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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边厢宋氏刚赔了笑脸,旁边她婆婆见家里人来了,登时有了底气,缓了口气又叫嚷道:“你让她去敲,我倒要看看,她们家也是寡妇,帮着清清白白妇道人家拉皮条要不要点天灯!”
宋氏气得简直就想让儿媳妇们堵了那老太婆嘴了,可嘴上还要连连告罪,“姑妈,姑妈,我们老奶奶年纪大了,糊涂了,糊涂了。”
白氏现下看那老太婆一眼都嫌眼睛疼,只是死盯着宋氏,“既是糊涂了,那就好好拴着,别放出来乱吠咬人!现下发瘟咬了人,你一句糊涂了就想揭过去了,你不会白日做梦还没醒吧!”
“姑妈,姑妈,您消消气。”
宋氏虽然被白氏骂得心下冒火,一口气上不来,可到底,还要赔笑脸。不说她素来跟着林氏唤白氏一声姑妈,是小辈儿。况且就算和她吵,那根本也就是老寿星上吊,宋氏对这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再说了,这事儿是非黑白,她不用问就知道谁对谁错。因此,哪里有那个脸面去高声硬气。
白氏才不理会她,只道:“我们家姑奶奶差点闭过气去,姑娘也受了惊,还有我们这一家子名声。你们家左右有了那么个姑奶奶,名声已是落了地了。可我们家姑娘还要做人呢!”
江家众人一听这话,原本已是惨白脸上是汗珠子直往下滚。她们都是知道白氏身份,若她言语一句,这一家子姑娘,甭管出阁了还是待字闺中,那还不如就直接抹了脖子了!
宋氏老2媳妇一向就是个泼辣,这会子还顾得上什么,一手堵了老奶奶嘴,不让她还有机会出口。她们二房可有两个女儿呢!
宋氏也彻底泄气了,可又不能不说话,到底还要问着林氏可贞,“姑妈,妹子和姑娘怎么样了?可请大夫来瞧了?”
里头可贞听闻白氏说自己和林氏都气病了时候,已是搀着林氏进了炕屋了,强制压着林氏躺下,自己则扒着窗户听着,眼见也差不多了,爬过来向林氏耳语了两句,自己趿了鞋往脸上抹了点白粉,又揉红了眼睛,一摇一摆出来,“姑祖母,我娘喉咙口又不舒服了,一直喘不上来气。”
骂了这么久,也该喘口气了。只是若想这么容易就了结话,这是再不可能。就是看宋氏面上,也别想。否则自家如何这青果巷,这湖州府立足!
白氏了然可贞路数,演起戏来也是水到渠成,一丝做作都没有。
和庄嬷嬷耳语了几句,唤了自己身边丫鬟梅月去请大夫,又吩咐牛妈妈桃月看好江家人,自己则步挑帘进了屋。
莺时也是个伶俐,立时收拾好了洗漱用具,又打点好了冰镇橄榄汤,往屋里送。
宋氏见庄嬷嬷并一个小丫头跑了出去,就知道这事儿不得收场了。又见自家婆婆嘴里犹自不干不净给林氏泼着脏水,真是气得两肋生疼。想带走她,守一旁牛妈妈桃月自然不会同意。不仅不同意,还板着一张脸把江家众人都让到了堂屋里。
宋氏无法,又向牛妈妈庄言明,要去家里找当家过来。
桃月听了这话,进去回了白氏,又出来告诉宋氏已是去请了。宋氏一愣,登时一点招都没了。
和几个儿媳妇耳语了几句,要她们看好老奶奶,自己揉了揉已然僵硬脸,又揉了揉两肋才进了屋。
里头林氏被可贞压制着躺炕上闭着眼睛不说话,可贞跪炕里,白着脸红着眼睛咬着嘴唇不说话,看着白氏给林氏顺气。
莺时也是忙出忙进,还是没有人理会宋氏。宋氏见如此,也不敢说话,生怕扰了林氏。
那老大夫对顾家已是熟门熟路了,对林氏身体状况也很了解。还以为林氏又犯了病了呢!没想到这回却不是了,只是肝气郁滞、气血激荡而已。
可贞心里翻了个白眼,基本上貌似是人就都会有这些症状,再加上林氏刚刚确实是受了气,所以可贞一点都不害怕查不出什么来。
这里大夫刚诊治好,还未显怀魏氏已是匆匆赶了过来了,她是苏怀远小厮请来,所以并不知道具体情况,只知道青果巷出事了。
来了之后一见林氏躺炕上,可贞白着一张脸,登时就哭了出来。听得站门旁宋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可没想到是,苏家管事竟把里长两口子并甲长两口子也请来了。后头还跟着正和半路截回来老大夫说着话苏怀远并满头大汗江洪兴。
