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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不去了,离开北京前还有点事要处理。”话一说完,他便重新打开车灯。
凌宣熙伸了伸懒腰,掩嘴打了个哈欠,“那我上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关上车门,她对里面的Bruis挥了挥手,谁知刚转过身子,又听到了车窗摇下的声音,“Cynthie……”
“嗯?”凌宣熙半侧过身,回头。
“他要是对你不好,就来巴黎找我。”
“他要是对我很好,我也会去巴黎找你的,你可是我的大财主呀。”眨巴了下眼睛,她立马挥手赶人,“还不快走,这黑灯瞎火的开车多危险。”
Bruis一愣,随即苦笑,“那我走了,再见。”
凌宣熙摆出一副不耐的表情,甩手赶他,然后转回身子。却在背过去的刹那,听到后面传来淡淡的一句,“你朋友的事我会尽量帮忙。”随后是合上车窗的声音。
脚步略一停顿,凌宣熙继续朝楼道口走去,她脸上露出的浅浅微笑,和那一丝几不可见的无奈尽数淹没在了这无边无尽的夜色之中。
次日中午,凌宣熙提前到机场送Bruis,然后重新返回工作室。这几天是服装的调整修改期,她专心致志地在道具模特身上整理刚赶制出来的成衣。
约莫四十五分钟后,Doris脸色难堪地敲门进来,看着凌宣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凌宣熙瞥了一眼Doris,随意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Cynthie,楼下有个女人说是你亲戚,一直嚷嚷着要见你。”
“亲戚?”凌宣熙的动作微顿,“怎么称呼?”
Doris摇了摇头,“不知道。她只说姓叶,别的什么都不肯说,但是执意要求和你见面。值班的人劝了好几次都劝不走,就打电话上来通知我。”
“姓叶?”凌宣熙想了两三秒,没想到什么叶姓亲戚,“你也劝不走她?”
脸上露出一丝愧色,Doris微低下头,“抱歉,是我的失职。不过Cynthie,她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不像是来闹事的。”
凌宣熙神色没有什么变化,指着身边的道具模特说:“通知设计组把这件衣服的领口扩剪三点五公分,群尾的褶皱再上提七公分。”说完又自顾自地嘀咕,“总觉得看上去还有哪里不太对劲。”
愣了一下,Doris应道:“好的,那……”
挥了下手,凌宣熙一边研究衣服一边回道:“你去忙吧,楼下的事情我一会儿就过去处理。”
话虽这么说,可是等凌宣熙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的时候,时间又过去了将近半个小时。她没有再听到Doris的告知,不清楚楼下的人还在不在。拿起不远处的茶杯喝了口水,凌宣熙把身上的针针线线放到一边,放下袖子,往大堂走去。
一到底楼,不等凌宣熙问接待处的人,那位叶姓妇女就忽的走到她的面前,激动地说道:“你是宣熙吧?你肯定是宣熙。瞧这……”
凌宣熙打断道:“不好意思,请问您是哪位?”
对方明显地愣了愣神,随后喃喃自语,“也对,你应该不认识我。”
眼前的女人右手胯着一只大大的袋子,从凌宣熙的角度能看见一些纸质的材料。“这位女士,要是您不介意的话,不如到我的办公室坐坐?”话音一落,凌宣熙余光瞥见接待处的员工已有紧张的神色,她抬了抬右手示意对方安心。
一路上楼,走近Doris办公桌的时候,凌宣熙吩咐她倒两杯水,然后率先走进了小会议室。凌宣熙并不急着说话,坐下后拖着脑袋考虑刚才那件成衣的处理方式,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对方也出奇地很安静。直到Doris进门,分别给两人放了杯水,又重新离开关上门后,凌宣熙才慢慢开口道:“我这个人不喜欢饶弯子,您也不必跟我攀亲戚,有话直接说吧。”
“宣熙……”
她微微抬起右手打断,“不好意思,我不太习惯被别人这么称呼,您要是不介意就喊我Cynthie吧。”她看过去,“请问您怎么称呼?”
