们知道什么叫做仁义礼智信,孝悌忠信礼义廉耻。教导人们‘止于至善’,教导人们‘吾日三省吾身’。就说三省吾身,每日都要反省自身,替家人谋虑是否不够心,和朋友交往是否不够诚信,师傅传授知识自己是不是还不够精通熟练。而佛法呢,佛法教人们做什么?只是教人们求富贵求长寿求儿女吗?”
可贞想到前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告诉苏愉苏忛,“有一回,我和母亲姑祖母去庙里上香,姑祖母说那些看起来虔诚不得了人其实都是口诵弥陀心散乱,喊破喉咙也枉然。又说别以为念了几部经,烧了几注香,放了几条鱼,舍了几两银子,就可以向神佛菩萨买来福报了。”
苏愉连连点头,苏忛却是瞪圆了眼睛,显然是头一回听说这样论调。
“我回去细细想过,觉着,还真是如此。世人都求神拜佛希望神佛庇佑自己,求富贵求儿女求长寿,什么都求。可有人,觉着自己拜了佛,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认为什么灾祸都会有佛陀来替他们消除了,什么福寿都会有佛陀送与他们了。”
“有人是做了坏事儿造了孽后百般求神拜佛指望消灾解难,而有人则是妄求,狮子大张口什么都想要。可是却没有好好想想,自己命里究竟有没有这富贵儿女和长寿。人福寿都是以自己积攒,一个人如果不知道检讨反省积攒福缘,只是盲目向外追求名利和福寿,过分乱求,过分贪得,为求而不择手段,即便你磕破头皮,即便你再虔诚,亦是徒然,因为你并没有按照佛陀心愿去做善事。要知道,佛家讲可不是求,而是舍,是舍离对一切贪着之念。”
“佛陀出世,本就是为了教导人们合理过好人间生活,完善道德,教人做人,做一个好人,做一个明白人,从而渐次超越人生趋向佛道走向解脱。想来孔老夫子跟释迦牟尼佛是不曾见过面,可他们见解思想、行持教学却不谋而合。你们俩说,这是不是可以称得上一句‘英雄所见,大略相同’呢?”
苏忛垂着头抿着嘴唇,不知道想些什么,苏愉也有些迟疑。
“所以依我看来,只有真正懂得修因得果道理,知道什么叫做命由我作福自己求,那么,贪生怕死念头自然就会消除,这就是所谓死生有命。只有不追求富贵,念念为众生,知道什么叫做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业障消,智慧长,天灾**自然也会消除,这就是所谓富贵天。”
“只是啊,道理人人明白,可但凡做起来,就没有这么容易了。”可贞叹了一口气道。
“表姐说是,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如孔夫子这般‘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反正我是做不到。”苏愉支了手肘,向可贞连连点头道。
可贞捂着嘴笑个不住,“我也做不到啊!”可贞说着又耸了耸肩,“不过佛陀就能啊,说实话,佛并不能保佑你不愁吃不愁喝无忧无虑,也不能保佑你长命百岁金银满仓官运亨通,佛自己都圆寂了,他对钱财名誉从来不感兴趣。”
“表姐!”苏愉捂着嘴笑个不住。
倒是苏忛咬了咬唇瓣,“表姐,真能命由我作福自己求吗?”
“当然可以啊,人这一辈子,福寿都是有定数,造恶自然就要折福,修善自然就要得福,求福求祸,全自己。六祖说,‘一切福田,不离方寸。’《太上感应篇》说,‘祸福无门,唯人自召。’《诗经》上也云,‘永言配命,自求多福。’人一念未生时候,就象湛然虚空一般,善恶还没有形成。只由一念发动,趋向于好事即是善,趋向于坏事便是恶。开始不过起一念、行一事,但日积月累,串习一久,就有了善人、恶人区分。我刚刚就说了,儒家教人‘吾日三省吾身’,教人时刻慎始慎独慎微,把持住了自己内心,就做到了断恶修善。善恶自己做得了主了,以后命运便把握自己手中,自然就能够灾消福来了。”
可贞做了半晌神棍,说得口干舌燥,连喝了两盏茶,正待起身招呼两人往前头去,不妨苏愉想了想,又开口问道可贞,“那表姐觉着什么才是怪力乱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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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失望
可贞嘴角抽了抽,脑后一溜黑线排排站,自己可不就是怪力乱神代表么!
