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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可贞“嗯”了一声,心里酸酸涩涩,往苏慎怀里拱了拱,两个人贴紧了,一丝缝隙都没有。
可随后,就听到了苏慎含着笑意戏昵,“等你生下了孩子,好好服侍我就行了。”说着,又可贞脸颊上啄了一口。
“孩子呢,你也敢胡说八道!”可贞忍不住了,转过头来斜睨了他一眼,啐道。
可随后就听到了苏慎越发带了两分欢笑声,“我只是让你好好服侍我,服侍我穿衣服侍我洗漱都是服侍。你想哪去了?啊?”
“你混蛋!”可贞好笑,支起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
苏慎自然没有避开,还加贴了上来,“让我猜猜看,你刚刚想是什么?”
可贞见他老毛病又犯了,索性不理他,横了他一眼,就说要睡觉。
苏慎忙帮着她翻身,等她面朝左侧睡好后。苏慎也紧紧贴了上来,一只手捂可贞肚子上,语气里带了两分无奈,“傻丫头!”
可贞撒娇拱了拱他,可心里却泛起了小甜蜜。
只是,心里刚刚冒出了粉红色小泡泡,就又听到苏慎耳旁喃喃道:“蕴儿,我有没有同你说过,只要和你一起,做什么我都欢喜都活尤其是活蕴儿。你不活?”
可贞气倒,心里那些粉红色小泡泡一个接一个破灭了。
可心里欢喜,却不少半分。
出阁时候。林氏白氏没有给可贞安排通房,一来苏家自己都把苏慎原先那个通房娉嫁了,这什么意思她们自然是领会。二来,她们也自是希望可贞和苏慎是能好好过日子。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可贞竟是这么就坐了胎。
高兴自然是高兴。有了孩子,这家才是家。可是这个很现实问题,也就摆上了台面了。说起来,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事儿,可却不能让人忽视。
不过,林氏临走时候告诉她。苏慎之前那个通房是苏慎先提出要送出去,因此现如今,家里头也不会给苏慎安排通房。只要他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为了这事儿,大太太特意找了林氏说话,把自家意思告诉了林氏知道,也好让林氏安心放心。
可贞听了,自然是欢喜。一颗心也稍稍安定了些。
只是,也只是稍稍安定了而已。
当然。可贞并不是计较苏慎之前那个通房。
毕竟谁还没个过去啊,她自己还来路不明呢,实是没有必要纠着不放。
可是,那毕竟是太夫人大太太想法,苏慎现究竟怎么想,她并不知情。
虽然现他们确实蜜里调油,可毕竟才成亲两个月,感情基础还不稳定。这样糊里糊涂,可贞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忐忐忑忑。
诚然,就算她怀孕了,可也不是就没有法子,反正只要让他兴了就行了。可是,如果苏慎自己有意,她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这里,大户人家公子少爷屋里有个把通房,真是再正常没有事儿了。
就像是苏家男子,虽然品行已算是不错了。可是苏越也有一个姨娘两个通房,苏赳苏超虽然没有姨娘,可也有屋里人。苏慎大哥比苏慎大五岁,这回方氏有了身孕不能跟着回京服侍,便把自己身边丫头开了脸,给苏恒放了屋里服侍。
虽然这些个通房俱是没有孩子,众人眼里,不过就是个物什。可是可贞看来,说不能接受,也不见得,毕竟上辈子老婆怀孕时偷腥人也不是没见过,何况是名正言顺这里。
说是说能接受,也确实能接受,可是以后怎么跟苏慎相处,怎么过日子,就值得商榷了。
所以吧,可贞真是迫切想要个答案。不管怎么样,让她能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可又觉着自己怎么越活越小了,又不是真只有十五岁,这世上又有什么是能一成不变。
就这么纠结了起来,可贞心里真是难受。
却没想到,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已然被苏慎猜到了,登时又窘迫又欢喜。可心里,也安定了下来。
不管以后怎么样,起码这一刻,他是真心这么想也就行了。
而苏慎自从知道了可贞心事后,待可贞倒是体贴了,连可贞每日里穿戴什么衣裳首饰都会参考过目。
看着可贞很就缓了过来,又和以往一样和他说说笑笑,也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些日子都是抱着可贞同眠,可他脑子里已是很少有哪些旖旎画面了。
至于通房什么,他真是没想过。
之前一年难得一两回,他不也是过来了么!
