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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觉得很尴尬,可脚却伤了筋没法落地。“那个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你留字条要见我的?”我忽然想到了来这里的目的,抬头看他,难道真是小虎吗?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而要用这种方法。
“恩,是我留的字条。”他淡淡的说,我却惊讶的不得了,“本来我是想直接去找你的,可是……”他停下话,眼中闪过一丝不快。
只见四周“唰唰唰”落下几条黑影,将我们团团包围住。小虎抱着我的手徒然收紧,站在原地,眼中迸出杀气。
忽然我看到一熟悉的身影从前方走来,手中的“灼日”映着丝丝月光,冰冷的晃着。
“非扬!”我心中的大石落在了地上,还好他没出事。
“锦儿……”非扬低沉的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喜悦,他快步走近了我们,却在半丈处停住了脚步,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小虎,剑光凛冽。
小虎亦放下我,手中的剑不知何时已经出鞘,明晃晃地刺着眼。另一只手却将我紧紧搂住,我的脚下不得地,身子只好靠在他身上。
万籁俱寂,只有一旁的梅岭中,风吹过的嘶嘶声。
“非扬莫出手,他是我朋友!”我急忙喊了一声,伸手就将小虎拿剑的手按住,“这其实是一场误会……”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心已经吊在了嗓子眼上,只盼着两人快快放下剑来。
“朋友?”非扬忽然嗤笑一声,“是朋友就不应该袭击我们,不应该让你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不应该把你抱得这么紧!”他犀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小虎抱着我的手,剑已经举起,直指我们。
小虎亦挣脱我压着的手,剑也举起指着前方。
“不要!”我大喊一声,想去阻止,脚下不稳一下摔在地上。幸而这一摔,他俩终于放下手中的剑,过来扶我。
我摸着摔疼的屁股安慰自己,好在它牺牲的有价值,避免了一场恶战。
忽然身体一轻,已被凌空抱起,原来是小虎离我比较近,俯身就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
“给我!”非扬忽然的声音从一旁响起,我转过头,他黑着一张脸,手又按上了腰间的“灼日”。抱着我的小虎一声不吭,可眼中又凌厉起来。
“不要闹了!”我低吼了一声,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不用回去了,“回去再说吧。”我定了定神,冷冷地说。
非扬终于垂下手,不再言语,目光却一刻都未曾离开。
小虎陪我们回顾府,一路上非扬都黑着脸,一言不发,我想他定是误会了什么。可是这一时半会我根本无法解释清楚,也只有等事情结束了再同他解释。
我让小虎留下来,顺便想了解他这五年来的生活,他却不肯,转身要走。
“小虎!”我喊住他,“你住在哪里?等我伤好了过去找你!”
“福云客栈”他淡淡道出四个字,迈出了步子,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那个缠人的丫头已经自己回去了,不用担心。”然后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缠人的丫头?是指郡主吗?
…
“一会影尧,一会小虎,你还真会折腾。”耳旁传来戏虐的调侃,冷冷的不像他的声音。
我的心收了收,目光移了过去。他站在那里,两手结在胸前,嘲弄的目光射向我,满是责怪。
我讨厌他这样的表情,讨厌他一开始就不讲理的态度,不禁气从中来,“是啊,我就是这么会折腾,你受不了就别让我住在这里!”迎着他的目光,我狠狠的对了上去。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为什么你不安慰我反而还要来嘲弄我?我的心情复杂极了,一方面生气于他的不讲理,一方面却因为他的误会而难受。“小虎是我从小的好朋友,要不是他,我早就死在荒郊野外了,为什么不明所以的就朝我发脾气?为什么你不能为我考虑一下?”
“好!你这么喜欢他就去找他啊!去以身相许啊!”
