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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进听了一愣,望着那道士的脸,这人莫不是狗儿变的,怎么鼻子这般好用?
“你是不是刚刚从那村庄出来?”
“刚刚?”王子进回忆道:“我也不知何时出来的,进去只喝了一口酒,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还喝了酒了?这样说你与里面的狐狸交情甚深啊?”
王子进见说露了嘴,急忙摆手道:“不说这个,你我进房间细聊!”
说罢,带着那道士走到自己居住的客栈。
门口的掌柜见他带了这样一个花哨古怪的道士回来,两只眼睛像苍蝇一样直直的粘在二人身上。
“实不相瞒!”王子进关了房门就与那道士说,“我有一个好友正在那村落里被困,我此时正急着去找他!”
“那可糟糕了!”那道士听了“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我们要快点去找那个人了!”
王子进见他神色慌张,急忙道:“去哪里找什么人?”
“若是寻常人在里面待那么久的话就算出来也是一具死尸了!”
王子进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一冷,绯绡,绯绡应该没有事吧?他那么本事,而且青绫是他的朋友,应该不会伤害他吧?
却听那明月继续说道:“你可知这世间最大的杀手是什么?”
“杀手?”王子进纳闷他怎么越扯越远?看来这道士的神经确实不是很正常。
“是时间啊!”明月继续道:“前两日好像有个年轻人进了那村庄,说是里面有美貌少女,有潇洒的男人,简直就是世外桃源,流连往返了几日,可是待得他出来时,家里只有为他抓紧做棺材的份了!”
“为什么要做棺材?”
“因为此人已经和八十余岁的老叟没有什么分别了!”
王子进听了,心里难过,倒不担心绯绡会变成老头,就怕两人就此天人永隔,再也见不到了。
急忙道:“我叫王子进,你叫我子进即可,你我快快去找那要作古的老儿去!”
说罢,一把拉开房门久冲了出去。
“喂,你等等我啊!”明月见了,急忙提着道袍追了出去,也不知这书生为何突然发急。
那掌柜的老板又看着两人像是旋风一般一前一后的出了客栈,又缓缓的摇了摇头。
此时日正当午,王子进想着绯绡的笑脸,又想起明月的话,突然觉得事不宜迟,怕再有耽搁,自己就永远也见不到绯绡了。
5、“青绫,你我就不要隐瞒什么了,到底是什么人要找到这里?”
在那绿竹猗猗的村庄中,绯绡席地而坐,边喝酒边对面前的人说。
青绫听了,双眉一皱道:“绯绡,也许我一开始就错了!”
“此话怎讲?”绯绡听了抬起头,脸上挂满了疑问。
青绫望着窗外远山道:“你我努力修行,最后求的又是什么?就算真的变成了人类的样子,也不能被人类所容!”
绯绡听了沉默不语,似是默认。
青绫又缓缓道:“哪怕在这么远的地方,建了村庄,本想像人类般生活,却依旧不能为人所容!”说罢又继续道:“这周围的人,都将那祸事扯到我们身上,哪怕人类为了利益彼此残杀,最后也要在尸体上放两根动物的毛发,说是狐狸干的!”
绯绡又喝了一口酒,还是沉默不语。
“现在有风声说官府的人要派官兵来拿我们了!”青绫笑道,“因为这里的地方官说交不上贡税也是狐狸的原因!”
“他们还没有找到这里?”
“应该快了!”青绫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接着道:“不过就是几日的问题!”
绯绡听了眼皮一抬,“最好的办法就是趁这几日快快离开这里,哪一方有伤亡都是不好的!”
青绫轻笑了一声,“我已经这样做了,这里的居民已经大多离开了,只有一些无法移动的花妖还在!”
“那你这番叫我来是?”绯绡问道。
青绫眼皮一抬,缓缓说,“你不认为应该留下两名战士垫后吗?”
绯绡听了这话,始从嘴角牵出一丝笑意,“不错,不错,那些官兵没有收获,定当继续追寻,还不如迷惑他们的视线!”
“绯绡,又要劳烦你了!”青绫说着望向天外,只见一缕残阳如血,把天际云彩都染成红色,大战在即,这种平静又能捱到几时?
“那人就在这里住吗?”
“不错,那人正是乌江镇人氏!”
王子进这才方始知道这个小镇叫做乌江镇。
明月引着他一路前行,终于来到一间瓦房前,那家的院子里,赫然的摆着一副黑色的棺木。
“就是这里!”明月说着就走了进去。
那家人看到道士非常高兴,都要求他给将死的人颂经。
本来两人还在挠头怎么才能见到弥留之际的人,哪想到这样容易。
“好好好!”明月一甩佛尘,摆了个样子,点头答应了。
王子进见他装腔作势的模样,不由想起一个人来,心中不免难过,绯绡也是这般爱骗人的,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两人走入黑黑的内室,一进屋就闻到一股腐朽之气,只见那卧榻上,正躺着一个眉须皆白的老人。
那老人骨痩如柴,面色灰暗,显是没有几日可活了。
“老人家!老人家!”王子进见了急忙过去将那老人摇醒了。
“不,不要叫我老人家,我现在方二十有二!”那老人轻声说,似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我们此番来是有事请教的!”王子进说着就急忙给他行了个礼,“我的一位至交在一个绿竹村庄受困,希望您能指点一二!”
“不错,我也有东西被他们拿走了!”身后的明月急忙说道。
“你们,去千山镇!”那床上的老人伸出干瘦的手,指向门外。
“然后呢?”王子听了急忙问道,终于有那村庄的线索了。
“小孩!”老人又缓缓的吐出几个字,“注意,小孩……”
“小孩?”王子进和明月互相望了一眼,都没有明白这话的意思,待要再问,却见那老人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口中喃喃的说着什么:
水中月,镜里花,不思量,愁年华!
