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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像没事吗?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把这个女人绑回去!哎呦……疼死我啦……”
“小姐,可是……”
“还可是什么?敢违抗我的命令?”那女人大吼着。
“是是……”那人哆嗦地应着,向我靠近。
“那小公子我也要!”
“是!”
哟呵,还真有不怕死的,是我长得太善良吗?我扬起手,桌上的筷子瞬间飞了出去,穿过那两个家奴的肩骨。一片哀嚎声立刻响起。
“你……你竟敢当众杀人……”那女人的声音终于带了丝恐惧,唉,看来人果然不能太善良。
“杀人?她们死了吗?这位小姐说话可要讲证据。”这会儿跟我谈王法了,之前仗势欺人怎么不提。
“你……你等着……我会让你得到教训的,我们走!”那女人跌跌撞撞地走了,后面的小厮赶紧相互搀扶着跟上。
“姑娘今日可真是大快人心啊。”那小二一脸激动地看着我,“那张家小姐是县令的女儿,常常仗势欺人,多少良家小公子都被她调戏了去。”
“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已,何以这么大架势?”凤锦城里的皇亲国戚也没见过这样的。
“唉,您不知道,那县令的弟弟是锦飒王爷的侍君,还生了女儿,听说很是得宠,连我们城主都不敢得罪县令。唉,姑娘若是无事还是早些时候走吧,若是那张小姐找来又是麻烦啊。”
我点点头,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二姐,你把饭菜端到我们房里吧,被那女人闹得也没了兴致。”
“诶,好咧,我先带您回房歇着,饭菜稍等片刻就好。”
我抱起吟枫,跟着小二回房。
我看看吟枫的手腕,有些发红了,可恶的女人,之前出手果然太轻了。
“疼吗?”我轻轻地揉着他发红的肌肤。
“没事。”
“别担心,我们明天就走。”我是不想在这儿呆下去了。
“嗯。你给她下的什么毒?”吟枫疑惑地问我。
“没什么,死不了,只是会让她的手筋脉胀裂罢了。”
吟枫久久没有说话,我抬头看他,他低垂着眼眸看不出眼里的神色。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残忍了?”我不确定地问,心中有些害怕,吟枫会怎么看我?
吟枫摇摇头,反握住我的手:“不会,你若不出手她也会伤你。”
我开心的搂住他,亲了亲他的挺翘的鼻尖,“呵呵,我就知道,我的枫儿最善解人意了。”
他偏过头,脸微红,我凑近他的耳边小声说:“其实,我是怕他伤你。”吟枫地身子微微一颤,我覆上他冰凉的薄唇,他极轻地回应着,唇齿间晕开醉人的香醇。
房间内,一室甜蜜。
心扉·结发
晚上,吟枫用过饭后,我就让他歇下了,然后坐在窗边给成悦写信。毕竟这次出门的时间实在太久,爹爹们估计又担心了,还有我逃掉的那烦心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唉,懒得管,反正除了吟枫我谁也不娶。信里我也不敢提具体查到的人是谁,怕被有心人看到。只说知道了,见面再说,关于吟枫的事更是只字未提。我写信向来简单,之前在山上的十多年每封信都是“安好勿念。”顶多过节再加点祝福语,把娘亲气得不轻,爹爹估计伤心得不行。这次也一样,我只写了:“已知晓,安好勿念。”反正我居无定所,她也不能回信骂我。
我望望吟枫,却发现他还没有睡着,睁着眼睛,又像从前那样怔怔地望着天花板,我有些担心地走过去。
“枫儿,怎么了?有心事?”
