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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子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上咖啡的时候,武阳正在给她讲自己的大学生活,“我喝的醉醺醺,刚翻过铁栅栏,就被看门阿姨一把揪住,‘前面是女生宿舍,你是女生吗?’,我理直气壮的告诉她,‘这么尖的铁栅栏,就是女生翻过来也变成女人了!’还有一次。。。”
武阳谈笑风生,幽默夸张。可是柯子总觉得这个人像自己很熟悉的一个人,让自己心里很不安。因为什么呢?武阳应该是很讨女人喜欢的类型,古铜色的皮肤,应该经常出没于健身房的身型。衣着也很有品味,他穿着淡粉色的衬衫,领子半立,外面套一件黑色修身西装,下面穿着同色的休闲裤,自信满满。领子,就是那个领子!柯子忽然想起武阳像什么人了,他像张迈!张迈也是这样,半立着衬衫领子,轻浮的敞开两道纽扣。毛骨悚然的柯子,赶紧勒令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不能继续活在张迈的阴影中。
又聊了一会儿,两人结账,柯子将草拟的方案交给武阳,离开了咖啡馆。
回旅馆的路上,武阳兴奋莫名。他想要这个女人。
柯子喝汤前怕烫,总要吹一吹。小嘴微张成一个圆圆的小洞,让他想起以前在青市的约会。相比之下,柯子更有意思。
越是聪明的猎物才越能挑起猎人的兴趣,不是吗?
噩梦来袭
八点半,柯子和哈尼从公园刚回到家,她照例给哈尼做了狗粮拌罐头,烧上咖啡,去单元楼道的信箱里取报纸。忽然发现报纸上有一个牛皮纸信封。我的天啊,又一个信封。她战战兢兢的拿起来,希望以前的噩梦不要重演。
打开信封,刚才担心的事情出现了。又是一张照片,拍的是住宅楼的飘窗,玻璃后面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还有白色的窗帘。她仔细看了看,大吃一惊,原来拍的正是她的家,照片上的女人是她自己。
她赶紧跑回家,牢牢的锁住门。
她想起来了。就是上周一早晨,当时她走到阳台开窗,朝外看了一会儿,呼吸新鲜空气。
难道张迈来青市了?
拨电话的时候,柯子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
“您好,我找王晓峰警官。”
“王晓峰警官,你好。您记得吗?我是柯子。报案骚扰,是您抓到的嫌疑人,故意伤害未遂,叫张迈,后来证明是精神方面有问题的那个。”
王晓峰警官的声音很讶异。
“啊,柯子,我记得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问问您,是否知道张迈的近况。”
“嗯,我给医院打电话问问吧,有时候被威胁者事后还是会感到恐惧不安,这是正常的。”
“王警官,不是的,”柯子紧张的声音都变了调,“我现在在青市,父母留给我的房子里,今天我又收到了照片!”
王警官的声音也变了,“你需要跟青市的警方报警,把这边电话给负责的警官,我会跟他反应情况。我马上就联系医院和他的家人,尽快给你回电话。”
柯子遵照王警官的指示去刑警队做了笔录,讲明以前被骚扰的事情。可能是王警官打了招呼,负责的警察挺关注这件事,告诉柯子,“我会提醒片警和你们小区的保安,你会很安全的”。
晚上,柯子反复检查了门窗,最后强迫自己躺下。关灯前还大声的对哈尼说,“宝贝儿,晚上有陌生人进来一定要喊醒妈妈,听见了没有?”
