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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品非显然不愿多谈,下了逐客令:“下车吧。”
列火下了车,望著黑色轿车消失在视野里,才想起来,男人似乎都没说後来他原谅了小文没。
列火决定赶紧把这件事抛到脑後。地雷踩一次没死那是上帝保佑,如果踩两次,他不敢想自己还会不会有葬身之地。
推开寝室的门的时候再次险些被不明物体砸中,这次列火的心情比上次明朗很多,身手也变得灵活,轻巧地躲开了。
夏小唯埋首伏在桌上,一手还在用力地捶著桌子。
列火拉了张椅子在那人身边坐下,“你跟连秋怎麽了?”
夏小唯猛地抬起头,“那白痴叫连秋?”
列火嘴巴大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你跟做了两次还不知道他是谁?”
夏小唯猛烈地敲击著桌子,似乎要把桌子敲裂似的,“气死我了!妈的!怎麽会这麽倒霉!火大!长了一张女人脸,力气怎麽可以、怎麽可以、怎麽可以……”一连说了三个“怎麽可以”却说不下去了,又将头埋入臂弯里。
“我记得,”列火迟疑地开口,“今天是你去招惹他的。”
“说了一人一次扯平的!”夏小唯抓狂地喊,“气死我了!”
列火无语地看了面前暴走的人一会,呐呐地开口:“我要搬走了。”
“哎?”夏小唯瞪大了一双眼睛看著他,“搬哪里去?”
“许品非说,”列火挠挠头,“让我搬过去。”
夏小唯打量了他一会,“和好了?”见列火点点头,眼神变得诡异,“他竟然原谅你了。”
列火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情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闷闷地说:“我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麽,也不知道他原谅我没有,反正他说什麽就是什麽。”
夏小唯静默了一会,才说:“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说著,用力指了一下列火的头,“你啊,什麽时候才能变聪明点。”
列火揉著头,“聪明不聪明,有什麽区别?”
夏小唯再次瞪大了眼睛,“你讽刺我?”列火摆摆手,连声说不敢。然而夏小唯的魔爪已经向他伸来,列火直被挠得笑得喘不过气来,夏小唯才放过他。
隔天,列火和夏小唯来到位於江畔的一家越南菜餐厅,用夏小唯的话说算是联络感情。甫一踏进餐厅,他们便被所见景象钉住了脚。
坐在窗边一桌的不是别人,正是连家兄弟,和苏摩。三人都做休闲打扮,围坐在一起如同家庭聚会一般。连秋和苏摩正相谈甚欢,连烨家长式地坐在一边,隐隐地透露著威信。
连秋眼尖地看到了夏小唯,笑意盈盈地同他招手致意。看到夏小唯手握成拳,列火忙把他拉著他往远离他们的桌子走去。
不料,连秋竟主动地走来攀谈:“我们也刚来,要一起吗?”说著指指端坐的连烨,“让我哥请客。”
吃白食当然好,但那一桌三人有两人都不招列火待见,因此列火果断地摇了摇头。夏小唯嫌恶地说:“不用,跟有些人一起吃我怕倒胃口。”
连秋摸摸鼻子,“你说我哥吗?我哥吃饭很文雅的。苏摩更不可能倒你胃口,乖得像小绵羊一样。”
夏小唯和列火一同翻著白眼,懒得搭理他,径直朝里走。连秋不依不饶地跟著,紧挨著夏小唯坐下。
夏小唯用力地用手肘顶了连秋一记,被连秋轻巧地躲开了,只听他说:“说了多少次,我跟我哥学过点功夫,你占不到便宜的。”淫邪地笑笑,“哦,差点忘了,好像让你占过两次。”
眼看夏小唯已经濒临崩溃状态几欲起身走人,列火忙换了个话题:“苏摩怎麽会跟你们在一起?”说完察觉到似乎有些不礼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转移了夏小唯的注意力。
连秋讶异地抬抬眉毛,“他为什麽不能跟我们在一起?”
列火挠挠头,“就是……”
连秋了然地笑笑,“你们误会了。不过这是我们的家务事,现在还不方便透露。”
夏小唯不以为然地说:“有话说,有屁放,卖什麽关子?”
