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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给祖宗抹黑。”
“……那我找个人教你吧……”不担心你少算,就怕你多算!
“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
“……”算了,跟你没共同语言。肖云景撇过头,去看阴霾天空下丝丝细雨,“好无聊啊……”
林思贤陪段秋在梅园养伤,作为自诩媒人的自己当然不能去打扰;蓉蓉在小卖部大卖特卖她的洛阳面膜,这个时候估计归无涯是闭门不出的;月霜阁,还是算了,不去打扰绫儿和湖底的那具尸体了;本来还有个苏行之可以聊天解闷,不巧这位好好先生被蓉蓉拉去做面膜代理了……
“主人~~”
啊,肖云景差点忘了这块狗皮膏药。
孟怀瑾听着这叫法怪别扭,抬眼看到来人柳腰轻摆唇红齿白,一脸的谄媚讨好,腻不死人的嗓子,顿觉有个晴空霹雳打在他头顶,眼前出现以红蔷薇为背景各种工具为辅助的主仆不纯洁画面……(谁刚说不给祖宗抹黑来着?)
“主人,午饭准备好了,有鸳鸯豆腐,枸杞肉丝,五柳鱼,油爆肚仁,芙蓉燕菜,烧烀肘子……话说这万福楼挺不错,下雨天还送外卖。”
“外……卖……”肖云景噌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双眼冒着熊熊怒火,“你们给我叫外卖?!还是下边城里最贵的万福楼?!”谁出的主意,我咬死他!!!
“嘻嘻,是大师兄说想吃万福楼的菜。”耶悉茗幸灾乐祸的偷笑,“大师兄是伤员,伤患最大,谁敢说‘不’啊~”就算这厮没受伤,也没人敢说‘不’。
“……钱啊……”肖云景真想与苍天同泣,摆明了段秋是在整他!
“对了,刚才来了封信,你的。”
“信?”
梅园。
一间灯景蝠窗雕的房内,透过半掩的门缝,靠在床畔的人散了一头的青丝,套着件水色的长袍,衣襟半敞,露出分明的锁骨,蛾眉微蹙,心事重重。
林思贤推门而进,把万福楼的外卖摆到桌上,看对方吃饭手腕灵活,行动如常,裹着纱布的右手完好无损,微微叹了口气。
这个人的伤根本就是自己弄的,本着让某个人误以为他是为了保护某个人的小金库而受的伤,良心发现感激之下照顾这人的饮食起居,亏这人特意划破了自己的右手,结果呢……
林思贤现在讨厌肖云景,非常非常讨厌,不是因为段秋喜欢肖云景,而是因为肖云景眼里除了钱压根儿就看不到别人的付出,没心没肺的小人。
用过了饭,连日来心头的疑云愈演愈烈,段秋看了看阴霾的天空,道,“有个人让我有点在意,你可不可以帮我调查一下。”
林思贤端着碗,口里含着最后一口饭,石化在当场,半晌才把‘在意’两个字消化为‘怀疑’。
“谁啊?”
“颜宇宁。”
“就我们几个人,好吗?”再有几步路就到罗刹门山脚了,耶悉茗还有些不死心的劝着前面的人。
“安啦,我已经留了书,不是出走啦。再说本掌门是受邀去洛阳看花展,又不是出任务,干吗有福要和他们同享。”
“我不是这个意思!”耶悉茗真是心急如焚,肖云景是什么角色,杀手组织罗刹门的掌门诶,天知道和他出行有多么危险,不叫上段秋、归无涯这类重量级的人物护航也就罢了,看看旁边这个抱着包袱无精打采只会子曰孟曰的孟怀瑾——百无一用是书生啊;再瞧瞧这个一脸温和的苏行之——那么细的胳膊,能打架吗?难不成碰到什么仇家山贼,要靠肖云景保护?虽然可能保得了命,但绝对会有四肢不全缺胳膊断腿毁容什么的后遗症留下,他耶悉茗还不如一开始撞死在马车上得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肖云景跳上豪华的马车,完全无视前者的忧心忡忡,打量马车的豪华程度,心里窃喜这次食宿车费都由颜宇宁包了,一路上可以敞开怀好好享受一番。
孟怀瑾跨着肩,眼袋还是青青的,笨手笨脚的爬上马车。
“我这里有做义工蓉蓉给的面膜,你要不要?”苏行之安慰似的拍了拍耶悉茗的肩,成功看到后者一脸黑线的表情,轻盈的跃上了马车。
络腮胡的车夫有些不耐烦的在身后咳了几声催促。
“我真是脑抽了才会要跟你一起去!”耶悉茗嘟哝着上了车。
马车刚行了一里的路,孟怀瑾的脸色就开始泛白,人如一滩烂泥一样软在角落里。
“怀瑾晕车真的晕的很厉害啊~”肖云景夸张的感叹道,没心没肺的接过苏行之泡的茶,然后等苏行之很无所谓的拿第二杯给晕车的家伙。
还假的不成?耶悉茗翻了个白眼,对肖云景一点也不照顾病弱群体的表现嗤之以鼻。
孟怀瑾是没力气去跟肖云景争执了,喝口茶,继续晕车。
“你说你既然晕车干吗非要跟我们去洛阳?”肖云景不要脸的落井下石。
“孟先生也是为了替掌门您去洛阳收帐。”苏行之一贯的柔和语气。
“居然有人欠我们罗刹门的债不还?”肖云景当即替自己流失在外的银子出气!