哈尼笑嘻嘻的歪着脑袋看着她。
“你这个傻狗,贼来了也就知道玩。”柯子不由得笑了,又有些后悔,“看着挺像狼,一点儿不会看家护院儿,早知道,应该养个德牧罗威那之类。”不过柯子又想,哈尼对什么事都那么好奇,不管怎么说,有人进来它一定会跑过去看热闹。自己觉轻,就会醒。而且,当时有几家网站和报纸报道过她的事,说不准是有人看到故意恶作剧?但是为什么呢?没有任何理由啊。
“这个变态没有把信塞到门缝里,就是怕哈尼撕碎。这么说他知道我有狗,他不敢贸然闯进来。”
柯子大声给自己鼓劲儿,然后毅然蒙头睡去。
奇怪的巧合(1)
王晓峰警官的确是把柯子的事放在心上。
这个案子他记忆犹新,当年他一直苦无警力、精力跟踪抓捕这个富家子弟,幸好柯子的朋友给她安装了摄像头,自动录下了张迈拿着刀撬柯子卧室窗户的镜头。
他认为那个张迈是个危险分子,不过真正的混账王八蛋是他的父母,他们这种父母在孩子小的时候只知道挣钱,出了事儿就用钱解决。在这种人眼里,没有什么事儿不能用钱摆平。所以这个小子,根本不能叫男人。脚踩两只船,骚扰分手的女友,把那个小孤女吓唬成什么样儿了?结果一纸四级精神病残疾鉴定,就让他脱了罪。如果不是王警官和同事的努力,差一点儿因为没有造成伤害而不采取法律强制措施。
他非常忙,还是很快抽出时间给张迈所在的医院打了电话。
“这个病人已经出院了,他姐姐持有国外护照,说要把他接到国外疗养。”
“这个人曾经有过威胁他人伤害未遂的记录,你们放他出院怎么不联系民警?”
“医院只管看病,病人家属要求转院,跟医院有什么关系?病人家属不交医药费,民警负责么?”对方“啪”的一声把电话压了。
王晓峰骂骂咧咧的开始联系张迈以前的工作单位、住地的民警、张迈父母以前的单位。终于在傍晚确认这家人的确出国探亲了。
他不放心,打电话给出入境管理局的朋友,看看张迈有没有回国的记录。过了十五分钟,电话想了,是朋友打来的。
“你想知道这小子有没有回国为非作歹?这小子干什么大案了,你这么着急?”
“来劲儿是吧,人命关天,快点儿,别卖关子。”
“嘴巴挺紧呀,还这揍性。欠我一顿饭哈。”
“行行行,有屁快放!”
朋友在电话那边哈哈乐了,“这小子要是坏人,也还在祸害澳大利亚人民呢,你就放心吧。”又开了几句玩笑,朋友压了电话。
王晓峰点了一根烟,心里越来越觉得蹊跷。
他已年逾不惑,处理案件的时候有一股牛劲儿,而且多年的刑侦经验,让他对一切都抱有怀疑的态度。即便是表面看起来很容易的案件,他也会反复推敲,生怕冤枉人。而这个案子,让他越来越觉得心里不安,为什么那张奇怪的照片会塞进柯子的信箱呢?
他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再次拨通朋友的电话。
“你能不能给我搞到那小子姐姐在国外的联系方式?”
“混蛋!我要下班了。”
王晓峰瞄了一眼墙上的钟,“那正好给我找。我一会儿就打电话。顺便告诉我,澳大利亚跟咱首都差几个小时?”
朋友告诉他一个电话,千叮咛万嘱咐,“你小子别给我惹麻烦啊,现在那边是晚上10点。我可要下班了,老婆做的饭都凉了。”
王晓峰拨通电话前,想了想措辞。
“嗨”,一个彬彬有礼的女声。他想大概是张兰,张迈的姐姐。
“你好,我是王晓峰警官,我想和张迈聊几句。”
他听到电话那边一声吸气,忽然开始大声喊。“这事儿还有完没完!我弟弟根本就是被冤枉的!那女人太可怕了!我们家本来就不同意他和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交往。不就是出轨嘛!现在她搞得我弟弟丢了工作,没脸出门,还不够么?出了国都阴魂不散!”
“你的心情我理解,我只是想和他聊几句。”
“冤枉他抓他的时候,怎么不听他解释呀。他不在!他在医院疗养呢!以后别给我们打电话!我弟弟也不想回去了!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了!”