连秋似有些委屈地解释道:“是我哥和我爸不让我乱说啦。不过你是我女人,告诉你也无妨。”说著压低了声音,“总之就是我爸突然多了个儿子,懂了吧?我爸很看重名声,所以没正式认他。”
夏小唯一时倒愣住了,於是忽略了连秋话里的“不敬。”列火更是张大了嘴巴,半天也合不拢。
“不用这麽惊讶吧?”连秋摸摸鼻子。
“你爸搞错了吧?”夏小唯睁大了眼睛,望著连秋。
“宝贝你的眼睛真迷人。”连秋笑盈盈地说,“不会错,DNA都验过了。不然你以为他怎麽会进成城,我哥才不是管不住下半身的人。总之他是我爸年轻时犯的一个小小错误。”说著叹了口气,“这孩子也挺可怜的,被欺负著长大。所以我哥现在超级宠他,他要什麽就给什麽,谁要再敢欺负他我哥肯定不会轻易饶了他。”
列火和夏小唯对视一眼,苏摩被欺负?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这时,苏摩突然朝这边走来,在桌边站定後,乖巧地对连秋说:“大……连烨叫你过去。”
连秋扬扬眉毛,“我跟他们聊会天。”
“他说你嘴巴没把门的,别把家丑都抖出去了。”
连秋无奈地在夏小唯脸颊上香了一记,“等会再找你。”惹来夏小唯一阵嫌恶的怒骂声。
列火在一旁忍笑忍得很辛苦:这人早已经全部都抖出来了。
“那家夥竟然是连家的人。”夏小唯说,“果然是一丘之貉。一个爹生的,都一样惹人厌。”
列火赞同地点点头。
“上次派人打我的,不是许品非吧?”夏小唯突然笃定地说。
“咦?”列火诧异地说,“你怎麽知道?”
夏小唯扬扬眉毛,“原来你早知道,怎麽不告诉我。”
“许品非不让说。”
夏小唯撑著下巴发了会呆:“他真是个很矛盾的人。有时候对你好得像情人一样,有时又恶劣得不行。你明明感觉他也是喜欢著你的,然而一旦你陷下去了,他却残酷地告诉你游戏结束了。”
想到那天的谈话,列火也静默了。
时值周末,餐厅中央的舞台上有歌手在唱著张敬轩的《吻得太逼真》:“和你吻吻吻吻吻,你吻得太逼真,让我把虚情假意,当作最真心的亲吻……”夏小唯一手敲击著桌面,听著歌曲微微有些出神。
一曲唱毕,台上的主持人清清了喉咙,试图引起大家的注意:“现在,我们要同大家玩一个游戏。首先要请一位朋友上来。”说著视线在底下逡巡了一回,恰好连秋在一旁拼命地推举连烨的手,主持人视线落在连烨身上,“好,有情这位朋友。”
连烨倒也不推脱,面无表情地走到舞台中央,在椅子上坐下。主持人将一块厚重的黑布围在连烨的眼睛前,欢快的音乐声响起,当服饰略有些巴西风情的漂亮女子走出来的时候,众人都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女子的脖子上围著一条粗大的蛇,蛇盘旋著吊在她的胸前,显得异常狰狞。漂亮女子和著音乐围著连烨翩翩起舞,不时地挑逗著这个蒙著黑布的男子。连烨抱臂端坐在椅子上,蒙著黑布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在一番挑逗之後,漂亮女子做了一个惊人的动作,她将吐著信子的蛇围在了连烨的脖子上,姿势优雅得如同在替心爱的男人围著围巾。底下顿时响起了阵阵惊呼,气氛High得几乎要将房顶掀翻了。
当主持人走到连烨身後准备为他解开黑布时,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屏息期待著男子看到脖子上缠绕的蛇的时候会做何反应。
列火也暗暗地有些兴奋,夏小唯在一旁不屑地说:“别吓得滚到地上,脸就丢大了。”
主持人缓缓地摘下蒙在连烨眼睛上的黑布,连烨先是面无表情地扫了众人一眼,眼光落在脖子上时表情依旧没任何变化,好像缠在脖子上的真的是一条围巾一般。然後他面无表情地抓著蛇的七寸,在列火看来甚至有些礼貌地将蛇递与女主人。
看好戏的众人似觉得无趣,纷纷回转过头不再看台上。列火忍不住站起身,手指放进嘴里响亮地吹了声口哨,在这餐厅里显得有些突兀。
口哨声倒是引起了连烨的注意,他淡漠地朝列火看了一眼。列火按耐不住兴奋,又响亮地吹起了第二声口哨。
刚吹完便被夏小唯一把拉下去,“发什麽神经?”