倒像是一阙词,王子进见了,默默的退出门外,只见天色已晚,夕阳如燃着的火焰,烧红了半边天,自己的心境,何尝不是如火焚烧一般焦急。
忽听那斗室内传来明月平静的颂经声,那声音悠扬浑厚,似乎能直入人心底,带来一丝寂静。
王子进听着那颂经的声音,一时失神,忽然道:“绯绡,你听这经文,好久没有听到了!”
却久久得不到回答,再一抬头,院落中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影子,哪里有第二个人?
他忽然心酸,一时难过,空气中只有颂经声飘过:
一切皆迁动 寿命亦如是 众苦轮无际 流转无休息
三界皆无常 诸有无有乐 有道本性相 一切皆空无
6、晚上,两人不敢稍做耽搁,买了两匹马就出发了,那千山镇名为千山,却是靠近湘水旁的一个小镇。
两人连夜赶路,却还是两天以后才到达。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当初是怎么走进去,又是如何出来的吗?”这一路上,明月不停的追问,王子进的回答永远都是忘记了,可是他还是不依不饶,搞得王子进一见到他那黄色道袍就头痛。
终于明月一拉缰绳道:“千山镇到了!”
王子进只见前面郁郁葱葱中,可见一个小镇,里面盖的都是石头房子,与乌江镇相比,更为精致一些。
那镇里的人来来往往,甚是悠闲,不远处就是湘水缓缓流过。
王子进踏着那小镇的石板路,不由迷惑了,眼见这阡陌交通,鸡犬相闻,一副祥和景象,不知那老人指引二人来这里是何用意?
“我们先去休息,明日再说吧!”
那小镇中竟然连客栈都没有一处,两人只有找了一间破败的屋子暂住。
由于旅途劳顿,这一夜,竟而无梦。
“子进,子进,起来了!”王子进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叫他,是绯绡吗?
他欣喜的睁开眼睛,却见面前的人一张方脸,阔口阔鼻,却是明月,不由心下失望。
“我们这就去看看这小镇有什么古怪。”明月说着就整理了一下道袍出发了。
二人走在街上,只见那镇里的人甚为悠闲,叫卖的叫卖,烤鱼的烤鱼,有男有女,更有白发老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两人走了半天才见到一个穿着绿色褂子,扎着两条小辫的男孩,拿着一个果子,坐在门槛上。
“你说那小孩指的是什么?”王子进看到那个小孩问明月道。
“不清楚!”明月也看了一眼那孩子,与寻常孩子无异。
就这般慢慢悠悠的逛到天黑,整整把小镇走了个遍,还是没有收获。
两人回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明天去这小镇周围看看吧!”明月叹道。
“也好!”王子进失望至极,还以为这小镇中藏着玄机,哪想竟是再普通不过。
剩下几日,两人连这千山镇的草皮都要翻了起来,还是没有收获。
“回去再问问那个老人吧,希望他还没有归西!”
王子进摇摇头,也只有这样了。
两人垂头丧气的牵着马,走在回去的路上,王子进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小镇,又看了看那湘水,小镇对面的一个小小石墩,正是当初他们上岸栓船的地方。
这一瞥间,他又看到那个穿着绿色衣服的小孩,正在街心拿着一个彩球玩耍。
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那老人最后说的话来,喃喃道:“水中月,镜里花,不思量,愁年华!”
“你在干什么?还不快赶路?”明月见状催他。
“不,不对!”王子进又环顾一下这个小镇,这镇上也有百十号人口,怎么几日所见,只有这么一个小孩?
“有什么不对?”明月问道。
“这里没有小孩!”王子进又想起那日的绿竹村庄,也是一个小孩都没有。
“那里不是一个?”明月听罢指着那男孩道。
“只有一个小孩!”王子进急忙道:“我去过的那个古怪村落,也是一个小孩都没有的!”
明月听了似乎开了壳,“能变成人的妖精少说也有百年道行,又怎么会有小孩?”
“不错!”王子进接着道:“那老人说的水中月,镜里花怕就是暗示我们此节!”
明月听了眼中发直,颤声道:“你说这,这千山镇就是那狐狸村庄?”
“怕这一切皆是幻术!”
“幻术?”明月低头道:“只要找到下了咒的地方,自然就可破了!”
“可是那下了咒的地方在哪里?”王子进望着这镇里来来往往的人,不知到哪里去找那一条咒符!
“就在这里!”那明月突然翻身下马,一伸手就把那小孩抓在手中,嘴中念道:“急急如律令,破!”
那小孩初被他抓在手里还哭叫,他这一念之后,只见手中哪里有什么孩子,只有一截刻满了扭曲咒文的竹子。
那竹子一显原形,突然周遭一切都发生了变化,那道路两旁的石屋都变成了碧绿的竹屋,里面溪水环绕,简直就是人间仙境,正是那日王子进所去过的村庄。
王子进见了这变化,急忙从马上下来,瞠目结舌,“天啊,谁又能想到这千山镇就是那狐狸村庄!”说罢转头问明月道:“你怎么知道那咒文在哪里?”
“村里只有一个小孩,自是最与众不同的地方了,所以我想那孩子就是咒文,果然没错!”
两人还没等说完,就见一栋竹楼中走下一个人来,那人穿了一身白衣,黑色长发如瀑布般直泻而下,只在脑后束了一个白色方巾,眉目温润,似暖玉般散发着淡淡光辉,只有一双精亮的眸子,一点感情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