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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群谁是谁的地狱-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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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地狱

作者:陈群  
    

  陈群:青岛人,旅行者,国家注册心理资询师,国家认证瑜伽教练,90年代中期曾在《中国作家》发表过中篇小说。 
    这是一部引人入胜的现代悬疑小说。三起看似毫无关联的命案,共同点却是警方都找不到死因;恰如两朵带蔷薇的双胞胎姊妹,姐姐即将与男友拍婚照的时候,妹妹宣布与“姐夫”登记结婚。究竟是什么,能够杀人于无形,令人防不胜防? 

悬疑小说——谁是谁的地狱 
楔子 
作者:陈群 
  双胞胎对于一个家庭及母亲来说,是双倍的欢喜与获得。但是有人不这么看,比如苏蔷和苏薇的母亲。这对孪生姐妹是单一羊膜,也就是两个胚胎之间没有羊膜隔开,所以姐妹俩的脐带通体缠绕并严重打结。生产的时候医生在她们母亲敞开的肚皮里用了乌龟一样的耐心才把两个小人儿择清。这件事好像也预示了姐妹俩不可避免的深度纠缠的命运。孩子的母亲在肚皮终于被缝上的时候,颤抖着嘴唇呼吸了一口凉气,模模糊糊感觉自己下降到了地狱的最后一层。

  跟诗人说的压根儿不是一回事。但丁说最后一层是一个冻结的冰湖,一大群苦恼的灵魂的肉身沉没在冰冻的湖里,成千上百的脸孔嵌在玻璃一样的湖面,都冻成青黑色。双胞胎的母亲冷笑一声,心想脆弱的诗句如何能描述这地狱的最底层?地狱,原本跟空间无关,跟表达无关。她听到自己咕囔了一句:我不在那里,我有我自己的地狱。

  正常情况下,即便是难产,做母亲的也不应该把新生儿的降临联系到地狱。问题就在这里:这位母亲的丈夫,也就是双胞胎姐妹的父亲,基本上是人类中的一颗奇葩——他因为童年时期在文革中的一段特殊经历而造成了严重的人格障碍,具体说是严重的反社会病态人格和癔症人格,并伴有某些精神分裂早期症状。他的情绪始终跟炸药绑在一起,天天化玉帛为干戈。他认为全世界的事情没有一件值得他心平气和。
  
   这么一个人,偏偏要养鱼。鱼是什么?鱼会像人那么坚强吗?鱼会像人那么抗折磨吗?鱼会像人那么有生命力吗?不会的。事实上不管什么样的鱼只要到了他的缸里很快就会令人震惊地无缘无故地翻起肚皮。因为这件事情,多年来他跳着脚在自家的门前或阳台上,把上下五千年里他所知道的各种各样的人尤其是当今的名流权贵都骂得出血。他认为,他的每一条鱼都是死于这些鸟人的蓄意谋害。他说他有证据。

  俗话说女怕嫁错郎。嫁了一个这样的男人,女人身体里任何一点还可能发出光亮的地方都被踩灭了。现在她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漆黑一片,她的灵魂便因为这样的黑暗离她而去了。那么,对于她来说,地狱早已无处不在。

  双胞胎姐妹苏蔷和苏薇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成人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可想而知,在她们的血液里细胞里,在她们不断搏动的心脏里,到处积聚着一个有毒的父亲和一个没有灵魂的母亲所给予她们的荒谬与疼痛。然而她们却漂亮,虽不能闭月羞花,却可以闭全部男人和羞大部分女人。所以,双胞胎姐妹苏蔷和苏薇就像两朵被悉心培植出的罂粟,在令人惊惧的美艳里藏了毒,盛开着。

 
第一章 
作者:陈群 
     

   1
       
   半岛市,三面沧海一面山,兼具温带季风和海洋性双重气候,不寒不暑,可车可舟。所以,御寒、避暑、踏青,都是好去处。这样的城市,春、夏、冬一年三季,都免不了各路游人反复打扰。只有秋天,是半岛人自己的,好在,它已经来了,它已经通过树用颜色向半岛的每一幢房子打了招呼。
   对了,关于半岛市,不可不提它的房子。
   半岛市的房子风格迥异,错落有致,以欧式为主,涉及二十四个以上的国家。不知道多少建筑设计大师曾为其折腰。提到这一点,半岛人的心情极为复杂,他们不愿意把那看成是殖民地生活的烙印,通常他们这样介绍:那些建筑展现出东西方文化交融的丰富内涵。

