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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古奇术(上)-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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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让屋内的人齐齐一惊,梁库分明是被姐妹花设局困在了某处,谁曾想这小子竟然如此的福大、命大、造化大,不懂半分术数,却瞎猫碰死耗子的,给他撞出来了。

  说话间,梁库已经走到门口,刚要再一脸坏笑的奚落老土,却忽然看到满屋子的人。准确说,虽然是满屋子人,梁库却似乎一眼只看到了娇娇楚楚的姐妹花。

  “哎呀,哎呀,哎呀……”

  梁库一时激动,竟然一路哎呀的忘了该说什么好。

  “哎呀!终于找到你们了!你们这一迷路,可让我担心死了!”

  梁库边说,边阔步向前,其对肉麻似乎不是很敏感也就算了,却让朝歌等人掉了一地鸡皮疙瘩。而且这小子竟然大言不惭的愣把自己迷局丢人的事,冠到了姐妹花头上。

  他真当这帮人都是透明的了。

  梁库的到来,就像一塘静水,忽然冲进了一只撒欢儿的野鸭子。你就是想再沉默,恐怕也是颇有难度的事情了。

  朝歌几度想集中精力去把思路理清,却都被像是吃了兴奋剂的梁库打断了。

  朝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以前还只是觉得这小子有点不屈不挠的愣劲儿,现在看来,简直已经升华到了死皮赖脸的境界了。

  可就在朝歌暗自苦笑的时候,无意间忽然注意到一个变化。就在梁库的带动胡搅下,各人都动了起来,无意间与朝歌形成了一个合围,而地中心摆的正是那尊石函。

  朝歌猛然灵机一动,紧了好久的嘴角,终于又微微的翘了起来。

  婉姨第一个注意到了朝歌的这种变化,然后是阿光,姐妹花也在气氛中感觉到了异样。

  只有梁库傻乎乎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又是帅小子朝歌抢了他的风头,惹的急火直冒。

  朝歌微微翘着嘴角:“一直困扰着墓局之谜的根本原因,就是知道内情的各大家族支离隐落。”

  屋内终于再次恢复了寂静。只是梁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时的左看看小灵,右看看小轻。

  朝歌继续着:“那么如果能证明除了六甲旬外五行族真的存在,我们也就可以渐渐的还原出,这几百年前的牧家村,究竟发生了什么!”

  朝歌越说越快,语调竟然少有的激动起来。

  小灵忍不住问:“有办法证明了?”

  朝歌没有说话,而是把视线专注的盯在了被几人围在中心的那尊石函。

  婉姨是何等样人,稍经一点,竟马上明白了朝歌的心思。不禁暗暗为这个年轻牧氏子孙赞赏。

  朝歌终于道出了谜底:“众位看见这石函了吗?如果用它来比做牧家村,假如几百年前真的存在一个五行族的话,那它一定是以这牧家村为中心点,组成了一个完整的五行阵衍局!”

  阿光也忽然悟懂了朝歌之意,脱口而出:“我明白了,如果这个说法成立的话,几百年前,牧家村的周围,一定按五行阵局守护着五个村落!”

  小灵也兴奋道:“也就是说,很有可能百年前发生的那次灾难性大变故,让五行村逐渐衰落,最后只剩下了现在的土行族!”

  小灵说到兴奋处,竟然有点忍不住的手舞足蹈起来,可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但,是什么原因只留下了土行族呢?

  说着,下意识的向门口土守形方向望了望。

  土守形依然没动一动,似乎想着比小灵还想不通的事情。

  朝歌却又翘了翘嘴角:“相信只要我们能一个个找出失落的五行村,这些疑问一定会渐渐水落石出。”

  一时间,场中气氛又空前的活跃起来,毕竟在几乎进入绝望的情况下,忽然有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发现。不,应该是柳暗花明又五村的惊然发现。

  可就在群情渐渐高涨的时候,小轻却说了一句话:“如果围绕着牧家村周围,真的有这五行村的话,几百年来即便是衰落了,也没理由土行族对这毫无所知呀。除非有一种可能……”

  众人都在等着这种可能。

  小轻眨了眨长长的睫毛:“除了土行族,剩下的那四个村子,都在短时间内被夷平了。也就是说,这可能存在的四个村子,如果存在的话,也一定是深埋的不知何处了。”

  小轻的话不无道理,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以牧家村为中心的浩阔旷野中,要找出已经深埋了几百年的四个村落遗址,恐怕比大海捞针只强了一点点。

  可正在大家又将陷入沉思的时候,却听到了两声鸡皮赫立的“嘿嘿”声。

  众人循声望去,发出如此怪笑的人,正是咧着大嘴的梁库。

  梁库:“不就是挖……东西吗?!”

