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灵光一闪,突然间,他知道是谁下的手了!
那日,将生死果送与她时,她笑了,平静的问,“玄,遇见了,对不对?动心了,是不是?”
凄若的笑着,“没想到,我居然是自己的阻力。”抚过生死果,她轻轻道,“生死果,没想到,你居然会成为姻缘果。”素手一扬,下一刻,生死果已跌入山间。突然看向他,说出斩断让她一生痛苦的誓言,“--从此以后,我再不会用‘水镜’!--从此以后,世上再没有‘水镜窥命’!”
仰天大笑中,她飘然远离。
然后他明白,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般若全然知道。
看着他的表情,他逼问,“你想到了什么?”
想到了什么?我能告诉你要杀你的人是我的未婚妻子?而她之所以要杀你,只为我爱上了你?
他靠近了他,盯着他,“说!”在看到他的眸子因欲望而眸色加深时,才惊觉自己居然是赤裸的!
他就在我身边,全身赤裸!
理性的栅栏崩溃了,欲望的猛兽破牢而出,下一刻里,已把他扑倒在地,吻,已肆意落向他颈项、胸前……
“你,要做什么?”
“我、要、你!”他停住了动作,盯着他,一字一字仔细回答。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他以为他只是醉了。
“再清楚不过。”他冷静的说道,“我没有醉,我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动人吗?不管我抱过多少人,想要的,却只有你一个。”清醒的眼眸中盛满了不能言喻的悲伤,“我曾想过做你一辈子的朋友好了,于是我带着你采花,带着你买笑青楼--我不想亲手毁坏你对我的信任。”
“可是,是你不好--你不该在我面前赤身裸体!--是你错!”
“放开我!”他愤怒的挣扎。
他低嘎的笑着,将他紧紧抱住,如野兽般,狠狠啮咬他、舔吻他!
任何一种兽,若到了极致,便有一种勾魂摄魄的力量。月光淡淡散在上官身上,令他美得诱人之至……
沉醉在他那惊心动魄的美中,他不由失神……
然后,他可以感受到上官的唇似火,灸烫着自己的身,令他涌起阵阵战粟……
身体燃烧起来,因为耻辱,因为愤怒,因为憎恨,因为疼痛,因为灼热……
狠狠的咬上了行凶者的肩头,直到血液涌上仍不肯松口。
血是热的,微咸又带了些腥甜,不可思议的,在尝到了血的味道后,让他有了想拥抱、相沉沦的冲动……
“在想什么?”抚着他光洁的背,他问。他的眼中,仍刻着情欲。
“我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杀了你。”
“那么,想到了没有?”上官一扬眉,嘴角勾起一抹笑。
轻易被他的漫不经心勾起抗逆,他霍地自地上直起身,“你真以为没人能动得了你?”却在下一刻,因肌肉牵动引起的剧痛而流下冷汗。
“很多人都想我死,只是至今仍未成功。”紧紧将他搂住,怜惜的拂过他颊边的乱发,“而你,你要成功的机会比任何人都大--从今天起,我不会离开你身边!”
他不再发一言。
将他轻轻抱起,准备回房为他上药,却听到他的声音,“为什么是我?”
“我爱你。”
“……我会杀了你。”
沉默,片刻后 ,他朗笑开口,许下的,却是生死相随的承诺,“我的命,你要,就给你好了。”
然后,他被带回明教总坛中。
在那里,他看到了魔教那可雄霸天下的可怕力量。见到了上官般若,上官破玄的亲妹妹,也是他的,未婚妻子。
在那双含恨带怨的美眸中,他知道那夜要置他于死地的人是谁了。
他想,他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能够做什么了。
微笑着,夏候且初陷入了昏迷中……
他说,他爱他??
是吗?
呵!
本以为已是输得彻头彻头了,却没想了如今手上握到了重大筹码。
--他爱他。
--人哪,总是可以在被爱的名义中,随、心、所、欲。
轻轻的笑开了:上官,这是你自己给我的机会,怨不得天、怪不得人的。
“教主!”小丫环跑得气喘如牛,脸色发青,“夏候公子他……”
“他怎么了?”上官眼一眯,只觉得事情不妙。
“他……他……他自残……”小丫环的话才说完,上官的身影已在数米之外,飞快的朝夏候且初的房间奔去。
“初!”他怆惶推开门,看见夏候且初立在屋中,披头散发,一脸的淡漠。他的手中握着刀,身上白色的单衣上全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初,你想做什么?”他放松声音,接近的脚步被他的目光制止,他只能站在原地,压下满心焦虑,找机会夺走他手中的刀。
“我想死。”他淡淡道,“怎么,连死的自由都没有了?我受够了。”那平淡的语气似刀,直剌入上官的心,让他喘不过气来。
“把刀放下,先让我看看你的伤。”他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才好,他知道,他并非真的想死,只看他的伤口全是避开重要处就可知,他,是刻意自残来让自己伤心心痛的。
他一口回绝,“不要。”
“你受了伤,流了好多血……你的伤口要紧!”他的血越流越多,已经开始滴落地面上。他的身体本就虚弱,这样一伤,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他笑,“我喜欢血把白衣染红。”
“初,快把刀放下。你想要什么我都依你。”现在他只想他活着,无论任何代价。
他知道自己逃不开他的身边,--现在,他也已不想逃开他的身边了,当然,他更不会以死来逃脱--人死了,就什么也没了,他这样对他,他一定要活着来折磨他、报复他--他今天根本就不是自杀,只是自残身体以逼他、掌控他。
“放我走。”虽然明知不可能,但他仍忍不住期许,也给他和自己最后的机会。
“不放。”俊脸变得黯沉,他斩钉截铁的回答。
“为什么?”