“这都没反应,”列火忍不住竖起大麽指,“不知道什麽能让他脸变色,我突然很好奇。”
“你爬到他床上去,我就不信他高潮的时候还是这张死人脸。”夏小唯不屑地说。
列火忙摆摆手,“这个任务交给你了。我不敢。”
“咦?”夏小唯打量著他,“还有你不敢做的?”
“开玩笑。我可不想再踩一次许品非的地雷。”
夏小唯无谓地耸耸肩,“又不要别人爱上他,又要别人忠诚,这家夥比皇帝还难伺候。”
列火低头玩弄著自己的指甲,没有吭声。
“欸,”夏小唯说,“你看上他什麽?”
“开始的时候好像只是单纯地被吸引。後来觉得他神秘,跟他聊天常有豁然开朗的感觉,所以喜欢跟他讲话。再後来,好像慢慢地成了一个戒不掉的瘾。”
夏小唯听了,夸张地耸耸肩,“矫情!”
配角22
过了几天,寝室楼前果然驶来了一辆吉普车,车上下来的却是小鹿。小鹿长得很高,穿著西服一本正经地对列火微笑:“我真是辛苦,连私事都要替老板打点。”
小鹿将列火载到位於市中心的一个小区里,又不辞辛劳地提著列火的行李来到二十四楼,带著他来到一间宽敞的公寓内。
公寓装修得很正统,看起来摩登又带著奢华,只是少了些人文气息。房间内处处是是冰冷的,没有一丝人的气息。
小鹿靠在门上看著列火里里外外地看房间,淡淡地说:“老板平时不住这里。不过你放心,这里之前也没人住过。房子买的时候就是装修好的,老板交代,缺什麽自己去买,不用跟他说。”
列火停下了脚步,疑惑地问:“那他住哪里?”
“汤臣一品。”小鹿言简意赅,见列火一脸迷蒙,又补充道,“在浦东。”
列火尴尬地笑笑,“我以为让我搬过去的意思是一起住。”
小鹿浅浅地笑笑:“跟老板这麽多年,还没见谁有过那个荣幸。你已经算是特别的了。”
列火歪著头看著小鹿:“那我是应该感到荣幸吗?”
小鹿无谓地耸耸肩,“任务完成了。我该回公司了。”
“喂,”列火在背後叫住小鹿,“跟他说我在家里等他。”
小鹿回头打量了他一眼,随即礼貌地点点头,算是接受了带话的任务。
接下来几天列火忙著给公寓添加人气,里里外外地忙出忙进如同不停转的陀螺似的。他先是在宜家购置了一些自己喜欢的杯碗瓢盆等家具,又将冰箱塞得几乎快要爆炸。在列火看来,床是最有家的感觉的所在,於是又不辞辛苦地去家纺城购置了一套中意的床上用品,床套上绣著鸳鸯戏水,将传统的图案做成後现代的样式。望著焕然一新的里里外外,列火激动地扑到床上,一连打了好几个滚。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等待许品非到来。
然而,在布置一新的“家”里等了几天,许品非依旧不见踪影。开始列火还能静心坐下来看电视剧消遣,过了几天,这偌大的房间却越发衬托出他的形单影只。
不是没有给许品非打过电话,然而在那一声礼貌的“你好”之後,听到他的声音,许品非总是略有些淡淡地说忙,然後便匆匆地挂了电话。
原本以为经过那天的聊天,他和许品非更近了一步。心里不是没有窃喜的。然而现在看来,似乎只是原地踏步。
独守空房的滋味,令人难耐得几乎要抓狂。待到第N天,列火再也忍耐不住。他换了一身闪亮的衣服,抓起钱包准备出去寻欢作乐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开锁的声音,紧随而来的是许品非挺拔的身影。
许品非先是环视了一眼装扮一新的公寓,然後打量著他精心的装扮,“是要出去麽?”
列火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却带著挑衅:“是啊,刚准备出去玩。”
许品非定定地看著他,“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没错。”看到男人明明心里高兴得要死,不知为什麽,开口说出来的却是带著火药味的话。
“是要去寻欢作乐?”许品非扬了扬眉毛。
列火梗著脖子,想否认,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是:“你管不著。”
许品非沈默地看著他,一双眼睛又黑又深,令人看不清其中荡漾著的情绪。突然,许品非一把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