  苏蔷苏薇一家就住着一座三层德式砖混结构的楼房里其中的一套。一百多年的房子,虽然外观看上去仍然高大、浑厚、有气势,但一进楼道,就满眼衰败、凌乱和挤迫。空气中散发着跨世纪的霉味儿。去年房管部门统一修缮,刷了墙油了地板,可那霉味儿很快就从新鲜的涂料和油漆里挣扎出来。从此,楼里人的眼神里也有了那种发霉的味儿。

  
   在这个刚刚到来的秋天的一个上午,突如其来地下起了日照雨。苏蔷站在她和苏薇房间的窗前,因为知道这种雨下不长,所以很有兴致地看着整个过程。苏蔷对所有短暂事物的过程都有很高的兴趣,她认为生活的许多奥秘就在这里边。她父亲不断地弄回家的每一条鱼的生命都是短暂的,她却从中炼得坚硬如剑。
   不过单从她的外貌,是看不出这些的。她是一名资深并出色的美容师,除了她无可挑剔的皮肤令人信服,她的纹刺技术在这个城市的同行中也无人出其右。当然,她今天没安排工作,她今天的事非常重要:她要跟何敬旗去办理结婚登记手续。
   想到何敬旗,苏蔷的嘴唇轻轻抿了一下,似笑非笑地,更远地望向了窗外。她跟太阳一起望着那些无可救药地不断坠落的雨滴,突然觉得,虽然隔了玻璃,她却闻到了雨滴里有一股迫切的秘密的气息。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蔷蔷,电话。
   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阴沉着声音把苏蔷吓了一跳。苏蔷转过身就皱起了眉头:据说母亲年轻时也是美女加才女,可她竟然选择嫁给父亲那样的男人并且离不开他——一个人精神上得有多么大的缺陷才能这么跟自己过不去?而现在她报复父亲的惟一办法就是疯狂地不修边幅:不知道她有多少件这样的咖啡灰色的旧衬衣,又肥大又没有质感,穿在身上就象一块叹息的脏抹布。苏蔷说,妈,你跟这房子里的味道真是绝配。

   苏蔷走到父母屋里接起电话,父亲只把电话装在他们屋里。
   喂。
   喂是我,苏薇。
   苏薇?你怎么不打我手机?
   我想确定你在不在家。
   打我手机也可以确定我在不在家。
   我这个人就是别扭你不是不知道!再说我还有事情跟爸妈交待,不可以吗?
   ……。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不出门吧?
   我今天跟何敬旗去登记,你不是知道吗?我等他安排出时间来接我。到底有什么事你?
   在我回来之前你哪里也别去了,我有比你们结婚更重要的事要当面告诉你。真的。
   现在不能说吗?
   这件事一定要当面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你尽快吧。

   放下电话,赶紧回到房间,苏蔷才注意到苏薇的床破天荒收拾得整整齐齐。她这才想起苏薇今天竟然没睡懒觉,好象一大早就出门了。
   肯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苏蔷意识到,在不知不觉中她可能遗漏了什么跟自己相关的重要讯息。
   可是无论如何,她不相信苏薇要说的那件事会比自己的婚事重要。她讨厌苏薇总是这样言过其实。毫无疑问她要嫁的正是自己想嫁的人,婚礼的日子也定了,就在两个月之后。就是说,两个月,之后,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漂亮地离开这个家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想到这里,她又把嘴唇抿了一下,并露出了真实的笑意。何敬旗深情款款的样子配合杀伐决断的天赋,正是苏蔷对男人的全部幻想,对此她心满意足。

  
   而挂断苏蔷电话的苏薇此时正从自我陶醉的状态转向兴奋。她的一个重要计划就要在今天完成了,她不由得佩服起自己来。她从头到尾都没留意天上下过什么雨。
   为了这个计划她把卷发拉直,化淡妆,衣服也穿跟苏蔷同一风格的,连何敬旗都很难区分她俩了。呵呵。苏蔷竟然毫无觉察。唉,聪明人迟钝起来简直就是为了能走向悲剧,就像梁山伯。

  话说回来,苏蔷和苏微这一对双胞胎姐妹确实也长得太相像,除了苏蔷的大腿内侧有一颗小小的巧克力色的月牙痣以外,两个人再也找不出任何不同的地方。按说她们这种同卵双生的姐妹,性格和智力也应该很接近,但有一种说法——地球每四分钟在黄道上移动一度,如果两人出生时相差的时间恰好在上升星座的交界处,那就会有很大的区别。
   看来她们姐妹俩正应验了这种说法。