偏头想了想,“其实我看来,盲目去相信事,不理解去相信事,人云亦云去相信事,痴迷去相信事,就都是怪力乱神事儿。”
苏愉一愣,苏忛也有些愣怔。
可贞也不打算和她们再多说些什么了,笑着准备牵了二人出去,大太太走了进来。
“和我走吧,老姑太太等着你们去瞧三绝碑呢!”
三人忙恭声应了。
回到苏家时,已经是日落时分了。
看到一行人回来了,太夫人很是欢喜,“怎么样,灵谷寺好玩吗?”
即便不好玩白氏也不会明说,何况还是不错,“表姐您推荐,哪有不好玩道理。”
太夫人笑眯了眼,又和白氏说着明儿是不是往天妃宫去。又告诉白氏可贞,东南沿海一代多是天妃宫,不过内地是极少见,让白氏可贞一定要去看看,白氏可贞笑应了。
白氏可贞并苏氏金陵住了将近半个月,把金陵城里寺庙名胜玩了个大半这才太夫人众人不舍中要回湖州府去。
太夫人再不舍,可也没有不让三人回去过中秋道理。
只是,可贞要走,苏愉苏悟也嚷着要去表姐家。
这些日子以来,可贞每天都和苏愉苏忛并苏悟凑一起,苏悟本来就和可贞关系极好,苏愉苏忛也很喜欢可贞。小孩子家家,都是心热。玩了半个月伙伴突然要走了,哪里舍得。
“不可以。”大太太三太太二人是又好气又好笑。
“都这么大人,怎么还成天想着出去玩!”大太太揽着扭着身子嘟囔个不住苏愉,语气和婉。只是语气里不容拒绝也是很明显。
苏愉自小跟着大太太长大,不怕难得见面父亲,就怕严厉母亲,所以根本不敢违背母亲意思,只是恹恹道:“那姑祖母什么时候过生辰啊!”
大太太诧异。
“那我们就可以去湖州给姑祖母过寿了。”苏愉一本正经道。
大太太搂着苏愉笑出了声,又问苏愉,“你就这么喜欢你表姐?”
“表姐长好看,又什么都懂什么都会,您不是看到表姐给我打络子了么!”苏愉伏母亲膝上,仰着头道。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女红讲不是会扎几朵花儿会打几个络子就行了,紧要还是整理门庭主持中馈亲操井臼。”大太太苏愉腮上拧了一把,道。
苏愉吐了吐舌头。却意外发现娘亲没有继续训下去。
抬起头来一看,娘亲偏着头,正不知道想些什么。
大太太没有注意到女儿打量神色,只是想着,自己有两趟特意去看那小姑娘时。看到她写字做针线
三太太院里,苏悟也闹得不可开交,他是男孩子,比苏愉小,性子又野,也不大害怕素来温柔母亲。再是没有苏愉听话。
大叫大跳,“我要去,我就要去。之前我还去过呢,祖父哥哥们还那呢,我怎么就不能去。”
三太太耐下性子劝着他,“等过完中秋,我就要带着你和你小妹去凤阳了。怎么,你不想你爹爹吗?”
苏悟偏了偏头。想,自然是想。咬了咬唇,可是自己也很想祖父和哥哥们,还有表姐,还有堂姑母,还有纳哥儿,还有表姐家蚕宝宝,表姐家栗子。
三太太趁热打铁,“你看,你已经陪了你祖父祖母哥哥们半年了,那是不是也得陪陪我和你爹爹妹妹们了?你现可是哥哥了,我还指望你帮我带妹妹呢!”
