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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就总归是有出头之日。所以这会子见他自己提出来想上学,真是求之不得。再说了。他也知道这么大孩子能学什么,不过是送过去学学规矩认认字。学着复讲罢了。
“你也说了,他还有一个月才满三岁呢!”可贞忧心忡忡,“虽说是时候明事理了,可也不用这么早就开蒙啊!他现只不过就是一时兴起好奇罢了,等到他知道念书头一件要学就是规规矩矩坐上两个时辰,我估计他就再没有这个心思了,说不得还要给方先生和小九添乱。再说了,这又是他头一回去念书,要是因为这个坚持不下去,对他以后多不好。”
按说起来,这么大孩子也差不多可以上幼儿园了,而开蒙后蒙学教育本质上也算是幼儿园鼻祖了。可是说到底,蒙学又和幼儿园是不一样。幼儿园虽也是对儿童进行预备教育,可可贞看来,不论性格完善上,抑或是行为习惯培养上,甚至是启蒙性课程上,幼儿园还真是比不上蒙学。
不说蒙学阶段,孩子们都能起码认得三四千字,就说对孩子行为习惯和礼仪礼貌培养养成,这时候孩子启蒙书籍,像是《弟子规》,首先教导给孩子就是良好生活习惯。而幼儿园又这方面下了多少功夫?
当然,这里头,也有想下功夫而又下不了功夫问题,毕竟时代不一样不是,父母对于孩子教育显然也是天差地别。
不过可贞看来,过分强调孩子乐和天性,其实也是一种耽误孩子体现。
所以正因为此,可贞对于让还差三十多天才满三周岁晏哥儿开蒙,心里是很有几分抵触。毕竟这不比幼儿园,是没那么多乐可言。要蒙学阶段完成这些功课,也是有一定压力。晏哥儿又实是太小了,可贞真是怕他只有三分钟热度,等到知道了念书是怎么回子事儿后就没有半分兴趣了。如此一来,强迫他念下去不是什么好事儿,让他半途而废,那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既然开了蒙,那自然不能半途而废,这点你不用担心,我会跟他约法三章。”苏慎不以为然,又告诉可贞,“这会子念书,左右也是学学规矩礼仪再认认字,又不用开笔。你每日那么忙,还要花功夫教他认字教他吟诵教他声韵,也太过辛苦了。再说,你也知道,方先生诗乐吟诵上很有天赋,晏哥儿跟着学学是只有好处。至于添乱,”苏慎笑道:“你还别说,三弟学《弟子规》时候,我正好念《论语》。不管他愿不愿意,总归是听我读了好久,再等到他学《论语》时候,别提学多了。我比他大,大带小,随时都得替他解惑,所以为了不被他问住。也只得埋头苦学了。”
不过话虽这么说,还是有些不放心,“只不过到底小了些,坐上两个时辰估计身子骨也吃不消。我看这样,和方先生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循序渐进慢慢来。”
“正是这话,也得和方先生好好商量商量。”可贞也没话说了。
第二天一早,苏慎把团被窝里晏哥儿扒拉了出来。
晏哥儿听说爹爹同意他和姐姐一起念书,那是高兴坏了,苏慎提那些要求他也满口答应了。
衣裳都没穿好就趿着鞋跑过来告诉可贞。“娘给我做小书包,我也可以上学了。”又去敲小九房门,“姐姐起来。我们去上学。”
然后,就坐立不安等着用朝食,还嘟嘟囔囔嫌念书时间太短了,竟然只有两个时辰。
可贞朝他翻了个白眼,把他说话记了下来。打算等他以后抱怨时候。再把他今儿说话翻出来给他看看。
不过到底,还是和小九刚刚开蒙时候一样,一整天都是惴惴不安,不知道他习不习惯,又怕他失了兴趣。
她小时候虽还算讲纪律,可发发呆走走神做做小动作实是太平常了。而且也见过听过有孩子上课上到一半坐不住了。跑到外头转一圈再回来上课事儿。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着晏哥儿也是这样孩子
可出乎可贞预料,小家伙去时候精气神十足。回来时候依然精气神十足。
