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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的死亡时间是12至4小时前,我会尽快把死亡时间告诉你们。”
田小龙询问通知他来现场的刑警,“确认身份了没有?”
“没有,与目前系统里面所有的失踪人口均不符。干这事儿的人真是个狗杂种!”
他们一起回身看向尸体,女孩儿生前一定美丽非常,即便她变成了一具冰冷身上血肉模糊的尸体,仍能看出她活着时候的美丽,她的脸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害。
田小龙完全明白他的同事的心情,这女孩儿的年纪非常小,甚至还是一个孩子。她的眼睛似乎茫然的凝视着蒙蒙发亮的天空,不知道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了什么。
尸案现场(2)
已经十点多钟了,田小龙仍留在可怕而令人不安的现场。那具尸体仍然没有被挪走。
刑侦人员还在紧张有序的仔细搜索。他们在现场走格子寻找线索,进行各种测量,拍照并作笔迹。
田小龙看着他们工作,脑袋里面转着另一个念头,除了不言而喻的性侵害、肢解尸体,凶手为什么选择这个女孩儿?他是遵循什么逻辑选择猎物的?
他沉浸在思考中,假象自己是“猎人”,在黑暗中把女孩儿的尸体丢在这里,“自己”的身体一定极为强健。
正在此时,电话响了。吓了他一跳,旁边的刑侦人员提起头看他,他有些窘迫的从夹克兜里取出电话,“喂?”
“田警官,我是柯子,我们发现了一封信,”柯子的声音非常慌乱,“写的是我们见过的一个女孩子。”
“我马上过去。你有她家里的联系方式吗?”
“有的。莉莉正在给她家打电话,好像这个女孩儿昨天没有回家。”
“你说的这个女孩儿,有什么体征吗?”
“咪咪脚踝上纹了一个条形码。”
“条形码的纹身?”
他向身边的法医征询似的扬了扬眉毛。
法医点点头。
田小龙迅速下了决断,“麻烦联系她的家人也去我的办公室,还有和你在一起的所有的人。你今天恐怕没法儿营业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你们发现什么吗?你们发现咪咪了?”
田小龙没有多说,只是让她赶紧去局里。
柯子的电话让他一阵兴奋,要想破一个案件,对他来说就必须这样:先收集信息,再让这些信息在脑袋里反复消化,最后迟早会在其中找出一些线索。他还有一个难以启齿但行之有效的办法,他总是不知不觉将自己带入凶手的内心,看到这具尸体的时候,他就感觉到将会接到柯子的电话,事实上,如果柯子没有打给他,他很快也会联系柯子。猎手在他心理已经不是难以捉摸的模糊形象,而是越来越清晰,他越来越容易就能够把自己带入他的思路,体会他的情绪
这个女孩儿不是死在自己的床上,而是被丢到垃圾桶旁边。不知道为什么,田小龙觉得咪咪和谢珍萍有不一样的地方,他瞧不起咪咪或者憎恶这个女孩儿,因为什么呢?因为这个女孩儿与他的性行为是自愿的?所以这个猎杀是…。。胜之不武的?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对“自己”的不满,有可能这个女孩儿的死亡不完全符合猎手对自己的设定?他一定没有想到警方这么快就发现了尸体,他是想让柯子先知道。他认识柯子。对,一定是这样。他不仅仅是柯子生活中的旁观者。
田小龙猛踩油门,他需要尽快了解信上的内容。
他的思绪现在回到了柯子身上,这个女孩儿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也许就是下一个猎物吗?是猎物吗?还是柯子在猎手的心目里有更不同一般的意义?或许,不仅仅是猎物那么简单。
柯子和她身边的人成了这个案子最主要的突破口。
有所隐瞒(1)
柯子说,“五天前,但是我们最近特别忙,一直没有入库。直到昨天才开始入库。”
“箱子放在什么地方?”
柯子有些不好意思,“刚到的时候我们就把它搬到了库房,前天有一个顾客要8号的小狗沙滩裙,外面已经没有了,我们就把这个箱子搬到前面,拿出一件让她给小狗试穿,然后卖掉了。当时特别忙乱,就把这个箱子推到了沙发下面。”
“这个信是随箱子来的还是?”
