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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思索着,她的脸已经抬起,干枯而杂乱的头发披在脸上,透过那散乱着的发丝,我终于看到了女子极度恐惧和惊吓的眼睛。
“香妍!”我失声叫了出来,怎么会,怎么会是她?
自从上次一别,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我本来还想趁着中秋表演去看看她,不知她还生我的气没有。然而,她现在却在这里,抓着我的手颤颤发抖,那双原本水灵灵的大眼睛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显得如此痛苦。
究竟是谁?会对这样一个女子下手?我简直不敢想象……
“香妍……”我唤了她一声,“是我,香妍,是我啊!”看着那不停颤抖的身体,和紧紧抓着我的手,泪水终于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云哥哥……”她终于认出了我,“是你?是你吗?”
“恩……”我哽咽着抱住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忽然香妍疯一样的抓住我的手臂,“他……他是个魔鬼……带我走……带我走!”那抓着我的手指掐得我深疼。究竟是谁会让香妍恐怖成这样,我紧紧的搂住眼前这个遍体鳞伤的女孩,她原本还有些圆润的身子已经瘦的皮包骨了,衣服上那一块块血斑刺得我甚至不敢去直视。
不管我如何问香妍,她就是不肯开口说别的,只是不停的叫我带她走。我没办法只好不停的安慰她,抱住她瑟瑟发抖的身体,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良久,她终于平静了下来,在我的怀中沉沉的睡去,但手依旧紧紧的拽着我。望着怀里的人儿,我心中升出无数怒火,关我们的究竟是什么人?是马怀绍吗?如果他已经逃走了为什么还要抓着我不放?他又为什么要抓香妍,还将她虐待成这个样子?
……
无数谜团纠缠着,怀里的人儿颤抖了一下,是在做噩梦吧?我将抱着她的手收了收,忽然想到了非扬。
曾经在我害怕的时候,非扬也是这样紧紧的搂着我,用那温暖的双手抚平我的焦躁。相到她,我原本害怕的心忽然变得不那么紧张了,我暗暗发誓,不管对方是谁,我一定要带着香妍离开!
小小的铁窗外,风呼呼的吹着,乌云终于彻底遮蔽了那一钩残月,无尽的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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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一头凉水泼醒的。
怀里的香妍也醒了,就在我看向她的刹那,我看到她的手颤抖着举起,目光如同经受了巨大的恐惧,那干裂而失去血色的双唇张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顺着她惊恐的目光,我终于看到了这件事了始作俑者,那个真正的魔鬼。
马怀绍站在那里,原本因为牢狱而残破的衣服已经焕然一新,眯眼看着我们,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的手上拿着一个木桶,水顺着木桶滴下,发出如鲜血滴落般的滴答声。“还真是姐妹情深啊……”
“你这个混蛋!”我狠狠地盯着他,无尽的愤怒。
“小姑娘的脾气还挺大……”马怀绍继续调侃了一句,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我们,像是在什么有趣的东西。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你既然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抓着我们不放?”
“哈哈……”他忽然大笑起来,“你以为我是为了逃跑才挟持你当人质?”牢房里太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带着深意的话语,让我有些惊讶。难道他认出了我,所以又想杀人灭口?但是他现在本身就背负着更大的罪名,又怎么会介意多加条五年前的血案?
见我不语,他忽然俯下身,一双魔鬼一样的眼睛盯着我,“说吧,你跟莫萧萧什么关系?”
师傅?为什么这么多人要找师傅?当初影尧劫我进剑影山庄也是为了打听师傅的下落,而眼前的这个魔鬼竟然同样是为了打探师傅的消息。
“我不认识她!”