  大概梁库实在想说挖坟两个字:“这个我在行呀!哦对,还有朝歌!”

  晕!看来刚才听得一头雾水的梁库,终于大概听懂了后半部分。

  不管是挖什么的,只要是跟挖有关的字眼,梁库都很敏感的联想到那次过瘾的挖坟掘墓。况且这次不只是字眼上的确定,而且千真万确的是要挖四个村子出来,不但是四个村子,而且是四百多年前的奇特村子!





正文 第二集 五行谜村 第七章 尖叫

  一提到挖东挖西,梁库的兴奋度立刻比刚才还高涨了一百多度,对着姐妹花就开始口若悬河起来。

  姐妹花本就是学古的,刚一出口就有点让梁库招架不住。

  不过梁库很快就发现,虽然两姐妹一讲到考古就滔滔不绝,但却一次都没有深入现场的经历。这让梁库抓住了关键:“哎呀,你们俩有理论,加上我宝贵的实践经验,那还不挖遍天下无敌手哇!”

  当然,梁库早把自己的那些不太光彩的宝贵经验,美化的如专业考古人士一般。

  几个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热情高亢,恨不得立刻就想开挖一样。

  与屋内气氛不太协调的,就属土守形了。也不知道他在那蹲了多久,更不晓得还打算蹲多久。满脸的土色沉沉。这倒也不稀奇,自从认识他那天起,就一直这副尊容。

  婉姨毕竟年岁有长,虽也略有喜色,却也含着几分隐忧。

  朝歌也清楚,现在所说的一切都还只是推测。真正准确与否,还有待实际证明,况且寻找五行村的村落遗址说着简单,但要在这么大的范围内毫无目的乱找,那又谈何容易。

  朝歌又渐渐的恢复了冷静:“如果真要找这四个村子,怕要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朝歌虽然言少,但却颇具分量,一句不是很大声的话,让唧唧喳喳的几个人顿为收敛。

  婉姨也补了一句:“在寻找这几个村子之前,的确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说着,不经意的向地上的石函瞟了一眼。

  听起来这不经意的一句,却提醒了旁边的阿光和姐妹花。

  小灵忍不住急声道:“哦,差点忘了!巢鸽还答应过我们把石函里的东西取出来给我们看呢。”

  朝歌当然明白,心计深重的婉姨不好直说此意,用话头提醒聪明却仍处世未深的姐妹花。

  朝歌微微一翘嘴角:“我既然答应了,就算你不要,我也会拿给你看。”

  说完,就俯身捧起石函走出屋门,经过土守形时停了下:“我答应把那臂骨取出来,让大家一起参谋参谋。”

  土守形也没点头,也没摇头。想必是因为那东西毕竟属于牧家人的,能向他征询一声,也算是一种尊重了。

  一行人终于陆续走出了这麦场仓屋。

  此时已过下午四点,毒毒的夏阳开始泛起柔红,空气中多了些暗暗的浮凉。

  就在刚刚还斗的不可开交的一群人,现在却变得有说有笑、极为融洽的样子,远远看去,就像是一队来乡村结伴旅游的城里人。

  婉姨又打开了那把大大的欧式洋伞,虽然从行步上看,还是那么一规一矩,颇有仪态的妇人状,但神态上已经明显自然了许多。

  可就在这种难得安闲和美的情景中,却忽然发生了一件事,一件始料不及的骇事。

  那是一只乡村里最普通不过的一种小生灵,田鼠。

  可能是也跟人一样,躲过了中午酷热后,开始出来活动活动。大概是乡村少人的缘故,这种田鼠似乎并不是很怕人的样子,正不紧不慢的从一行人的前面穿过。

  鼠身虽小,但在空旷夯实的打麦场上,却异常显眼。

  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只再普通不过的乡间小鼠,却引来了一声尖叫,婉姨的惊声尖叫!