对方叹了口气,“我是叶茹——宣铭的妻子。”
凌宣熙大惊,面上却神色不改。她努力不让心中的情绪反应出来,只是颇为讽刺地笑了笑,“真巧,您丈夫跟我父亲同名。”
“宣熙你明知道……”
“叶女士,请注意您的称呼,并且我对您的丈夫没有兴趣,您要是想跟我话家常,那很抱歉,我的时间有限。”她一口气说完后便站了起来。
见凌宣熙二话不说就翻脸,叶茹也着急地站了起来,急急抓住她的手臂,“Cynthie,你救救宣叶吧。”
叶茹很激动,语气中已经带有一些哭腔,凌宣熙不太舒服地松了松被抓着的手,其实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女人口中的宣铭是她的父亲。而如果她猜的没错,这个女人应该就是父亲在跟母亲结婚前爱着的那个有缘无份的青梅竹马。想到这里,凌宣熙收起了所有情绪,露出一个职业性的笑容,“叶女士,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既不是医生也不是搞慈善事业的,没有那个本事救人。”
“宣叶是大你九个月的同父异母的姐姐,她一个月前被诊断出得了急性白血病,我跟宣铭的骨髓都和她的不匹配,宣熙,我并不想打扰你的生活,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求求你救救她……”叶茹作势就要跪下去,被凌宣熙及时扶住。
“您别这样,搞得来好像我跟一丧尽天良的人似的,不过尚且不论您说的话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我也不至于一下就答应帮助这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姐姐吧。”凌宣熙见叶茹又有话要说的样子,立马先出声道:“这样吧,您今天先回去,留个联系方式给我,不管答不答应,我在三天之内会给你回复。”话一说完,凌宣熙不给叶茹再开口的机会,直接朝着门口喊了一声,“Doris。”
听到叫唤,Doris开门进来,“Cynthie,你叫我?”
“替我登记一下叶女士的联系方式,送客。”
回到办公室,凌宣熙想要表现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她却已静不下心。她满脑子都是叶茹刚才的反应,她的神情,她的语气,她的动作……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生了病的同父异母的姐姐,怎么就多了个姐姐呢?凌宣熙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那个男人还有一个孩子,或许凌家的长辈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吧。
应该是这样,不然那边肯定不会让叶茹的孩子出生,也怪不得宣铭这么讨厌自己跟母亲。她苦笑了一下,所有事情看上去都是顺利成章的,可是事情理所当然到让人不太能够接受。
双手按着太阳穴,衣服的事情她现在没有心思再管,想了想,还是拨通了纪博殊的号码。
嘟声两下后,那头接起了电话,“宣熙?”
“嗯,是我。”凌宣熙闷闷地应了一声,“博殊,你现在方便接电话么?”
“方便,出了什么事?你的声音听上去不太好。”
“我想问问你,有没有认识的人在同仁医院。”这是凌宣熙刚才无意间从叶茹的包里看到的医院名字,她知道叶茹原本是打算给她看那些材料的,可是她并不想从叶茹手中知道结果。
“同仁医院?”几秒的安静,纪博殊说:“有,怎么了?”
“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人——宣叶,女,和我同年,一个月前因为查出急性白血病住的院,我想要她的信息。”说完后,凌宣熙又补了一句,“越详细越好。”
又是几秒的沉默,纪博殊回:“好,最迟后天给你答复。”
没有多余的话,她不说,他便不问。凌宣熙知道这个男人是在等自己主动开口,心下微微动容,她柔柔地说道:“博殊,这两天是不是特别累?听说练兵挺折腾人的,你是不是又瘦了?”
听到她忽然转变的态度,纪博殊低低地笑了几声,“哪儿这么容易瘦,倒是你,真该再胖一些。”
凌宣熙暗暗吐了吐舌头,低下头却看到不知何时被自己写满一纸的“宣叶”,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憋闷的感觉,“博殊,我想你了。”
因为叶茹的关系,凌宣熙加班到晚上11点才回的家。洗完澡后,她直接关了手机把自己丢进被子里,莫名奇妙的事情打乱了她原本的生活节奏,凌宣熙总觉得叶茹的出现不会这么简单,可是她又不认为一个女人会诅咒自己的孩子得病。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弄得她一阵头晕。
不知不觉地,凌宣熙睡了过去,一夜无梦。直到第二天,她被不断响起的门铃声吵醒。
揉了揉眼睛,她看向床头柜上的数字闹钟——7:00。不知道哪个不识趣的人在周日的早上来扰人清梦,凌宣熙不情不愿地披了件外套出门。
从猫眼往外探去,她眨了眨眼睛,又凑得更近了些,重新探了探。
“宣熙,我知道你在门后面,快开门。”
后知后觉地打开门,她看到门口神清气爽的纪博殊,一下没了反应。他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凌宣熙才意外地开口:“你怎么来了?”