   对此苏薇有她自己的看法。
   她认为,她跟姐姐的全部不同均来源于智力的不同。她们同样的基因同样的环境同样的父亲母亲调教出来,应该同样是不良的种子。只是因为苏蔷智力过人,一上学就考第一名,于是老师同学都把她当好学生待,慢慢地她也把自己当了好学生才就真成了好学生,然后顺势做了好人。苏薇认为这不过是表面现象,她认为姐姐肚子里的坏水还在,迟早会往外倒的。

  苏薇从不掩饰自己对苏蔷的敌意。这种敌意是怎么来的怎么长在她的身体里的她却从来没有考虑过。不过在今天,在她一生中最春风得意的一天,她分析出两个原因。
   第一,上学时她没有一门功课考过及格,迟到早退旷课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错误,学校里几个著名的坏学生都是她的贴心朋友,她跟他们一样臭不可闻。讨厌的是人人都愿意拿她跟苏蔷作比较,让她觉得自己始终是活在姐姐的阴影下,让她觉得苏蔷就像一面镜子跟着她照着她,把她的斑斑劣迹照得清清楚楚——想想吧,她的仇恨怎么能不一天天地增长?
   第二,她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苏蔷对她的不屑,这就更使她恼火。她觉得苏蔷简直是有眼无珠,竟然看不到妹妹的精彩:数不清的男人前赴后继地拜倒在她的脚下,丑态百出地把自己的所有奉献给她;她从来不用工作,但什么都不缺,这是多大的本事?她永远不需要像苏蔷那样辛辛苦苦地为别人服务,她觉得仅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她比姐姐强多了,起码证明她更能适应眼前这个社会。
   哼!

   当雨后的太阳照在苏薇得意的脸上的时候,她心里开始冷笑。好长时间以来她就一直在寻找机会教训教训苏蔷。这一天终于来了。
   哼哼!苏蔷啊苏蔷,你就要知道我的厉害啦!
   这样的得意让她进一步思路敏捷,让她想起还有一个相关的人她必须骚扰一下。她动作夸张地掏出手机,恶狠狠地给唐果发了个短信:亲爱的好久不见,我很快就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这个时候苏蔷和苏薇都不知道,何敬旗正接起段老板的一个电话。段老板说在幸福大厦见着马兰了,穿着警服呢像是去办案。他问何敬旗,马兰什么时候从瑞士回来的呀?
   何敬旗一愣,说:不知道。
   说完却下意识地望了下天空。天空中已然没有下过雨的痕迹,也没出现彩虹;只有普通的阳光执着地穿过薄薄的云,在他的注视和感受中散发着不可避免的光和热。

   
   2

  马兰去接报警电话的时候,密密麻麻的雨顺着阳光散落下来,她的拍挡谭小帅正在发表赏雨心得:不是说雨是苍天的眼泪吗?那么太阳雨一定就是太阳的眼泪啦。太阳都流泪了,大概不会有什么好事吧。

  打电话的是一名中年妇女,住在幸福大厦五层,泣不成声地说她出差回来刚到家,发现十三岁的女儿死在床上。
   马兰放下电话,冲着这个刚从警官学院毕业的谭小帅吐出三个字:乌鸦嘴!
   此时的马兰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个案件找到她,算是冥冥中撕不开的一种缘份。

  
   幸福大厦属中高档住宅,是这个城市的房地产微微开始发热的时候的建筑。告别繁琐的浮雕和廊柱倒是不错,却换上矫揉造作的巴洛克,不但匪夷所思,跟这个城市的原有建筑也格格不入。不过周围环境很单纯,没有洗脚屋、发廊之类的多事小店,倒有一个不大的停车场,紧邻的是几栋规格颇高的办公楼。马兰留心观察,没有什么特别发现。
   命案现场是一个在采光、通风、布局方面都精益求精的温馨的三居室。门窗物品没有任何破坏也没有其他可疑迹象。小女孩的房间整洁芳香,女孩儿躺在床的一侧,光滑的皮肤收留着雨后的光线,安静极了。

   疑似自杀。
   可即使对一个成年人,自杀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何况任何自杀都不是突然发生的。心理学最近的研究结果表明,自杀一般要经历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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