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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从天外来-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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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之前,秋季是七月二十之前,我没记错吧!”

    苏慎故意作怪,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样子,随后苦兮兮应了声“是”。

    可贞笑不能自已,又捂着肚子捶了苏慎两下,“你这家伙!”

    苏慎搂着可贞呵呵笑,“蕴儿,你心意我都明白了。过日子心有成算精打细算是没错,可是你要记得,一定不要委屈了自己。”

    现他什么都不怕了,唯一担心就是可贞过于勤俭,苦了自己。

    可贞嘟了嘟嘴,“我知道了,你都说了多少遍了。”说着又把头埋苏慎胸口,甜甜笑道:“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能用你俸禄过日子,我觉着很开心。”

    就和以前做针线赚钱一样,这是他们自己努力所得,和庄子上出息又不一样。

    “你也是这么想吗?”苏慎抚着可贞手一顿,语气越发轻了起来,“我也是这么想,能用俸禄养活你和孩子们,我也觉着很开心。”不过又挑了挑眉,“只不过,应该是不够。”

    可贞自然知道是不够,看着苏慎年俸四十五两,养廉银一千八百两,购买笔墨纸砚和碳薪诸物公银一百六十两,加一起足有两千两,实是一笔不小数目,也比她自己预想是多多了。

    可到底,开门过日子,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样不是银子。而且家里头又有这么多家人、幕僚、下人要养活,每月工钱月例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尤其是四位师爷,年俸都二百两到三百两不等。不仅俸禄,一年三节还得送礼。过年若人家要回家话,还得送上盘缠。这样下来,一千两三百两已是没了。

    其他家人下人,虽没这么高俸禄,可也要负担吃穿嚼用,过年过节也要另外赏红封。

    他们现如今又算是成家立业了,金陵湖州京里三处一年三节也要备上节礼。再加上掖县那么多官衙行署,也就代表着有那么多官员官眷需要应酬,三节两寿哪里少得了孝敬。

    另外,上司衙门里那些师爷、门政、稿签也得塞银子。平素京里、省府派来查河工、查防务、查地丁、查驿站、查监狱、查钱粮官员们,也得意思意思不是。

    真是处处离不了钱。

    就像苏慎问打点给董知府家拜礼,两罐茶叶各是半斤分量,加起来差不多四两银子左右。两色云锦两色湖绸,加起来一共四十八两银子。一包板鸭共两只,一共四钱银子。一包鱼鲞三斤多,虽然是自己做,可当初黄鱼价格也每斤一钱左右,再七七八八腌料加起来也四钱银子上下。

    这八色拜礼加起来就五十多两银子没了,再加上给姑娘少爷们见面礼,下人们打赏,少说也得六十多两银子。

    自然,董家是特例,去旁人家肯定是不至于这么大手面。可一刀切,二三十两总是要吧!

    还有今儿回周太太裴太太等人礼仪,也都一两银子到五两银子之间。

    一年这么下来,两千两银子,怎么可能够。

    只不过,一直以来她都没打算完全靠着苏慎俸禄过日子。这笔银子,只要够上下来往应酬也就行了。他们吃穿嚼用,不是还有庄子上出息么!再加上,这回程仪加起来就已是一万多两了,她还有什么可担心。

    “你放心,俗话说好,有多大肚吃多大馍,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儿。我们日常开销吃穿嚼用并不占多少花销,你只管放心。至于应酬方面,我也会列下表和关师爷商量着办。”

    说着又开解苏慎道:“你要想着,即便你没来掖县做官,不管是家念书,还是留任京里。但凡过日子,哪样不需要银子,这些花钱地儿仍旧一个都跑不掉。别说我们了,就是京里那些有爵位世袭人家不也是这么过日子么!再说了,咱们家再不济还有庄子上出息贴补着呢!可是还有好些人家,可都只能靠着这俸禄银子过日子,我们该知足啦!”

    苏慎听可贞说实,笑着点了点头,又告诉可贞,“你说是,就像裴典史,他就是苦出身,家里除了两间瓦房和几亩薄田就再无长物了,都是靠着俸禄过日子。可家里老子娘要赡养,几个小子眼看着都大了,成家立业哪个不要钱,手头实是不宽裕。我们食堂里早些年规矩,不论品秩大小,都是一样份额,人人都是五个菜,三荤两素。只有他,每顿都要省下两荤一素带回去给家里人吃。”

    “怎么,衙门里不作兴家人下人去食堂搭伙吗?”可贞一听苏慎这话挑了挑眉,不由诧异道。

    *d^_^b*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 打更

    可贞听着苏慎这样说,倒是有些诧异起来了,难道说这掖县衙门还是个特例不成?