“因为我放不开手。失去了你,好像心都没有了。你就像渗入了我的骨血一般,我怎么也放不开!”
“你什么时候会厌烦这个游戏?什么时候才肯放我自由?”
“永远不会!”他恨恨回答,“别忘了,且初,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已厌了。”
“而我,却真正爱上了你!”
上官,是你逼我的。我本想让你放我走,我们从此没有交集,你却……
所以,会有什么后果,你怨不得我了。
我给过你机会的!
“你要我一生都困在你的身边?”苍白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如果死了,你留得住。”话音刚落,带着血的刀便深深没入自己腹部。
“不!!!”上官狂吼着冲上去,抽出刀子压住他的伤口,可是血根本止不住,仍不断流着。他大声吼着,“快叫医生!快叫医生来!!”
“呵,上官破玄,终于有了你无法掌控的东西,对不对?你记住:世上曾有那么一个人不受你引诱,而且他不爱你。”一道血滑出他的唇畔,脸上却是笑容,他美得如此诡异,如此惊心动魄。
“我不要掌控你,我只要你爱我!如果我只是贪图新鲜,早在尝过你后,就不要你了。我只想抓住你不放,我根本放不开手!”上官绝望的说道,“且初,我只是爱你啊!”
心给什么撞了一下似的,有些生痛。他没有语言。良久,方道,“我喜欢血把白衣染红。”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静静看着他。
他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你喜欢血把白衣染红是不是?”他狠狠划开手腕,血迅速流出,滴在他穿着的白衣上,染红一片,“就用我的血来染红它好了。”
静静看着他的血把自己一身白衣均匀染红,他才满意的笑了。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声音温存无比,似在与情人窃窃私语,但他的眼中却似要喷出火来,“明知你若受伤,我定会心痛,于是宁可虐待自己,也不肯向我低头,宁可自残,以此控制我。”轻而易举的看穿且初的企图,心好痛,为什么爱人会是这样?
“是啊。”他既然已经看穿,就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他畅快承认。
狠狠的瞅着他,上官气极,“好,你够狠!我认输,我输给你了!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只要你肯安心在我身边!”
上官突然将他抱住,他的手臂是那么有力,紧紧得,紧得似要将且初溶入自己的骨血中,永不分离一样。
“你好狠!你够狠!你这么做来惩罚我、控制我,你的目的达到了,你成功了!你昏迷两天两夜,我在痛苦中煎熬两天两夜!当你全身冰冷,我着急!当你发高烧不退,连大夫都束手无策时,我差点疯了!当你任我怎么叫就是不醒时,我快崩溃了!看着你的血把白衣染红时,我的心都碎了!”
“--全天下就只有你有这个本事,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可恶,你太可恶了!”他激动的诉说着,“为什么我这么没用
?为什么我就是没法不爱你?为什么我就是没法不在意你?该死的你,快把我逼疯了!”
“我该死?”唇角扯起一抹淡漠的笑,“那就让我死好了呀。”
“不要死!答应我不要寻你了,好不好?”他哀哀恳求,“我愿达成你任何愿望。”
“任何愿望?”是了,等的就是这句话了,如今,终于是说出来了。
“是,任何愿望。”
“让我走。”再给你一次机会吧,上官,再给一次机会,让我们不要走到我想的那一步去。
“除了让你走,任何事我都可以答应。”
上官,你为什么这么执着?放开了我,就是放过了你自己,你不明白吗?
“真的不放我走?”他冷冷的看着他,改变心愿吧,真的,改变吧。上官,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你仍坚持,我们的最后,只会是支、离、破、碎。
“不放!”拥紧了他,“绝不放手!”
叹息一声,这就是命运了,--上官,你我的命运从此定下,再不会更改!
轻轻的,他开始说出愿望,“那么,不要再碰我。”
“……好,我答应你,除非你愿意,否则我绝不碰你。”
“我要成为一国之君,天下之主。”
“我倾尽全力,定会达成你的愿望。一定让你成为一国之君、天下之主!”
“我要娶般若。”
上官愣了,半晌,方道,“可是,般若不爱你。”他明白,般若的心中,只有自己。
“那无所谓,只要她嫁给我,由我爱她好了。”
心中燃起熊熊妒火,“你爱她?你居然爱上她?”
他笑,是承认也是挑衅,“怎么,我不可以爱她?”
“我不容许!”
他运气举起掌,迅速朝自己天灵盖击去。
上官赶紧接下这一掌,血,自他的口中喷出,--这一掌,他是尽了全力的。
他却管也不管,再度运手举掌。
“好!我都依你!”用全身力气,他吼道,“你要天下,我给你!你要娶般若,我也答应!你不爱我,我也认了!有我爱你就好了!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手掌放下,他淡淡道,“别忘记你自己说的话。”
“我爱你。”
“我恨你。”
“有多恨?”
“非常恨。”
“那就恨吧。爱恨只在一念间,当恨到了极致,你也许会爱上我也说不定。世人常会因爱生恨,爱到了极致,就有恨了。却很有人知,恨到了极致,也会生出爱的。你恨我,就恨到生爱吧!”
“你疯了。”
四,恨嫁
“你要我嫁给夏候且初?”她笑了,“为什么?”
》 他淡淡道,“我们要得天下,就必须手上有筹码。”
“筹码?”般若冷淡的笑起来,“你是自欺还是欺人呢?教主大人。我们手上已经掌握了夏候青云与夏候惊艳,怎么还需要皇族再多一滴血?”
“再多一个,总是好的。”
“我看完全没有必要。”般若断然拒绝。
他继续说道,“你嫁给他,成为他的正妻,将来的太子妃,今后的皇后,在皇帝死后自然成为皇太后,实握实权,名正言顺。天下,就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