“这是一笔比较早的帐了。”苏行之看看有气无力的孟怀瑾,替他给肖云景解释道,“对方是洛阳城内的一户小人家,户主被个昏官害死了,他娘子找我们替她报仇,但是她付不起掌门开的价,掌门看到她身边带的女儿长的不错,就以她女儿为代价,给她相公报仇。过几天她女儿就满十四,到了勾栏秦楼接客的年纪,所以就要去收帐了。”
“人渣!”耶悉茗脱口而出。
孟怀瑾同意的点点头。
“等价交换,你情我愿,她母亲都同意,你们俩有意见吗?”肖云景耍起无赖从来不要脸。
苏行之沏好第四杯茶,自己喝,“因为当初这笔生意是交给我的,我算当事人,收帐也有我的一分责任吧。”
肖云景突然死皮赖脸的粘了过去,“就知道小苏最好了,这么有责任感的男人,哪个女人能嫁给你简直是她的幸福。你人这么好,一定会帮我完美的收回帐的,对不对~我们打个商量,你看啊,你们这次去洛阳,坐我的吃我的住我的(不过颜宇宁给全程报销),到了洛阳那儿说不定还需要其他什么东西,我们把那姑娘卖了后,从中抽点自己分啊~~”
就知道通常一句好话后面是一个陷阱。
“整个罗刹门的钱不都是掌门名下的吗?”
“那不一样~~公家的钱,只管看不管用,私家的所有权才比较安全有保障。”
“掌门啊,不是行之不帮您,有这位遵循孔孟忠信恕的孟家子孙在,账本是篡改不了的。”
“……”肖云景瞟瞟一脸虚弱此刻却仿佛有根棍子撑起脊梁骨似的孟怀瑾,猛翻白眼,“踩死一个文弱书生还不比踩死一只蚂蚁简单。”
“不要脸!”耶悉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孟怀瑾可怜的点点头。
“耶悉茗,你个小厮在这里发表什么评论?”肖云景把矛头一下子对准了坐在身边的人,“你是小厮,凭什么和主子一起坐在马车里,出去,外面待着去。”
耶悉茗很鄙视的白了一眼,还真跑到马夫旁边去坐了。
肖云景气炸了,做百人之上的掌门做的一点儿威信都没有,做一个小厮的主子居然也一点儿形象都没有,你爷爷的,那算什么眼神?
车外一声马嘶,耶悉茗连滚带爬的扑到了肖云景身边,“山、山贼!”
“哈哈哈!!!”见了耶悉茗恐慌的表现,肖云景嚣张的大笑三声,“不枉是同道中人(都是黑道),好样的,替本掌门出了口恶气。”
“……”耶悉茗一脸黑线,认真考虑等会儿打起来,自己要不要倒戈相向。
孟怀瑾的晕车症状一听到山贼那俩字,就升级为全身帕金森,缩在角落里抖的像个筛糠。
车外的山贼头目举着大刀,说话漏风,“此路四俺开此素四俺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钱。”
肖云景掀了帘子出来,拍拍车夫的肩膀示意他马鞭掉了,然后慢条斯理的做了个取下眼镜擦拭镜片的虚假动作,“最讨厌你们这些打劫的,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
“掌门,请尊重原著。”苏行之随后跟了出来,扫了一眼眼前十来个彪形大汉,估计了一下实力差距,接着肖云景的话茬强调道,“还真是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
“……”
耶悉茗听着外面的对话,依稀看见帘子外的身影动了动,然后是一片‘啊——’的惨叫声,透过被风吹起的帘子,似乎看到那些凶狠的山贼一个比一个更忙的提裤子逃走。接着看肖云景和苏行之对掌一击回了车厢,嘴里还在谈论着谁偷走的裤带多。
“还是小苏你厉害,我才偷到一根,你就把剩下的都解决了。”
“掌门进步很神速啊,缠着行之教了你一年,今天终于成功了一次。”
“……”
“大叔,可以启程了。”苏行之好心的提醒外面呆掉的车夫。
轱辘缓缓滚动,孟怀瑾松了口气,继续晕车。
耶悉茗突然拽紧了衣襟,脸色比孟怀瑾还变得惨白,仰着头,张大了嘴,想要努力呼吸的样子。
苏行之反应迅速,一搭耶悉茗的脉搏,捏住耶悉茗的下巴渡过去一口气,后者才渐渐恢复平静。
“羊颠疯?”肖云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妈才羊颠疯!”耶悉茗刚恢复红润的脸色又白了白,老子这是被你气出来的病!