11第十章 同父异母
“你怎么来了?”凌宣熙莫名其妙地看着纪博殊,然后做了一个这二十六年以来都没有做过的举动,她用力地扯了一下自己的脸。
看着睡眼朦胧、嘴里喊疼的凌宣熙,纪博殊无奈地笑了笑,他揉了揉她有些泛红的脸颊,“你不是在做梦。”
“你怎么来了?”倦意渐渐褪去,凌宣熙睁大眼睛看向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傻乎乎的诱人样……纪博殊心下动容,忍不住在凌宣熙的鼻尖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然后笑着看向她,“我的傻丫头什么时候变成复读机了?”
她似乎这才反应过来,一拳挥向纪博殊的胸口,“你才是复读机!”她的力道很小,心底里早已一片暖洋。
佯装疼痛地举起双手投降,纪博殊后退了一步。
看向他大拇指上勾着的袋子,凌宣熙眨巴了下眼睛,“我的早饭?”
“知道还不快去洗漱。”说话的同时,纪博殊的目光在凌宣熙身上游走了好几遍。
忽然意识到什么,凌宣熙低头看见自己在外搭里面只穿了一件超短的吊带睡裙,随着身体的晃动胸前的肌肤若隐若现,更重要的是她现在还没有穿内衣。
她的脸一下涨得通红,刚才的幸福温暖瞬间变成了窘迫,她伸出双手护住胸口,然后狠狠的瞪向纪博殊,“你这个披着正人君子外皮的死流氓!”说完一闪身跑进房间,只留下纪博殊的低笑在身后萦绕。
待凌宣熙重新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她看见餐桌上已经整整齐齐地摆好豆浆油条和小笼包。她想起了很早以前看到过的一句话,大概是这么说的,只要我说一句想你,你便会翻山越岭地来到我身边。这是形容很早以前,在没有发达的交通以及科技设备时,男女之间的真挚爱恋。凌宣熙很羡慕,却从未想过她的一句我想你,也能够换来清晨睁眼后的彼此相见。
她看向在厨房收拾东西的纪博殊,眼眶渐渐湿润起来。
纪博殊背对着凌宣熙没有感到什么异样,他听到的脚步声后,说道:“快趁热吃。”
“你呢?”
“一起吃。”说话的同时,纪博殊转过身子,脸上浮着的淡淡笑容。
这个男人没有令人惊艳的姿色,可是细细看去,却有着引人遐想的点滴。凌宣熙看着他的眼睛,像是微风拂过的水波一般柔和,即使他们的关系并没有进一步的发展,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已经能够轻易地挑拨她的心弦。
片刻的晃神,纪博殊已经走到凌宣熙的面前,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地问道:“在想什么?”
他好像很喜欢揉她的头发,微微凌乱发丝,她却偏偏喜欢他这个温柔又亲昵的举动,丝毫不在意形象的变化。
收回思绪,凌宣熙将双手交叉到胸前,笑着揶揄,“看不出来纪大营长也有成为家庭妇男的潜力。”
甩过去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纪博殊走到桌边坐下。早餐已经从塑料包装中取出来放在干净的盘子里,他拿起一双筷子递给凌宣熙,“吃早饭。”
伸手接过,凌宣熙移开纪博殊对面的椅子。她低下头看到眼前的一甜一咸两杯豆浆,奇怪地问道:“你到底是想让我喝甜的,还是想让我喝咸的?”
“没问你喜欢什么口味,就都买了。”
看了眼一副理所当然的纪博殊,又看了眼他面前的咸豆浆,凌宣熙有些无奈,“下次只带咸的就好。”然后把自己的咸豆浆推过去,“我今天喝甜的,你喝两份。”
纪博殊没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