“啪!”桌上的紫砂壶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接着是非扬重重的摔门声。
屋子里顿时静悄悄的,几缕白烟从床边的紫檀的香炉里飘起,勾着一旁扑闪的烛火,醺然欲醉,这场景竟有些伸到骨子里的诡异。
我蜷缩在锦床的一角,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迷茫地看着眼前那聚散的云烟,脚心传来阵阵疼痛,可也不及我心中的痛楚。泪水迷了我的眼,怔怔地把满腹辛酸噙在眼里。一切都如同掉入了一个愁云惨淡的境地里,心中郁塞着的东西越来越重,像被什么压着似的逼得人透不过气来。
门外风还在不停的吹着,夏天的风声里竟然能听得出秋风的哀嚎。
大风起兮云非扬(一)
【修改】
我已经好几日都不曾见到非扬了,他还在同我赌气,每每想到他那日的样子我就觉得心痛,饭也吃不下。
“姑娘,你就吃一点吧,少爷的脾气就是这样,你可千万别当真……”盈翠说我瘦了很多,怕我饿坏了身子一个劲的劝我吃饭。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感情真的是很折磨人的一件事情,就连我胃口这么好的一个人,看到满桌的饭菜都咽不下去。
“我今天不想吃,送回去吧……”我摆摆手示意盈翠下去。
盈翠无奈的看看我,拿着饭菜就准备出去。
“盈翠!”我叫住她。
“姑娘想吃饭了吗?”她以为我回心转意了,皱着的眉头粲然舒展。
“不是……”我遥遥头,结结巴巴的问:“那个……你们家少爷……他……”我承认我还是蛮贱的,明明同他在怄气,心理却又想着他,不知他最近怎么样。
“少爷啊?”盈翠似乎猜出了我的心意,“少爷他……”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又不敢说出来,欲言又止的样子害的我一阵担心,忙不迭的询问:“非扬他怎么了?”
“我也好几日没见着少爷了,他好像天天把自己关在‘竹心小筑’里,送进去的饭也不怎么吃……”说着脸上就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担忧,“我昨天还看到吕伯请了张大夫过来,怕是少爷害了病了……”
什么?非扬生病了?明明那天还摔东西摔得很带劲的啊,怎么说病就病了呢?我原本就担心的心越发的不安起来。
“那吕伯有没有说你家少爷的病怎么样?严重吗?”我急忙跑去抓住盈翠的手。
“这个……”盈翠遥遥头,“吕伯没有提起,可我这几天看他的都皱折眉头,似乎很担心的样子……”
由于从小练武,非扬身子骨一向来就很好,就算生病也不可能这么严重啊?可是此时我早就急了心智,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伸手从怀里掏出从蝶谷带来的“参茸丸”。这是我离开蝶谷的时候师傅给我的,是她研究出来的秘方,虽无法包治百病,但对于生病的人来说可以护心养肺,提高任何药物的效果。
“盈翠,这药你拿去给吕伯,让你家少爷每日睡前服用一颗,对他的病有好处。”其实我急着想去看看他的病情,又怕他见了我生气,一颗心忽悠悠的想不出别的办法来了。
“姑娘若真这么担心少爷,怎么不亲自去看一看呢?我听说姑娘的医术了得,若姑娘去说不定少爷很快就好了。”盈翠遥遥头,不肯接我递过去的药瓶。
“我……”我再一次黯然了,我不知道现在去见非扬会怎样,明明是那家伙先乱发脾气,先不信任我的,“好盈翠你就帮我一回吧……”我扯着盈翠的袖子不让她离开,“要不我下次出去把你和吕柯都带上,我听说东岚每月初一都会有集市,我们下回一起去啊。”
“真的?”小丫头一听到“吕柯”两个字,眼睛都直了,幽幽发着绿光。“姑娘可别骗我啊!”红扑扑的小脸一脸的羞涩,遮不住的笑意。
“我沈云锦从来没骗过人!”我信誓旦旦的保证,其实我都不知道骗过多少人了……
“好!”盈翠一把抓过我手中药瓶,蹦蹦跳跳地就离开了,兴奋得像只小麻雀。望着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我的心忽然酸酸的,就在几日前我与非扬也还是这样甜蜜地相处着,而如今却在同一个宅子里两不相见。
你曾说过会永远爱我,难道真的如他们所说的,承诺不过因为没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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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这几天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虽走得歪歪扭扭但至少不算是个残疾人了。最让我难过的是非扬一次都没来看过我,所以我赌气把所有的大夫都赶走了,好在我的脚伤的并不是很重,我随便上了些药就有了康复的趋势。
顾非扬!你再不来看我我就跟你分手!