奇怪的巧合(2)
虽然张兰的喊叫震耳欲聋,王晓峰还是听到电话那头有个男声插言说,“姐,别这样,让我和他说几句。”
“你可想好了!我可不想让爸妈再担心你。”
“我知道的”电话咔咔想了两下,男声也清晰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你好,我是王晓峰。现在再说这些也没什么了,我想问问你,当时你去柯子家是想做什么。”
“王警官,我记得你。”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王晓峰以为他会把电话挂掉。
“我…我只是很生气…我没有拍那些照片。是真的。我只是想吓唬吓唬她。她害我丢了工作…只能是她…没有人恨我…除了她…我想她是嫉妒或者生气。所以把我和COCO的事情捅出去…我出轨,我…和她分手,还有商务上的事情,一下子捅出来,我那天喝了点儿酒,想吓唬吓唬她,她不是诬陷我骚扰么。我不知道她真的被骚扰。太巧了…”
“行了,你说的够多了,”话筒一下子被另一个人抢走,是张兰,“我看就就这样吧。以后别再骚扰我们!”电话断了。
王晓峰再次陷入沉思。又点了一根烟。
不对劲,很不对劲!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很担心他抓错了人。
电话忽然又响了。
“你好。”
“您好,我…我是张迈。我说服了我姐姐。是不是又有人骚扰…她了?否则你不会事隔这么久给我电话。”
这小子很聪明嘛,王晓峰心想。他没有回答张迈的问题,反而问了一个问题。
“你以前有仇人么?因为男女关系?”
“也许有…嫉妒吧…我那时候混得还不错…但是没有仇人…真的没有…”
“你最近回国了吗?”
“没有。来姐姐这里以后一次都没有回去过。”
“那就没什么事儿了。”
张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冷静的补充说,“王警官,你亲手抓的我,你不会真以为我疯了,所以好糊弄吧。我告诉你,我是被冤枉的。你别想蒙我,那个设计陷害我的人,就是威胁她的人。你敢说你没有想过?”张迈的语气尖酸刻薄,甚至有点儿幸灾乐祸了,“冤枉了好人感想怎么样呀?你就不能对我说声对不起么?英明神武的人民警察,抓错了人?!”
“我只是想确认,你是不是花钱雇了什么好朋友继续恐吓她!”
王晓峰竖着耳朵,听到张迈一下子哑巴了,呼吸急促。
“精神病鉴定书是不是把贪污受贿的事情也解决了?还是你家里人帮你添上了窟窿?”
张迈猛的压电话。
这狗崽子真聪明,滴水不漏。王晓峰看了一眼时钟,时钟指向11点。又忘记给老婆打电话晚回了,真糟糕。不过他不着急回家,反正回家老婆也会骂埋怨,还不如等她睡着了再回去。
张迈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回响,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听他的话,不像是在撒谎。
…。“我是被冤枉的!…。
…“我不知道她真的被骚扰。太巧了”…。
是呀,太巧了!
残忍凶杀(1)
如果说青市的田小龙警官和北京的王晓峰警官,有什么共同之处,那就是他们对行凶者都有一种锲而不舍的钻劲。
田小龙警官今年42岁,当刑警已经15年了。在这15年中。他结婚并有了一个女儿,但是工作原因,他总是忙的不能回家和孩子一起晚饭。想到自己又不能参加今天女儿的家长会,他不由叹了一口气。回家老婆又要唠叨了。
与大多数人们心目中的刑警不一样,他个子并不很高,长了一长圆脸,肚子滚圆,总是笑嘻嘻的。一看会觉得他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容易相处。深入了解他的人会知道,他是一个能力非常强的警官,在部门里,大家都佩服他,一点点蛛丝马迹他都会咬住不放,直到侦破。
利用午休时间,他回到办公室,又一次翻开谢珍萍的卷宗。里面有谢珍萍与另外一个女孩儿的合影,不久前拍的。照片上谢珍萍穿着豆绿色的紧身T…SHIERT和一条牛仔裤,乌黑的头发披在肩上,牙齿又白又齐,笑容甜美,充满阳光。绝对是个漂亮姑娘。
谢珍萍比自己的女儿仅仅大6岁。她本来学习不错,家境不好,所以高中毕业就外出打工,供弟弟读书。不管是打工还是务农,她本应该继续漂亮下去,过几年找到一个善良本分的小伙子结婚,再活50年,60年,直到儿孙满堂。
可是现在她变成了停尸房一具冰冷的尸体,死前还受到残酷的虐待,满身刀伤,死的非常痛苦。而她的的父母正在赶来的路上。不知道当他们得知女儿的心被挖走会如何难过。
田小龙摇了摇头,把卷宗合上。他非常不喜欢这个案子,多年的经验和办案的直觉让他从这个案子里面嗅到了非常危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