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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玉怔怔地看着他,突然涨红了脸,“你……你赶快背过去!”她叫着,念香本来就无措,此刻只得乖乖转身,由着她笨拙地穿好衣服,“你一夜没睡吗?”她问。
念香咳了一声,只好撒谎,“不……我和他们在下面赌钱玩了一会。”
习玉揉着额头,只觉头痛欲裂,口干舌燥,眼前也是金星乱蹦,念香端了茶过来,她赶紧喝了一口,“我脑袋好痛……以后再也不能这样喝酒了!”
念香只觉气氛尴尬,他赶紧找话题,“对了,你还记得昨天那个跳上桌子唱歌的人么?”
习玉揉着额角下床梳洗,一面说道:“记得呀,那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人。他唱歌很好听!”
念香轻道:“他是个高人,只怕武功不在师父之下。”
习玉洗了手脸,又喝了一口茶,回头见他满脸的仰慕神色,不由笑道:“你要是想和他学一招半式,直接和他说就是了!”
念香叹了一声,“这人恐怕脾气古怪,还是不要触怒他老人家比较好。”说着他打了个呵欠,满脸倦色,“我困了,让我先睡一会。你别乱跑,吃了饭就上来吧。”
习玉答应了一声,穿好衣服,挽好头发,回头再看时,念香已经睡着了。她轻手轻脚地关门下楼,到了一楼,大厅里面没几个人,桌椅还维持着昨天晚上的凌乱,想必他们闹了很晚。掌柜的也不在,他儿子站在那里算帐。
习玉要了豆浆包子,正要转身上楼,忽然眼尖瞥见角落里坐着昨晚唱歌的老者,他还是没半点样子,瘫在椅子上仰头喝酒。习玉想起念香的话,不由微微一笑,转身多要了一份早点,朝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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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赌徒高人
“一大早喝酒,对身体不好的。老先生,吃点包子吧。”习玉坐去他对面,把包子推去他面前,一面偷偷打量他。他满头的花白头发,也不扎起来,都打结了,毛茸茸的,下面露出半张满是皱纹的脸,看上去就像一个落魄的浪人。
那人忽然抬头看了一眼习玉,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怪里怪气地说道:“无功不受禄,你这小姑娘突然过来示好必然没好事。我才不要!”说着他又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打了一个酒嗝,抬起他那满是泥泞乌黑的手掌,揉了揉通红的酒糟鼻子。
习玉笑道:“你老人家疑心病真重,难道我就不可以花钱请你吃一顿早饭么?”
那人哼道:“谁知道你安了什么心,好好的给一个陌路人花钱。我不要,拿走!”
习玉见他虽然口上坚决不要,可是眼睛却一个劲盯着热腾腾的包子,喉节上下滑动,显然垂涎之极。她想了想,干脆作出恼怒的样子,一把抢过包子,撅嘴说道:“不吃就算啦!好像我在里面下了毒一样!你这老头好重的疑心!”
她抓着包子正要转身走,谁知那人忽然叫道:“别走!嘿嘿!好好的送上门的包子,我老人家干嘛要拒绝!倒让小姑娘笑话我疑心病!拿来拿来!”
他甚至不顾形象地一把抢过包子,一把塞去嘴里,吃得狼吞虎咽,被噎得一个劲打嗝。习玉急忙把豆浆推去他面前,他直接端起来就喝,吃相可怕之极。
习玉见他吃得欢喜,不由笑道:“这样才对。好好的吃早点,才会健康。”
那人一顿猛嚼,直把两分早点都吃进肚子里去,这才心满意足地摸着肚子叹气,一面用力摇头,“不对不对!着了这丫头的道!我吃了她的东西,一定要为她做事!这顿包子不该吃的!”话虽然这么说,他还是快活地打了一个嗝。
习玉嘿嘿笑了起来,也不说话,只是歪脑袋看着他。那人嘀咕了半天,终于还是瞪向她,“说罢!要老头子做什么?偷宝贝还是抓人?”
习玉说道:“都不是,我看你老人家一个人闲云野鹤,怪自在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收徒弟呀?找个人来伺候你也好嘛。”
那人瞪圆了眼睛,“放屁!老子从来不收徒弟!更何况是你这个没半点本事的小丫头!不行不行!这事免谈!”
习玉见他站起来就要跑,一时顾不得他身上脏,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急道:“我又没说是我要拜师!再说,你吃了我一顿包子,花了我三两银子,难道抹抹嘴巴就想走人?”