况且可贞这会子还怀着孩子,虽然怀相好,可也辛苦很。自己再想着通房什么,还是个人么!
可贞既不是喜欢纠缠不放人,也不是因噎废食人。一旦过了那个劲迈过了那个坎儿,苏慎体贴和关心看了眼里,自然是待他好体贴,有什么不舒服地方也会告诉苏慎自己感受。苏慎虽头一回做父亲,可也能帮着出两个主意,两个人每日里都有说不完话,东跨院里日日都是喜气盈盈。
小俩口如苏铸太夫人大太太所期盼那般,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再加上可贞胎稳当,也不像一般孕妇那样恹恹。太夫人大太太把这归功于可贞身体底子好,看着,便是欢喜了。
年脚步越来越近,再加上家里头两位少奶奶都坐了胎,虽然大半主子们都不家,可各处依旧是语笑喧阗,东跨院便是如此了。
一众丫头妈妈们虽然怕惊了可贞肚子里孩子,并不敢放声说笑,可是那欢喜之情却是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
这两个月来,又是成亲,又是怀孕,又是过年,赏钱真是拿到手软。主子宽厚大方,又得上头长辈喜欢,她们做为服侍人自然也是与有荣焉。
可贞苏慎自然也很欢喜,这是可贞嫁过来后和苏慎一起过头一个年,也是孩子过头一个年。
虽然不能做旁事儿,不过却是能把这屋里院内好好布置布置添些喜气。
大红灯笼、吉祥窗花这类自是不必说。
可贞苏慎小俩口又把屋子里摆设陈设重收拾了一遍。
二人回湖州住对月时候,万妈妈杏月就把这屋里成亲时摆设全部换下了,只不过因着马上要过年了,虽是换下了大红色被褥帷幔,却又换上了银红色。那些个贵重摆设也都收了起来,只换上了一些日常用。
只不过,现如今可贞坐了胎,看着那银红色觉着满目红色,有些闹心。
苏慎听说了,便建议可贞用鹅黄色。
粉粉嫩嫩,就像是春天颜色,看着也舒服。
可贞很诧异,苏慎好像很喜欢鹅黄色,之前给自己挑衣裳时候也问过自己有没有鹅黄色。
问他,他只说是觉着她穿鹅黄色好看,她听了便也没放心上了。
可是这会子,怎么连被褥帐幔坐垫引枕都要用鹅黄色了?这些她可都没备鹅黄色,也没想过苏慎一个大男人会喜欢这样颜色。
再三追问后,苏慎才说出了实情,原来他第一眼见可贞,可贞就是穿得鹅黄色骑马装。
可贞虽然已是忘了,可还是一下子就通体舒畅起来,向他笑道:“这样粉粉嫩嫩颜色看多了,该生个姑娘了。”
“姑娘好啊,生个姑娘,你把你会,不论是书画还是针线,通通交给她,我就坐等着相女婿了。”
可贞听连连翻白眼。
苏慎说这样话已不是头一回了,而且,也是有缘由。
他以前湖州府陆陆续续住过那么久,自然是知道可贞经史子集琴棋书画都是由苏铎亲自教授,不用说也是有几分功力。
之前也见过可贞写字画画,可还是没有料到,可贞没骨花卉竟有如此功力。
可贞坐了胎,不能拿针线,连打璎珞都不准,因为穿珠玉时候难免要用到针线。又不能吹埙,因为吹埙也是很要一把力气。又不能看书,因为怕伤了眼睛。
可她又是个闲不住,苏慎没办法,便陪着她一道写字画画。
也是这时候,苏慎才真正意识到了可贞工笔花鸟竟画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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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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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贞工笔花鸟本来就得苏铎真传,颇有两分功力。尤其没骨法画花卉草虫,既有苏铎林氏白氏教导,又有她自己领悟。笔法透逸,设色明净,画风清雅丽,是可贞得意之作,连苏铎苏铸都是夸赞。