    “自然是作兴,不过裴典史衙门里干了二十多年了,典史位置上也坐了年了,可家里人自来都没有食堂里搭过伙。”又道:“他这人做什么说什么都是这么一板一眼,是个做事儿,也是难得。”

    “这倒真是难得。”可贞点点头,不由赞道。

    她看过裴典史资料,上有老母亲要奉养,下有七八个孩子要教养。可身为典史一年俸银也就三十两上下还没有养廉银,另外下属协助办公攒点一人朝廷还是不付薪资,这得他自己掏银子负担。这么一来,如果没有什么外话,这日子不紧巴巴才是问题。

    因此上,这和他们情况就又不一样。她和苏慎是完全有能力负担这些支出,所以并不意。可裴典史家境已经称得上困难了,竟还能如此慎独慎微慎初知耻,就着实不容易了。

    不过再回头一想,这裴典史身为典史,家里还会这般困难,这本来就不一般。

    毕竟,典史可一向都是肥缺。

    典史掌管缉捕、稽查狱囚、治安等事宜,来钱路子很多。而且典史基本上都是杂流浊流出身,干到这个份上,想要再升一阶半阶本就难如登天,所以所图基本上就是一个钱字。

    而且他们还不像知县,知县毕竟体制要尊贵些,是亲民之官,所以即便有路子捞钱,可有些事儿也不可能自己出手。自己不方便,不免就要仰仗师爷和主簿等人。多一个经手,自然就多一个扣头。一层一层剥削了去,到了知县手里自然也就有限了。

    可典史不一样,他们本身出身如此,并没有体制尊贵顾忌。完全可以“事事躬亲,实事求是”,这到手银子自然也就可观了。

    所以但凡身为典史,就没有不贪,就没有穷困。可裴典史家境竟这般困难,可贞怎么能不感叹。

    不过,能这衙门里站稳脚跟。而且能做到这个地步,不得不说,这位裴典史真是很有手腕。

    想了想。又问道苏慎,“躬懋,那食堂里经费是从衙署经费里走吗?”

    说起来,她还真是对这食堂非常感兴趣。不为别,实是这个食堂设置。不管是性质还是实际操作都太过现代化了。

    苏慎听得可贞发问,很自然就把食堂情况告诉了可贞知道。

    “是,食堂伙食经费来源一般都是衙署经费支出羡余,也有可能是地方财政收支平衡后盈余。自然,也有可能是陋规之类。我还听说有衙门里每月还要把这笔经费放贷出去,等月底收取了利息之后再充作经费和管厨结算。而我们衙门里。伙食费用就是衙署经费支出羡余。每月月底,都会和管厨结账。”

    见可贞看着他,又笑着继续说了下去。“像前任知县家眷就是食堂里搭伙,据说都是每月按着人头补贴银子。只不过,咱们食堂里这管厨,掌灶、掌案、采买都是他人。不必担心掌灶、掌案不懂得料其用,也不用担心采买会揩油拿抽头。有时候再报损两样厨具餐具,这花账和实支里头差额也就委实可观。”

    可贞抓住了苏慎话里头“据说”二字。心下了然。点了点头,“这也正常,若都是实报实销,管厨又何苦进来当这差事。只不过,他只是报个花账吗?”

    “是,不过衙门里出进,这消息么,总归是要灵通些。”苏慎朝可贞眨了眨眼睛。

    可贞笑着点了点头,感觉晏哥儿动了两下,忙转过身拍了拍他,突然听得影影绰绰“咚!咚!”、“咚!咚!”梆子响,心里突地就是一跳。

    忙未雨绸缪连连哄起了两个小家伙,见两个小家伙并没什么反应,仍旧呼噜呼噜睡得昏天黑地,一颗心也放了放。

    又侧耳听了会子,梆子声有远有近,竟不只一处响起。

    苏慎见可贞一惊之后马上去看顾两个孩子,也没敢说话,只是跟可贞哄着小家伙们似,一下一下拍哄着可贞。

    见可贞略略放松了下来,两个小家伙也睡得香甜并没有没惊到后,才把可贞搂了怀里,“吓着了吧!”