那人勃然大怒,急急地在满是补丁的衣服里搜着什么,嘴里说道:“还给你就是了!不就三两银子么!老子多的是!”他掏了半天,除了从袖子里掏出一团漆黑的棉花,便再无他物,顿时奇窘,说不出话来。
习玉忍不住咯咯笑了出来,得意地说道:“你没钱还,就要答应我的要求,乖乖给人家做师父去。不然就马上还我三两银子。”
那人呆住,喃喃道:“三两银子的师父……我何尝如此廉价……”他忽然推开习玉的手,说道:“做师父是千万个不行,绝对没商量。你若是想要什么宝贝,我倒是可以给你偷过来。我周人英虽然穷,不过绝对不欠人的,特别是你这种刻薄小丫头的!说罢,你要什么?”
习玉急道:“我才不要什么宝贝!就要你做师父!”
周人英甩甩袖子,正要走人,忽见楼上下来几个昨夜的旅人,他赶紧凑了上去,陪笑道:“张老弟,你看……老兄弟最近手头紧,能不能先借我五两银子,改日一定加倍奉还。”
习玉见他向别人借钱来还,顿时也没了主意,谁知那几个旅人摇手道:“周老先生呀,昨夜你赌钱输了个精光,还欠着咱们五十两银子呐!这会又要借,我们哪里还有钱借给你?你说了今儿一大早一定还钱,五十两呢?”
周人英大窘,转身就要走,那几个旅人赶紧拉住他,急道:“这事怎么个说法?五十两不是小数目,您老人家难道拍拍屁股走人?出门在外闯荡,哪里有这种规矩!”
周人英与那几人拉扯着,一面叫道:“我马上出去接生意,午时之前就还你!别拉我的衣服!……我说别拉!你总得让我接生意才好还钱吧!”
那几个人只当他要逃跑,哪里有放的道理,一时间闹成一团,却听旁边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笑道:“我来替他还五十两吧。”周人英猛然回头,却见习玉笑得好像一只狐狸,他只觉头皮发麻,叫道:“不!我才不要你来还!”
习玉早走了过去,从荷包里取出五十两的银票,递给那些人,那几个旅人接过银票,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号,那是真正的祥和银庄的印,他们立即将周人英放了开来,笑道:“姑娘好大方的出手!这帐就了结啦!周老先生,对不住啦,您老人家现在可以走了。”
周人英无奈极了,回头狠狠瞪着习玉,冷道:“五十两也不行!总之做师父是绝对没得商量!”
习玉也不急,伸出手来,慢吞吞地说道:“那好啊,把五十三两银子还给我,我立即走人,再不缠着你。”
周人英只觉上天无门,遁地无路,五十三两银子把他栓得死死的,一时火大,真想掉脸就走,可转念一想老子英雄半生,如今却欠一个黄毛丫头那么多钱,被人逼着立即还钱,实在太没面子。可是要做师父,那却是千万个不可能。这丫头看上去半点武功也没有,要是从头教起,只怕自己进棺材了她还是半调子,那岂不是气死人?
总而言之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他发狠了,开始耍赖。
习玉见他开始耍赖,倒也真没了办法,两个人僵在客栈一楼,谁也不让一步。这会已经接近午时,昨夜的旅人们纷纷下楼吃早饭,一见周人英,一群人急忙奔了过来,早有人抓住他的袖子,叫道:“周老头!昨天借的一百两呢?说了今儿早上还的,银子呢?”
一时间一伙人全部围了上来讨债,习玉都吓了一跳,昨天他们赌了一夜的钱,这个周人英居然七七八八借了三百两银子?!他的赌运未免太差,难道都是在输钱?
周人英被人群团团围住,只急得满头大汗,这一世英名,早已荡然无存。他被逼得实在没有法子,只得扯开了喉咙叫。“红头发的丫头!快帮我还钱!还了,我马上做你师父!老子一言九鼎,绝不反悔啦!”
习玉一听这话,不由笑了起来,“我可不敢答应!你老人家那么高的武功,还了钱你嗖的一下跑走了,我到什么地方去找你啊?”
周人英急道:“绝对不反悔!我都亲口答应了!难道你要我剁手指头发誓么?!”