“一定是后来被放进去的,”林莉莉肯定的说,“货到的时候我先清点了数目,把所有的衣服都倒出来,箱子里什么都没有,我才以为是柯子放进去的清单。昨天我们没有入完,晚上清扫卫生,我嫌麻烦又把这个箱子放回了库房。”
“那就是说,这封信应该是在前天到昨天的时间被人放进去的。”
“是,我也这么想。所以,”柯子从包里取出一叠厚厚的销售单据,“这是这几天的购物票据,上面有会员号,刚才等您的时候我们俩把其中会员的联“非常感谢你们第一时间通知我,”田小龙没说几句客气话就直切主题,“是你们二位中的谁发现的这封信?”
“是我,”林莉莉扬了扬头,神情非常不安,“我从库房把这个箱子搬出来,入库的时候发现的。一开始我以为是柯子放进去的货品清单,没有入完库的时候,我们避免弄混了,一般会把清单放回货箱里。”
“这箱货物是什么时间到的。”
系方式给您做了对应,标记在上面了。”
“买东西的全部能对应在上面吗?”
“不能,”柯子愧疚的看了看田小龙,“不是会员的话,我们没有联系方式。还有就是我们有很多顾客会来店里和我们聊天,没有买东西。还有很多逛完就走的散客。”
“那已经非常好了,你们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田小龙接着问林莉莉,“有没有印象谁有可能把信放进去?”
林莉莉眉头紧皱,努力思索,看起来很想给警方更多的帮助,最终还是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我们刚到的货品,几乎所有的顾客都会在里面翻找,而且我们有时候不在沙发边上,或者在收银,完全没有注意。”
有所隐瞒(2)
“那要是有人偷东西怎么办?”
“我们门口和超市出口一样的设备,要是顾客带着没有消磁的物品出门,会有报警的声音。”
“有摄像头吗?”
柯子遗憾的摇头,“货架那边有,但是照不到沙发这边。只能即时监控,没有装录像。坐在沙发上办公桌前都能看到监视屏,我是故意这样安排的,主要起到警示作用。”
“你们怎么认识被害人的?”
柯子和林莉莉分别讲了她们和咪咪相识的经过,第一次描述花了二十分钟,有的内容不连贯,两个人互相补充。第二次描述花了四十分钟。谈话地点也从办公桌换到了询问室。话。
田小龙拜托王警官买了盒饭。他给两个姑娘倒了水,回到座位,打开笔记本,准备第三次从头到尾再听一遍陈述。记录本写了满满几十篇。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闲聊的口气也转变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犀利的问题,抓住每一个细节。
田小龙若有所思的看着笔记本,“那就是说,吴一丹是受害人的哥哥?”
柯子有点儿脸红,她刚才已经给田警官讲了她们怎么认识吴一丹,还有她和吴一丹吃饭以及以后发生的事情。
“武阳呢?你们和他的交往深入么?有没有其他的交往。”田警官在“其他交往”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不出意外,看到林莉莉的小脸涨红了。
她先看看柯子,然后小声说,“我和武阳在交往,我们俩已经…。已经…。”她抬起头忽然看向柯子,语气也坚定了,“我们已经睡过了。我们俩是认真的,是武阳不让我告诉你,我本来没有想保密,这两天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柯子瞠目结舌,有点儿结巴,“我…真没想到。”
林莉莉的大眼睛里溢满泪水,“我知道他喜欢你,我答应他不说,是怕他喜欢你,不要我了。”
“傻丫头,”柯子拉住她的手。“我不喜欢他呀,我没想过别的,只当他是合作伙伴。不过你这个消息还真是震撼,不觉得太快了么?”
田小龙轻轻咳嗽两声,接着问林莉莉,“林莉莉小姐,你知道武阳与咪咪有没有接触?”
林莉莉茫然的摇摇头。忽然,她想起了武阳晚上离开她出门的事情,眼神闪烁,咬了咬嘴唇,什么都没有说。
但是林莉莉的神情并没有躲过田小龙的观察,田小龙暗自思量,这个女孩儿一定隐瞒了什么。但是他没有在表情上流露出什么,若无其事的将谢珍萍的照片放到桌子上。
“你们认识这个女孩子吗?”