苏行之很佩服得看了前者一眼,这人体质赢弱,居然没被肖云景气死,不知道是不是奇迹。
孟怀瑾头晕眼花胃里翻江倒海,谁来告诉他到达落脚的客栈还要多少时间……
洛阳行(四)
【断袖子】
傍晚时抵达了一个客栈,孟怀瑾二话不说直接跑房里爬床,一路晕的断他反胃,连晚饭都省了。
其余三人在楼下用餐。
这客栈坐落在两个大城市之间的山路边上,方便夜里赶不及进城的人,附近有些商贩,白天或许热闹点,晚上就和大漠里的龙门客栈差不多了,看那些跑堂小二掌柜的举手投足,说不定就是一家仿龙门客栈。
现在坐这里吃饭的几乎都不是什么善类,眼神一个比一个不善,摆饭桌上的不是斧头就是铁锤。
“谁让你选那么惹眼的马车的?” 摆明了告诉强盗土匪我是大款快来打劫我……耶悉茗很埋怨的瞪了肖云景一眼。
“丫怎么不说你自己长的那么娘?”肖云景示意那些盯着耶悉茗视奸的魁梧大汉。
“我长这样是我的错吗?”
“那马车长那样是我的错吗?”
“怎么不是你的错,那是你选的豪华车型。”
“你明知道自己长这样,还穿那么艳丽的颜色。”
“……”苏行之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俩人故意要引起注意吗?拿筷子轻轻敲了敲桌子,把两人的视线聚集过来,“你,耶悉茗,长得漂亮不是你的错,是你妈的错。你,掌门,马车那么豪华不是你的错,是那个设计者的错。好了,现在吃饭。”
“……”
“……”
半夜,肖云景醒来,睡不着,打开窗户,看看被咬掉一口的大饼月亮,瞅瞅有没有人影潜伏在屋檐下房梁上,苏行之临睡前提醒过,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上,毕竟这次随行的有两个一点武功都不懂,虽然两个都挂了肖云景也无所谓,但一想到两个都是在物价上涨CPI指数居高不下社会上的廉价劳动力,就有必要认真一下了。
眼前是无边月色,回头是无限春光。
这人大半夜衣衫不整发什么羊颠疯?
“你房间在隔壁。”肖云景很自然给来人下定义——半夜如厕跑错房了。
“我知道。”屋内没有点灯,看不清耶悉茗的表情,但是听声音很抖。
“不是吧,被人堵在厕所门口了?”看着耶悉茗急急忙忙关上门,两个人影贼头贼脑的从门外走过去,肖云景如是判定道,然后忍不住就笑了出来,“怪了,那次见你和梵儒征在后山那个的时候,听你不像贞节烈妇啊~”
“不是贞节烈妇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的。”混蛋,耶悉茗真想拿把菜刀砍了眼前的人。
“哎呀,刚才那两个人去的房间貌似是怀瑾的。”
“……”
不消片刻,听见了两个闷闷的倒地声。
确认安全后,肖云景和耶悉茗推开了孟怀瑾的房门,只见了地上躺了两个不省人事的笨蛋,苏行之云淡风轻的站在旁边,房主人还在床上蒙头大睡。肖云景上下其手搜地上两只的身,找到一些碎银,然后三人合力把人给扔到了猪圈。
完事后肖云景回自己房间,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一个人……不敢……”
“……”那你当初倒是敢来我罗刹门骗我藏宝图啊?
“掌门。”苏行之使了个眼色,请肖