“哦?”他讪笑了一声,“那这块玉佩又是从哪里来的?”我顺眼望去,他手上赫然拿着师傅给我的玉佩。
“混蛋!你竟然拿我的东西!还给我!”我朝他喊了一声,没想到他竟然趁着我昏迷将我身上的玉佩拿走,我那些药想必也是他拿走的吧。
“还给你当然可以……”他看着我,“只要你告诉我莫萧萧在那里,我不但把玉佩还给你,还会放你们出去。”
“我跟你说过了,我不认识她!玉佩是我捡来的!”虽然我不知道他找师傅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像他这样的魔鬼,要是知道了师傅的下落肯定会伤害到师傅。何况,即使我告诉了他师傅的下落,我和香妍也休想活着离开,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告诉他,那至少他还会留着我们的命。
“哼!”他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会相信吗?上次派人去抓你,竟然会被顾非扬那小子给救了,没想到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啊!”
“什么?”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上次的黑衣人是你派来的?”
“不但上次的黑衣人是我派去的,就连‘悦来客栈’的钱老板也是我的人,否则我怎么会知道你有玉佩呢?”他冷眼看着我,露出嘲讽的神色。
我就觉得奇怪,他怎麽会放着那么多大臣不挟持,偏偏挟持了我,原来早就盯上我了,“对!我是认识莫萧萧,不过我绝对不会告诉你她在哪里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是吗?”他的声音异常的冰冷,手已经紧紧掐住了我的脖子,“不肯告诉我吗?要一个人说实话的方法,我这里可是多得紧呢……”我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只觉得脖子都要被生生的扭断了。他一松开手,我就开始不停的咳嗽。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他站起身,担掉身上的灰尘。
“咳咳咳……”我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休想!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还真是嘴硬。”他冷冷的看着我们,“你身上有莫萧萧的秘密我当然不敢动你,不过……”他顿了顿,我暗想不好,身边的香妍已经被他一把拉到了身边,“你这个小妹妹对我到是没什么用处。”
“畜生!”我用尽全身力气骂道,原来他抓香妍的目的竟然是为了逼我说出师傅的下落,“你个混蛋王八蛋,不得好死!”
“我是不得好死。”他冷笑了一声,那只魔抓已经将香妍细细的脖子抓在了手中,“恐怕她死得会比我更惨……”慢慢的缩紧,香妍小小的身子被悬空提着,一些已经结疤的伤口因为挣扎而再一次裂开,血丝渗出来,落在刚才被打湿的地上,立刻四散开来。
“不要!”我大喊一声,挣扎着起来,想要抱住香妍,身体却站不稳,才起来又重重的摔下。“她是无辜的!别伤害她!”我咬牙低吼着。
“不伤害她当然可以,只要我得到我想得到的答案。”
“好!”我扬起头,“我告诉你,但是你必须先放了她!”
“哼”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你以为我不知道,我要是放了她,你还肯告诉我吗?”
“你……”我咬着嘴唇,“她伤的那么严重,至少你也应该给她找个大夫来,万一她伤的太重死了,你就这辈子也别想知道莫萧萧的下落!况且蝶谷路途遥远,没有我带路你永远也找不到,这么长的时间里,你必须保证她是好好的!”