  婉姨几乎成了凝固的石化人,脸色发青,一动不动,两眼惊恐无比的盯着那只正碎步伏行的田鼠。

  姐妹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诧异的问:“怎么了?婉姨?”

  梁库嘿嘿的一脸幸灾乐祸:“嘿嘿,就一只老鼠。”

  姐妹花一听老鼠,也马上怕的不自觉中靠在一起:“啊?在哪里?”

  怕鼠大概是一般女性最常见的事情,姐妹花当然也不例外,但神色上却远没有婉姨来的那么强烈。婉姨的这种强烈,似乎超出了常规范围,几乎已经到了承受边缘。

  也许众人都没注意,就在婉姨发出那声骇人尖叫的同时,朝歌也露出了惊疑无比的神情,在那瞬间,一个念头猛的窜出在朝歌脑中:“婉姨怎么会如此怕鼠?”

  朝歌继续惊疑而又快速想着:“也许普通女人可能会很怕老鼠,但婉姨怎么也会?一个深谙催鼠趋狗的奇术高手,怎么也会如此怕鼠?”

  在婉姨稍稍恢复了一点的时候,朝歌惊异的盯着婉姨:“您怕鼠?”

  婉姨还是说不出话,恐怖着眼睛点点头。

  朝歌似乎一万个不解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您真的怕鼠?”

  带着满眼惊疑不解的朝歌,却引起了周围众人的一致诧异。

  的确,女人怕鼠在男人看来,几乎已经发展成了某种美德,一种可以让他们有机会挺身而出的美德。但如此浅显常理,为什么如此聪明的朝歌却不明白了?

  婉姨也从不解中,缓轻了对老鼠的惊骇,疑惑的点点头:“是呀!我是很怕老鼠!”

  朝歌的惊异表情更加浓重了,他转过头向后面的土守形看去,似乎想在土守形那里得到某种合理解释,难道他们都推理错了?

  土守形先是一愣,接着也马上一脸的古怪。

  朝歌转回头,再次盯着婉姨:“这么说,昨晚的三鼠运水,和今天的黑黄二狗,并不是您的所做了?”

  此话一问,婉姨似乎更诧异不解了:“什么三鼠运水?咦?刚才的那两条狗,不是你们自己用来破解人阵的吗?”

  此时阿光也大为诧异道:“是呀!我设下人阵,原本是想困住你们两人的,但后来没提防中,被两只狗破了一角。当时我还以为是土师傅为了全力对付人阵,所以才催动它们把你带出突围的。”

  错了!完全错了!

  朝歌说什么也没想到,如果不是这只偶然横出的小鼠,这个可怕的错误,可能就会永远被埋藏在假象的合理之中。

  于是,朝歌又再次回想起了曾经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为什么婉姨所用的金杀术与催鼠趋狗的手法完全两异?当时还理解为是婉姨的瞒天之计,现在终于惊然发觉,这个藏在表面下的可怕隐伏。”

  婉姨也似乎恍然明白:“难道,那两只狗不是你们在催动?!”

  朝歌缓缓的点点头:“我们都错了。我们的背后,一直藏着一只隐形的手。”

  没有风,很静,此时西斜的村阳更加柔暗了,悄悄的把这空旷的打麦场,镀了一层诡异的红。

  一连串的惊人之现象,并未揭开真相,却相反触发了一连串的惊人之谜。

  这个深深隐藏又如影随形的背后之手,究竟是谁?

  看三鼠运水和趋狗破阵的术力手法,其术力之高,恐怕在场之中没一个能与他相比。

  再看极为精准巧妙的利用人心用局,婉姨本意是用那两个抬石函的毛头小子引朝歌出阵,但忽然发现那两只狗已经把朝歌引出,就自然以为是土守形所为。

  而阿光的心里所想,也正跟婉姨的相似,只因为这种解释,的确是最合理不过的,但也正是这种给人潜意识上的合理误导,才最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进入套局。

  看来,这只可怕的隐形之手,不但术力奇高,而且其心机之深更在婉姨之上。那么此人究竟是谁?他又和这百年大局有什么密不可知的关联呢?

  最终,带着众多疑问,一行人回到了牧家村。虽然这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却重重的压在每个人的心头眉间。

  不过,这种压抑的气氛很快就被一件事冲淡了,就是那半截除了几百年的身世外,就再也没有半分出奇的臂骨。

  天还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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