苏悟听到这,终于点了点头。
翌日一早,太夫人并白氏可贞就听到了这两段公案,笑得眉眼弯弯。
“表姐表姐,明年祖父祖母过生辰,你可一定要来啊!”苏愉嘟着小嘴拉着可贞衣角道。
“表姐表姐,我得去照顾我妹妹,等她大了,我再带她去看你们家蚕宝宝。”苏悟也过来牵了可贞另一边衣角。
童言童语,逗得大家伙大笑。
送走了白氏可贞并苏氏,太夫人就提不起精神来了。苏愉苏悟再怎么插科打诨,太夫人都是恹恹。
虽然距离不远,可太夫人想着自己已是这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见面机会了,自然就欢喜补起来了。
大太太看着不成,索性遣开了众人,趁热打铁,笑着问起了太夫人林氏情况。
“你问这些做什么?”太夫人惊诧不已。
同时,也有两分不着痕迹防备。
大太太自然没有觉察到什么,就把听到可贞说话详详细细告诉了太夫人知道。
难掩喜色,“到底是堂叔姑母和四姑太太膝下长大。”
太夫人听了这一席话,尤其是可贞对怪力乱神见解,也微微愣怔。
可随后看到大儿媳一脸喜色,嘴角微翕,真是哭笑不得。
就说这人不能说谎,一个谎言势必就要拿一百个谎言来圆谎。
这可如何是好!
当年武功堂苏家,七姑小姐名号甚至都盖过了一门三进士。其余姑小姐姑娘们,除了几家亲眷和几家通家之好外,是很少再没有旁人知道。而苏宜和顾浩然亲事,是除了几家亲眷外,并无旁人知道。后来,又正值兵荒马乱,自家事儿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功夫去管人家这些鸡毛蒜皮小事儿。而自从谣传宜儿她们死了后,就是没有人提起了。家里媳妇们自然不会知道。否则,老二媳妇那个直性子,早就嚷出来了,还到现。
所以,老爷和自己商议后便决定,轻描淡写揭过了就是了,反正只要知道是我们家姑太太就可以了。
于是,便只管糊里糊涂了起来。左右,二叔清於并远儿事,都是真。九实一虚事儿,想来也没人会去计较些什么。
只是没想到,自己虽然知道这金陵城里大家闺秀也好,小家碧玉也罢,老大媳妇都不肯要,一心只想去外头找。只是再是没有想到,老大媳妇竟然也动了可儿心思了。
要说可儿这丫头,要是身份上能好些,倒是良配,可到底
太夫人踌躇了半晌,大太太已是察觉出来了。
“娘您这是怎么了?”
太夫人叹了口气,到底,老大媳妇是宗妇。可因着这些事儿对宜儿可儿心存芥蒂,没有好感就又不好了。
想了又想,太夫人便把林氏顾浩然当初亲事,林氏受了多少苦,并顾家准备辽东改换门庭给林氏正名事儿,并苏氏关于乱不乱家话儿通通告诉了大夫人知道。
大太太微张嘴半日都没有阖上。
“竟是顾家”
还是不敢置信。
太夫人点了点头,“宜儿这辈子,太苦了。好,这孩子是个有后福,以后日子,有你堂叔姑母他们,再是不用愁了。”
大太太胡乱点着头,好不容易碰上了这样一个明事理人家,却没想到,那孩子不仅是庶出,还是个乱家女。
不过,虽然没有缘分,可同为女人,听了林氏遭遇,明白了她想死又不敢死苦衷,对她也是怜惜不已。还有可贞,想到那个孩子,大太太长长吁了口气。
这样想着,大太太渐渐缓过来了,一直细心观察着大太太太夫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白氏可贞并苏氏赶回湖州府时候,正好赶上了中秋节。
苏越四人虽早已离开了,可苏铸带着苏慎一众人都留了苏家,并没有打算回金陵过节。
林氏小花园里摆了几桌,喝着自家酿桂花酒,和可贞田里自产螃蟹,欢欢喜喜过了一个节。
过完节,可贞才有功夫料理起自己那一大摊子事儿来。可让可贞惊喜不已是,中秋蚕账目、螃蟹账目,柳月已是按照惯例料理清清楚楚了。另外秋茶采收出售也有条不紊进行中了。
可贞欢喜不已,拉着柳月夸了又夸。
原本去金陵时候,可贞是想把莺时柳月杏月都带上。毕竟难得出一趟远门,又知道白氏势必会带着她们好好逛逛,所以便有意带着大家一道出去玩玩。
只是,柳月想来想去,还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