两个姑娘一起摇头。
柯子忽然紧张起来,“这个女孩儿,就是小翠?”
“她叫谢珍萍,对,就是信里的小翠。她的心被挖走了。”
柯子捂着嘴,压住自己的惊呼。
让田小龙警官更加注意的是林莉莉心事重重的表情,她的确不认识这个女孩儿,不过,关于武阳,她还知道些什么,如果没有别的切入点,她不会再说什么了,恐怕私下里还得再找这个女孩儿聊一聊,或许先和那个叫武阳的见一见。
“这个凶手一定见过你们两个,你们已经住在一起了,但是最好形影不离,锁好门窗。我很担心你们两个的安全。有问题我再联系你们,你们可以回去了。”
不一般的兴趣
田小龙警官站在审讯室隔壁间的玻璃前,他在这里能清晰的听到房间内侦查员与吴一丹的对话。谈话已经进行了三个小时。
吴一丹面色憔悴,不时的用手揉揉太阳穴。
这个人让田小龙很感兴趣,程度不下于武阳。
他还记得自己笔记本上的那三行字:
感情纠葛?
格斗技巧?
医疗常识?
无疑,吴大夫具备相当精湛的医术,他与受害人的关系又非常微妙。他的说辞与他对柯子讲的完全一样。
“吴大夫,你昨晚在什么地方?”
“我在医院,昨天晚上是我值班。昨天晚上手术不多,做完最后一台手术我就在休息室睡觉了。没有传呼。”
“有人能证明你一直在休息室吗?”
吴一丹沉默了一会儿,“不能,没有需要大夫处理的紧急情况,护士不会叫人。我一直睡到早晨该查房的时候。”
“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田小龙知道警官把谢珍萍的照片放到了桌子上,不由向前倾了倾身体,仔细观察吴一丹的表情。
吴一丹拿起照片认真看了良久,“不认识。”
“你妹妹认识她吗?”
“我与妹妹并没有相认,即便她认识,也没有道理告诉我。”
“您为什么不与您的妹妹相认呢?”
吴一丹有些不耐烦,“我已经和您讲过很多遍了,我不想让她知道她并非张阿姨的亲生女儿。”
“你计划以后告诉她吗?”
“没有,我想等她长大了,看情况要不要说。我不想伤害她。”
“您刚才说您与自己的亲生母亲并不亲近,没有主动联系。那什么促使您接近你的妹妹呢?”
“我答应了我母亲。”
“您是说,您的养母?您更愿意听从养母的话?”
吴一丹忽然气氛的拍了桌子一下,“她才是我认为的母亲。那个女人算不了什么。”
“那你的妹妹算什么呢?你也很讨厌她吗?”
吴一丹摇了摇头,镇定下来,把身子向后靠在椅子上,“你从我这里了解不到什么,我对她的了解还不如她夜总会狐朋狗友了解的多。对咪咪而言,我不过是一个狗友而已。”
“既然她不知道你们的亲属关系,她会不会把你当成潜在的客户呢?”
吴一丹沉默了一会儿,“有可能。我也是和柯子聊天以后才意识到这点的,咪咪确实对我有兴趣,我不知道。我…。”他痛苦的捂住眼睛。
警官不为所动,“她会不会让你想起你的生母?她们是不是长的很像?”
吴一丹的声音更像是野兽的低吼,“是!像!非常像!”
玻璃这边的田小龙忽然想起谢珍萍卷宗里室友讲过的一个细节,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走出观察室,找到一个下属,安排他去医院查记录。
有没有可能,吴一丹认识谢珍萍呢?谢珍萍做过一次人流,而吴一丹恰巧是妇产科大夫。
而他又似乎对柯子有不一般的兴趣。
迟来的愧疚
门铃响了,杜明打开门发现自己的父亲站在门口。
虽然非常气愤,还有些失望,他还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松开门把手转身向里走去。“我说了让你告诉我航班号,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