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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馨眼见他发丝微乱,沾着夜露,鼻头被冷风吹得微红,却是一副欣喜而清朗的模样,一双眼睛更是晶亮。不由得心里也是一动。再看他不是穿着白色外衣,原来却是白色的中衣,显见是当时正预备歇息,出来时必是万分匆忙。
乔宿凤跳下马,拉住了蓝馨的手:“我跟你走。”
也不知道他赶了多久的路,手指冻得跟冰似的,蓝馨心里一软,但对他也只有两分怜惜,还有八分却是对温竺兰的报复:好你个温大小姐,不管我动不动你的心肝宝贝,你都跟我扛上了,那我还真就不管不顾了!
当下就伸手抱住了乔宿凤的腰,掂起脚,抬起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好。”
乔宿凤以前一直被她乖巧可人的假面具迷住,这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到了她的豪放对待,不又得极尴尬,却意外的并不生气。
蓝馨拉着他的手直往马车上拽:“看你都冻成这样了,来,快上车暖一暖,跟我说说,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第 15 章
乔宿凤上了马车,木头便自发自动的不再进去,转而牵起乔宿凤骑来的白马,给它喂了些水和料,便翻身骑上,跟着队伍一起出发。
卫风让卫剑去赶车,自己却骑着马并到木头身边,淡淡的道:“别分了神。”
木头一惊,方觉得现在还在危险之中,一丝多的心思都不该有,立时肃然:“是。”
黑一刀耳朵尖,冷笑着了这边一眼。
马车里,蓝馨却是抽了张毛毯,自给乔宿凤披上,然后挤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腰。
乔宿凤虽然是奔着她来的,却没想到这进展简直是瞬时千里,不由得身子便有些僵硬。
蓝馨把脸在他胸前蹭了蹭,问道:“怎么样?抱着有没有暖和点?”
乔宿凤一听这话,身上还没暖,心里先暖了,也就由她去了,还不自觉的收了收手,圈住她的肩。
蓝馨心里得意,收拾你个情窦初开的小子,还用费什么劲么。
一边放软了声音问:“你怎么来得这样匆忙,也没多穿些衣裳?”
乔宿凤道:“我后来才知道是她迫得你走的,便要同她退婚,家里不同意,还把我关了起来。又知道她还要害你,忍不住就跑了出来。。。。。。是匆忙了些。。。。。。”
他也是大家公子,还从未有过着中衣出现在外人面前的时候,这次却是一路奔骑了几天几夜,狼狈的样子早被人看光了,这时回过神来,还是有些不自在。
蓝馨自一边的格子里拿出菊花软糕和一壶淡酒来:“饿了吧?先垫一垫。”
乔宿凤确实是饿了,就接过去略有些急促的吃起来。蓝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直看得他不好意思,放慢了速度。
半晌等他吃完,蓝馨又体贴的送上手帕给他擦了擦唇角,再把碟子酒壶堆到一边,又啪唧一声整个人贴上去,抱住。
一回生二回熟,乔宿凤短短僵化之后,便回手拥住了她。
蓝馨软语:“你既然已经来了,以后便跟着我了,我们一道走南闯北,见识见识各处风光,再回尊国去成亲。等你娘和爹爹们不生气了,我们再回来看他们,好不好?”
乔宿凤这次跑了出来,也是一时情急,事后不免还挂念爹娘,心中不安。听蓝馨这样一说,倒把心放下大半:“好。”
蓝馨诱得他放下心防,一手便沿着他的胸向上,慢慢勾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头往下拉,自己凑上唇去。
乔宿凤和她四唇相接,瞬间被摄住心魂,迷迷糊糊的任她为所欲为,她柔软的丁香小舌抵进他唇内,乔宿凤忍不住便轻吮了两口。
蓝馨受到鼓励,便捉住他修长的手,按到自己胸前。
乔宿凤触手一片柔软,有如触电一般,一下惊醒,猛然把她推开:“不可!”
蓝馨笑着看他,舔了舔唇角:“怎么了?”