似乎是我的这番说辞起了效果,他思索了一会,将香妍抛给我,“你最好别给我玩什么花样!”冷冷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香妍在我怀里,看着她那失去血色的脸,我紧紧搂住她,低声在她耳边喃喃,“放心,有我在就一定能救你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好感动,有好多爱着俺的亲,呜呜呜……
烟敛云收萧瑟处(二)
作者有话要说:小忆有话说:
郁闷,感觉自己把自己绕进了死胡同,不知道怎么才能把云锦救出来……
不过写完了这章,貌似有点眉目了。
我说的话果然起作用了,中午时分牢房里来了几个人,将香妍带走治疗了。我暗暗送了一口气,看来马怀绍对我师傅的下落的确很在意,至少一段时间内我与香妍不会再受到什么伤害了。
过了一会儿,牢里又来了人,这回竟然是来带我走的。
我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老者,显然这老者是个练家子,而且他的功夫对付我那三脚猫的招式绝对绰绰有余了,“你们想干什么?”我开口问道。
“姑娘放心,我们只是奉主人之命,带姑娘换一个舒服点的地方。”那老者低着头,似乎是管家一类的角色。
我寻思着,这个牢房又冷又暗,的确不是什么待人的地方,要是继续这么待下去恐怕我还没想出自救的法子已经冻死在这里了。反而还是出去更容易逃跑,想到这里,我便跟着老者走了出去。
没想到铁门的外面尽然是一道机关,老者将一旁的石雕转了一圈,眼前的墙便缓缓的移开了,顿时我被墙外的光线刺了眼,在这个黑牢里呆了一夜,我有些适应不了光亮。
“跟我来!”老者招招手,让我跟他一起出去,我忙跟上,原来外面竟然是一个书房。这个马怀绍好阴险,把我们困在书房的墙后面,就算有人进来也找不到我们。我暗暗骂了一声,却发现书房里早就有几个拿刀的大汉站着了,恐怕是怕我逃走而刻意守着的。
我刚想打量四周,看看有什么可以逃出去的线索,老者又向我招了招手,然后快步地走出了书房,我只好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那几个带刀大汉冷着一张脸,紧紧的跟在我后面。老者走得极慢,慢吞吞地绕过了几个回廊,终于在一扇木门前停下了。
我正好奇着,那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只见那妇人虽有些年纪了,但保养的不错,一身淡绿的衣裳,素着一张脸显得特别的清雅,想必年轻的时候定是个美女。她见了老者,有些惊奇,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神色,朝那个老者点点头。
老者凑过去在妇人耳边嘀咕了几句,那妇人点头应了声,便看向了我,眼神淡淡的看不出什么东西。她眼角一弯,忽然朝我笑笑,然后就示意我进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有些纳闷,又不好问什么,只好跟了进去。待我进了门,妇人随即把门关上了,老者一干人等都没有进来。
这里不过是个普通的房间,房间的主人似乎很爱书法,墙上挂着好几幅书法作品,笔法娟秀,似乎出自同一女子之手。
见那女子虽长得面善却似乎要干些什么,我有些警惕的问道,“你……要干嘛?”
那女子看向我,朝我友善的笑笑,不知为何我觉得她的笑里藏着些苦涩,“姑娘莫怕,主人只是命灵玉替姑娘换套干净衣服。”
经她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在那阴湿的暗格里呆了一夜,我此时已经称的上是蓬头垢面了,手已经黑的像个鸡爪了,身上的衣服一块白一块黑的,好几处还撕破了。特别是早上还被马怀绍那个混蛋泼了一身水,到现在头发还没有干,搭在脸上很是狼狈。但我仍警惕地退了几步,不想让她接近。
“姑娘莫怕,灵玉知道姑娘的难处,但是姑娘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也是姑娘的命啊……何况……何况主人虽……”她似乎面有难色,“呆在这里总比在外头饿死的要好……”
听她面有难色的讲了一大堆,思考了半天,我总算听出点名堂来了,感情马怀绍这个混蛋还有强抢民女的爱好。这叫灵玉的妇人大概以为我是被他看上带进府里的姑娘,所以才说出那些话来。
我看那灵玉似乎很知道些这里的事情,看她见了我的神色,以及刚才对我说的话,似乎也是被马怀绍抢进府里的。我干脆顺着她的思路下去,也许还真能逃出去……
我立马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拼命的挤眼泪,“姐姐,你可知道我那个妹妹怎么样了?她伤的很重,不知道……”还没说完,就不再言语,只是假装难过的擦起了眼睛,还不时的偷瞄一眼妇人的表情。
对付这个年纪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唤起她们的母性,果然我眼泪还没挤出来,她已经面露怜惜,过来安慰的拍拍我,“别难过,你妹妹可是十五六岁的,这么高,身上还有伤?”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