一回来就张着手扑进了可贞怀里,“娘,娘,我今儿学《三字经》了,先生还表扬我来着。说我唱好听。”
随后就挪着小脚尖站得稳稳,唱给可贞听起来。
可贞意外发现。晏哥儿已是能背到“详训诂,名句读”了。今儿一天,就学了足足十句,这以往是不可想象。
晏哥儿很兴奋,基本上是逮到谁就要唱给谁听,等到苏慎回来时候,一家子上上下下基本上都已是听过赞过了。
看着晏哥儿绷直了身子一字一句唱给苏慎听,可贞有些发愣。不过,这担了一天一夜心也终于放下了。她不用再担心晏哥儿会不习惯,会不感兴趣了。
她知道吟诵是怎么回事儿,她也知道这时候孩子一入学就是学吟诵。用大字课本,小手指着字吟诵,依字行腔、依义行调、入短韵长、虚字重长。小九和晏哥儿渐渐长大后,她也是这么教导小九和晏哥儿。
可她恰恰忽视了一点,她打小没有吟诵过,即便有印象,也早已是记不清楚了。所以她下意识就把吟诵当成了唱歌,不管唱什么都得按着谱来,多一拍少一拍都不行。
可今儿听了晏哥儿唱了这么多,而且每一遍都不同后,可贞终于明白什么是吟诵了。
原来吟诵就是情感表达。可以因着心情不同、理解不同、对象不同,来抒发自己情感。只要音正,这唱法根本就是无穷无。
如此一来,原本填鸭式教育自然就成了一种创造性活动了,既能陶冶情操又能激发孩子积极性。
果然,一连好几天,小家伙都兴头不行,一点没有可贞和苏慎之前担忧,不过这也是方先生半个时辰就让他休息了一盏茶缘故。
只不过让可贞纠结是,这小家伙每天放学回来都要来摸摸可贞肚子,“小妹妹什么时候出来?我今儿学了‘知过必改,得能莫忘’了。”
或是“先生教姐姐‘秋雨潇潇,漫烂黄花都满径;春风袅袅,扶疏绿竹正盈窗’了,我也学会了,我念给小妹妹听。”
我悲催了,昨天请假去医院,结果星期一替我看病那个医生出差了,请别医生看报告,我觉着人可能不大乐意,事实上人也确实不乐意,语气很生硬。我想想反正也死不了,索性等下星期那个医生回来了再去吧~
真心,我真心觉着现医疗和教育真是,真是渣渣~
后,下午加~
*d^_^b*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 不沾(加更)
可贞听是哭笑不得,苏慎却是笑得打跌。
可贞拧过他腰间软肉后又和他商量,加了方先生束脩,原来二十两基础上又加了十两。
方先生来苏家,原本说好束脩就是年二十两,配一个小厮,然后一日两顿四菜一汤,一年四季衣裳鞋袜各两套。可贞当时还和苏铎说好了,若教好,年底还有红封。
苏慎听了点了点头,“这样待遇,就是搁京里,也不算少了。”
可贞倒不这么觉着,这待遇,说高也高说不高也不高,若方先生心力教导小九和晏哥儿,再高待遇她也出。
再加上,虽说念书只有小九和晏哥儿两个。可小九还带着一个丫头浣秋陪读,晏哥儿两个小厮,桐月儿子年方六岁任重和柯贵善家孙子年方七岁柯斌也。
虽说只是伴读,可是别说任重和柯斌了,就是浣秋都上进很。不但白天进学时一丝不苟,晚上还要挑灯夜读。尤其是浣秋,因着怕打扰小姊妹们休息,也怕浪费了油烛,所以每晚都抢了值夜活计,就为了能多念会子书。方先生见了,虽不至于给他们开小灶,可也不会慢待了他们。这样一来,工作量自然也就大了。
这样想着,可贞又方先生吃食上下功夫,量让他能吃惬意一些。
方先生老家湖北,所谓荆楚鱼米乡,主食也是偏爱米饭。不过这些年走南闯北,基本上也不挑口了,什么都吃。而副食中,也什么都吃,不过到底还是喜欢吃个淡水鱼。可贞便特地吩咐了。每顿饭都特地为他做条鱼。清蒸、红烧、白汤、酸菜、剁椒、葱香、酱汁、糖醋、香煎总之,变着花样来。
掖县临海,掖县人基本上都只吃海鱼不吃河鱼,嫌河鱼有股泥腥气。所以这河鱼根本就没人要,或许说根本就没地儿买。只有两三家专门给衙门里供货才有点子河鱼供应,这价钱自然也是跟白捡似。
刚过来时候,家里人都吃不大惯海味,所以时常买了河鱼来吃。渐渐,可贞刻意叮嘱下,陈石隔三差五也会买了掖县盛产海鱼海味回来吃。
时间一长。家里大部分人也都能习惯那股子海腥气了。