乔宿凤脸上涨红,却端正了面容:“这种事情,原该留到洞房花烛之夜。”他自小所受的教育便是如此,与温竺兰订婚多年,连手也没有牵过。遇到蓝馨已是屡屡破戒,但这最后一层的底线,他还得守着。
蓝馨睢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也可爱,便装着泫然欲泣的模样:“我也是。。。。。。也是情不自禁。。。。。。”
乔宿凤知道贵族女子,早在十二三岁便都会有通房小厮,经了人事的,两人贴得太近,把持不住,也怪不了她。
便也缓和了面容:“我不怪你。只是往后还需注意些。。。。。。”
蓝馨又扑进他怀里:“你放心,我当然尊重你,不会坏了你的清誉,不过我们朝夕相对,抱一抱,亲一亲,总不能免。。。。。。面对喜欢的人,总是情不自禁,你若这也拒绝我。。。。。我真不知道多难熬。。。。。。”一面说着,声音像要哭出来似的。
乔宿凤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心疼是什么滋味,不由搂紧了她的纤腰,自己低下头去,找到她的唇,轻轻印上一吻,再迅速别开头。
蓝馨知道他默许了,把头窝在他怀中偷笑。她早打算网尽美男,多娶乔宿凤一个不多,却没有耐心,把好玩的事留到洞房花烛,定是要早早拽着乔宿凤共赴巫山云雨的,只看怎么样一步步的让他退让。
她是典型的喜新厌旧,有了个没搞定的新欢,便把木头扔到一边,每天跟乔宿凤腻在一块。
乔宿凤毕竟是大家出身,和蓝馨的成长环境相似,比起木头,两人反倒更能说到一块去。
一行人又走了五六日,之前还有侥幸心理,如今乔宿凤人都被骗过来了,温竺兰断没有罢休的道理。卫风等人日日戒备,孰料一日日的下来,竟是风平浪静,每日白白担心,连个敌人的影子也没见着。
蓝馨心下觉着奇怪,总觉着过分平静后,只怕有更大的风浪。但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是嘱咐卫风等人加快赶路。
又过得几日,终于到了百匠城,这座城最多的,就是手艺人。能工巧匠满街都是,长越国最有名的穿杨弓就是由这座城打造。此弓射程远准头高,已经被长越大量用在战场上,尊国虽然不大可能与长越开战,但早已经弄了几把回去钻研,但此弓不但打磨角度有讲究,所用木材也是长越特有的,弓成型后还有秘制药水泡过,方能有此效果,尊国看着羡慕,却只能干瞪眼。
蓝馨一行人入了城,立时就觉得不同,在浮越城,满街都是丝竹声入耳,这百匠城,却处处都是刨木打铁声,空气中都有股木屑铁腥味。路边的房屋也少了几分华丽,反倒是形态各异。街边走的小孩子手上都不空着,全都拿着些精致的小玩意儿。
乔宿凤毕竟是长越国人,对这百匠城还熟悉一二,拉着蓝馨的手,走到一处小摊前,弯腰拾起一只木制小鸟,送到蓝馨面前:“要玩吗?可以飞的。”
蓝馨大感兴趣,这小鸟拿在手上极轻巧,头顶上支着两片叶子,鸟腹上有个旋扭,将旋扭拧足数圈,鸟头顶上的两片叶子就快速的旋转起来,带着轻巧的小鸟嗡嗡的飞上了天空。
蓝馨看得喜欢,她四爹爹秋路隐就是开商行的,各地的玩意儿少有她没见过的,但这样好玩的小鸟她还真没见过,细一问,才知道是这小半年才新出的玩意,也就在附近几个城才有得卖。
她寻思自己转一圈回去,家里的姐姐只怕都生出几个奶娃出来了,拿这些玩意去逗他们玩,正好合适。当下就兴冲冲的挑了好几只,乔宿凤又笑:“回头我给你在这些小鸟上着色,花花绿绿的小孩子更喜欢。”
蓝馨还未及回答,那摊主就眼前一亮:“公子这主意好!”这些小鸟是木头原色,上了颜色定是卖相更佳。
蓝馨见他搭话,这才往他看了两眼,这摊主是个年近四十的男子,一身衣衫虽说不上华贵,但是干净整齐,款式也大方,面容生得和善,一副斯文有礼的样子,看着倒不像个寻常摆摊的,也不让人觉得生厌,便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两人手牵着手,沿街买了些小玩意儿。卫敏已经寻好了客栈,蓝馨便令着众人先吃了顿热饭,再住了下来。
在外赶路的时候,乔宿凤迫不得已要跟蓝馨粘着,入住客栈,他却坚持要自己一个房间,蓝馨使劲用眼神哀怨的看他他也不理。
入了夜,蓝馨让店家烧了一大浴桶水,舒舒服服的泡着,木头不放心,拿着剑在一边守着。
蓝馨热气蒸腾的泡完,欲要起身,木头已经用大布巾将她全身裹住,轻巧的一抱,就放到了床上。又自发自动的拿起另一块布巾帮她擦头发。
蓝馨被他伺候惯了,微眯着眼,一声不吭。木头却是看着她露出的一截凝脂雪肤心神不宁,一不留神就下重了手,扯得蓝馨头皮一疼。她顿时就瞪圆了眼睛看上去,木头仍无所觉,眼神飘忽,面色微红。蓝馨扑哧一笑,把木头惊得回了神。
她按了按头皮:“呆子,没轻没重的。”
木头赶紧撒手,惊得无措。蓝馨并不生气:“行了行了,你刚才,在想什么?”