凤梨话:这一章磨了五个小时才磨出来,写我都吐了~多谢笑颜依依蛋糕,多谢喁喁独行平安符,多谢姐妹们订阅,多谢大家了~呃,能不能求几张推荐票呢~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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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解决
苏怀远虽已是自庄嬷嬷那知道林氏并可贞俱无大碍,可半路上见了老大夫,这心口还是砰砰直跳,一路问着话回来,又给林氏诊治了一番,开了滋补汤方,这才放行。'四库*书*siksh'
宋氏见里长甲长都来了,可自家那没脑子婆婆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加骂得起劲了,头发都着起来了。
正急得冒火,一见自家当家来了,登时一颗心松了松,简单两句话说了个清楚。
这几天小麦上市,江洪兴正行里忙得脚不沾地。却没想到,苏怀远却亲自登了门,把这话一说,还如何做生意,天大买卖也只好暂且交给儿子了。这不,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赶了过来了。哪知进来后却看到自家老娘还咒骂不休,甲长里甲脸都黑了。再听完自家老婆话后,真是,一颗心都凉了。
白氏见人来差不多了,安抚了魏氏两句,自己则出来和众人分说了起来。
白氏一张嘴,死都能说活了。从和江家关系;到崔江氏三天两头往家里来。声情并茂、绘声绘色,江家老奶奶几次想插嘴都没机会,众人也都听住了。
随后白氏又当场和江家老奶奶对质。江家人真是不像再看这样场面了,可白氏坚持。江家老奶奶也坚持,坚持说是林氏苏怀远二人yin*了她女儿。
可是江家老奶奶虽也泼辣,到底脑筋嘴皮子皆不如白氏,哪里是白氏对手。再说这事儿,本来就是顾家这边占了理。很,江家老奶奶就败下了阵来,前言不搭后语,自己也被自己绕糊涂了。
这里和江家老奶奶对完质,白氏又要江家把崔江氏带来对质。
白氏看向里长并甲长老婆并站街坊们,“我们家姑奶奶什么样人品众位嫂子们都是再清楚不过,如今被江家老奶奶因为自己那点子龌龊心思,如此污蔑泼脏水,宣扬整条巷弄都人云亦云。要不是我场,说不得就一根绳子吊死了。我们也不求别,只要江家把他们家姑奶奶带来对质,由大家给我们评评理,还我们家姑奶奶一个公道。否则话,我们便只能上衙门投状纸了”
一听这话,里长并甲长如何还坐得住。他们早已想到了,按苏怀远白氏这样身家,再多赔偿必是都不会放眼里。原本以为赔个礼道个歉也就罢了,没想到却还要上衙门。
虽说现诉讼并不是少见事儿,可自己管辖里甲里出了这样事儿,不仅丢了自己脸面,也丢了全里甲脸面。因此俱是向江洪兴施压,要求私了。
做起买卖来一向游刃有余江洪兴这会子彻底没辙了,他也不知道他老娘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儿来。可也知道,这是事实。毕竟他是深知自家老妻性子,若自家占理,就算是只占半分,就是她白氏再巧舌如簧能言善辩,自家老妻也是有办法骂回去。
虽也深恨老娘小妹闯下这么大祸事,可他一个顶门立户男子汉,即便娘亲妹子犯了事儿,也没有把她们推出来应承道理。
又见白氏步步紧逼,一急之下,也不顾顾家早已是大门敞开,放进了许多街坊进来。起身朝苏怀远白氏行了个长揖,又连声致歉。气得江家老奶奶骂声连连,一口气差点闭过去。
苏怀远白氏飞对视一眼,没想到这江洪兴还真是个男人。
长揖一礼和跪拜之礼也并无什么区别了,他也是有头有脸人,能这么多街坊面前舍了脸面,不得不说,还真是高看他一眼了。
只是,“江老板,你家老奶奶对不起不光是我们,还有我们家姑奶奶和姑娘。我们家姑奶奶现还躺炕上起不了身呢!”