这时节,可贞那些个山茶开正好。苏慎便亲自挑选了搬进了书房,两个人细细观赏,每日都能画个一两副小品出来。
苏慎越看,就越是对于可贞这种没有勾线、没有层染爽利画法赞赏连连。
虽然用笔秀润但绝不纤弱,骨子里就有那种极其劲健力道。即便是细如发丝叶筋草梢、蜂蝶须足,都坚如钢丝。
这种笔力不露神藏于内线条和她书法是一脉相通,都说字如其人,真一语中。
而设色用粉上,既不是传统写意点染,也不是单纯平涂颜色,而是恰到好处地色中巧妙用水。
古人就说:“得笔法易,得墨法难;得墨法易,得水法难。”
当然,苏慎细细观察后,也看出了可贞并不是一味千篇一律到处用水。她完全是根据花卉特性、生长季节和时间变化,恰当好处采用水晕手法。
就像这山茶,正值花期就用水晕法,而行将败落则少用湿笔。
可贞日日做画,自然也吸引了过来陪着可贞解闷苏愉苏忛并晞姐儿注意力。
晞姐儿年岁尚小,只由方氏亲授《三字经》,还不曾握过笔。只知道那画儿上花草虫鱼和活了一样,想摸又不敢摸,羡慕不得了。
而苏愉苏忛二人毕竟年岁大了,读书识字。琴棋书画也俱有涉猎,早就苏铸那听说可贞没骨花卉是一绝。可贞婚时候,她们上完学,就过来缠着可贞学着打璎珞,还真是没有顾得上作画。这会子过来一看,果真如此,大为惊叹。
而且这二人俱是尤其喜欢可贞设色。
因为可贞作画时并不像自己穿衣打扮一样素净,运用色彩是极为丰富多变,画面层次清晰,色彩和谐生动。充分表现出了色中之色、色外之色和无色之色。
苏愉就尤其喜欢可贞之前画一幅《落花游鱼图》。这也是可贞得意之作。
岸上每一株花卉一叶一瓣,其浓淡、干湿、阴阳向背、烘日、迎风都很分明。粗看,似为一色。细看,则色中有色,一色中有数色。水中游鱼,鱼背用淡墨色,鱼腹用细白色。看上去鱼身闪烁着银色光亮,完全表现出了鱼受到波动着水色影响。
苏愉眼巴巴,是很想问可贞借了这幅《落花游鱼图》回去观摩。
可贞听了,索性便送了她。因为她相信,她现心境应该能画出好来,也想着再给苏忛晞姐儿画两幅。可是。一贯大方苏慎不同意。别说送了,借都不行,只说是以后再给苏愉苏忛她们画好。
苏慎对这两个妹妹一向都是很好。这会子不同意。别说苏愉了,就是可贞也很诧异。
背地里问他,他说那副画上用闲章是“素蕴“二字,以前苏铎那就罢了,之后就只能他来收藏。绝不能给旁人。
可贞听了,欢欢喜喜让人买了一缸鱼来。准备给苏愉苏忛画《落花游鱼图》。
大年三十祭了祖吃了年夜饭后,太夫人大太太怜惜她和方氏因着刚刚坐胎,都不满三个月。怕她们被冲撞了,也怕惊吓了孩子,只让她们屋里歇着。
既不出去拜年,过来拜年吃酒亲朋好友,除了几家亲近要好,其余一概不见,都由大太太替她们告罪。
可贞自然是欢喜,如此一来,她便有功夫做些自己事情了。
虽然苏慎苏愉苏忛各自陪着苏铸、太夫人大太太应酬,很少有空闲时候陪她。
可是可贞还是愿意窝书房里作画,这些日子以来,或许是怀孕了缘故,画中意境加温婉清雅,可贞非常喜欢。
再加上,既不能做针线打璎珞,又不能吹埙,也怕她看书伤了眼睛。所以基本上,也就只剩下写字画画了。
太夫人大太太应酬疲乏了,也会和苏愉苏忛一道过来看看可贞画画,倒不是真就是看她画画。而是喜欢看可贞画画样子,喜欢是可贞苏慎站一起画画样子,怎么看怎么觉着这小俩口就跟那画中人似。
大太太虽然连连告诫苏慎连连嘱咐万妈妈柳月,不能让可贞累着了。但是看到可贞画一幅幅小品,再看看可贞还未显怀肚子,也是欢喜不已。
这个胎教实是太好了!
要说胎教,起源还真是够早。
《列女传》记载,周文王之母太任妊娠期间,“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淫声,口不出敖言,能以胎教。”而“文王生而明圣,太任教之以一而识百,君子谓太任为能胎教。”
贾谊《书胎教》篇中也记载:“周妃后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