木头讷讷的说不出话来,蓝馨笑:“我看你神不守舍,面色泛红,我在家的时候,看见小五儿思春便是这般模样,说,你想着那个野女人啦?”
木头一下抬头,神情严肃,双手紧紧的扶住蓝馨的肩:“没有,我只想小姐!”
蓝馨道:“我就在你面前,要你想做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木头憋屈,辩解道:“就是在想小姐。已经很久没。。。。。。”说到这里,立时顿住,也知道了蓝馨是故意瞎扯。
蓝馨笑嘻嘻的,在床上打了个滚,露出更多肌肤:“很久没怎么?你不说,我可不知道,我不知道,可就如不了你的愿。”
木头心里一动,盯着娇媚动人的蓝馨,手越来越不受控制的要向她伸去,最终胆子一壮,附身压了上去。蓝馨咯咯笑着伸出手勾着他的脖子迎合。
两人纠缠着,乔宿凤却面带微笑推了门进来:“蓝馨。。。。。。”一句话没说完,就僵在原地。
蓝馨一惊,连忙伸手去推木头,她力气虽不大,但被她一推之下,木头脸色却是剧变,呆了一呆,伸手扯过一边的被子,将两人遮住。
乔宿凤勉强笑道:“我先出去了。”
蓝馨待他掩了门出去,也没了兴趣,伸手拿过床头的衣衫穿了起来。待穿戴整齐,就去寻乔宿凤。木头在床上呆了一阵,木木的也把衣服穿好,将屋中的浴桶倒了出去,又打扫起屋中的水渍。
蓝馨寻到乔宿凤屋里,他也没有拿乔便让她进去了,但始终是面色不自然。早在第一天相识,蓝馨错在他袖口轻薄,他便猜到木头只怕不是普通侍卫,八成是通房小厮,然而今天亲眼见到,无论如何也好受不了。
蓝馨过去坐在他边上,试探着拉他的手:“宿凤。。。。。。”
又得寸进尺,硬贴上去抱住:“木头是我的通房小厮,已是我的人了,我先前没和你说过,你别恼。”
乔宿凤笑笑:“我都明白的。”不过是第一次见,难免不适。
蓝馨又贴着他的脸:“你明白什么?都是你不允我,我想你想得都荒唐了。”
乔宿凤听到她话里暗喻的意思,薄脸微红,先前那股尴尬不适反倒冲淡了几分:“胡扯!”
蓝馨再勾着他亲了一回,几番磨蹭,乔宿凤那点不快终于散去,烦不胜烦的推开手脚并用挂在他身上的蓝馨:“上自己屋睡去。”
蓝馨干脆两眼一闭,装作睡过去的样子,任他怎么说也不予回应,乔宿凤哭笑不得,眼看到了时辰,只好抱着她一起盖上被子。
木头抱着剑站在门外守着,黑一刀路过见着,啧啧两声:“真可怜。”
木头半垂着头,不理。
第二日,一行人用过早膳便出门闲逛,蓝馨东挑西拣,买了好些精巧的玩意,又一时兴起买了把女子用的弓,射程虽不远,但轻便易拉开。
又逛到昨日买了木制小鸟的摊位,蓝馨不经意的看过去,就看到昨日那摊主站在摊位后,正面色恭敬的同人说话,摊位前站着个高个男子,一身黑色的绸衫,一手负在身后,光凭站姿便觉着他有如一棵青松一般,风骨毕现。在他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