吟枫看着我,眼神却是迷茫,我更加担心了,正准备追问,他却忽然开口:“我之前来翔城查商行,童儿告诉我有一批丝绸在运往邻国时被凌城城主截下了。”
“童儿是?”我疑惑。
“他是跟了我十年的侍从。”吟枫顿了顿,我恍然,记起了江遥在牢里说的那个背叛他的小厮。我有些心疼的握住吟枫的手,却没有打断他,我知道他把这些事情放在心底一定很难受,奈何却无人可诉,只好独自默默承受。
“他是家里原来的一个老管家的儿子,我十岁那年老管家去世,我就把他带在身边,让他和我一起读书,他很聪明,学什么都快,后来他扶持着我重振家业,事业兴旺之后,我毫不犹豫地把翔城的商行都交给了他,可是他却……”吟枫的眼眶发红,却紧紧地咬着唇,不让眼泪流出。我轻柔的把他从床上抱起,搂在怀中,轻抚着他的背。
“他竟把翔城的产业都给了锦飒世女,还让江遥那样羞辱我……”吟枫紧紧环着我的腰,身子剧烈地颤抖着。
“枫儿,别忍着,哭出来会好些。”我亲吻着他的脸颊,耳后,抚摸着他的背脊,希望他把心里的郁结全部释放出来。良久,有灼热的液体滑入我的颈中,也灼痛了我的心。我从未见吟枫这样哭过,仿佛把这些年积压的泪水一次流尽,我既心疼,又有些高兴,他终于对我敞开心扉。
不知道过了多久,吟枫不再流泪,静静地靠在我的肩上,我轻轻拉开他,果然看见他的眼睛红肿得不成样子,我把他放到床上,打来冷水给他敷着。吟枫闭着眼睛,脸上满是疲惫。
我想了想,褪下鞋袜。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你干什么?”吟枫突然睁开眼睛,坐起身来。
我怕他又生气,忙坐起来拉着他的手解释,“枫儿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看你难过,想抱抱你。”
吟枫偏过头去不看我,“我没事了。”
“可是我有事,”我哀怨地喊着,他疑惑地看向我,我轻轻揽过他的肩:“好枫儿,我就是一刻也不想和你分开,不然我睡不着。”
他推开我,一脸不信:“你之前不是睡得很好?”
“之前那哪叫好啊?我整天都想着怎么让你接受我,你不知道我有多辛苦。呜呜……”假哭状。
“男女有别,怎可同床共枕。”吟枫移开眼,不理会我的可怜样。
“什么有别,你哪里我没看过?”完全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
“你……呵呵,是啊,我还有什么名节可言。”吟枫自嘲地笑笑。
“枫儿,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乱想。”我紧紧地抱住他,该死,我怎么总是胡说八道,惹他伤心。
“枫儿,我真的不会碰你,只是想抱抱你而已。等回到锦城,我们就成亲。”吟枫的身子一僵,我知道他又胡思乱想了。我轻轻拉开他,认真地凝视着他有些黯然的眼眸:“我东方挽晴发誓,今生必定只娶吟枫公子一人,永不离弃。”
吟枫黯然的眸中波澜乍起,却是满满的不可置信,半晌,又恢复了平静,垂下眼帘。
“你是郡主,我们,不可能的。”吟枫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我沉默不语。
良久,伸手解下他腰间的“落情”,他慌乱的握住我的手腕:“你做什么?”我默不作声地移开他的手,拔出“落情”轻轻割下我们俩的一缕发丝,缠在一起,装进腰间的锦囊里,放在吟枫的手中握紧,认真地凝视着他的眼睛:“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枫儿,你就是是我东方挽晴今生唯一的夫君。”
他颤抖地握着手中的锦囊,我轻轻吻着他的眉眼,吻去他眼角还未来得及落下的泪珠。
夜,很静很静。我们就这样相拥着躺在床上,我能感受到他的心有节奏地律动,只觉得安逸而满足。
“晴,我想听你唱歌。”吟枫突然开口。
“咦?不是不好听吗?”我上次唱竟然那样打击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吟枫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声音闷闷的,我怕他憋坏了,把他拉出来,望着他滟滟的眸光在黑暗中灿若繁星。
我想了想,轻轻地唱着:
“问燕儿你为何流浪
问燕儿你为何飞翔
我想用柔情万丈为你筑爱的宫墙
又怕这琼楼玉宇成不了你的天堂
问燕儿你可愿留下
问燕儿你可愿成双
燕儿啊 如果你心有向往
燕儿啊 如果你志在四方
我愿陪你流浪陪你飞翔陪你寻找你的方向
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乡
问燕儿你为谁惆怅
问燕儿你为谁心伤
我想守在你身旁为你遮雨露风霜
又怕你飘然远去让孤独笑我痴狂
……”
“喜欢吗?”我呵呵笑着,轻轻地环着他的腰,我的这个小美人是真的很喜欢歌曲丝竹之类的,看来以后得多准备些才是。
“唔…”,吟枫朦朦胧胧地应了一声,敢情是让我唱催眠曲啊,心里小小地郁闷了一下。算了,催眠曲就催眠曲吧,反正是唱给枫儿听的。我紧紧抱着他的身子,嗅着淡淡的兰香,一夜好眠。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找了个驿站把给成悦的信送了出去,今日的天气不大好,阴沉沉地飘着细雨,可是冬季里的雨却是格外冰凉,落到脸上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样的天气看来是不能继续赶路了,吟枫的身子受不住这寒气。
回到客栈时吟枫还躺着,我走过去看他发现他已经醒了,脸色却有些许苍白。我小心地将他扶起,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吟枫,可是哪里不舒服了。”看他的样子肯定不大对,但能忍的他一定不会说。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果然。一大早上说累,骗谁啊?