宋氏一听白氏这话,自然知道她家婆婆性子是绝对不肯服软,也知道这件事只能由自己夫妻两个担下了,因此忙进屋向林氏可贞赔罪。不仅没有压低声音,反而还刻意放大了一些,好让众人都听个明白。
白氏等人本意就是不想让林氏可贞娘俩白玉有瑕,要知道,这种事儿是没什么证据可言,要不然也不会有人言可畏这句话了。
所以这件事儿,说到底,还真是说不清。若要平息,就必须要江家当着众人面赔礼道歉。而这会子里长甲长并这么多街坊四邻亲眼目睹江洪兴这个顶门立户当家人心甘情愿赔礼道歉,目已是基本达到了,二人自然不会得理不饶人真就要那江家老奶奶致歉。毕竟相比较而言,还是江洪兴这个当家人比较有分量。
白氏苏怀远起身,谢了甲长里长还了林氏公道,又谢过各位街坊拨冗作证。
之后,白氏携了里长老婆甲长老婆一道进了炕屋,苏怀远则请了里长甲长并江洪兴和街坊们往朋聚楼喝酒去。
炕屋里,白氏请了众人坐下。又向众人絮絮叨叨说着一些家常,总之就是打亲情牌,走悲情路线。而且,说着说着还真有眼泪下来了,惹得一屋子大娘婶子们也是泪眼涟涟。
等朋聚楼送了席面过来,又请众人一道用饭。还让牛妈妈去请了几家常来常往邻里过来一道吃了饭,这事儿才算了了。
闹了半晌,可贞终于把脸洗干净了。林氏也坐起了身子。
“姑祖母,您是这个!”可贞朝白氏竖起了大拇指,连连称赞道。
今儿要不是有白氏,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地步呢,现可贞想起来,都是后怕不已。这么大热天,骨子里都是冰冷。
“咱们蕴儿也不差,也是这个!”白氏放声一笑,也向可贞竖着大拇指道。
“真是吓死我了。不过老天保佑,幸好姑奶奶和姑娘没事儿!”魏氏就算早已经知道林氏娘俩并没什么事儿,可到底也是唬了一大跳了,又是连连念佛。没想到人好端端坐家里,也能飞来这样横祸。
“这回总不会再上门了吧!”魏氏想想还是不放心,这么没皮没脸人,还真是码不住。
虽说苏怀远也被牵扯进了这件事里,可魏氏对苏怀远却没有丝毫怀疑,她自然是理会苏怀远人品。其实不光是魏氏,就是湖州府人,也都是理会苏怀远人品,所以一开始,便就没有相信江家老奶奶说辞。当然,也是这对象实是令人太过匪夷所思了。
“再敢上门,打断她狗腿!”白氏眼睛一瞪,狠狠道。
不过,“那娘俩怎么会盯上老2?他们见过吗?”白氏还真是很纳闷,这是打哪来想头。
“我想就是那次了,不是说过那次哥哥来时候,那崔江氏就么。可当时哥哥是坐马车里等她走了才进来,我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林氏自躺炕上就想这个问题了,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名堂来。
“娘,脑子不好人想法我们正常人是理会不了。别再去想了,反正这事儿已经到此为止了。”可贞见林氏眉头微皱,忙拦道。
虽说是上等席面,可江洪兴哪里吃咽下,气都气饱了。
回了屋就一径去了上房,又让老妻把崔江氏拖了过来。外面,江洪兴给她脸面,从头至尾没说什么。可回了家,就没有这么便宜事儿了。
忍住怒气一字一句问了个清楚,江洪兴宋氏这才知道,自家妹子竟真是存了这样不要脸心思。告诉了老娘,求老娘帮着周旋,结果老娘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说是顾林氏里头帮着牵藤,yin*了自家女儿,上门一通好骂。结果不仅带累自己夫妻二人舍下老脸赔礼道歉,罚了银子入官中,还丢光了一家子脸面。
宋氏气得说不出话来,脑子里满是白氏说那些话儿。江洪兴叹了口气,看都没看犹自犟着嘴说自己没错,谩骂着白氏林氏老娘向管家大儿媳道,“奶奶身上不好,这些日子就不要让她出去了。还有你三姑,两个丫头发卖掉,她自己就留屋里给她自己积福吧!”说着就一径出去了,全然不理会身后老娘摔得震天响拐杖。
宋氏一回屋就嚎啕大哭了起来,“本来老三要归宗,我们蕙娘就已是很难说亲了。如此一来,我们蕙娘可该怎么办,总不能真嫁到乡下地方去吧!”哭着又怪白氏,“说是私了私了,有里长甲长也就罢了,还放了那么多街坊进来,我们老江家名声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