他刚说完,习玉就取出了三张一百两的银票递了出去,“各位大哥,我来还钱吧。你们别为难老人家啦。”
众人一见有人帮忙还钱,立即放开了周人英,早有人叹道:“小姑娘,你还是小心点吧!这老头是个赌鬼,你善心用错地方啦!小心以后还债是个无底洞!”
习玉笑吟吟地走过去挽住周人英的胳膊,只怕他跑了,一面说道:“我才不怕。这叫做为人民服务么!”
周人英瞪着她,良久才道:“先说明啊,我很严厉的,你要是给我嘻嘻哈哈,我一定打屁股!唉,老子浪荡半生,到头来却要收你这丫头做徒弟!没资质又娇滴滴的……冤孽啊!”
习玉瞪圆了眼睛,“我早说过了,不是我要拜师,而是另有别人啊!”
“谁?”
习玉笑道:“你跟我上去吧,他一定会大吃一惊!”说着笑得更欢,眼睛里亮晶晶的。
念香忽然觉得屋子里有异动,他虽然睡着了,依然能感觉到陌生人的脚步声。他猛然睁开眼睛,却见一张满是皱纹的脏兮兮的脸凑在自己面前瞪着自己看,一见他睁开眼睛,那人大笑了起来,也不说话,挥手就是一掌拍了上来!
念香大骇,抓起被子挡住他这一掌,翻身跳下床,厉声道:“什么人?!”
那人还是不说话,只是反腿踢了上来,两人一瞬间拆了好几招,念香只觉他动作流利老辣,虽然怪异得很,却往往出其不意,他一时不防,被那人抓住胳膊反扭过去,登时动弹不得。正在惊骇的时候,却听门口习玉笑道:“周老先生,这个徒弟你还满意吧?”
却听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大笑道:“好!很好!非常好!这个徒弟,就是三两银子我也要啦!喂,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念香乍一听这人的声音,不由又惊又喜,他着实没有想到自己一觉过来,高人竟然自己找了上来!那人放开他的胳膊,念香急忙回头,却见周人英笑容满面地站在身后,还是一头乱发,狼狈不堪,念香拜了下去,恭敬地叩首三下,“徒弟泉念香拜见师父!”
周人英哈哈大笑,轻轻将念香提起来,看了他一会,说道:“你身体柔软,骨骼优良,小丫头没说错,你的确是个武学的好材料!看你方才的身法,你师父莫不是成真秀?原来这老家伙这几年人间蒸发,却是收了这么一个好徒弟!嘿嘿!真不错啊!”
念香惊喜地回头看习玉,她正倚着门对自己做鬼脸,悄悄说道:“都是我的功劳!你怎么感谢我呀?”
念香还给她一个鬼脸,新师父在面前,他不敢过于放肆,赶紧回头轻道:“徒弟愚鲁,还没请教师父的名讳。”
周人英点了点头,面上终于露出一丝严肃的神色,看上去终于有一点世外高人的味道了。
“我叫做周人英。我活了半辈子,从来没收过徒弟,这次收了你,也无法长期教导。我们一天算十两银子的教导费用,最多一个月。帐还清之后,我就要走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人,也别说你是我周人英的弟子,明白了么?”
念香一震,失声道:“您……您就是人称玉鼠的周人英周老前辈?!那个……还帐是怎么回事……?”
周人英又点了点头,“老称号了,现在提起来也没意思。具体的事情让你那坏蛋媳妇给你说明吧。今日也罢,明日寅时,西郊枣木林见。你只要迟了半刻,我便再不会等你,明白了么?”
他说完转身就走,经过习玉身边的时候恨恨瞪了她一眼,“你这死丫头!幸好他还是个人才,不然老子一定掉脸就走!”
习玉对他做了一个奇丑的鬼脸,周人英大怒,板着脸拂袖而去,走到了楼梯口才又道:“小子,你来习武,绝对不许把这坏丫头带着!不然我便不教了!”
念香一头雾水地把习玉抓过去,“你做了什么?我不过睡了几个时辰,怎么天翻地覆了?”
习玉笑吟吟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说到用三百两银子逼他收徒弟的时候,念香忍不住大笑出来,揉了揉她的脑袋,轻道:“亏你想的出来,你这丫头……知道他是什么人么?这样欺负他。”
习玉奇道:“他叫玉鼠?是做什么的?很有名吗?以前没听你给我说过呀。”
念香叹道:“武林中有那么多高人,我哪里有本事一一说给你听。何况这位师父的名声只怕不太好,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