    又告诉她,“衙门里就是这样,不只衙门里要打梆子,监狱院里也要打梆子。而且还要三名禁卒同时巡逻,一人监房里提锣,一人监狱内院里提铃,一人监狱外墙用梆。所以和家里头比,这动静自然就大了。”

    可贞摇了摇头,“还好,声音并不大,只是头一遭还没反应过来罢了,想来听惯了也是一样。”

    可贞一直都知道,白日里衙门里点、鼓、梆子自然是要有板有眼。加知道,即便到了晚上,可毕竟是衙门,这鼓梆之声肯定是要比家里头还要有时有节。整夜里,肯定都是有夫衙门内巡逻打,敲梆报点。只是什么都想到,就是没有想到这衙门里梆子声连远远听着也这样令人心惊。

    又从苏慎处得知,原来衙门里规矩,一般起是不打,都是从二开始打。

    打二时,都是打一下又一下,连打多次。打三时,要一慢两。打四时,要一慢三。打五时,则一慢四。

    虽说像苏家这样宅门,自家也有夫轮流值夜巡,可和这衙门里一比就不够看了。或许是因为要打两套梆子缘故吧,这衙门里梆子一响,就是让人觉着惊心。

    而且这监狱院也这东路上,虽说离得不近,可这动静还是有些大。

    不过凡事也都要有个过程,想来只要习惯了也就不算什么了。

    换了个姿势,抱了苏慎,一下一下拍着他后背,“已经亥初了,睡吧,明儿还要早起呢!”

    苏慎哭笑不得,这简直是拿他当孩子哄了。

    不过还别说,这感觉还真是不错。怪不得小家伙们被这么哄着,都能很睡着了。笑着应了一声,又把可贞抱紧一点,把头埋了可贞脖颈里。

    很,也就睡着了。

    可贞一下一下拍着苏慎,把明儿要做那许多杂七杂八事儿都一二三四捋了一遍,也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想。

    翌日一早,可贞睁开眼睛时候,苏慎已是醒了,正倚靠枕头上一眨不眨盯着她们娘3看。

    见可贞醒了,给她拢了拢头发,“没有睡好吧!”

    可贞明白苏慎是什么意思,拢了头发,先看了看两个睡昏天黑地小家伙,把小九搭晏哥儿身上手臂塞进被窝里,向可苏慎道:“挺好,我一晚上都没有醒过。想来是我们这宅子偏些也是有好处。”

    还别说,还真不是安慰苏慎,她一晚上还真是没有醒过。也是到了这时候,可贞才觉察出了他们这座院落好处来,虽然够偏僻够封闭,可起码清静不是。

    只不过,刚这样起了个念头,影影绰绰,打点七下头梆响了。

    可贞掏出怀表看了看,才卯初二刻,真是够早。不过现已是四月里了,日头也出早了。这个时辰,也属正常。

    “你呢,睡得怎么样?有没有觉着挤?”坐起身子来枕可苏慎肩上。

    “挤什么,睡好着呢,已经好久没有睡这么好了。”顺手揽了可贞。

    他是真已经好久没有这般一觉睡上三四个时辰了,一觉睡醒,只觉着浑身松神清气爽,脑子也格外清明,完全没有以往头疼眼睛疼。

    这时候官员上班,一般定卯时,俗话说点卯,就是这么来。不过由于各个季节日夜长短不同,冬季卯时天还不亮,夏天卯时太阳都老高了。所以约定俗成,就恢复了日出而作古制了,基本上都以日出时间作为一天工作时间开始。自然,没有日出日子是另说。可贞想着,这倒是觉着和升旗是异曲同工了。

    衙门里规矩,每天早上日出时,内衙门子就要宅门上云板上用配套棒槌打七下,通知内宅开门。

    头梆响了,苏慎也得起了。可贞把头发随意一绾,起身服侍苏慎洗漱穿衣。

    苏慎虽早已是习惯了一切都自己动手了,以前金陵时候也不用可贞服侍,可久别重逢之后,看着可贞他身边递递拿拿,围着他忙出忙进,心里就是热乎。

    昨儿苏慎穿是便服,所以今儿还是可贞头一遭见到苏慎穿上公服样子。也是这会子不是放告日,不用上堂,否则就能看到苏慎穿朝服样子了。

    帮着苏慎把长袍马褂整理后,往后退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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