我在心理说了这句话已经几百遍了,可还是忍不住去担心他的病情。
盈翠告诉我,药已经给吕伯了,但非扬的病似乎还不见好转,所以我觉得去“竹心小筑”看看。就去看一眼,看完了就回来,我很虚伪的告诫自己。
爱情可以让人变成一种很贱的动物,比如像现在的我。
我趁着下午大家都回房午休,从盈翠那抢了件丫鬟服来,当然条件就是以后每逢初一都要带她出去玩,吕柯保护。我觉得自己被这小姑娘看得透透的,我就敢在她面前流露出我对非扬的关心。
我从盈翠口中得知“竹心小筑”就是那日我迷路遇见李沐修的地方,好像是已故的将军夫人生性好静,将军为了夫人特地命人修的园子,怪不得那日我看那竹园,雅竹合石、清雅淡丽,别有一番风情。想那顾老将军定是个痴情之人,怎么生出个儿子这么不解风情……
“盈翠,你说他们认不认的出我啊?”我理了理放下的额发,这还是我第一次梳这样的丫鬟头,盈翠说顾府的丫鬟都得梳这个头,这是规矩。
盈翠听我这一说,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如果是别人看姑娘这一身装扮可能还以为是个丫鬟,不过少爷可就不一样了,我觉得啊姑娘就算走近一点点,少爷都能闻出你身上的味道。”小丫头眯着眼,一脸的暧昧。
“乱说什么!”我拍了拍一脸坏笑的盈翠,她吐了吐舌头,不再做声。
午后的顾府里,两条小小的黑影窜来窜去,不用说这是我和盈翠。没办法,我路痴,走过一边的路还是要盈翠带着才能找到。
“诺,就是那里!”盈翠小小的指头指指前面,果然就是那日我来过的竹园。
“你家少爷就在里面?”我看那竹楼门窗紧闭,并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那是。”盈翠郑重地点点头,“少爷这几天脾气可差了,把自己关在里面,明明病了也不准人去打扰他,只有吕伯偶尔会去看他。”
这家伙,还常说我不会照顾自己,我皱着眉头,满心的担忧。
“那等会我们过去,怎么才能看到他啊?”我回头问盈翠,哪还有这丫头的踪影。妈的,盟军竟然落跑了……
果然女人都不可信,特别是有求于我的女人更不可信!
没办法,来都来了,我总不可能再调头了,何况我真的很想知道非扬的病情。我硬着头皮,一边咒骂盈翠的狼心狗肺,一边小心的向竹楼移动,有一种做贼的感觉。
竹楼旁边静悄悄的,在这个燥热而无风的午后,这样的平静显得有些怪异,我踮着脚尖慢慢的往竹楼方向移动。
只见竹楼的门没有开,只是微微支起了一个竹窗,光听声音似乎也不见得有人在里面。我顺着竹窗的缝隙往里看,一张清雅的书桌上工整地摆着笔墨纸砚,几卷画好的山水放在桌上,与这小小的竹楼很是相称。
书桌后头是一张竹床,衣被叠得整齐,看样子似乎是非扬的衣物。可整个屋子并未见一人,别说非扬,连只苍蝇都没有看见。
我歪着脑袋往里头瞧了瞧,确定无人,只好失望的准备转身离开。还未挪开步子,竟发现身边已经默默的站着了个人,心头一惊脚未站稳,伤处又传来阵阵疼痛,人便栽了下去。忽然一双手伸过来扶住我,我怔怔的看着眼前人,脸立马红了起来。
非扬穿着一身青衫,一手环着我的腰,一手抓住我的手,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他的眉微微挑起,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你来赶什么?”他说着上下打量我,“怎么穿成这样?”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