我只好拿住他的脉,细探之下的确不大好。吟枫体质畏寒,长年调养不当,很容易受寒气侵袭。身上的伤还未完全好,膝盖因是伤到了骨头,更加脆弱。气温骤降,空气湿冷,身上的伤必定开始隐隐作痛,膝盖更不必说,这家伙偏还死撑着,我心里不禁有几分恼火,掀开被子,轻按上他的膝盖周围。
“嗯…呃……”吟枫痛得呻吟出声,身子微微蜷起,本能地捂着膝盖。
“还说没事?”看着他忍痛的样子,我又是心疼又是恼火,替他擦拭着额上的薄汗。这家伙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吗?
“我想……大概是变天了才这样……”吟枫无力地靠在床头,虚弱地闭上了眼睛。
“你也知道是变天了,更该好好护理才是,你这个样子是不把人急死不罢休吗?”我把他搂在怀里,无可奈何。
“我不想耽误行程。”吟枫轻轻环住我的腰。
“有什么要紧的,你就那么想回去?还是说……枫儿等不及想嫁给我?”我揶揄地笑着,想起这个就心情大好。
“别闹,”吟枫拍下我不规矩的手,沉默半晌,“我……我不喜欢这个地方。”
我心头一紧,对啊,这里怕是有他最难过的回忆,他必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好,我们今日就走。不过你得答应我,到了霓城得好好休息几日。”
“嗯,我在霓城城郊有座别院,我们可以歇在那里。”吟枫点点头,似乎轻松了许多。
“噢?枫儿?这么迫不及待要把妻主大人带回家,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啦!”我狠狠地在他脸颊上啃了一口。
“什么妻主,我可没答应。”吟枫侧过身去,耳根微微有些粉红。
“嗯?没答应?枫儿,你不乖哦!”我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一只手轻轻扯开他的衣襟,“不如……咱们今日就把夫妻间该干的事都干了如何?”我是不介意啦,生米煮成熟饭,顺便拐带个娃娃,我就不信他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嘿嘿,有点邪恶。
“你…你做什么……你别乱来……”吟枫双手紧紧地笼着衣襟,有些畏惧地往床角缩去,脸上一片血红。
“你猜我要做什么?”我微笑着靠近他的脸,一手揽住他的腰,感觉到他的呼吸灼热而急促。
“还是说——枫儿知道我要做什么?”
吟枫的眼神有些慌乱,想推开我却又无力,我深深地吻上他此刻鲜红而娇嫩的唇瓣,他一瞬间便软倒在床榻上。
“姑娘,姑娘!”外头忽然想起急促的敲门声,是客栈的小二。
我无奈地起身,唉,白天干坏事果然会遭报应的。低头看见吟枫急促地喘息着,脸上的血红一直延伸到脖颈,我温柔一笑,轻轻地在他耳边说:“枫儿,暂时放过你,咱们晚上继续。”吟枫一头钻进被子里,我笑得很是开心。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我走出房间,轻掩好门。
“姑娘,那张家小姐带城主大人来包围了客栈,说……说您杀了人,要来拿您法办!”
挑衅·惩治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我走出房间,轻掩好门。
“姑娘,那张家小姐带城主大人来包围了客栈,说……说您杀了人,要来拿您法办!”小二很是着急。
“噢?这么快?我本打算马上动身启程的。”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得尽快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