又因着端午时候想给金陵湖州并京里都送些海味,再加上还有一个半月都要到休渔期了,可贞便让人准备了不少海腥。干鱼片、卤或腌咸鱼、干螃蟹肉、乌鱼干、鱿鱼干、海螺肉、虾米、虾皮、虾酱等等,都做了一些。
而除了特产海味,餐桌上多就是各色汤品了。
即便现如今已是不用日日换洗被褥了,可是桐月仍旧每天一大清早就要亲自出门挑只老母鸡或是买对鸽子回来加了各色药材拿瓦罐炖上,炖足了时辰端给可贞喝。
或许是掖县到底还是太小了。也或许是桐月和陈石行踪太好琢磨了,所以没几天功夫,那管厨就已是摸清了家里头采买规律了。
桐月还罢了,陈石每每出去,都能碰巧偶遇管厨。
周太太自打那日上过门后,一连小半个月都隔三差五上门来和可贞说话。虽然打头都是县里头或是衙门里头鲜事儿。可每每说着说着就歪了楼,又奔食堂去了。
三番两次两次三番,可贞真是有些吃不消了。一听说周太太来了就发憷,就没见过这么锲而不舍。好,突然之间,周太太就好似打消了这个念头了。登门次数不但少了,即便过来也不再提这码子事儿了。可贞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要说起来,为了这事儿。周太太还真是一肚子不解。她就弄不懂了,这样大馅饼掉面前,这怎么就不知道弯腰捡起来呢?
难不成还能有毒?
可就算是有毒,那也得先捡起来再说不是!
她是真闹不懂这个来苏太太,明明看着吃穿用度也不怎么样。虽说养了好几房下人,可有两回去知县宅时候,还见她亲自下厨做吃食——这哪是大户人家太太奶奶该干事儿。别说前任知县太太了,就连她这双手也是保养好好,虽说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可也差不离了。
越闹了个明白,她就越是闹不懂这苏太太做派。
直到随后知道了苏太太竟没入股黄家银楼,也没有盘任何一家铺子后,她便是糊涂了。
掖县城里谁不晓得差不多每一位知县上任后,知县太太都会入股黄家永昌银楼,每年少说也能分得两三千两银子分红。还有孙家钱家几家铺子,好些都是专门盘给知县太太赚银子。可这上任老爷太太竟是丝毫不沾,这实让人料想不到。这世上竟还有人有官儿是不好钱?打死她都不相信!
所以周太太眼看着可贞苏慎把这送上门银子推了出去,那叫一个心痛啊,真是好几宿没睡过囫囵觉。可随后管厨告诉她不用说项了,她就是胃疼了。他们官职那,没有肉吃也就罢了,她也不指望了,有小鱼小虾也不错,可没想到竟又泡汤了。
一连两天,连刘家两口子干仗她都没心思去观战了。
管厨未能从任罡那走通杨宗路子,也没能从周太太那走通可贞路子,刚开始真是急上吊。可没两天传来消息,上任知县两口子竟是没有入股族叔家银楼。
人家两口子说话行事很是有礼,也没有下手阴人,可就是不搭腔。不仅没有入股银楼,其他几家铺子也没有接手,登时就警醒过来了,忙叫停了周太太。
周太太不再说些有没了,可贞松了一口气,不过没两天这管厨又时不时偶遇陈石。这位也是老江湖了,多余不说不做,只是每每今儿碰巧给陈石介绍一家不短秤屠头铺,明儿给陈石介绍一位实柴炭牙人,仅限于此。
裴太太冷眼旁观了许久后,吁了一口气。这七八年来,这风气可谓是越来越差了,若搁之前,谁家敢这么明目张胆做买卖。即便做,也只敢偷偷摸摸做些过路生意罢了。可之前那两位倒好,竟明摆着就是为着捞钱来。
董知府董太太待得尘埃稍稍落定后,脸上笑意也真了两分。
“到底武功堂苏家儿女,就是不一般,你总算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了吧!”董太太奉了盏茶与董知府,坐了炕桌西侧向他笑道。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董知府接过茶盏不由得叹道:“当初宝树堂谢家可是和苏家比肩人家,金陵府里也是首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